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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四十五章 愈演愈烈 文 / 秋·葉兒

    更新時間:2012-04-05

    阮凌恆自知是自己虧欠清兒太多,所以清兒今日的背叛他一句責怪的話也說不出來。

    「這不怪她,要怪只能是怪我負了她。就在剛才,她還是一心想要將令牌交給我呢,可是我呢?卻是欲拿二十五萬步兵來換另外一個女子。我這樣做恐怕是狠狠刺痛了她的心了吧!」

    清兒一雙幽怨憤恨的眼睛朝自己看了過來,阮凌恆慚愧的默默低下了頭。

    「哈哈哈!」清兒突然仰首大笑起來,隨即目光幽冷的盯著根本就不敢看自己是阮凌恆一字一句的說道:「阮凌恆,我恨你!所以,你和那個賤人都該死,都該……」

    「啪!」一聲清脆的掌攆聲打破了雨後的寧靜。

    清兒伸手摀住發麻的左臉錯愕的望著那個打他的男子,瞬間淚流滿面。只依稀看見那個曾經讓自己依戀的師兄,憤怒的瞧著自己,而他的右手是高高揚起的。

    阮凌恆看著滿面淚痕,滿眼委屈的顧清兒,又看著自己揚起的右手也錯愕了。「我這是怎麼了?為何聽見有人辱罵梓瑤我就無法控制的憤怒呢?我,我竟然還出手打了清兒!我,我怎麼會變成這樣?」

    從清兒抖出莫梓瑤到阮凌恆天然飛縱過來打了她一巴掌不過才數秒之間發生的事,一向是主角的阮凌政目睹著這一切竟然連一句話都還未曾插上,自己的妃子就被人打了。

    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更何況是在他面前打他的『愛妃』。阮凌恆這麼做,不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當眾打他的臉麼?

    雖然說顧清兒確實是過分了,竟然當著他的面和阮凌恆『眉來眼去』,還說出了恨他,莫梓瑤個賤人該死的話來。其實那一刻阮琳政也是憤怒的,別的不提,就是她罵了瑤兒的那些難聽的話,他都憤怒的恨不得上前去撕了她的嘴。

    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儼然已經超出了阮凌政的掌控範圍,這一切是他未曾料到的。

    「平鎮王,你好大的膽,竟然敢出手教訓朕的愛妃!來人啊!將這以下犯上的平鎮王爺給朕押入大牢!」

    「是!」

    此話一出,立刻就有數十人衝了過來,將阮凌恆等人團團圍住。

    是的,阮凌恆也沒料到事情竟然會發展成這樣,此刻,他再也分不出心來想為何方才會控制不住自己出手打了清兒,只想著如今的處境自己該如何解決目前的困境。

    「慢著!」阮凌恆突然道。

    阮凌政努力將自己心底的怒氣壓了下去,陰沉沉的笑了起來:「平鎮王爺,朕一向敬你是一方梟雄,有幾分能耐,便放任你在南疆了。可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這便怨不得誰了!」

    「如今你打了朕的愛妃,如此的大逆不道,欺君犯上,朕要將你打入大牢,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哈哈哈!」阮凌恆冷冷的看了阮凌政一眼,竟然也大笑了起來。這惹得阮凌政愈發的憤怒了。

    「你笑什麼?」

    阮凌恆搖頭,舉步走到他身旁,周圍的守衛一個也不敢動手將他怎樣。「本王是在笑你的手段。」不理會阮凌政幾乎欲吃人的雙眸,阮凌恆淡淡的說道:「本王一向佩服你的手段,今日一見,果然非凡。為達目的,利用女人乃至犧牲女人,難道你不覺得這麼做很低俗很無恥麼?」

    阮凌恆的眼睛掃過顧清兒,繼續道:「一個是本王最愛的女人,一個本王在乎的女人,全都被你抓在了手中,並讓她們變成了威脅我的籌碼。計,是很不錯,只可惜,本王此番回朝也並非毫無準備。」

    阮凌政蹙起眉來,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瞇起眼盯著阮凌恆,臉色更冷了。「你什麼意思?」

    「目前來看,本王已然是皇兄的階下囚了,不過臣弟要奉勸皇兄的是,如果我的將士們知道他們的王爺被你扣押了,你覺得會怎麼樣?」

    阮凌恆毫不在意的說著,只是白皙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動人的微笑。

    「你在威脅朕?」

    阮凌政是多麼聰明的人啊,瞬間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在心頭冷哼道:「想用二十五萬步兵來逼迫朕放你離開皇天城?凌恆,你錯了。雖然朕知道此次進城的有諸多將士都是為你賣命的,可惜,令牌已到朕手中,這些人又有多少敢違背朕的旨意呢?」

    「皇上,本王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惜,本王之前騙了你,你手中拿的銀色令牌並非是統領二十五萬步兵的總令牌,而是金色令牌的子令牌。」

    「什麼!」阮凌政聽到此處,又將令牌拿了出來,眼睛都瞪圓了。隨即他開始冷笑:「這銀令牌乃是調遣步兵的總令牌,如何會是你說的子令牌?當朕是三歲的小孩子麼?」

    阮凌恆看著他,搖搖頭,眼裡儘是嘲諷之意。隨後,他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張密函,展開來給阮凌政看:「皇上不如先看清楚這是什麼。」

    阮琳政當即湊上前去,一眼便發現了文字的落款處的印章是先帝景仁帝的。再看看上面的類容:……朕特賜金銀軍令牌各一件,金令牌為主令牌,統領全軍。銀令牌為子令牌,可統領二十五萬步兵,卻不得擅自行動,一切行動皆以金令為主。如今平鎮王年幼,唯恐令牌遭受有心人奪之,故而金令牌暫由方擎將軍暫領,而銀令牌由平鎮王所有,南疆事物也皆由方將軍暫時處理,待得平鎮王成年之日,再將其全權歸還。

    「什麼?!」阮凌政看完後,一直握著的銀令牌險些被他捏碎。隨即他怒極而笑:「朕說你如此田地了,哪兒來的氣勢,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平鎮王,難道你想僅憑著一塊子令牌就想換朕的愛妃?那麼朕可以告訴你,這一趟你白跑了。交出金令牌來,朕或許可以答應你的要求。只要交出金令牌,那些好處朕一樣能夠給你,只當是附帶。」

    既然如此,那就用好處換吧,這是阮凌政的最後底線了。可阮凌恆的一句話卻是讓他憤怒不已。

    「好處?本王並不稀罕,如果皇兄真的有心,那便—拿皇位來換吧!父皇當初要將皇位傳給誰,我想沒人比你更清楚吧!既然如今你已得帝位,我便也不必多說,不過,咱倆所擁有的兵力相差無幾,如若真要動起手來,輸贏還當另論。」

    竟然敢如此說,這不是赤-裸裸的公然挑釁麼?

    「你不要威脅朕!雖然朕承認你是有著與朕分庭抗爭的本錢,可是,你現在可不是在南疆!」阮凌政忍無可忍的咆哮道。

    「本王明白!不過,是你在逼我!」阮凌恆的眼中露出無限的鬥志來,他突然湊近阮凌政嗤笑道:「皇兄應該也明白,如果本王想要這個皇位,也輪不到你來坐!」

    怒,不可抑制的怒,歇斯底里的怒。這個時候誰要是來點一把火,相信他會立即爆炸。

    過了好半響,阮凌政揚手將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卻又毫無用處的銀令牌扔給了阮凌恆,大聲喝道:「來人,送平鎮王爺出宮!」

    預謀到如今,本該一舉奪得二十五萬步兵的掌控權的,可是,自己竟然被阮凌恆給陰了一把,如果今日不是自己一時興起,恐怕還真是輸得徹底。

    阮凌政冷冷的望著阮凌恆的背影暗忖道:「你最愛的人?你最在乎的人?還好,莫梓瑤在朕的身邊,是朕的瑤妃,就連顧清兒也是朕的清昭儀,阮凌恆,你的命脈,仍然掐在朕的手中。所以,終究你還是贏不了朕!哈哈……」

    阮凌恆都走出富福祿亭了,他突然回過首來對著阮凌政,目光掃過顧清兒說道:「如果你聰明,就知道該怎麼處理。」說完,他冷哼一聲,轉身快步離開了,他的背影也消失在了御花園一角。

    阮凌政的視線依舊停留在了他身影消失的那個拐角處。「怎麼處理?你倒是放不下這兩個女人啊!」他往了地上幾乎渾身都是泥濘的顧清兒一眼「放心,朕自不會殺了她的。」

    「師兄……」清兒望著阮凌恆最終消失在她的視線中,她明白,他不帶她走,這說明他們再也不可能回到從前了。不甘,失望,痛苦,掙扎的情緒在心底翻滾,最終她知道,她已經失去他了,永遠的失去了。

    良久,阮凌政終於收回視線,再度看向眼前這個可悲的女人,淡漠的說道:「抬起頭來。」

    清兒整個人都被痛苦絕望所吞噬,心中紛亂的想著和阮凌恆相識的一幕幕。這時一道如神郅般的聲音瞬間打斷了她的思緒。

    「皇上……」她抬頭仰視著這個讓她感到絕望的男人低聲輕喊,心頭仍然希望他能夠改變主意饒自己一命。

    阮凌政自然看到了她眼底的那抹期翼與不甘,雖然這個女人自己並不喜歡,甚至有些厭惡,可是,她畢竟也只是個可憐的人。

    負起雙手,阮凌政在亭中來回走了幾步,冷聲說道:「清昭儀,你可真是心思狠毒啊!竟然可以為了自己而出賣和你一同入宮的好姐妹。你以為暴出瑤妃的真實身份,朕就會饒恕你而問罪於她麼?」

    清兒滿臉錯愕,不明白阮凌政為何對莫梓瑤的真實身份一點都在意。只得聽阮凌政接著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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