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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更深醉幾許(2) 文 / 繁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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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一陣突如其來的巨響在耳邊炸開,雖然已經是見怪不怪,但三人耳邊還是生生顫了一下。

    伴著這一顫,心中陡然警惕,目光頓時變得銳利無比,她們知道,那隱藏在背後的危機,出現了。

    「是誰打擾我的休眠。」一個粗重沉厚的聲音似鐘鼓般響起,帶著沉悶的緩慢,在三人心中敲醒劇烈的警覺。

    靜蝶眼中不知何時氤氳起一絲防備之色,倘若說來時眼中帶著不容鬆懈的警惕,那現在,則是劍拔弩張的一觸即發。

    除了芸心,兩人眼中皆是布及眼底的敵意和防備。彷彿那一聲怒吼,已經明確了對方的立場。

    相對於兩人如此大的反應,芸心則是不以為然,眼中依舊炯炯有神,彷彿如一面淨水般不參絲毫的雜色。

    縱然,她不知,這份純真,她還能把持多久,或是,還能在她身上,停留多久。

    「你們好大的膽子,感闖入這裡,找死。」那聲音似乎沒有停息的意思,沉重地好似鐵鎖劇烈搖晃般,令人感到天旋地轉,一陣暈眩,雙眼漸漸模糊,轉眼間,視野裡只剩下一片漫無焦點的白芒,意識彷彿也漸漸潰散在這漫天蓋地的白色中。

    「小心!」芸心突然出聲,隨後,連忙從衣袖中拿出月因笛,放至唇邊,輕輕吐出一縷氣,天籟之音頓時響起,似雨後和風般疏散迷濛的大霧。

    玉潤珠圓的笛聲清脆通透,好似絲竹之聲,一點一滴將漸漸殆盡的意識拉回。

    腦中的霧氣漸漸散去,眼前一點一點恢復蠶食的亮光,眼皮中的疲倦也如數消散,只是跟著消散的,還有心中僅有的仁慈。

    仁慈,在這驚心的破咒之路上,是最可笑,也是最不容的。

    其實,與那些人相比,她們有勝幾分呢?她們不過是比他們幸運,能在這硝煙殺戮中存著那一份仁慈,那一份在世俗紅塵中難以完整的仁慈。只是,就是那分仁慈,最終是她們致命的弱點。

    那在這硝煙殺戮,心存仁慈,是福,還是禍呢?

    倘若失去了那分仁慈,人性的殘缺,又會不會是失去自我呢?

    吹奏笛子的瞬間,心中隱隱升起一絲竊喜般的得意,還好早有準備,以防萬一,想不到這看似平靜的背後竟然是如此的凶險。

    這蝶陰谷,詭異的如深海一般,每一處都翻湧著看不見的波濤,而這些,絕不是警惕可以提防的。

    「是誰那麼缺德,竟敢用這麼低級的攝魂術。」方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絲蔭稍作思考,前因後果一下子清明於心,在也不顧什麼「小不忍則亂大謀」的原則,橫眉怒目道。

    「哈哈哈……」一陣陳淳的笑聲傳來,悠揚長遠,但她們卻聽得出這背後的凶狠。倘若這裡的人都是表裡不一,笑裡藏刀,那麼,表面越是柔和,心中的陰險就越是令人難料。

    三人隨著那笑聲的方向望去,神色皆是不一,但有一點相同的,那便是沒有流露出絲毫的信任。

    這裡,除了同伴,沒有人可以信任,也沒有人值得信任。

    因為只有同伴,才與你有著共同的目的。

    而所謂信任,也只是存在一夕之間,等待明日,也許,所謂同伴,就是反目成仇的背叛。

    輕易付出信任,就如輕易交與生命一般,到頭來,不過是成為他人利用的工具。

    「你是誰?藏在那裡,有本事出來打一場。」見除了她們,四處無人,絲蔭不禁怒火攻心,她目光仇視地掃蕩四周,卻只有空曠的荒野中那一縷浮在空中的霧氣在風中遲遲不肯散去,顯得異常地寂寥。

    「哈哈哈哈……」又是那陳淳的笑聲,只是這一次,落在絲蔭的耳邊,卻是一番故意的挑釁。

    「你這個該死的窩囊廢,躲在暗地裡逞什麼英雄,卑鄙無/恥下/流齷蹉的鼠輩,看我找到你不將你撕得稀巴爛。」見那人依舊對她視若無睹,絲蔭不禁氣上心來,胸口因為劇烈的氣氛而不斷上下起伏。

    「我一直在這裡,只是你們不曾看到而已。」那不急不躁的聲音淡淡地響起,平靜地似一灘沉積的死水。彷彿沒有絲毫的東西可以讓它動容,就如沒有絲毫的事情可以減去它心中那一抹殘忍。

    三人隨著聲音望去,只見這聲音竟是從那古銅鏡中傳出。彷彿還殘餘那話語的氣息,古銅鏡竟微微有些顫抖。

    「你?不會是怪物?」一聲質疑帶著怪異的腔調從芸心口中吐出,眼中滿是昭然若揭的不可置信,天哪,這該不會又是什麼妖精化作的?

    「呸呸呸,你才是怪物呢。」一聲冷哼,那銅鏡趾高氣昂道,「我可是這銅鏡中的靈魂,我躺在這裡已經有千年了,你這個小毛孩懂什麼。」語氣中透露出弄弄的不屑和清高,即使看不清那妖精的表情,但芸心隱隱可以感到那妖精骨子裡的自負清高。

    清高?心中升起一絲鄙夷,越是清高,就越是荒唐的可笑。

    「靈魂,那麼說,你附身在這裡,幫著那蝶夫人為虎作倀?」又是一陣疑問,芸心口氣裡又多了幾分不解,令其他兩人不禁一笑。

    芸心彷彿總是有千百個解不開的問題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即使你回答了她,她也依舊會一環扣著一環不眠不休地追根究底。

    靜蝶輕輕一笑,眼裡的防備之色卻沒有一絲的動搖,心中不禁暗歎到,也許,這,就是真。

    在這殺戮中,能保持著這一份真,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呸呸呸。」又是三個呸,那銅鏡裡的妖精似乎與芸心玩上癮了,竟打起啞謎來,「我才不屑與那什麼不知名的妖精為伍呢?我的身份,又豈是你可以揣度的。」

    「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原本也是這裡的孤魂野鬼,因為被那蝶夫人打敗後,不願臣服,而躲在這裡苟且偷生?」芸心故意加重了「苟且偷生」這四個字,語氣裡明顯多了一份玩味,彷彿很愜意在這裡與這妖精故弄玄虛。

    「什麼,你太過分了,竟敢這麼蔑視我的威嚴。」那銅鏡中的妖精果真氣得怒火中燒,彷彿非要為那所謂的「威嚴」與芸心比量一番。

    「好啊,不如我們玩一次,倘若你贏了,我就承認你的威嚴,倘若你輸了,你就必須叫我三聲姑奶奶如何?」芸心挑了挑眉,居高臨下地望著它,輕鬆的語氣中卻暗藏著一步又一步地因誘。

    「好啊,賭就賭,我怎麼會輸給你呢,你,比什麼?」那銅鏡倒是爽快,沒有多費唇舌便答應了。

    心中又是一陣嗤笑,看來那所謂的被踐踏的威儀,他是迫不及待想要奪回了。

    「你把通往玉龍山莊的路只給我,倘若我能過去,那便是我贏,倘若我過不去,那便是我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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