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74章 有人想爆菊 文 / 綾羅衫
第二天一大早,雲夢卿便被人喊了起來,前往馬廄繼續昨天的工作。
全身又酸又痛,疲累的感覺,完全沒有恢復過來。可是雲夢卿還是咬咬牙堅持,不想在墨子麟跟前認輸。
馬廄的工作,本來是由軍奴完成。所謂軍奴,一般是將犯人發配到軍中為奴隸,屬於賤籍,幹的是重活累活,吃住待遇卻是最差的。雲夢卿就同這幫人在一起。
他們個個面無表情,都不搭理雲夢卿,由著她自生自滅。
只有一個身材健壯的軍奴,見雲夢卿被裝糞的蒲包壓得東倒西歪的模樣,實在看不過眼,悄悄跑來幫她搭了把手。
雲夢卿感激地衝他一笑,說了聲:」謝謝!「
見這軍奴雖然髒兮兮的,一張方正的臉,挺直的鼻樑,微凹的眼睛分外有神,嘴唇略厚,形狀卻不錯。她主動搭話道:」你叫啥名?怎麼來這裡的?「」我叫耿直。爹娘是發配到邊關的奴隸,所以生下來也是個賤籍。「耿直毫不掩飾地回答。
因為幹活,耿直身上的厚衣裳脫了,只穿了件薄薄的上衣,卻掩飾不住他魁梧矯健的身形;他捋起的袖子的胳膊上,能看到清晰的奴隸烙印。
雲夢卿直覺,這小伙子心腸不錯,長得也是有模有樣,就可惜投錯了胎,於是只能當個軍奴。
這人吧,投胎還真是個技術活呀!如果把他和墨子麟換上一換,指不定他也是個氣宇軒昂的王爺、指揮三軍的大帥呢!
再一聯想到自己的遭遇,雲夢卿惟有苦笑。
許是見雲夢卿作為一個男人來說,過於孱弱,年紀又小,耿直也不知自己怎麼回事,總是忍不住想幫他。
而他的這份好意,雲夢卿當然看出來了,就算沒說感激的話,她還是記在了心裡。
在冷淡漠然的氛圍裡,終於可以看到一絲溫情,雲夢卿覺得挺不容易的。
白天的時間,就在這份辛苦勞作中,緩慢地度過去了。天一擦黑,雲夢卿又被墨子麟身邊的小黑子,像領失物似的領回到禁閉室裡。
耿直再見雲夢卿,直等到活計幹得妥貼了,才訥訥地問:」你不是軍奴,為啥他們要讓你來幹這活計?「
雲夢卿聳了聳肩:」沒辦法,那個臭人渣就是喜歡折騰我唄!「」臭人渣是誰?「
雲夢卿打了個呵呵,不想把那個軍營中如雷灌耳的名字說出來。只是微笑著說:「沒事。你看,才兩天而已,我已經慢慢適應過來了。」
彷彿為了證實自己的話,雲夢卿也捋起衣袖,裝模作樣揮動胳膊,展示著她並不存在的肌肉。
耿直眼光一閃,正待開口,卻被一個兵士呼喝著,指揮他去幹別的什麼。看了一眼雲夢卿,耿直無聲地離開了。
雲夢卿仰頭看了看天,有些奇怪:月亮都升上來了,這小黑子怎麼還沒來把自己領回去呢?
不過轉念一想,腳生在我自己身上,我還非得他趕著,才能走不成?
雲夢卿立起身拍拍屁股,便朝禁閉室的方向走去。
走到營盤的偏僻處,就見一群下級士兵圍攏成一個小圈,正傳遞著一個大大的酒葫蘆,你一口他一口地喝著裡面的劣質酒。雲夢卿隔著一段距離,還能聞見那股子辛辣的酒味。
那幾個士兵,應該是跟隨著墨子麟從京城調拔來的,一邊喝著酒,一邊抱怨邊關氣候寒冷乾燥,令人不耐。
劣質酒灌進肚子,身體暖和的同時,一股壓抑巳久的男**望,也不期然地升騰起來,那慾火焚身的感覺,攪得他們心裡像貓爪子在撓似的。」媽的,這鬼地方,要找個女人睡覺,也只能是癡心妄想。「一個年紀大些的士兵不滿地嘀咕。」哎,你不是有五姑娘嗎?找她就行了。「另一個絡腮鬍子猥瑣地調笑道。」呸,老子今夜厭了五姑娘,咱打個商量,借你的菊花給爺過過癮成不成?「那年紀大的士兵說得更是下作。
忽然有人指著走來的雲夢卿說:」瞧!那個在馬廄幹活的。「說完又添了一句:」雖然醜了點,能用就好!「
他咕咚一聲嚥了口唾沫:下午的時候,他可是看見這小子擼起衣袖的手臂,不同尋常的白淨細柔,與他臉上的黃黑,簡直判若兩人。
找不到女人發洩的幾個士兵互相對望了幾眼,個個都明瞭彼此的所思所想。
趁著夜色掩護,如果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這小子抓過來玩上一玩,想必事後也他肯定不好意思聲張吧?畢竟不是什麼長臉的事情。
幾個人剛劃過拳,這會兒便打算按照輸贏,來決定上雲夢卿的先後順序。
贏得頭籌的那個絡腮鬍子領頭站了起來,迎著雲夢卿走了過去。」小兄弟,風高天冷,陪哥哥喝兩口酒如何?保證讓你快活~「淫蕩的聲音剛一出口,絡腮鬍子一隻手已經搭向雲夢卿的肩頭,另一隻手則朝她的臀部捏去;而另幾個士兵,不動聲色地將雲夢卿圍在了中央。
雲夢卿耳朵多尖啊,那幾個士兵的淫言穢語,早被她聽了個一清二楚,也曉得這夥人是想打自己的鬼主意來的。
媽的,這些傢伙完全是老鼠請貓來做客——活得不耐煩了好不好?
她冷笑一聲,左手一把抓住差點碰到自己臀部的那隻手,身體略傾,右手肘猛地撞向那傢伙的腹部,接著自己一個旋風轉身,再兩手將那手臂卡嚓一扭,就聽得絡腮鬍子哎喲一聲,整條臂膀已經不會動彈了。
見絡腮鬍子吃了虧,其餘四個兵痞立刻炸了!本來就喝了酒,加上**得不到滿足,雲夢卿的舉動,就像點燃了火藥桶的引線。
「娘的,好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
「呆會兒這小子就知道爺們的厲害啦!」
「干死他!」
「操!」
四道人影從四個不同的方位,齊齊向著雲夢卿逼了過來。
被圍在中央的雲夢卿,靜靜地立在那兒,寶光璀璨的眸子冷冷地瞅著這些人的動靜。
「小孟,快逃!「耿直不知道從哪裡跑了過來,一把拖住雲夢卿的手,焦急地說。
見來的不過是個卑微的軍奴,幾個人都沒放在眼裡。其中一個兵士大聲叱道:」滾開,這兒沒你的事!「
耿直緊張地擋在雲夢卿身前,小聲說:」快走啊,不然你就慘了!「」你不怕受連累?「雲夢卿轉身拿背部對著耿直,眼睛打量著那幾個傢伙的動靜,一邊問道。
「我皮糙肉厚,就是挨些拳腳,總比你強。」
「別為我擔心,你在邊上等著看好戲吧!」
說完這話,雲夢卿把耿直往空當處一推,她這力使得巧,既讓耿直不由自主地蹬蹬蹬幾步脫離了包圍圈,卻又不至於跌個狗啃屎。
那四個兵痞已經撲了上來。
雲夢卿身形一矮,讓四個人撲了個空,再直起身時,驀地踢出閃電般的一腳,正中那個年紀大一些士兵的肋骨,一聲悶響,那士兵應聲而倒,肋骨斷了幾根也不知道。
真正的一招制敵!
要知道,現在的雲夢卿完全今非昔比!對付這麼幾個小兵痞,還不是小菜一碟嗎?
那本《制敵寶典》,想當初可是引起整個武林瘋狂搶奪的秘籍啊!為了它而捨身丟命的人,絕對不在少數。最後也不知是怎麼落到雲牧治手裡的。可惜,明珠投暗了,被他不聲不響地鎖在了密室中不見天日。
誰知陰差陽錯落在了雲夢卿手裡,得了這麼個實惠。
另外一個兵士見勢不好,連忙拿出佩著的腰刀,揮舞著朝雲夢卿便衝了過來。嘴裡喝罵著:「不知好歹的東西,打了軍爺,咱們可就不是玩玩那麼簡單了。」
其餘的兩個,飛快地對視了一眼,也各操傢伙,準備來個以多欺少。
那個拿刀的兵士,酒氣上湧,加上憤怒沖頭,瞪著血紅的眼睛,竟是要取雲夢卿性命的架式,一刀一刀全朝著她的要害部位攻擊。
雲夢卿側身避過刀鋒,以掌為刀,切向那兵士的手肘處。兵士吃痛,單刀匡啷落地;被雲夢卿拿腳尖一挑,握在手中甩出,滑過他的咽喉。
殷紅的鮮血,一下子噴礡而出。那個兵士握住喉管,翻著白眼,轟然倒地。
剩下的人驚得張大了嘴,紛紛嚷起來:「反了反了!」
就聽得另一個壯實兵士喊了聲:「二牛,我給你報仇。「使了根棍子子當武器,瘋了似的朝雲夢卿攻擊著。
雲夢卿輕輕鬆鬆避過,繞到他身後,掌鋒迅捷砍向他的頸椎。那人像個面口袋似的,咕咚倒地。
而耿直先是提心吊膽,到後面一看,雲夢卿完爆那幾個人,毫無壓力,早已經奔跑如風,不見了人影。
雲夢卿鄙夷地掃了一眼這幾個兵痞,拍了拍手:」還有哪個不服氣的,接著來!「
地上躺的躺,倒的倒,不是傷了,就是死了,還剩一個好手好腳的,雲夢卿衝他勾勾了手指頭,唇邊露出一抹冷笑:」有本事上啊,就憑你們幾個,不夠塞爺牙縫的「
一群心思齷齪的傢伙,把自己當成男人不是他們的錯,居然還想爆她的菊?個個如狼似虎的,這要五個人輪流上,換了別人,怕是要死在他們手中呢!
再看那兵士,哭喪著臉,抱著頭就蹲了下去,一付欺軟怕硬的熊樣兒!
突然耳邊傳來一聲暴喝:」小孟,你想幹啥?這軍營不是你稱王充霸的地方!「
雲夢卿扭頭一看,魯達正氣凜然地立在那兒,手下兵士持著火把,照得周圍亮堂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