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一十四章 鬥敗她 文 / 細雨佾佾
先下手為強？
這對夏雲染而言，是一件十分難以思考的事情，從來到這古代開始，雖然被人算計的次數也多多少少好幾次了，但她也都是臨時發揮避開這些算計，最好的情況也就是一個將計就計。
若是主動擺出一個完整的計策去對付別人，她還真沒有做過，她不是喜歡害人的人，自然不擅長此道。
但神使大人說得是很有道理的，若是讓何玉清先動手了，這夏磊的災星名頭一旦坐實了，再來搬轉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再者，何玉清的手中不是還有一個王牌了。
圓月大師，這個人聽起來十分厲害，十分有本事的人到現在都還沒有出場過，她怎麼就能先行敗倒在何玉清的面前？
只是這一時半會，她也想不起個什麼名堂來，以至於快到子時了，還和一臉精神抖擻的泫塵兩相對看，都無睡意。
下午大神帶著夏磊就這麼離開了，她去找了碧月，也跟著回到了王府，腦中徘徊不去的，便是她到底該怎麼先下手為強這個問題，倒也想了幾個方案，跟何玉清製造事端之類的，但她覺得這都不能徹底斷掉何玉清要說夏磊是不祥這個可能性。
到底怎麼才能一勞永逸的破開這個題呢？夏雲染鬱悶得一臉血。
「你要是不開心，出去走走？」泫塵在世上呆的時間越久，似乎就越通人性一些——當然大多數時候它只是沒有人性的吃貨而已，「你不開心，我也怪鬱悶的。」
這句話，讓夏雲染心中微暖，沖它感激的笑了笑。
「別笑了，笑得這麼溫柔，怪嚇人的。」泫塵一句話殺死了夏雲染的感激，後者現在很想拿枕頭砸死那個一臉無辜的小傢伙，「出去走走吧，今晚的月亮好圓，我聽到你勸別人就是不開心就出去散散心，是這樣的吧？」
夏雲染看著泫塵懵懂無知的大眼睛，突然覺得想砸死它的想法都很浪費，只是點頭，出去看看月亮也好，不過，她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來：「你……常常偷聽我和別人說話？」
「不是偷聽，我每次都聽得光明正大好嗎？」泫塵跳上了夏雲染的肩頭，「我在蘊靈石中，能夠聽到看到外界的所有情況——如果我沒有睡覺的話。」
「……」夏雲染除了無語，實在找不到別的有用的來告訴泫塵，偷聽這個事情是多麼的不道德，其實關鍵在於，對方根本就認為自己沒有偷聽呢，這叫她還能說什麼。
夜色如水，夏雲染覺得自己的大腦現在有一種比較放空的感覺，不像剛剛那樣塞滿了事情，心情也好多了，感受著泫塵陪在自己的肩頭，指揮著她避開巡邏的家丁，很踏實也很安心。
有個伴兒，即便它不怎麼可靠，甚至不算是一個人，但也是很好的。
「泫塵，我有一個問題，你是公的還是母的？」夏雲染望著明亮的月兒，突然就很跳脫的問出了這個問題，說實話，這個問題她第一次見到泫塵的時候，就想要問了。
「公的母的是什麼意思？」泫塵的回答更跳脫，「有什麼區別嗎？啊，對了，老母雞燉湯比較好吃，公雞……用來紅燒不錯。」
所以，不要和一個吃貨糾結人文問題，夏雲染突然很慶幸自己沒有問它是男的還是女的，它會不會說它沒吃過人肉，所以不知道男的女的有什麼區別啊？
想想就好驚悚的回答，夏雲染突然覺得自己的肩頭變得沉重了，她到底是要還是不要當它的啟蒙老師呢？它現在學習的通俗知識，是不是都是在偷聽中誕生的呢？
萬一，被誤導了這麼辦？她現在所處的環境這麼複雜的。
「咦，有人在哭呢？」夏雲染還在認真思考問題的時候，吃貨同學就好奇的開口了，「那邊水榭的假山後面，有個女子的聲音，在哭泣。」
「有人哭？」夏雲染愣了愣，緊接著眉毛一彎，「走，偷看去。」
假山後面，一個很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果然有個女人在哭，十分壓抑抽泣著，難為泫塵在那麼遠的地方竟然也聽到了。她面前有火光，似乎在燒什麼東西。
「誠兒，是娘沒本事，娘護不了你，娘對不起你……」
斷斷續續的聲音飄入夏雲染的耳中，這聲音，不是很熟悉，但她聽過，在加上看她的身形打扮，以及口中的台詞，她知道了這人是誰了。
那個總是臉色蒼白病懨懨的李姨娘，她曾經是有一個兒子的，叫夏誠，但是三歲的時候，就夭折了。關於夏誠的死因，夏雲染是不知道的，現在聽起來，好像不是自然死亡。
又是一個犧牲在宅斗之下的可憐的孩子吧，何玉清啊，你到底是做了多少孽啊，去了閻王爺那裡，你就不怕嗎？
夏雲染搖搖頭，並不想多管這樣的事情，畢竟是李姨娘的傷心事兒。本想離開，卻不慎撞到了身後的假山石頭，將其中一小塊鬆動的石頭撞了下來，掉落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啪嗒聲音。
「誰？」李姨娘一下子驚起，聲音顫抖的低聲問道，「出來。」
夏雲染猶豫了片刻，還是站了出來，之前李姨娘示好的態度很是奇怪，她還揣測過，不如借這個機會試試看。
「我，雲染。」夏雲染從假山後繞過了過去，一邊小聲說著，一邊走到了李姨娘的面前，「晚上睡不著，原是出來散心看看月亮的，沒想到……遇上李姨娘在這裡……」
片刻的沉默，夜色中看不清楚李姨娘的臉色如何，好一陣子，才聽到她低聲說道：「今日是我誠兒的忌日，我來為他燒點紙錢。王妃不喜看見，所以我選擇了這夜深人靜的時候。」
「李姨娘，不要太傷心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夏雲染低聲說道，半是勸慰半是套話。
「呵，生死有命。」李姨娘冷笑一聲，「是我沒本事，護不住他。」
嗯，有戲，這李姨娘看起來就像是很想傾訴的樣子，夏雲染這麼善解人意的姑娘，自然會給她這個機會：「姨娘何出此言？」
「有些話，不必我多說，我兒原本能夠長命百歲的，偏有人三番四次下毒手，我一個弱女子，防不勝防。」李姨娘倒是言簡意賅的說道，「即便是前王妃，這樣受到王爺寵愛的人兒，最後不也落了個香消玉殞嗎？」
夏雲染抿起嘴，沒有直接回答。
「你死過一回，不一樣了，手段多了，本事也大了。三皇子看好你，是你的機會。」李姨娘輕輕說道，突然靠近了夏雲染，在她耳邊道，「鬥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