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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3 爸爸回來了 文 / 姐姐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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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一個30多歲數的老女人了,早就過了看動畫片的年齡,還得跟著哥哥一起看著那些在盧小潔看實在很無聊的動畫片,最重要的是還得擺出一副很有趣的表情來。

    明明受過12年義務教育,拿過高等學校的文憑的有為人士,卻得跟著大人學習數手指頭,還得數錯一半,因為小孩子的記性差,今天學習的東西明天還得忘記一些。

    明明很討厭卻得硬著頭皮每天和盧小文玩玩泥巴洋娃娃過酒酒家……

    常常想記性太好的人也許都不怎麼快樂……

    因為過得不好,顯得回憶太過美好,難道還要對著人說謝謝你,讓我曾經看過天堂的模樣嗎。

    有些事,有些人以溫暖而美好的姿態定格,停留在那過去的記憶中。

    有沒有這麼一個人,你無數次說著要放棄,但終究還是捨不得放棄。有沒有這麼一個人,你即使知道你會遍體鱗傷,還是帶著一絲絲的期待。有沒有這麼一個人,你會在一人傷心時想他想到哭泣,卻在看見他時故作無所謂地相處。有沒有這樣一個人,明明每天都想去打電話給他,可是接電話的永遠是另外的一個女人,說不出一句話,那怕一個恨字,爸爸。

    距離產生的不是美,是小三。

    盧小潔對於爸爸的感覺很複雜,幸福其實就是一個健全的家庭,每天一家在一起吃晚飯。經常在夢裡夢到我和哥哥,爸爸媽媽在一起的時候,會很流著淚清醒過來,每次寫有關於爸爸媽媽家庭的作文時候都寫得滿滿的,可心去很虛很虛。

    「為什麼不交朋友,你可以和朋友玩。」記得媽媽曾經問過自己,她當時的回答是搖搖頭,無法跟媽媽說,沒有朋友原意和她一起玩,有同學說,她媽媽不許讓她們來往,擔心學壞。單親家庭的孩子不是問題孩子,單親不是一種病,可是別人卻拿你當瘟疫,無法形容是怎樣去習慣老師的漠視,習慣不和同學說話,一個人上學一個人回家的生活。

    她有爸爸卻不如沒有爸爸,因為她的爸爸是別人的。

    爸爸……

    現在,爸爸回來了。

    從降生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永遠確定了這種相互擁有血緣的聯繫。喝完牛奶,打著飽嗝,盧小潔被老爺子抱著散步,還沒到村頭,一個大男人激動的上前大喊。

    「阿叔。」

    「是興子啊,什麼回來的,咋不電話說一聲,回家叫你媳婦多煮兩個菜。妹妹,來,和爺爺散步羅。」見到兩年沒見的大兒子,老爺子表現得就像平常一樣。

    也不知道爺爺爸爸年代的人是怎麼叫人的,反正爸爸叫爺爺為阿叔,媽媽叫外公為阿哥的。

    盧興也不在意,興致勃勃地打量。「這是妹妹,我是爸爸,叫爸爸,爸爸……爸爸這裡有很多很多好吃點……」

    ……

    真把她當小孩啊。

    「阿叔,累了。讓我抱抱妹妹,上次見面時娃才這麼一點大,一轉眼就會喊人會跑會走了,現在信上說的都是妹妹的事。」

    「用不著,我不累,再來多幾個妹妹我也抱的動,倒是你坐了快一天的車,又帶著這麼多的東西多辛苦。」

    「沒事,我健壯著,就算坐個幾天車也不打緊。」

    「興子,回來了。」

    「回來了,有空去我那吃飯。」

    「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他大伯今天種了什麼菜。」

    一路上,盧興笑瞇瞇地和人說話,看見小孩還會給幾塊糖果。

    盧小潔怎麼也沒法把這個年輕的爸爸和記憶中那個穿著西服,成功人士的爸爸重合起來,是一個人嗎?為什麼變化那麼大……不管上一世是發生了什麼事,這一世,盧興只能是她的爸爸,媽媽的丈夫。

    回個家門口。

    「爸,爸爸。」

    盧小潔小聲地說,張開要人抱抱的樣子。

    盧興突然呆了,聽著小女兒的聲音,想起什麼,一個大男人眼睛紅了,要不是為了生活得更好一點,誰又希望離開妻子和年幼的兒女,一個人在外面打拼呀。

    「傻了,妹妹要你抱,在外面人都傻乎乎的。」老爺子酸溜溜地說,只是妹妹第一次要人抱抱。

    爸爸不說話,小小心翼翼地抱起這個只看過兩次的小女兒,好像抱著什麼寶貝似的。

    盧小潔眼淚突然嘩啦啦地落下,原來爸爸的懷抱是這樣的溫暖,有一種安心,找到中心的感覺。

    本來對爸爸的不滿全沒有了。滿滿的腦子想著,這是她的爸爸,爸爸,她盧小潔的爸爸。

    「哇。」不明就裡的盧小剛看見妹妹哭了,媽媽眼睛也紅了,眼淚在眼中打轉,自然跟著大哭。

    「哭什麼,興子回來了應該高興的一件事,要笑。」老爺子大罵.

    這一哭,倒把陌生感哭沒了。

    盧小潔難得像小孩子一樣跟哥哥翻爸爸帶來的東西,還沒摸摸,就眼睜睜看著媽媽把東西放到高處,看得到摸不著,悄悄打量哥哥的小身板,身高,果然是小孩子心中的痛啊,要不然,可以吃到多少好吃的,望高掃興。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裡

    開在春風裡

    在哪裡在哪裡見過你

    你的笑容這樣熟悉

    我一時想不起

    啊~~在夢裡

    夢裡夢裡見過你

    甜蜜笑得多甜蜜

    是你~是你~夢見的就是你

    在哪裡在哪裡見過你

    你的笑容這樣熟悉

    我一時想不起

    啊~~在夢裡

    (音樂演奏)

    在哪裡在哪裡見過你

    你的笑容這樣熟悉

    我一時想不起

    啊~~在夢裡

    夢裡夢裡見過你

    甜蜜笑得多甜蜜

    是你~是你~夢見的就是你

    在哪裡在哪裡見過你

    你的笑容這樣熟悉

    我一時想不起

    啊~~在夢裡

    電視裡傳來媽媽最喜歡的鄧麗君唱的《甜蜜蜜》。鄧麗君發行的專輯《甜蜜蜜》的第一主打歌曲,售出超過百萬張,媽媽買了好幾張鄧麗君的海報,這對一向連衣服都很少買的媽媽來說是很難得的,可見媽媽對鄧麗君的喜歡,記得1995年四十二歲芳齡鄧麗君離世,媽媽很難得了一段時間。

    媽媽臉上掛滿笑容,跟著唱歌,明顯看得出爸爸的回來媽媽心情是非常高興的。

    盧小潔看看媽媽又看看爸爸,還有依然眼睛依依不捨的看著爸爸的東西的哥哥,抱著她的爺爺,這才是一家人不是嗎。

    盧小潔生平最恨做小三的人,不管有什麼理由,都不能成為破壞別人家庭和生活的理由,她不是蒙娜麗莎,做不到對破壞了一個家庭,傷透了一個無辜女人心的小三微笑。如果說重生前的盧小潔的人生是一個悲劇,那麼這個悲劇是王雅琪的出現才開始的。

    王雅琪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她經歷一段十分不幸的婚姻。無論是為了生活或者美化為是為了感情,當小三都是不可取的,可憐人必有其可恨之處,就算一時為生活所迫,就因為爸爸曾經的幫忙,就是沒有一個男人你王雅琪會死啊!打著愛情的幌子破壞別人穩定家庭的小三,把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就那樣好嗎?

    每個人都同情著那個女人,而那個女人的幸福路人皆知,叔叔還特地過來說說不要怪王雅琪,王雅琪也是個可憐的女人,女人不要為難女人。因為王雅琪曾經的不幸,所以爸爸就應該照顧她,誰也沒有想過王雅琪一個人的幸福會造成另一個女人的不幸,她和媽媽的狼狽在親朋好友中無處遁形。

    爸爸一直都在說對不起,錯的不是王雅琪,只是爸爸的情不自禁,王雅琪是無辜的。

    很多回憶在隨著時間逐漸地淡去,她不恨爸爸,她恨的是王雅琪,怎麼能如此狠心傷害著一個善良,用真心的幫忙你的媽,為媽媽曾經幫忙王雅琪安慰過王雅琪不值得,你居然能這麼殘忍踐踏著她對你的好心走到一起!那時候的媽媽多天真!相信妳說的每一句,把妳當成最好的朋友,最親的妹妹,別人說你什麼不好媽媽第一個不願意。

    如果媽媽是農夫,王雅琪就是農夫救的毒蛇。一個農夫在寒冷的冬天裡看見一條蛇凍僵了,覺得它很可憐,就把它拾起來小心翼翼地揣進懷裡,用暖熱的身體溫暖著它。那蛇受了暖氣,漸漸復甦了,又恢復了生機。等到它徹底甦醒過來,便立即恢復了本性,用尖利的毒牙狠狠地咬了恩人一口,使他受了致命的創傷。農夫臨死的時候痛悔地說:「我可憐惡人,不辨好壞,結果害了自己,遭到這樣的報應。」

    盧小潔覺得必須改變一下爸爸媽媽的觀點才行,要不是媽媽看那個離婚的女人可憐,帶著王雅琪回家,讓爸爸幫忙找房子,又怎麼會給王雅琪裝可憐,登堂入室的機會呢?

    二十一世紀女性新標準,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玩得了大床,寫的了代碼,查得出異常,殺的了木馬,翻得起圍牆,開得起好車,買得起新房,鬥得起小三,打得過流氓!盧小潔覺得自己的要求不高,鬥得過王雅琪那個小三就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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