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35、是是非非 文 / 黛墨
但是溫俊馳卻是挺喜歡顏妝的,在避暑山莊之時,每夜都與顏妝纏綿。蘇婉兒本是以為回到宮裡了,溫俊馳也是不會對顏妝有興趣了,但是回到了宮裡,顏妝是寵慣六宮了,成了一時風頭無兩的人。
蘇黛心不在焉,時不時看看顏妝。
隨後,顏妝便也跪安離開。
「黛兒,這可真是讓姑母憂心。」蘇婉兒看著顏妝離去的方向:「皇后不得寵,讓這妖孽女子在後宮中橫行霸道,再這樣下去,只會毀了青霄國的江山。」
「顏美人在宮裡,會興風作浪嗎?」蘇黛輕聲問道。
「這倒不會,但是總會有眼紅的人,鬧事的妃嬪倒是不少,可是皇上都會護著顏美人,讓那些妃嬪回去面壁思過,這件事,連皇后都沒有理會。可是皇上太受顏美人奴蠱惑了,這樣的女子,歷朝都是不少見的。」蘇婉兒皺著眉頭,心情沉重。
蘇黛沉吟了一會兒,她早已料想到顏妝進宮,不會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她抿了抿嘴唇,覺得自己的心都快涼了半截,隨後,她才緩聲說道:「那姑母打算怎麼做?」
「要是顏美人不知收斂,那姑母自然是不會容下她的。」蘇婉兒冷聲說道:「現在皇上每日都與她淫.樂,有時候還不去上朝,再這樣下去,大臣會有怨言,皇上的江山也會不保的。」
蘇婉兒心裡壓抑著許多東西,可是卻一直找不到訴說的人,如今見到蘇黛,便也一次過將自己心中不滿說了出來。
她雖然不大管溫俊馳,但是現在會動搖到江山社稷,那麼她就不能不管。
「難道姑母想要對付她嗎?」蘇黛驚疑的問道。
蘇婉兒點點頭,理所當然地說道:「這種女子,自然是早解決的要好。」
蘇黛心裡一驚,顏妝是陰月宮的人,不會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她連忙說道:「姑母,不要太衝動,顏美人不會那麼容易對付的。」
「你一眼便也看出來了?」蘇婉兒歎了口氣:「姑母也知道她不簡單,沒有心計的人怎麼會得到皇上的心,但是皇后明顯是不想對付她的,那也唯有姑母出手了,不能讓她再胡來。」
蘇黛也是同意蘇婉兒的說法,她本是想要告訴蘇婉兒,顏妝是陰月宮的人,但是她尚未查清楚,不想打草驚蛇,這事可能與溫以墨有關。
她知道蘇婉兒一向不喜歡溫以墨,要是蘇婉兒因為這件事懷疑上溫以墨了,對誰都不好。
兩人再聊了好一會兒,蘇黛才跪了安。
蘇黛走出了慈安宮,本是想要坐上轎子離開,但是卻看見了顏妝站在紅牆旁邊,身後有一宮娥為她撐著傘。
顏妝的臉有些紅了,她微微一笑:「蘇側妃。」
蘇黛靜靜地看著顏妝,眼裡沒有情緒的起伏,她走到了一邊,顏妝也拿過了宮娥的傘,走了過來。
太陽猛烈,兩人的影子也格外清晰。
「你怎麼會在這裡?」蘇黛直接問道。
「我為什麼會在這兒?」顏妝眼裡也是含著笑意:「我是皇上的妃子,自然是在這裡的。」
蘇黛瞇了瞇眼睛:「你是明白我問的是什麼的,說實話吧。」
「哎喲,這要我怎麼說好呢。」顏妝輕聲一笑:「看來你還蒙在鼓裡,我是陰月宮的人,出現在這裡,還能有什麼。」
蘇黛一愣,已經是無法聯想下去,她試探性地問道:「這與溫以墨有關嗎?」
顏妝看著她,許久都不說話。
原來她只在乎這一件事情。
「淳親王?就是在陰月宮與你一起的男子吧?也是長得不錯的。」顏妝問非所答,她已經聯想起溫以墨的模樣,似乎是很感興趣的樣子。
蘇黛的面色一白,嘴唇顫抖了一下,瞪了顏妝一眼,看來顏妝是不會說出來的了,她也不想再浪費時間聽顏妝說這種事情。
她轉過身,走了幾步,顏妝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蘇黛,你要裝作你沒有見過我,要不然宮主是會責罰我的。」
今日顏妝之所以來慈安宮向蘇婉兒請安,也是因為收到消息蘇黛會進宮,也就是說,她是特意來等蘇黛的。
儘管東流是不准她與蘇黛接觸,但是她不甘心,她根本就不甘心!
蘇黛轉過身,帶著一絲疑惑盯著顏妝。
「今日讓你看見我,是想用你的嘴巴,去告訴芙蓉那賤人,我在這裡。」顏妝輕聲說道:「她也是知道不少的東西,要是你告訴她,她也會很樂意與你互通消息的。」
蘇黛臉色微變,目光銳利地在顏妝臉上剜過,顏妝依舊是針對著芙蓉的,芙蓉也是陰月宮的人,更是溫以墨的姐姐,她應該會知道更多的事情。
但是她在潛意識裡頭,卻是不想知道,她在害怕,害怕知道了自己不想知道的事情。
可是她不想溫以墨對自己有任何的隱瞞。
或許是,溫以墨究竟是在謀劃著什麼東西。
回到王府之後,溫以墨正坐在廊下,手裡拿著一卷書,看見蘇黛回來,便也把書放下。
「一切順利?」溫以墨不露痕跡地問道。
蘇黛勉強一笑,點了點頭:「姑母身體安康,和我說了許多。」
「聽說皇上新納了妃子,好像頗為得寵。」
「是啊!是顏美人,姑母也在我面前說了幾句。」
蘇黛平靜的說道,讓溫以墨看不出端倪來,而後,溫以墨才笑了笑,說道:「宮裡的事情與你無關,聽說那顏美人手段厲害,你不要與她有什麼交集才好。」
「這個自然。」
蘇黛心裡頭已經有了答案。
就算是她會發現什麼?可是她也想知道,她不想自己蒙在鼓裡。她相信溫以墨,可是她明白,世事無絕對,她應該留有底線。
溫以墨,你真的是那麼容易就消除了自己心中的恨意嗎?
蘇黛曾經想要問他。
她真的那麼重要,讓溫以墨放棄嗎?
或許,她真的沒那麼重要,又或許,這只是溫以墨的障眼法,他根本沒有對她有過半分的情意。
她想到了最壞的可能,但是一切卻是那麼的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