《 》章 節目錄 第99章 清理背叛者 文 / 雲水陽
自從踏進那個密室開始,重午就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一個美到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夢,一向對於自己的夢境有羞恥感的重午第一次覺得如果……能夠沉浸在這樣的夢裡也不錯。
睜開眼睛的一剎那,他心裡還是有些失望的,夢太美終究也會醒過來,只不過等他清醒過來之後,發現觸目所及的東西都是他所陌生的——這不是他的房間!
重午還沒來得及轉動自己的腦子想這是怎麼回事,就感覺到一股熱氣吹在耳邊,伴隨著這股熱氣的還有一道略帶沙啞的聲音:「這麼早就醒了?」
重午一扭頭就看到他家尊上支著頭一副慵懶的樣子在那裡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轟,昨天發生的一切都真切的出現在了重午的腦海裡。
「尊……尊上……」重午有些結巴,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他居然他把他家尊上給吃掉了。
溫海挑了挑眉:「嘖,現在害羞什麼?昨晚可沒見到你又多害羞啊。」
一開始重午的確放不開,需要溫海一點一點的引導,但是到後來溫海就直接躺在那裡享受就行了,根本不需要他在做什麼,對於這一點溫海表示很高興,重午果然是個聰明的好孩子。
只不過看重午現在這種驚駭到說不出來話的樣子,他不由得皺眉:「怎麼?不願意承認?」
重午繼續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我怎麼……」
溫海臉色一冷,懶得再聽他那些詞不達意的話,一擺手直接坐起來披上一件衣服打算離開:「既然不願意,那就當成沒發生過吧。」
死小子居然還敢給他擺出這副表情,昨天爽到脫力的人到底是誰啊。
一看到溫海似乎生氣了,重午立刻慌了,他怎麼可能不願意承認啊,他擔心的是溫海生氣,結果現在他家魔尊好像是誤會了?
重午沒有和誰談情說愛過,不過玉安候還算合格的,把各種可能遇到的情況都跟他說了,眼下這個樣子,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溫海走的。
於是他直接跳起來連衣服都顧不得穿,衝過去就從背後抱住了溫海,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他心裡還是很忐忑的,溫海如果氣得狠了那肯定不是他能夠留下的。
好在溫海似乎並沒有把他丟出去,也沒有阻止他的動作,重午心裡鬆了口氣,然後大腦才開始正確運轉,想了半天組織了半天語言,最後發現他在說情話這方面簡直就是……不忍直視。
於是到了最後他只好說了一句最簡單的:「我……我喜歡你,求……求你……別走。」
事實上如果真的是花言巧語溫海估計還真的就不鳥重午了,他堂堂魔尊想要聽什麼樣的花言巧語沒有?不說別人,玉安候就時不時出現在他面前扮演情聖,他稀罕這些才怪。
倒是重午這樣的話更戳心一點,重午看到溫海的表情漸漸緩和下來,徹底放下心,忍不住開心的在他臉頰上親了親:「我……我會對你好……」
說完這句他就說不下去了,他能怎麼對溫海好呢?他的一切都是溫海給的,他什麼都不能給對方。
在最初的開心之後,重午又被打擊了,可是……哪怕知道自己什麼都不如他,還是不想放手啊,既然他們做過了,那麼……那麼魔尊就是他的了!堅決不能放手!大不了就是努力修煉,爭取早日能夠達到魔尊的境界,然後那個時候他就可以真正的去守護他家尊上了。
重午堅定了自己的信心之後,手臂也漸漸收緊,彷彿要將溫海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一樣。
從剛剛重午把他抱住到重午笨拙的表白,溫海一直都沒有說話,在感覺到重午擔憂的情緒之後他才微微轉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淡定的說道:「你頂到我了。」
嗯嗯嗯?重午愣了一下,有些納悶的看著溫海,溫海看他好像不明白的樣子,微微笑了笑,伸出手握住重午精神抖擻的那個部位。
重午瞬間窘迫無比,剛剛思緒一直各種混亂,在這種情況下他的身體居然還起反應了。
溫海倒是不介意,拍了拍重午纏繞在他腰間的手,示意他鬆開,然後轉過身捏住重午的下巴說道:「既然沒吃夠,那就繼續好了。」
嗯,反正他最近也沒什麼事情。
**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這兩句詩簡直就是溫海的寫照了,從密室旁的耳房,到溫海的寢宮,兩個人大部分時間都是連體嬰狀態。
嗯,感謝魔族的特殊體質以及兩個魔修為都不低,要不然這麼折騰估計也受不了。
等他們兩個出來的時候,溫海倒是沒怎麼樣,重午的變化倒是很大,彷彿一下子變成了大人,行止舉動更加沉穩大方,在看著溫海時候的眼神溫柔的都能滴出水。
簡而言之現在這倆貨的恩愛狀態簡直就是閃瞎魔眼的存在,被閃瞎的那一位就是玉安候了。
玉安候的封地距離魔都非常近,近到了他時不時的就往這邊溜躂一圈,只是沒想到他走了沒多久,重午就得手了,所以等他再來的時候,看到溫海和重午的狀態,他整個魔都不好了。
他很想問,但是面對溫海他是不敢問的,魔尊的私生活也敢打聽?平時調笑是調笑,這種原則問題不能不小心,要不然絕對會有多慘死多慘啊。
魔尊不能問那就只能問重午了,瞅著重午休息的時候,他直接把人拉到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直接問道:「你得手了?」
「嗯?」重午被他問的一愣。
玉安候只好小聲說道:「就是你和陛下……嗯?」
重午立刻明白了玉安候的意思,瞬間柔和了臉上的表情應了一聲:「嗯!」
玉安候一瞬間似乎覺得重午身邊花都開了,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猥瑣的問道:「誰上誰下?」
好吧,就算不問他也知道,魔尊怎麼可能在下面呢,他就是想看那個面癱臉除了一臉幸福之外的羞澀表情嘛,嗯,這應該不算調戲吧?
重午果然有些不好意思了,搖了搖頭沒有說。
結果他越是這樣玉安候越是不肯放過:「說說,說說,陛下的技巧是不是很不錯?」
重午歪頭想了想然後果斷點了點頭,玉安候的目光不懷好意的徘徊在他腰部以下,然後問道:「居然沒有弄傷你,看起來是不錯了。」
哎,忽然有一種羨慕嫉妒恨的感覺,玉安候摸著下巴開始對比自己和重午,長相上他不比重午差,甚至還好一點,修為也比對方高,身材也不錯,本事也還行,**肯定也比這個木頭臉強,陛下怎麼就看上這貨沒看上自己呢。
重午茫然:「受傷?為什麼會受傷?」
玉安候無奈只好解釋道:「如果技巧不好,太過粗魯的話,後面是會受傷的。」
重午瞬間大驚:「可是……尊上沒跟我說啊,難道……他休息的那兩天是因為受傷了?不……不行,我要去問他。」
「等……等等。」玉安候聽的不太對,連忙拉住要離開的重午問道:「你說陛下受傷?你們……難道陛下是下面那個?!」
只要是兩情相悅的,就從來沒聽過上面那個會受傷好麼?重午忙著確認他家尊上的身體健康,對於玉安候的問話也只是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然後就跑了。
只剩下玉安候站在原地風中凌亂了半個時辰,這才回過神來。
一想到他之前讓重午三觀碎的不行,恍惚中他忽然覺得難道這就是報應?他的三觀也碎成渣了啊,魔尊居然願意委身於重午!這消息太驚悚了,玉安候表示自己要消化一下。
等消化完了,對於重午他就更羨慕嫉妒恨了,恨到了捶胸頓足,早知道這樣他就直接撲上去啊,還誘惑什麼啊,怎麼就便宜了重午呢。
當然玉安候不知道,就算他撲上去了也會被魔尊在第一時間踹下床,然後再被魔尊追殺。
溫海在意的從來不是上下還是上了他的床的是哪個魔啊,玉安候這種沒節操的貨怎麼可能讓他爬上來?
溫海此時正躺在寢宮的小榻上休息,重午匆匆忙忙趕過來一看他這個樣子,忍不住放輕了腳步和呼吸,小心翼翼的走到溫海身邊仔細觀察他的臉色。
「怎麼了?這麼急?」就算重午再小心翼翼依照溫海的修為也不可能發現不了。
他睜開眼睛看著重午,不明白又出了什麼事情讓他看起來有些慌亂。
重午平復了一下呼吸,溫海既然醒了,他也不用小心翼翼了,直接伸出手搭在了溫海的脖子上——他要判斷一下溫海的健康狀況。
溫海被他的舉動弄的有些莫名其妙,等重午鬆了口氣收回手之後才挑眉問道:「怎麼了?」
重午看著他認真的說道:「剛剛玉安候跟屬下說在下面的容易受傷,屬下……屬下怕……所以來看看。」
溫海瞭然的笑了笑,伸手捏了捏重午的下巴調笑道:「就憑你,想讓本尊受傷還早著呢。」
重午也不在意,只要知道溫海沒有受傷就好了。倒是溫海若有所思的問道:「我們的事情玉安候知道了?」
重午點了點頭立刻說道:「屬下……屬下沒有亂說,屬下也不知道他從哪裡聽到的。」
溫海倒是不在意,他們兩個自從在一起之後也沒有隱瞞過,該怎麼樣怎麼樣,被人知道也是很正常的,不過玉安候剛剛過來估計還沒有接觸到那些人,那就是說……玉安候自己看出來的?
看出來之後就去找重午求證,這種事情的確是他幹的出來的。
溫海笑得有些不懷好意的問道:「他當時表情是什麼樣的?」
重午愣了一下呆呆的搖了搖頭:「屬下……屬下急著過來,沒注意,不過……玉安候好像很意外的樣子。」
他當然意外了,唔,重午沒有看到也沒關係,接下來等他見到玉安候的時候估計就能看到對方扭曲的表情了,呵呵,你們以為本尊是什麼樣本尊就要是什麼樣麼?太天真了。
重午看溫海似乎不在意的樣子,瞬間鬆了口氣卻還是說道:「尊上,屬下……屬下是不是給您帶來麻煩了?」
溫海也漸漸瞭解了重午的腦回路:「你這算是什麼麻煩?」這些事情在溫海眼裡就不是個事兒,他和誰在一起,怎麼做難道會影響到他的魔尊的地位?
如果有魔侯敢以這個為反叛借口,那就是真的腦子裡進水了,欠抽不解釋。
重午看著溫海毫不在意的樣子,笑的很溫柔,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唇角:「屬下……屬下會努力修煉的。」
等他的實力足夠站在溫海身邊,應該就不會有魔質疑了吧?
溫海倒是不在意,他喜歡的人長什麼樣修為什麼樣是他的事情,跟別人有什麼關係?就算重午修為不高他也有信心護住他。
在這兩個傢伙談情說愛的時候,玉安候勉強將自己的三觀又拼回來了,只不過這一次他臉上沒有了那種輕鬆的笑意,只是緊緊盯著魔尊的寢宮,眼神莫名。
溫海再次看到玉安候的時候,發現對方的神情居然有點恍惚,難道打擊真的那麼大?溫海有些懷疑的看著玉安候。
玉安候哀怨的看著溫海:「陛下,你居然無視臣的一片癡心,臣真的好傷心啊。」
行了,這貨肯定沒事兒,溫海瞬間放心了,淡定的說了句:「你對誰都一片癡心。」
「臣對陛下是不一樣的!」玉安候昂頭強調了一句。
溫海冷笑:「是嗎?本尊倒是沒看出來呢。」
玉安候繼續哀怨的看著溫海碎碎念:「早知道我就先下手為強了啊。」
溫海很果斷的說道:「如果是那樣的話,你也活不到現在了。」
玉安候沒有說話只是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指,果然無論如何都不行麼?重午……憑什麼呢?
從王宮出來之後玉安候回到了自己在魔都的府邸,一進去一個長相精緻漂亮的少年就迎了上來:「侯爺。」
玉安候臉上難得的沒有任何笑容,只是伸手捏住那個少年的下巴,仔細看了看說道:「只有嘴比較像,還是不夠像呢,只不過……就算再像也不是他……」
一邊說著他的手一邊轉移到了那少年的脖子上,手上用力,看著那個少年在他手下從激烈掙扎到最後的一動不動,這才鬆手,喊了一句:「來啊,把這裡處理了。」
溫海不知道玉安候的所作所為,他現在每天主要的事情除了處理公務之外,就是教導重午修煉,呃,當然晚上也要活動一下。
重午或許是因為放下了心中的結,境界開始突飛猛進,很短的時間內就突破到了七階,這讓溫海無比滿意,等重午的境界穩固了之後,他就直接找到了一本有關雙修的書,之前沒有拿出來主要是怕他和重午之間相差太多,重午突然得到那麼多魔力,雖然段時間按內修為可能漲不少,但是卻存在根基不穩的隱患。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重午基本上是處在痛並快樂著的狀態,雖然他很喜歡和溫海做,但是每次都要加上修煉,然後在正式修煉的時候腦海中總是忍不住浮現出那些場景,實在是讓他有些扛不住。
只可惜這樣的平靜只維持了兩年左右,很快,魔界又出現了問題,只不過這一次不是魔侯反叛了,而是妖族和魔族出現了紛爭。
其實妖族和魔族的紛爭因為水源問題由來已久,雖然每次都是小規模的,而在魔尊和妖皇的默契下,都壓制了下來,但是積累到了現在也差不多快爆發了。
溫海開始各種忙,忙著給魔界增加防禦力,忙著解決水源問題,就連雙修也沒時間了。
兩年時間讓重午更加沉穩體貼,他能幫到的地方不多,一些小的事情他能處理的就會盡量處理,讓溫海騰出手去做別的事情,而在這種情況下,重午很快發現,有那麼一兩個魔侯開始蠢蠢欲動,重午看著各種情報冷笑,之後他也沒有跟溫海說,直接閃人做掉了那幾個魔侯。
既然他們動搖了,就代表著有反叛的心,這樣的魔侯留著幹嘛?不過他也沒那麼魯莽,雖然過去幹掉了那些魔侯,卻沒有留下蛛絲馬跡,因為他利用了魔侯之間的私人恩怨弄的那些魔侯的死因跟魔尊沒有任何關係。
他不會給任何魔族留下攻擊魔尊的借口,溫海一開始不知道,在知道了之後只是私笑非笑的看著重午說道:「你小子翅膀硬了啊,居然連魔侯也敢不說一聲就殺?」
重午跪在他面前很坦然:「他們有反叛的嫌疑,現在是多事之秋,屬下不願尊上因此分心。」
溫海俯身捏住他的下巴瞇著眼睛說道:「那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能夠成為魔侯的全部都是一方霸主,他們的修為比你只高不低,你真以為你能輕易殺了他們?愚蠢!本尊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但是你給本尊記住,若是下次還敢這麼自作主張,就別怪本尊翻臉!」
重午應道:「是!」
雖然溫海看起來不高興,但是重午卻知道那是溫海在擔心他,這件事情也的確是他魯莽了,哪怕因此受罰他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看著重午滿心滿眼都是他的樣子,溫海微微笑了,捏著下巴的手改為輕輕撫摸他的臉:「不過,你這次做的的確不錯,就這麼愛我麼?嗯?」
在調戲重午的時候溫海從來不用自稱,希望能讓重午感覺到在這種時候他們兩個應該是平等的,嘖,不是他說,重午對身份的遵守太嚴格了,哪怕就是晚上活動的時候都會小心翼翼,雖然很享受卻總覺得缺乏了點什麼。
重午看著溫海,滿眼傾慕:「屬下對尊上的心意,永不會變。」
溫海摩挲著他的唇輕笑:「是麼?那就讓我感受一下你的愛好了。」
重午暗紅的眼睛瞬間變得無限趨近於黑色,溫海這句話就是個信號,允許他做點什麼的信號。也只有在這種時候,他不會去想冒犯不冒犯的問題,直接站起身抱起溫海直奔溫海寢宮。
折騰完了之後,溫海懶洋洋的躺在重午懷裡,感受著他的輕吻問道:「那些有異動的魔侯都收拾乾淨了?」
重午遲疑了一下才說道:「還留了一個。」
「嗯?居然還留下一個?是誰?」
「玉安候。」
溫海的眼睛猛然睜開,轉頭看著溫海:「為什麼留下他?」
重午猶豫了一下:「證據並不充足。」
溫海冷笑:「照你這麼說,別的魔侯的證據也不似乎很充足,你怎麼就動手了?」
那麼多魔侯,只留下了玉安候一個,難道重午他……
重午也算是瞭解溫海了,知道他生性敏感多疑,現在如果不解釋清楚,被踹下床都是輕的,於是連忙說道:「我只是不太相信他會背叛尊上,畢竟……他對尊上……傾慕已久。」
說到後面四個字的時候,重午覺得自己嘴裡都是酸的,當初懵懵懂懂不知道就算了,如今他也算是看明白了,玉安候看向溫海的眼神總是帶著渴望,雖然隱藏的很深,卻還是讓重午發現了。
溫海聽了之後彷彿感覺到了重午的酸意,伸手點了點他的鼻子說道:「這個我知道,但是那又怎麼樣?那並不代表他不會背叛,懂麼?」
作者有話要說:魔尊的番外也快差不多了,估計寫完就徹底完結了,唔,應該沒有小夥伴想要看的番外沒寫了吧
ps:華歲和安暮商的故事要開坑啦,提前放文案大概六號左右開坑,喜歡的小夥伴可以先收藏起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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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求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