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八十七章 合適個頭 文 / 細雨佾佾
準沒準備好，夏雲染自己也不知道，不過心底卻突然沉了一下，如果宋慕天真的當眾表達出他對她有意，甚至於當場要求決定下這門婚事，她有拒絕的資格和立場嗎？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裙，突然有一種想把它一條條撕碎的衝動。
「五公主，六公主駕到——」
「四皇子駕到——」
「三皇子駕到——」
「皇上駕到，貴妃娘娘駕到——」
一連串的唱諾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只見燈火最明亮的那頭走來了許多人，最前頭無疑是皇上和蘭貴妃，兩人都笑容滿面，皇上拉著蘭貴妃的手，伉儷情深的模樣。
當今年皇上四十多歲，雖然能看出長相不錯，但卻有些顯老的，才這個年紀，頭髮就已經花白了，想來國事繁忙，太過勞累，老得快吧。
至於蘭貴妃，這後宮的女人都是保養得當的，特別是這樣有權有勢的，聽說也該是四十上下，但看上去只像是三十出頭的美女，氣質還相當的端莊大方，一身海棠紅的宮裙裹住身形，卻能見身材婀娜，一點也不像生過孩子的人。
在眾人的請安聲和目光聚焦之下，皇上和蘭貴妃坐上了主席，剛剛還在閒逛的人此時也一一就座。
「……眾位不必拘禮，便是我們皇家一場普普通通的家宴而已。」皇上開口說著開場白，聲音洪亮，中氣十足，這倒和他顯老的外表不符合，說話也言簡意賅，「盡興即可。」
蘭貴妃作為這場家宴的主角，竟然沒有說話，只是微笑保持著沉默而已，看上去十分有親和力的樣子。
於是，宴會就在一片祥和歡樂之中，拉開了序幕，台上一開頭就是一群胡族女子表演的胡族舞蹈，菜品依次被端上來，宋月蓉一直在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夏雲染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著。
「一會兒你跟我上去跟貴妃娘娘敬酒，這是規矩，大家都要去敬敬酒的。東坡肉這麼膩，你是怎麼吃下去的？」宋月蓉一邊看著夏雲染大口吃肉，一邊說著，「父皇也說想要見見你呢。」
「皇上？見我？」夏雲染覺得意外了，她是怎麼引起皇上注意的？
「嗯，就是上次在蓬萊居，你幫大哥說話了，我不是告訴了父皇嘛？」宋月蓉愉快的說道，「而且、而且若三哥真的選你……你還是先去露露臉的好，別推辭，給蘭貴妃敬酒，可是規矩。」
既然是規矩，夏雲染自然沒有抗衡的餘地，抹了抹嘴點點頭，沒有說別的，該面對的事情，遲早都要面對的，反正現在人也在這裡了，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一邊想著，一邊抬眼就看了看主席旁邊一點位置的宋慕天，正好也對上他的目光望過來。
四目相交，宋慕天嘴角挑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舉起手中的酒杯，微微停頓，然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夏雲染花了片刻的時間來猶豫是躲開目光，還是和他對峙，然後在瞬間就選擇了後者，都想好不要示弱的，還有上次在結緣寺小樹林用盡心思演的戲，不能就這麼白白浪費了。
於是，夏雲染沒有低頭，沒有眨眼，而是彎出一個微笑，然後端起手中的杯子，沖宋慕天示意，咬咬牙仰頭一飲而盡。
哎呀，這酒，真是難喝。
「雲染，你幹嘛喝了這麼多酒？這個酒……後勁兒很足的。」宋月蓉驚訝的聲音，「這一杯子……你會喝酒嗎？」
「啊？是嗎？」夏雲染捂著自己火辣辣的喉嚨，「可是，我已經喝了，一會兒你要保護我。」
「當然，保護弱女子是我最喜歡做的事情了，放心吧。」宋月蓉精神抖擻的說道，並且很快就轉移了話題，「走，我們現在去敬酒，用這種勁兒比較小的酒就可以了。」
好在現在除了喉嚨不舒服，倒也沒有別的什麼不正常，夏雲染點點頭，深吸一口氣，跟著宋月蓉走向了主席那邊。
要說心情嘛，其實還是有些緊張的，畢竟是皇帝啊，高高在上的，統領著這麼多老百姓的最高權力者，雖然有話說人都是平等的，但是當權者的氣場和別人就是不同，很能鎮得住場子。反正夏雲染只覺得都到了皇帝面前的時候，自己像是縮小了很多。
這時候排隊敬酒的人不少，不過宋月蓉一向不走尋常路，大約插隊是十分習慣的，而且她插隊也沒有人敢多說什麼，還得笑著給她讓路，所以，夏雲染和她直接穿過了人堆，擠到了最前面。
「父皇，蘭母妃，小七來敬酒了。」宋月蓉一如既往的活潑可愛，笑容滿面，簡單的兩句祝福之後，拉過了夏雲染，「這是靖王爺的嫡長女夏雲染。」
「雲染見過皇上，見過貴妃娘娘。」夏雲染盡量撐住自己的場子，不卑不亢的說道，「貴妃娘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靖王府上的大小姐，不錯，挺可愛的姑娘。」皇上微微笑著，淡淡說了一句，「聽說，你對運河的問題頗有見解？」
「皇上哪裡話，只是那天有些誤會而已，雲染只是一深閨中的小女子，哪裡會懂得這些。」夏雲染避重就輕的說道，「皇上仁慈，沒有責備雲染亂說話，雲染已經感激不盡了。」
「嗯，很會說話的。」皇上點點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挺合適的。」皇上的話落音之後，坐在皇上身邊的蘭貴妃突然柔和的說了這麼一句話，眼神雖然只是輕輕的落在夏雲染的身上，但卻有一種很強的穿透感，讓夏雲染瞬間進入了戒備狀態。
「雲染愚鈍，不知娘娘說的挺合適是指……？」夏雲染輕聲問道，這麼近距離的看著蘭貴妃，和剛剛只覺得她端莊大方不同，她也會給人一種距離感，不是那麼容易親近的。
「這身衣服。」蘭貴妃還是那樣溫和的語氣，溫柔的微笑，「聽說，是天兒特地為你定做的。」
夏雲染頓時就尷尬了，宋月蓉用新奇的目光看著夏雲染，隱隱還有一種興奮在裡面，連已經別開目光，和其他人在說著什麼話的皇上都看了過來，更別說其他的圍著的人了。
親們，我不是珍獸不是大猩猩，請不要這麼「觀賞」我好嗎？我會很有壓力的。
「果然十分適合夏小姐呢。」人群中有人說道，艷慕的語氣不言而喻，「三皇子真是有心人。」
「看來不久之後，我皇家有一件大喜事了。」
「不僅衣服合適，連人也很合適呢。」
七嘴八舌的聲音包圍過來，若是在現代，夏雲染一定大叫一聲，統統給我閉嘴，合適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