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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玉京卷 第二十四章 混亂02 文 / 泉凌波

    一被楚羽點醒鳳九立時醒悟過來。

    「難道說元彥並不是病故?」

    許久她才艱難的開口。

    這種想法讓她覺得惶恐而且無所適從。

    即使已經身居萬人之上即使已經經歷過許多事情即使看起來她總是那麼堅強但鳳九畢竟還不足二十歲。

    關心則亂更何況是涉及到元彥!

    她的元彥…………

    「為什麼會這樣……」鳳九睜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楚羽。

    楚羽顯然也並不能確定眼神有些猶豫但還是點了點頭緩緩道:「阿九元彥的事情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懷疑嗎?」

    「我……」鳳九剛說了一聲卻躊躇了起來神色遲疑。

    元彥臨終之時自己並沒有在他身邊而噩耗也是楚羽帶來的而正因為對他的信任所以自己從來沒有對元彥的死因起疑過可是……

    如今想來確實疑點多多!

    元彥雖然不會武功但是身體一直很好傷風咳嗽都少有根本就不是文弱之人怎麼會一場風寒就大病不起?

    還有仔細回想自己竟然一次也沒有見過元彥的遺容……

    再加上……

    再加上元鈞如今也病得蹊蹺孫公公又說是和當初元彥的症狀一模一樣的。她猛地抬起頭來看向楚羽低聲道:「當務之急是先救回元鈞。」

    楚羽點了一下頭表示贊同:「是的。遲則生變。」

    他伸手摸了摸元鈞的額頭輕輕歎口氣才再次看向鳳九。堅定地開口:「我會馬上出去隱鶴谷。」

    鳳九沒有表示意見。

    「玉京就只剩下你了……」他說完。頓了頓又道:「還有義父如今元鈞的病詭異莫名而衛螭也下落不明那人絕對不可能就此死心的。阿九你和義父要當心。」

    見楚羽一反往日地瀟灑和不羈變得婆婆媽媽起來千叮嚀萬囑咐鳳九突然間覺得有點好笑。

    「你怎麼了?這麼嗦都快趕上我爹了。」她笑道。

    「咦?」楚羽也是一愣可隨後也輕輕笑了起來:「義父也只對你這掌上明珠才嗦的緊換成是別人你看他樂意嗦不!」

    一想到父親那讓人哭笑不得地言行。鳳九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表示贊同。

    「總之萬事小心。」楚羽最後叮囑了一句。就站起身來往殿門走去。

    「你也小心啊。」鳳九連忙叫道。

    楚羽卻連頭都沒回。只是背對著她。輕鬆地揮揮手。孫公公早將殿門打開來他旋即就消失在台階那頭。

    看著空蕩蕩的房門。鳳九的臉色卻慢慢地沉了下來。

    如果元彥真的是被人害死的那麼她鳳九在此立誓不論那人是誰她都絕對不會放過!

    天地作證!

    元鈞生病地事情很快就傳開了。

    畢竟他是太子如今青泓唯一的繼承人即將登基成為青泓國君朝野上下無不是緊緊盯著一旦有個風吹草動的都萬眾矚目更何況生病?

    只是鳳九下了禁口令太醫和宮女侍衛們也沒那個膽子敢違抗太后娘娘的旨意自然是守口如瓶所以外臣們也只知道太子受了點風寒如今正在寢宮靜養一切國政事務暫時都由太后處理。

    鳳長軒得知太子生病的消息也是嚇了一跳。

    一大清早他和往常一樣在將軍府後花園裡的碧波池邊練劍練到一半停了下來正感慨天高氣爽神清氣爽冬風送爽轉過頭卻看見老管家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的跑來慌慌張張的。

    然後就是太子生病的消息。

    「病了?怎麼會病了?」

    鳳長軒聞聽也是一怔。

    「據說……只是著了點涼有點燒並不嚴重。」老管家又補充了一句。「……這樣嗎?」鳳長軒沉吟了片刻便又若無其事地笑起來「小孩子有個頭疼腦熱地也正常應該沒什麼大礙。」

    「哦……哦……」老管家聽了應了聲原本擔心的神情也放鬆下來。

    他身為將軍府的老管家是看著鳳九長大地而元鈞身為鳳九義子也曾隨著來過府裡幾次他甚是喜歡這安安靜靜的孩子如今聽見生病也顧不得身份逾越頗為擔心聽見鳳長軒這樣說才放下一顆心來。

    「我要進宮。」鳳長軒將長劍還鞘轉身就往屋內走。

    「誒?」老管家連忙跟上:「馬上?」

    「那當然。」鳳長軒連頭都沒回。

    當他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御書房地時候鳳九正對著一堆奏折乾瞪眼。

    不是她不想處理而是她確確實實沒有治國地本事換成元彥八成不到一個時辰就處理好了而她呢?都對著這堆勞什子快兩個多時辰了還沒處理好其中的一半。

    瞪著一堆奏折鳳九挫敗地歎口氣同時不由自主地想到剛離開沒幾個時辰地楚羽來。

    要是那包子在場看見自己這幅樣兒八成會很不給面子的嘲笑自己是典型的「四肢達頭腦簡單」上場打架無人能敵一沾點要動腦的東西就叫苦連天。

    ……算了反正那只臭包子也不是沒開過自己玩笑!

    鳳九悻悻地想。

    不過……他走了也快半天了吧?不知道路上平安麼……

    想著想著她輕輕地歎口氣。

    安鏡雲跟隨自己來到玉京一事她並沒有告訴楚羽也許……是不想讓事情更加複雜吧?但是在如今的節骨眼上元鈞怪病卻讓她切切實實的感覺到一種威脅。

    潛在的威脅。

    甚至還有種恐懼。

    卻又說不清楚那種恐懼從何而來只是心裡隱隱的縈繞著一股不詳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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