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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2章 誘惑 文 / 綾羅衫

    麟王府的侍衛們七手八腳將荷花池裡撲騰的人弄了上來,立馬捆得跟個粽子似的。

    那人大呼小叫道:「饒命啊饒命,我不是壞人,我是王府的園丁!」

    侍衛們有的揪頭髮,有的舉著燈籠分辨,發現還真是王府的園丁李四。

    其中一個侍衛呸了一聲:「我說李四,你發的哪門子騷,脫得光溜溜地上園子裡頭裸奔幹啥?」

    李四打著哆嗦,哭喪著臉說:「小的今兒個遇鬼了!正好端端躺床上睡覺呢,來了個花枝招展的美女,死活要陪小的!我這才把衣裳脫光了,那小娘們一閃身還跑了,我也不知咋鬼迷心竅,就追啊追~不曉得怎麼就被兜頭淋了一身開水,所以我忙不迭把衣裳脫光,就跳進這荷花池裡了!」

    算他頭腦轉得快,竟臨時起意編出這麼一套瞎話來!

    聽得那幫子巡邏侍衛又是好笑,又有點疹得慌。

    好笑的是,李四這付全身**的狼狽模樣;疹人的是,這王府的花園裡,還真有妖精出沒不成?加上夜裡的冷風一撲,個個不由得就打了個寒顫。

    不過出了這樣的事情,侍衛們自然不敢做主私下把李四放了,還得稟報上去,聽上頭髮落。

    自從發生了若琳娘子莫名其妙被剃掉一半秀髮的事情,六王爺極為震怒,若不是八王爺幫著求情,只怕王府上下人等沒有不受牽連的。

    所以出了李四這樣的事情,這些侍衛很怕惹禍上身。

    於是第二天,李四被罰了三十大板,再趕出王府,終身不得錄用。

    聽完匯報的宰相雲牧治陰沉著臉,伸手將書桌上的筆筒、筆洗、名貴鎮紙朝地上一掃:「這臭丫頭,還指望她幫咱們呢,我好不容易安插在麟王府的一枚棋子,就這麼讓她給毀了。」

    他氣乎乎地哼了一聲,對雲幼安指示道:「明兒個你藉著探望妹妹的名義,去麟王府打探一下,現如今到底怎麼個情況?」

    他用手指的的的地叩著桌面:「不要忘記提醒她,她的弟弟可是還在我們手裡捏著呢!如果不想她的弟弟受苦,最好讓她聽話些。()」

    雲幼安接受了這個指示,想起那個與眾不同的女子,心裡不由得一動。

    她的面貌,與自己的妹妹彷彿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可是個性行事卻全然不同。

    他當然瞭解真正的雲夢卿,表面是個名門閨秀,骨子裡其實是個自私冷酷的人。而眼下這個雲夢卿,雖然行事強悍,還帶點痞子氣,但幽默風趣,心地善良。說實話,他無端被她吸引。

    想到要與她見面,雲幼安的心竟然有著深深的期待。第二天一早,他便出現在了麟王府裡。

    正王妃的哥哥前來探望自己的妹妹,墨子麟自然不能拒之門外,也不可能阻止人家兄妹相見,讓那老匹夫雲牧治跑到皇上跟前說閒話,就不好了!

    因此墨子麟不得不命人將雲夢卿從清秋院帶到偏廳,在讓她與雲幼安見面前,先冷冷地交待了幾句:「你哥哥來王府看你,我想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自己要怎麼做吧?對了,你上次在宮裡的表現還過得去,希望這次不要太差!」

    雲夢卿撇了撇嘴:「上次在宮裡表現還過得去,是因為我收了你一萬兩銀票的緣故。如果這次你不希望我表現太差的話,嘿嘿,你懂的!」

    說著話,雲夢卿用眼角瞟著墨子麟,同時若無其事地將一隻手伸在了他面前。

    墨子麟瞪著她:這個臭丫頭,敲詐還上癮啦!真拿敲詐他的銀子當成一項工作?

    咬了咬牙,墨子麟用冷冽的眼光望向雲夢卿,聲音卻平靜無波:「這是三千兩銀票,記著,下不為例!」

    「才三千兩?你也太小氣了吧?」雲夢卿還想討價還價的,可是那人渣沒好氣地說:「愛要不要。你若敢亂講話,後果自負。」

    雲夢卿看他還橫上了,一把奪過他手上的銀票,揣進自己兜裡:「得了得了,姐就吃點兒虧吧,懶得和你斤斤計較。」

    墨子麟無語望天:原來是他在斤斤計較,而她還吃虧了呢!

    兩人一同進了偏廳,雲幼安上前行禮:「幼安見過六王爺六王妃!」

    墨子麟虛虛地雙手一托:「自家親戚,何必多禮?坐」轉頭對著雲夢卿說:「夢卿,你們兄妹這麼些日子不見,想必有很多話要說吧?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記得留幼安在這裡吃了午飯再走!」

    他曉得,自己在座,人家可是什麼也不方便說的。

    雲夢卿很配合地裝出溫柔懂事模樣,喚了一聲,又說:「王爺辦完事,要早些回來呀!」心裡卻嘀咕道:一輩子不見才好呢!

    見墨子麟爽快地離開,雲幼安端起茶碗,緩緩地喝了一口茶,嘴裡問道:「妹妹現在過得還好麼?」眼睛卻不動聲色地四下裡打量。

    雲夢卿往椅背上一靠,愁眉苦臉地回答:「能好到哪兒去呢?我現在可是生不如死啊!不瞞你說,我尋自盡都好幾回了。」

    這話把雲幼安嚇得不輕,不由自主地探過身子,抓住她的手臂,著急地說:「就算他對你不怎麼樣,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做傻事啊!」他眼中滿滿的關切,確實是發自內心。

    雲夢卿哎喲了一聲:「你抓痛我了!「

    雲幼安這才反應過來,有些尷尬地鬆開了他的手。

    雲夢卿扳著手指頭算給他聽:「第一次吧,我找了塊豆腐,光光光地撞頭;第二次呢,我拿了根麵條上吊;這第三次麼,我用的是紅薯片割脈~」

    「唉!」雲夢卿無奈地搖了搖頭:「可惜啊,都沒死成。不然你今兒個哪見得著我呢?」

    雲幼安鬆了一大口氣,不覺又好笑又好氣。笑的是這鬼丫頭原來在和他鬧著玩;氣的是,她把自己嚇慘啦!

    看著雲夢卿臉上調皮促狹的笑容,雲幼安帶點責怪地看了她一眼,終究不放心,又立起身,慢慢地踱了一圈,以便確認是否有人在偷窺竊聽。

    沒發現什麼,這才回了原位坐下,繼續壓低聲音說:「聽說你被這墨子麟貶到清秋院了。這樣一來,你什麼消息也探聽不到。爹爹的意思,眼下之計,你要想方設法得到墨子麟的歡心才好!」

    雲夢卿挑一挑黛眉:「我有什麼辦法?難不成牛不喝水強按頭?」

    「別忘了,有人肯定會因為你的無能,而受到痛不欲生的折磨!」雲幼安一邊說著話,一邊細細觀察著雲夢卿臉上的表情。

    見到她驀地神色黯然,雲幼安竟有一絲說不出的心疼感覺。

    是他在茫茫人海裡,找到這個與自己妹妹相像的女子;也是他從監牢裡將她救了出來;同樣是他,奉老爹之命,讓這個無辜女子,捲入到這場陰謀中。

    雲夢卿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好吧,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雲幼安突然喃喃地說:「都怪我!其實,你更適合過著平靜如水,安定恬然的生活。」

    雲夢卿怔怔地望向雲幼安,心思靈巧的她,從他憐惜的眼光裡,一下子明白了雲幼安的意思: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哥哥,實際上也是不喜歡目前這種生活的。而且,他似乎對自己有著某種難言的情愫。

    她像個落水的人,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急切地說:「也許你可以幫我對不對?只要你肯幫逢辰解了毒,剩下的事情由我自己來解決。」

    雲夢卿用哀求的目光看著雲幼安:「我知道,你會幫我的對不對?」她垂下長長的眼睫毛,並閉上了雙眼,試圖擠出些眼淚出來。

    當她抬起眼睛的時候,真的淚光盈盈:「只要你肯幫我,你要我做什麼都行,哪怕是要我~」

    她沒有再說下去,為的是防止有人偷聽。

    但她設法做出一種嬌羞慌亂的樣子,並且漲紅了臉,讓雲幼安再明白不過:她的意思就是,哪怕你要我這個人,我也答應!

    與此同時,她故意將袖子往上一撩,讓雲幼安看見她手臂上那粒殷紅的守宮砂。

    想讓魚上鉤,肯定得下餌呀!為了逢辰,雲夢卿不介意自己當一回餌。

    雲幼安心裡一激靈,墨子麟竟然沒碰過她的身子!?這麼說來,自己老爹施的美人計,對這個墨子麟一點效果也沒有呢!

    那麼,她在這個王府裡,過得究竟是什麼樣的日子啊?

    一種說不出的憐惜,夾雜著一絲竊喜,瀰漫在雲幼安的心底。隨即他便覺得自己荒唐:名義上,她還是自己的妹妹對不對?再說了,老爹若是知道自己說過這樣的話,只怕等著自己的,也不是什麼好結果!

    雲幼安緩緩地搖頭:「不,我什麼都幫不上你。不要再胡思亂想啦,好好做你該做的事情吧!」

    這個溫潤如玉男子眼中的無奈,讓雲夢卿知道,自己和他,不過都是雲牧治手中的棋子而巳。如果她敢違抗雲牧治的命令,那麼落在他們手裡的逢辰就要受苦了!

    一陣冰涼陰沉的恐懼,緊緊攫住了她的心。為了逢辰的生命安全,她只能服從擺佈。起碼裝也要裝出服從的樣子。

    雲夢卿抬起尖俏的下巴,那雙眼睛閃閃發光,針鋒相對地說:「告訴我那個爹,如果逢辰得不到保全,我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好吧,我會幫你轉告的!」雲幼安聲音平靜地說:「還有一件事,我們安插在王府的人去找你聯絡,你到底把他怎麼啦?」

    「我哪知道是你們安排的人啊?我以為是來害我的!」雲夢卿小聲嘀咕道:「也沒把他怎麼啦,就是澆了一桶開水而巳!」

    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她還覺得好笑。至於這人後來怎麼樣了,她並不是很關心。

    雲幼安還是告訴她道:「那個園丁李四,後來被責打了三十大板,趕出王府,沒幾天就死了!」

    「估計是打板子的人下手太重了!」雲夢卿幫自己開脫。

    「也許吧!」雲幼安不想告訴她實話,其實李四是因為燙傷嚴重,引起全身皮膚潰爛,不治而亡的!

    他突然有一種感覺,這個女子,也許不惹她才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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