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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縱火(6) 文 / 繁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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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來幹什麼?」望著漸漸逼近的人影,芸心只覺胸口一陣躁動,彷彿許多情緒彙集在胸口一觸即發……

    「我來悼念悼念齊萱姑娘。」玉霜冷笑一聲,溫柔的語氣中隱隱透著一絲寒氣,渾身散發著一絲嘲弄和不屑,「怎麼,難道你不歡迎。」

    「我們不歡迎你,你給我滾!」絲蔭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彷彿怕她又耍什麼花招一般,神情中滿是昭然若揭的戒備之色,她大步上前作勢欲推開她。

    「怎麼,活著的時候是個人盡可夫的賤貨,死了以後還要不知羞恥地繼續害人?」冷哼一聲,她的眼中蒙上一層陰鷙,彷彿終於露出真面目一般,神情中的歹毒與方才判若兩人。

    空氣中頓時變得有些僵硬,風掠廣袖,也也一併掠起還未平息的傷痛。

    馨鈴望著兩個老者的臉頓時變得蒼白如紙,彷彿褪去最後一絲血色般,渾身不可抑制般地顫抖著,彷彿隨時要轟然倒下。

    「玉霜姑娘,逝者已矣,你這樣何必呢。」長歎一聲,美目劃過那雙精緻的臉,馨鈴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惆悵,人最害怕困身局中,卻又往往不可自拔。

    看似最可憐的受害者,往往就是那最糊塗之人。

    齊萱,玉霜,她們何嘗不是呢?

    用青春去苦苦支撐那遙不可及的情,用一生去苦苦等待那飄渺無望的諾言,紅顏易老,情誼易斷,磨去了希望,徒付了青春,年復一年的癡情,到最後,不過是一場枉然。

    「哼,何必?」她冷笑一聲,繞過一臉憤怒的芸心和絲蔭,直徑走到馨鈴跟前,用那銳利如芒的眼細細打量一番,隨後輕蔑地收回目光,冷聲道,「我就是要讓她死也不能安寧,你能奈我如何?」

    「請你走,這樣對誰都沒有意義。」馨鈴不動聲色地看著她,波瀾不驚的眼中散發著一絲淡淡的惋惜,這樣的一個女子,在仇恨中蒙蔽了自己,甘願墮落,這樣的她,何嘗不是步齊萱的後塵呢?

    「走,要我走也可以,我要先看看那個曾經與我共伺一夫的好妹妹。」她輕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嘴角勾起一道沒有溫度的笑意,彷彿一撕開,隱藏在背後的仇恨便會赤/裸裸地暴/露無疑。

    「你到底想怎麼樣,你是不是也想尾隨而去才滿意?」芸心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神色中皆是嘲弄與諷刺,口氣中的輕蔑似一道利刃直入心扉,似有似無地挑動著蓄勢待發的恨意。

    「你……」玉霜頓時面色蒼白,彷彿被抽絲剝繭般生生地刺進心頭的軟處般,彰明較著的恨意夾著憤怒帶著明顯的殺氣從眼中一寸一寸流傳至渾身每一個角落。

    她的手狠狠地握住,彷彿在用力拽著什麼卻又不得不放開,一滴汗水從指尖低落,化作點點破碎的水花,了無蹤跡。

    「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你收手。」馨鈴突然出聲,語氣中平穩地令人感到無端的壓迫,倘若昨日,她們都能各自退後一步,也許,這件事就不會惡化地如此迅速,更不會走投無路到大廈將傾的危急時刻。

    風,夾著一絲燥熱吹拂而過,捲起一片落葉,在風的席捲中無奈凋零,儘管有再多的不捨,再多的不願,也終究要身不由己地等待命運為它安排的歸宿,等待那擁抱大地的一刻。

    在硝煙嗜殺中沉浮,似枯葉墜融入塵泥,了無聲息,無處可循,唯有在短暫的凋零中釋放最美的色彩,才能似雨後春筍般破土而出,重新綻放生命。

    「你叫我收手,哼,我告訴你,不可能。」她抬起垂下的雙眸,眼中已經是佈滿仇恨,彷彿再也容不下任何情感,每一寸目光都帶著難以抑制的仇恨。

    習慣了仇恨的人,用仇恨去審視和看待每一寸視野,那她看到的,就只有恨。

    因為,無論站在哪一個角度哪一個立場,她的眼中,都始終無法望穿凝聚在眼裡的仇恨。

    難道,這久不是一種悲哀了嗎?

    「哼。」玉霜冷笑一聲,隨後欲跨過馨鈴走向齊萱的墳前,絲蔭縱身一躍跳至跟前將她攔住,玉霜頓時升起手掌向她揮去,絲蔭一個側首靈巧閃過,只覺一股寒風夾著絲絲殺氣從耳邊呼嘯而過,宛如利刃割肉,每一寸都是致命的打擊。

    「你會武功?」絲蔭頓時騰起一絲戒備,渾身散發著排斥和敵意,眼角已經化作一道提防的弧度。

    「是又怎麼樣?」冷笑一聲,她舉起手心正欲上前,突然渾身一陣戰慄,最後臉色變得異常慘白,渾身僵硬地緊繃著,手狠狠地捂著胸口,才勉強穩住身子。

    「你……幹什麼?」絲蔭滿腹狐疑地地望著她,眼中依舊夾著一絲戒備,明顯地寫著猜忌和不信任。

    突然,耳邊響起一陣劇烈的抖動聲,眾人的目光隨之望去,只見靜蝶手中那古岳劍彷彿受到刺激般不斷搖晃著,似匯聚著無盡的戾氣蓄勢待發。

    「有妖氣。」靜蝶沉默地望著那不斷搖晃的劍片刻,神色變得異常的嚴肅,一字一句道。

    「什麼?」玉霜抬起蒼白如蠟的臉,那古岳劍映入眼中的一剎那目光頓時不可抑制般的放大,彷彿那利刃化作一道光束狠狠地扯著她的胸口,似欲將她撕得四分五裂。

    她的神情漸漸變得猙獰般的陰沉,豆大的汗珠不斷從臉頰上跌落,胸口傳來的痛越發地劇烈,那陰鷙的目光中除了詫異,更多的卻是恐懼。

    芸心淡淡地望著那驟然巨變的眼,神情中掠過一絲遲疑,她正欲出聲,卻只見那玉霜從地上艱難地爬起,勉強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彷彿懼怕那古岳劍般慌亂地狼狽而去,留下一寸撕裂的布帛隨而起,蓋上一層微薄的塵沙……

    「這是怎麼回事?」絲蔭放低了口吻自言自語道,「莫非……」

    突然,那一直聞聲不動得老者突然顫抖著身子往後倒退一步,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氣息,彷彿渾身籠罩在一層陰霾之中,隨時欲失去支撐的力氣……

    「你沒事。」芸心疾步上前扶住兩人,望著那面色蒼白的臉,心中不禁升起一絲酸楚,他們兩人已到了風燭殘年,卻還要不得不面對這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無奈與痛苦,苦苦把持著這般如水一般的勇氣,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

    空氣之中無端地升起一絲酸楚,一陣鳥鳴劃過,彷彿帶著無盡的空洞般響徹千里。

    「這樣,讓我做你們的乾女兒,替齊萱完成她未完成的孝道。」芸心忽然出聲,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整個人彷彿淪陷在陰暗之中令人看不清她的情緒。

    「什麼?」那兩個老人黯然的眼中升起一絲星火,不可置信地抬首,對上芸心那清澄通透的眼,神情之中彷彿隱忍著無盡的滄桑。

    「是,我說讓我做你們的乾女兒。」芸心刻意避開眾人詫異夾著驚訝的目光,堅定地看著兩人,手緊緊摟住兩人,輕聲安撫道,「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們乾女兒了,可以嗎?」

    「我好女兒呀……」那兩個老者頓時泣不成聲,緊緊擁著芸心,靠在她的肩頭久久不肯離去,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在無盡的絕望中找到一絲屬於他們的容身之處。

    風掠長空,帶著一絲昏黃,拂曉天邊,擦乾空中的那一道死亡的陰霾。

    望著眼前那一幕,靜蝶靜若止水的心中也不可抑制般的驚起一絲波瀾。

    越是在乎一個人,就越是迅速地絕望。這是任何一個人不可避免的本性。

    但倘若在此刻,有一個人,能毫無芥蒂地升起那一雙手重新給予他們力量,他們便可借助著這一雙手重新找回勇氣擁抱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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