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06、她是側妃還是細作 文 / 黛墨
「王爺!這事你得做主啊!妹妹居然打妾身的人,簡直是不將妾身放在眼裡。」雲碧清一見到溫以墨,立刻就變成了一隻溫順的小綿羊,她雙眼似乎凝聚著淚花,看上去委屈無比:「妹妹才剛剛進府,已經是這樣了,那妾身還算是王妃嗎?」
溫以墨淡淡地看了雲碧清一眼,隨後他又看到張嬤嬤比蘇黛更加狼狽,頸脖上有幾道抓痕,看來是被蘇黛抓傷的,張嬤嬤一見雲碧清出面,也連忙跪了下來:「王爺,老奴不要緊,可是王妃娘娘是當家主母,側妃娘娘居然不分尊卑啊。」
看見兩個女人的矛頭都指向蘇黛,溫以墨才又正視著蘇黛,那目光非常冰冷,讓蘇黛有股莫名其妙的害怕。
「蘇黛,才第一天,你就把王府給攪得亂七八糟,竟然還出手打人?」溫以墨沉聲說道。
「是她先打我,我自衛那又有什麼錯。」蘇黛鎮定自若,氣勢絲毫不輸給溫以墨。
雲碧清見溫以墨的神情有些疑惑,她趕緊走了過來,說道:「王爺有所不知,是妹妹剛才對妾身不尊,所以才叫張嬤嬤教妹妹規矩,誰知道妹妹居然就當著妾身的面,打了妾身的人。」
蘇黛暗暗冷笑了一聲,既然是教她規矩,那用得著打她嗎?
「你認不認錯?」溫以墨擰著眉,對著蘇黛說道。
蘇黛卻微微仰頭,把腰肢挺得直直的:「不是我先動手,我有什麼錯,為什麼要我認錯?」
溫以墨臉色一凜,那棕色的眼眸閃過一絲驚異,蘇黛怎麼就好像變了個模樣?可是這一點兒的疑惑,並沒有讓溫以墨消除了對蘇黛的恨意,他已經給了一次機會蘇黛,然而,她卻不知珍惜。
他緩緩抬起手,便是往蘇黛的臉上打去。
蘇黛沒有想到溫以墨會對她動手,她反應不及,那一巴掌的力道已經是讓她的頭重重地側了過去,臉火辣辣地疼著,連耳朵都在嗡嗡作響。她緩緩回過頭,怒視著溫以墨,她不是沒見過男人,而是沒有見過像溫以墨這樣的禽獸。
「蘇黛,這兒是淳親王府,不是蘇府。在蘇家你被人寵上天,可是在王府裡,你就要守王府的規矩。」溫以墨正說著,就牽住雲碧清的手:「碧清是王妃,你也不過是側妃,你懂得尊卑有別嗎?居然還在碧清面前叫囂?」
蘇黛強忍住心底下的心酸,就是因為她是側妃,難道就要注定她低人一等嗎?她終是明白,要是想在這兒生存,就得守著這裡的規矩,你沒有半點兒力量,怎麼跟別人抗衡?別人只會當你是一隻螻蟻,把你給踩死。
想到這兒,蘇黛緩緩吸了口氣,眼中已經沒有了淚光,說道:「其實規矩不過是一個借口,既然想要整死我,你們最好別後悔了。」
溫以墨聽到這句話,微微皺眉,而後,又是嘴角勾起,有一絲邪魅的感覺:「蘇黛,本王倒不信你有多大的能耐。雖然我們是父皇賜婚,而你又是側妃,可是在本王的眼裡,你亦不過是棄妃罷了。」
棄妃?
這兩字像是兩把劍刃插在蘇黛的心臟上,那當初溫以墨為什麼又要沾染自己,既然他覺得女人是可以隨便拋棄的,那麼她就要更加愛惜自己,不能被溫以墨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面。
「碧清,你想怎麼處置她?」溫以墨淡聲問道。
雲碧清微微低頭,可是眼眸裡卻閃過一絲狠毒,她想了想,才說道:「妾身猜想妹妹也是一時嘴快,那就讓妹妹餓一兩日,也就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事該做了。」
所有人都看著溫以墨,只要溫以墨這一點頭,那蘇黛就要受這懲罰了。
燕玲著急不已,手心都冒汗了,這餓肚子的懲罰,向來都是懲罰奴才的,今日雲碧清說出這樣的處罰,不就是把蘇黛當做一個奴才來看待嗎?蘇黛怎麼也是蘇將軍的愛女,溫以墨應該不會讓雲碧清胡來的。
誰知道,溫以墨輕輕摸了摸雲碧清那白嫩的臉蛋,點了點頭:「好,那就按王妃的意思去辦吧!記住,可別讓她吃一口飯。」
說罷,他便是牽著雲碧清往寢室內走去,沒有再看蘇黛一眼。
其實蘇黛也沒有半點兒的傷感,雲碧清分明是針對她的,想想也是,雲碧清怎麼會對丈夫的另一個女人全無醋意?而且她很不巧,她只是棄妃,溫以墨根本不會有半點兒的憐惜。
蘇黛原本是住在晴雨閣,可是她現在卻被關在柴房裡頭。
她早上匆匆忙忙,本就沒吃什麼東西,到了中午時分,她已經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她摸著自己的臉蛋,心裡不止一次咒罵溫以墨。
但是她始終想不明白,溫以墨對雲碧清也是不錯的,但是卻這樣對她,這實在令她費解。
思來想去,始終都不明白,她也只好是歎了一口氣,她抱著腿,把下巴抵在膝蓋上,聽著自己的心跳聲,自己活著就是一件好事,既然在王府裡面要守規矩,那麼她以後就規規矩矩的,不能被別人找到借口處罰她。
現在還未入夏,到了夜裡,便是有些涼。
蘇黛雙臂環胸,背靠牆壁,過了好一會兒才睡了過去。
夜漸深,可是她卻聽到一陣沉沉的敲門聲。
她皺了皺眉頭,半響,才微微睜開眼睛,那敲門聲依舊是持續不斷地響著,門外好像有人,蘇黛心裡一喜,莫非是燕玲給自己送吃的來了?
她連忙走了過去,輕聲說道:「燕玲,是不是你?」
那敲門聲戛然而止,卻傳來了一把低沉的聲音:「主子讓我告訴你,要沉住氣,抓住淳親王的心,才能得到情報,千萬不可一時意氣。」
蘇黛一怔,這是鬧哪樣?情報?!莫非她自己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
「你是誰?」蘇黛屏住呼吸問道。
「難道你已經忘記小人了?」那人倒是有一絲驚異。
「沒看見你的樣子,那怎麼記起你是誰?你就說你的名字,你主子又是誰。」蘇黛覺得這個人肯定是自己認識的,不然也不會說出這一句話,她想要知道,究竟是誰讓她監視溫以墨,為什麼要監視溫以墨。
那人略微一頓,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小人是……」蘇黛仍未聽到自己想要聽到的,那人便連忙拋下一句:「有人來了,小人先走。」
蘇黛一怔,這神秘人就這樣走了,她還是什麼都不知道。
「小姐……」門外又響起了聲音,正是燕玲。
蘇黛喜出望外,想不到燕玲這丫頭對自己還挺忠心的,她連忙應了一聲:「燕玲,你終於來了。」
隨後她又聽到卡擦一聲,燕玲已經是把門給打開,蘇黛看著燕玲把門關上,疑惑地問道:「你是偷了鑰匙嗎?」
「這樣的鎖怎麼會難到奴婢,奴婢自有辦法。」燕玲得意地說著,便拿出兩個饅頭,遞到蘇黛的手裡:「白天奴婢不敢來,也只好是深夜來了。」
蘇黛低頭一看,見那把鎖的孔裡頭正插著一條鐵絲,她想不到燕玲居然還有這把手藝。
「燕玲,溫以墨是不得皇上歡心的對吧?」一想起剛才那件事情,蘇黛也就沒有了胃口,她總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操縱的樣子。
燕玲歪著頭想了想,才道:「王爺是皇上的第二子,皇上是不大歡喜王爺,好像是王爺喜愛流連青樓,皇上也一直沒轍,只好由著王爺去。」
蘇黛沉吟了一會兒,既然溫以墨是皇室子弟,那麼也是有可能爭奪皇位的了。看來讓她監視的溫以墨的那個主子,就是害怕溫以墨有什麼動作。
「其實……小姐日後不要再跟王爺作對了。」燕玲有些遲疑,還是說了出來:「雖然老爺是大將軍,可小姐始終是出嫁女,也是保不住小姐的,小姐在王府裡吃不飽穿不暖,老爺都無法一一得知,唯有是小姐步步謹慎,千萬別惹王爺生氣。」
蘇黛點了點頭,覺得手裡的那兩個饅頭千斤重,才不過是一兩天的時間,她就明白這裡的殘酷,這裡不是現代,沒有什麼法律可言,要是她繼續這樣下去,到最後自己也可能只剩下半條人命了。
「放心吧!我明白我的處境。」蘇黛雖然覺得前路迷茫,可怎麼也要走下去的,現在最要緊的,是要迅速讓自己強大起來,不再任人魚肉。
看見蘇黛那冷漠的面孔,燕玲捏了捏手指頭,道:「小姐,奴婢覺得你跟以前不大一樣了。」
「怎麼不一樣了?」蘇黛問道,她也很好奇,不由得來了興趣。
「小姐以前總是以禮待人,更是京城第一才女,可是……」燕玲想起了今日蘇黛與張嬤嬤撕扯在一起,有些後怕:「現在小姐遇到半點兒委屈,都不會折服,還硬闖上青樓,要是以前……小姐肯定是不會的,也不會與人撕扯,更不會如此衝動。」
原來蘇黛以前竟是這樣好的女子,卻是紅顏薄命了,也不知道是誰,竟然掐死蘇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