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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88章 打倒扒灰公 文 / 綾羅衫

    雲夢卿拿手一指她:「閉上你那臭嘴!你是想再掉幾顆牙齒還是怎麼著?」

    五爪辣一看其他兩個都摩拳擦掌的樣子,也怕吃了眼前虧,乖乖地閉上嘴巴不敢出聲了。

    秀秀不敢讓耿直背她,還是雲夢卿和藹地說:「沒關係,你走路不方便,他幫著把你背回家。」

    秀秀眨巴著又圓又亮的眼睛,很信任地點點了頭,這才聽話地趴在了耿直背上,心裡卻打起了小鼓,因為不知道回去會受到五爪辣什麼樣子的折磨。

    傻子跑在前頭,五爪辣跌跌撞撞地跟在後頭。雲夢卿悠哉游哉地走在中間,接著是耿直背著秀秀,白聰明和卓三培墊後。

    五爪辣不時回過頭瞅瞅雲夢卿,還有耿直背上的秀秀,那雙蝌蚪眼睛溜來溜去,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其實也沒幾步路,到了青磚瓦房,五爪辣一跨進院門,就嚎開了:「當家的,當家的,你回來了沒?你老婆和兒子可被人欺負慘了!」

    雲夢卿一個箭步,搶在傻子跟前進了院子。就看見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漢子聞聲從屋裡迎出來,他一開口,像響了個炸雷似的:「咋回事?還有人敢老虎頭上捉虱子的?」

    雲夢卿在心裡切了一聲:就憑你這個模樣,也敢自稱老虎?最多也就一狗熊罷了!

    不等五爪辣開口,雲夢卿搶先說:「把你們家瘋狗拴好,別沒事放出來亂咬人,丟的還是你們家的臉!你說你娶個啥不好,偏要娶這麼個潑婦,結果吧,還生了這麼個傻兒子出來坑人。坑了你們兩個也就算了,怕是你們壞事做多了,得的報應。可憑啥害了人家好好的姑娘?啊?」

    這番話,有點毒,立馬氣得那不吃虧哇呀呀暴叫:「你是什麼東西?欺負我老婆兒子不算,還敢跑到我家裡來撒野,想必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說著一個黑虎掏心,直奔雲夢卿而來。這一拳力道很足,帶著呼呼的風聲。

    雲夢卿一個旋身避過,正要還擊,白聰明和卓三培是幹什麼吃的呀?難不成看見有人對他們王妃動手,還站在一邊看熱鬧不成?自然是很默契地對視一眼,第一時間跳入了戰圈!

    他們兩個打不吃虧一個,不吃虧能討得了好去嗎?不要忘記,白聰明和卓三培原本可是墨子麟手下的貼身侍衛,都是千里挑一挑出來的好手,若是連不吃虧這種小村一霸似的人物都對付不了,他們還有臉混嗎?隨便拉根頭髮絲吊死得了!

    白聰明和卓三培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的氣,卻不能教訓五爪辣那潑婦,這會子把這一腔怨氣都發洩到不吃虧身上。

    耳邊聽得呯呯彭彭的聲音,再看不吃虧,臉腫成了豬頭一樣,一隻眼睛青,一隻眼睛紫,臉上還破了好幾處,捂著腰倒在地上,狼狽得不成樣子。

    五爪辣狂叫一聲:「當家的!」就撲上來對著白聰明又抓又咬,越發像一只瘋母狗了。

    白聰明懶得同她糾纏,提起她像只垃圾袋似的就甩了出去!五爪辣落地時,頭不知道撞到什麼地方,一下子就昏了過去。

    傻子立在邊上傻乎乎地看著,末了嗷了一嗓子:「別打我,別打我!」然後抱頭鼠竄。

    秀秀在一旁看著,忍不住渾身哆嗦起來,不由自主地把身子縮在了一個角落裡。

    雲夢卿在這個時空的年齡,也就十六七歲,比秀秀看上去大不了多少,但前世的她,可是滿了二十週歲了,而且因為她的經歷,遠比年齡成熟得多,也獨立得多!

    所以她看到秀秀的樣子,竟從心底生出了一種想保護秀秀的**。她慢慢走過去,聲音柔和地對秀秀說:「你願意離開這兒嗎?」

    雲夢卿不想說那個家字,這麼沒有安全感的地方,怎麼可以稱之為家呢?身邊一些這樣的人,又如何能稱之為親人?

    秀秀瞥了一眼狼狽的不吃虧,再轉頭看一眼還昏迷不醒的五爪辣,撲閃著圓而亮的大眼睛,終於還是用蚊鳴般的聲音說:「願意!」

    她在這個家實在受夠了!做多少苦活累活,她都不在乎;吃得差穿得差,也沒有關係。她只是不喜歡日日提心吊膽。

    是的,這個家裡的每一個人都讓她提心吊膽,連睡覺都不安穩。

    五撲辣一不開心,就會拿自己當出氣筒,不是破口大罵,就是暴打她一頓。手裡拿著什麼,就是什麼往她身上招呼。有時候是笤帚;有時候是棍子,還有一次拿著擀面杖就砸過來了。

    不吃虧倒是不怎麼打她,可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令人毛骨悚然。

    有一次,他居然闖進自己的小屋,把她壓倒在床上,那只蒲扇似的毛手,非要伸進她衣裳裡頭,捏她的胸脯。

    這事兒居然被五爪辣逮了個正著。從這以後,五爪辣更是象防賊一樣防著她。

    不敢拿不吃虧撒氣的五爪辣,只好變本加厲地折磨自己。可不吃虧看不過去了,為了五爪辣打她的事,幾次三番同這婆娘吵吵嚷嚷,有一次還動上了手,教訓了五爪辣一頓,打得這個潑婦三天爬不起床。

    就是前兒吧,不吃虧趁著她在河邊洗衣服,居然湊過來同她商量,說什麼只要她願意,立馬帶著她離開這個鬼地方,到外面去過自由自在的生活,再也不用受五爪辣的氣啦!

    不用受五爪辣的打罵,她當然是求之不得。可是,真要和不吃虧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地在一起過日子?她可是一直喊他爹的呀!讓她怎麼接受得過來?所以,她一口回絕了。

    可是不吃虧不死心,有空就找著她念叼這事兒,催她趕快拿個主意。說是再拖下去,五爪辣就要給她和傻子辦喜事了!

    說起傻子,從小就和他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頭,除了討厭,還真沒有別的感情。

    他頂惹人嫌的地方,就是常常喜歡賤手賤腳拽她的頭髮;拿有毛刺的青果子塞進她衣裳領子裡;在她幹活的時候,不但不幫忙,反而藉機搗亂;如果看她不順眼了,他就會跑去向五爪辣告狀,說她欺負他了;有時候也會傻呵呵地望著她說,我媳婦真好看。

    想是五爪辣對不吃虧的骯髒心事有所察覺,所以打算趁不吃虧出去了,攛掇著傻兒子先來個霸王硬上弓,強佔住了秀秀的身子,這樣一來,那不得好死的老東西,就無話可說,無計可施了!難不成他還厚下臉皮,同自個兒的兒子搶老婆?

    再說了,秀秀已經是殘花敗柳了,那老東西恐怕就不會這樣稀罕了吧?省得成天蒼蠅叮屎似的,圍著秀秀轉個不停。

    正因為五爪辣打的是這個算盤,所以才上演了今兒個的一出鬧劇!

    那傻子別的不知道,年紀一年大似一年,於男女之事上,也並非一竅不通。聽了五爪辣的教唆,果真趁秀秀在屋裡的時候,大著膽子闖了進去,一把就把秀秀掀在了床上,傻乎乎地說:「我娘說你是我媳婦,讓我來和你睡覺!」說著,就要扒秀秀的衣褲。

    秀秀嚇得魂飛魄散,使勁推開傻子說:「你別聽娘的,咱們還沒拜堂成親呢,是不可以在一起的!」她想拿話哄開傻子。

    誰知傻子不聽,反而說:「我娘說了,我再不睡了你,就得讓我爹搶走了!我可不答應的!」手忙腳亂的,卻怎麼也解不開秀秀衣衫上的紐子。

    秀秀好言好語地說:「你解不開,讓我自個兒來解吧。你別壓著我就成!」

    傻子信以為真,真的就把身子移開了。

    秀秀抓住這個機會,用盡吃奶的力氣,把傻子一推,自己坐起來跳下床就往外跑。

    等傻子來追她時,她已經拉開房門跑了出來,一溜煙兒地就出了院門,於是正巧遇上了雲夢卿她們。

    現在雲夢卿的話,讓秀秀彷彿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光亮,她真的能離開這個地方嗎?如果不願意,她才是比傻子還傻的人呢!這兒有什麼好值得她留戀的?

    所以哪怕當著不吃虧和五爪辣的面,她還是鼓起勇氣說:願意。

    在秀秀的眼裡,雲夢卿是個好人,和五爪辣那樣的潑婦有天壤之別。她寧願跟著雲夢卿這個陌生人走,也好過留在這個她呆了十多年的鬼地方!

    雲夢卿聽到秀秀肯定的答覆,點了點頭:「行,那就交給我吧!」

    說完這話,她昂然走到嘴裡哼哼唧唧呻吟著的不吃虧跟前道:「咱們廢話少說,這姑娘我要帶走,你開個價吧!」

    不吃虧翻了個白眼,有氣無力地回答:「她是我兒媳婦,再多的錢我也不賣!」

    雲夢卿輕蔑地笑了笑:「看樣子,你還是欠收拾啊!白聰明,再給他鬆鬆筋骨!」說著沖白聰明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嚇唬嚇唬他就得了。

    白聰明會意,立刻走了近前,把手指頭的關節捏得嘎崩作響,臉上凶神惡煞地嗯了一聲。

    五撲辣不知道啥時候醒了過來,撲騰過來說:「當家的,當家的,咱們吃啥別吃了虧去,你把這丫頭賣了吧!咱有錢再買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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