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336、心有固執 文 / 黛墨
她不可能不明不白的就這樣和溫以墨過一輩子。
她相信溫以墨,但她心裡始終有點不安。
既然魏唐澤說過,她和彥無雪差點兒就在烈武山莊成親了,那從這裡下手也是不錯的。
傍晚,她用完膳後,就有婢女來收拾。
蘇黛看了那婢女一眼,那模樣也算是乖巧,她清了清嗓子,問:「丫頭,你叫什麼?」
那個婢女也僅是十四五歲,聽見蘇黛問她的名字,她就有些緊張了,她低著頭,聲音也小小的,「奴婢叫冷希。」
隨後,蘇黛又問了她一些話,這才知道,冷希是五歲的時候已經被爹娘賣進了烈武山莊,在莊裡一直都是做丫頭的。
這樣說來,那麼冷希也會知道那件事吧。
「冷希,前段時間,烈武山莊是不是有過一門喜事?」蘇黛很隱晦的問道。
冷希一聽,連忙搖搖頭,她緊緊閉著嘴,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
但是蘇黛卻已經猜到,冷希是沒有說真話。
她又耐著性子問道:「冷希,我只是問問。」
「小姐,您就別問了,莊主下令封口的。」冷希顫抖地說道。
蘇黛心裡一動,白古風居然下令封口了,她用力想了想,似乎她也曾在朝堂上說過什麼,但是卻有點模糊了。
她已經猜到,這確實是有一門親事。
她佯裝傷心的歎了口氣,說:「這怎麼辦?我找了他很久,始終都找不到他,冷希,難道你一點兒都不知道這發生了什麼事嗎?我快要思念成疾了。」
說著,蘇黛的眼睛也有淚光閃爍著。
冷希還年輕,心腸自然也軟,白古風曾經下令,要是誰敢透露半句,就殺無赦。
她權衡了一下,才微微張嘴,壓低聲音問道:「難道小姐還沒有找回他嗎?」
蘇黛看著冷希入套,心裡一喜,她托著下巴,說:「冷希,我出了一點兒意外,很多事情都記不清楚了,只記得自己曾經是有一個未婚夫,但是連他的名字都不記得了。冷希,要是你也不幫我,就沒有人能夠幫我了。」
冷希驚訝的看著蘇黛,其實蘇黛這段話也是半真半假,她利用冷希,始終都有點愧疚。但是白古風下令封口,她也是沒有辦法。
「小姐,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小姐沒有提起過無雪公子。」冷希頓時就有些傷心,想不到最悲情的人,此刻就在她眼前。
無雪……
蘇黛的呼吸一滯,胸口悶得發慌,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這怎麼能夠冷靜下來。
她握住了冷希的手,因為冷希的雙手暖暖的,她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冰冷到極點。
「冷希,為什麼我和……無雪成不了親?」蘇黛顫聲問道。
冷希猶豫了一下,始終還是說了出來,她當時僅是一個打雜的丫頭,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
聽了冷希的話,蘇黛已經清楚,自己和彥無雪是有一段過往,她清楚自己,她選擇和彥無雪成親,一定是有原因。
「小姐應該是愛著無雪公子的,無雪公子也很愛纏著小姐,那時候奴婢都很羨慕小姐。」冷希臉蛋紅紅的。
彥無雪那麼俊美,簡直是傾城無雙啊。
但是婚禮辦不成,確實有點遺憾。
蘇黛將前因後事都想了一遍,現在她知道了彥無雪的身份,那也就是說她和彥無雪是早就相識的,至於後來為什麼成親,她暫時不去想原因。
後來便是溫以墨因為寒氣侵體,她帶著溫以墨回了京都,至於溫以墨為何能夠醒來,她也是有些模糊,只記得北雪老頭曾經出現過。
「小姐?」冷希輕聲喚了蘇黛一聲。
蘇黛回過神來,她的額頭已經沁出汗珠。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冷希,我真混亂。」
「小姐不用擔心,只要小姐再見到無雪公子,一定會將所有事情都想起來的。」冷希那天真無邪的笑容非常好看,她雙眼裡滿是真誠。
蘇黛心裡空空的,她突然就有些害怕,自己這樣追求著真相,可是自己得知真相的那一刻,真的會開心嗎?
溫以墨和白古風都跟她說過,不用將所有的事情都弄得清楚,有些事情,含糊一點,反而更好。
但是,她已經決定了。
翌日,她便也收到消息,溫以墨已經將魏雪琳送了回去,而溫以墨得知蘇黛在烈武山莊,也是往烈武山莊趕來。
此時烈武山莊已經縞素一片,白古風為白羽琪設了靈堂,非常體面。
蘇黛卻無心再在這裡逗留,她一早就準備出行。
白古風攔住蘇黛,說:「你這是去哪兒?老夫已經通知了皇上,你不在這兒等皇上?」
「白莊主,有些事情,我始終都要弄明白,他來了,你就告訴他,回去等我吧。」蘇黛說道。
白古風眼眸一瞇,問:「你是想要查什麼事情?」
「我不想自己一直含糊地過著日子。」蘇黛只說了一句。
「蘇黛!」白古風有些惱怒,「這世間的事情就是這樣,你每一件事情都要弄個清楚明白,苦的也是自己,你要是這樣做,也是負了別人的情意!」
但是白古風同時也明白,蘇黛是執著的,這一點,蘇黛從未改變過。
他只願蘇黛永遠都遇不上彥無雪,那麼這一切都會石沉大海,再也無人提起。
蘇黛還是選擇了先走一步。
溫以墨趕到烈武山莊的時候,以為自己能夠見到蘇黛,誰知道是撲了個空,他心裡酸酸的,心都快裂開了。
白古風隨口一說蘇黛的意願之後,溫以墨便也不再聽下去。
蘇黛居然是一直想要知道?
那怎麼辦才好?他竟然也有些慌了!
蘇黛先是到了那日遇見彥無雪的地方,幸好彥無雪相貌出眾,想要知道彥無雪的去向也不大難。
中午時分,她便也離開了青州。
途中,她在驛站休息了半會,喝了幾口茶水,看了看四周,看見驛站幾步開外的樹下有一個衣衫襤褸的人蹲在那裡,他的身體在微微發抖,似乎已經餓了很久。
蘇黛再吩咐了小二多煮了一碗麵,她端著那碗麵走過去,放在那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