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血影更深(2) 文 / 繁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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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竟敢口出狂言。想踏平蝶陰谷呢哼,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我今天先撕爛你的嘴,看你還有哪裡可以出言不遜!」蝶夫人突然嗤笑一聲,眼裡從憤怒漸漸化作譏諷。幾縷幽光幽幽灑下,落在她的眼中,卻化作比利劍還要冰冷的寒氣。
「死老太婆,打就打,誰怕誰!」被她這麼一吼,絲蔭頓時來氣,怒目圓瞪,雙面通紅,胸口因極度氣憤而不時起伏,一副凶神惡煞河東獅吼的樣子。
「不要……」芸心還未出口,只見一陣寒風掠過,隨後刀劍相撞的聲音驟然響起。芸心阻攔未成,心中又急又氣。何絲蔭這個榆木疙瘩,不知是少了拿一根精,難道她不知道她們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躲避和這蝶夫人的正面交鋒嗎?
見絲蔭體力漸漸殆盡卻絲毫不肯退讓半分,而蝶夫人卻依舊猖狂冷笑,似有意戲弄,只有眼角中露出的殺氣令人不寒而慄,她不禁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倘若絲蔭真得敗下陣來,那蝶夫人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
焦心地將目光投向靜蝶,只見她面色稍變,心中不是擔憂自己的計劃全然被攪,而是顧及何絲蔭危在旦夕的處境!
照目前的形勢,那蝶夫人定不是等閒之輩,單憑絲蔭的本事,根本無足輕重,難以抗衡。就算她們三人一起上,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除非……
眼前絲蔭陣陣敗下陣來,芸心面色蒼白如蠟,不時有涔涔汗珠滴落下來,落至肌膚,卻是刺骨的冰冷。本欲與靜蝶一起上前幫忙,卻不料她依舊不動聲色地望著前方,並未有所舉動。她猜想,興許她心中有什麼妙計,所以乾脆以守為攻等待她的指示,以不至於因魯莽而壞了大局。
可如今,絲蔭漸漸體力不支,在這樣下去,只怕是……
她突然緊緊咬住唇,一股壓迫感頓時用力擠壓排斥著唇瓣,沁出絲絲殷紅,一股腥甜頓時升起,順著喉間湧入心中。
「芸心。」束手無措時,靜蝶突然輕拍自己的香肩,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臉上還是收悉的平淡無波,彷彿這世間已經沒有任何事物可以消卸她寒眸中的冰冷,「快把月茵笛拿出來。」
「啊?」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芸心飛快將手伸入衣袋間,取出那多日前在雪山得到的笛子。
潔白的月茵笛好似月光般皎潔無瑕,即使身處陷寒卻依舊泛著炫目的光澤,在暗影沉重的夜色中形成一縷柔和的光源。
「下面該怎麼辦?」前方的廝殺聲愈來愈響,似要掙破這由黑墨組成的巨大的網,眼裡多了些不耐之色,芸心不禁又亂了方寸,急切道,有些心神恍惚地等待靜蝶的下文。
靜蝶並未多做解釋,她冷冷掃過笛子,隻言片語道,「把它給我。」
芸心並未多做猜想,畢竟這玉笛中有著太多太多她尚未確認的秘密。
她微微顫抖地伸出笛子,感到心在那一剎那緊緊旋起,緊接著,心彷彿漏了一個口子,所有失空,冰冷都在瞬間灌入。
她突然變得有些淡定,卻不知那是不是茫然到極限時的麻木。在交出笛子的瞬間,她的手,不可抑制地微微顫抖,彷彿,遞出的,不禁是一把笛子,還有……她的一生。
靜蝶取過笛子,清眸略微擔憂地看了一眼芸心,眼中昏暗不明,彷彿被一層戾氣所遮掩,令人看不出此刻她的真實情緒。
但形勢所迫,她不得不忽略芸心此刻的異常,她堅決地轉過身,背對芸心,彷彿這樣才可以使她凝神靜氣。
人世間,又有誰不曾為形勢所迫。天命難測,變幻無常,蹉跎了歲月,徒付了青春,到頭來,還不一樣是枉然。
努力平息心中的情緒,她始終高昂著頭,目光頓時化作凌厲的威光,眉目間殺氣畢現。
她高高舉起手中的笛子,月白色的笛子在清光下泛著點點光澤,雖微弱,卻明亮地刺眼。
蝶夫人突然停住步步緊逼的步伐,全然不顧身後的絲蔭,回過頭來,目光緊緊盯著靜蝶手中泛著寒光的玉笛,眼中儘是彰明較著的詫異。
隨後,這一抹詫異如風化般化作殘忍的興奮,隨後漸漸沉澱,化作最初的冷漠。
「這是……」
作者題外話:老太婆為什麼看到笛子後那麼驚訝,難道她心懷不軌?抑或她本就是魔夜教的人?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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