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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八十【被姬雲泱給強吻了】 文 / 霰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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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無話可說,納蘭天姿確實在池微微那裡受過委屈。

    回頭想看納蘭天姿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天姿」

    蘭陵北畫轉身帶著憤怒看了一眼姬雲泱,卻瞧見他的手裡帶著血跡,那血懶

    心裡還是有些不好的預感,為了證明那不過是他多心了。

    他朝著姬雲泱走去,執起他的手,見他的手裡一點點的傷口都沒有,卻是帶著一道血跡。

    姬雲泱雖然不解,卻也朝著自己的手裡望去。

    只見自己的左掌心多了一道血跡,卻是不覺得一點點的疼意。

    難道是

    天姿受傷了?

    果然是她受傷了,那麼傷到何處?

    「蘭陵雲泱,我警告你,別對天姿心存妄想,否則別怪我不顧叔侄之情,與你翻臉!」

    說完蘭陵北畫轉身離開了房間。

    雖是挨了一拳,他卻沒有任何的悔意,覺得這一吻還是值得了。

    從小到大,他與蘭陵北畫已經打過了不少次的架,輸贏差不多,但是這一次他的下手還真是重!

    只怕此此左臉上已經青了一片吧!

    明天上朝,這副模樣蟲

    姬雲泱沒再多想,此時他更擔心的是納蘭天姿到底哪兒受了傷,可是她的手?

    當她一推進門的時候,他拉住的是她右手緊緊地拉到自己的懷裡。

    她的右手

    似乎少了塊袖子。

    莫非,傷的便是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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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道上路人稀疏,天色灰暗,帶著濛濛的細雨。

    而她獨自走在細雨下有些失魂落魄,斷了一截的袖子上染上了幾滴血跡,微微暈開,如畫上紅梅。

    擦了擦被姬雲泱親吻過的地方,她曾答應過蘭陵北畫,她的唇只有他能碰,再不能讓他人碰到。

    如今

    她被姬雲泱給吻了,甚至還當著他的面。

    此時,蘭陵北畫對她一定很失望吧!

    淺淺一笑,帶著幾分無奈。

    而後感覺手臂上有些疼,她這才把手抬起,卻見一道足足有十厘米長的傷口橫在她的手臂上,而袖子上也染上了血跡。

    剛剛不覺得疼,此時淋了些雨,卻是疼得厲害。

    看來這傷口便是之前池微微拿劍要刺她,而她見狀轉身的時候袖子被她削去了大片,而她的手也讓劍氣給劃傷了。

    傷口似乎有些深,血一點點地汩汩流出。

    人若倒霉就如她這樣吧!

    納蘭天姿失落一笑,她本就怕疼之前不覺得疼,此時疼得她想哭。

    池微微

    若不是看她是蘭陵北畫師妹的份上,她確實會想一劍殺了她!

    反正她納蘭天姿從以前到現在,這一雙手染上了多少人的血,殺了多少條命了,不介意再殺她一人!

    不過是個可憐之人,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說得真是一點都沒有錯!

    而她此時也覺得自己有幾分可憐了,莫非

    她也是個可憐之人?

    或者是吧!

    想回將軍府又怕容軒看到她這副樣子必定要擔心的,想去天姿酒樓,此時她這麼狼狽過去江水顏若是見著了一定也會擔心。

    璃王府,她實在沒理由在這個時候回去。

    回去做什麼呢?

    淋著雨,頭髮已經濕了身上的衣服也濕的差不多,手臂上的傷勢生生地疼著。

    她咬了咬牙,覺得還是先找處藥鋪子把這傷口給包紮下,否則淋了雨水又沒有及時處理只怕要惡化,到時候受疼的還是她!

    只不過這裡離藥鋪還是有些距離的,納蘭天姿捂著發疼的手臂,神色說有多淒楚就有多淒楚。

    煙雨霏霏,一輛華麗的馬車在路上行駛著。

    一名眼尖的侍衛朝著馬車裡的人說道,「將軍,前面有個姑娘那背影似是小姐的背影。」

    簾子掀了開來,容軒朝著外邊望去,確實見著一名女子孤寂地走在雨中。

    袖子少了一半,染上了血跡,那背影

    「天姿!」

    容軒急急地喊了出聲,並且示意馬車停下,他下了馬車,接過侍衛遞來的傘,朝著她的身影跑去。

    走在街道上的她聽得身後的熟悉的聲音,納蘭天姿回頭見著撐著雪白的油紙傘朝她跑來的容軒,這才停住了腳步。

    「大哥——」

    納蘭天姿輕輕地喊了一聲,委屈湧上了心頭,也不顧自己身上淋濕甚至帶著血跡會弄髒了對方雪白的衣袍,她朝他跑去,直奔他的懷裡。

    「大哥」

    懷裡的她渾身濕漉漉的,幾乎沒有溫度,容軒眼裡滿是心疼。

    輕拍了拍她的背,問道,「怎麼成這樣子了?天姿,是不是璃王讓你受委屈了?如果是,這親事我們不要了,大哥帶你回將軍府,往後你都在大哥的身邊。」

    他本以為蘭陵北畫會把她捧在掌心裡,至少他以前就是如此寵愛她,讓他放心把納蘭天姿交給他。

    沒想到此時到底讓她受了什麼樣的委屈?

    失魂落魄地遊走,甚至還受了傷。

    「我」

    她輕輕地開了口,「我只是覺得有些累了。」

    「累了怎麼不回去?在這裡做什麼?還有你的手怎麼受傷了?大哥帶你回去。」

    她也想回去,只是不想讓他看到她這副德行,必定是要擔心的。

    卻沒想到在這裡遇上了他。

    納蘭天姿搖了搖頭,一臉的委屈樣子。

    「沒什麼,帶我回去吧,我這手都要疼死了!」

    容軒看她的手鮮血一直汩汩地流了出來,而袖子少了好大一解。

    索性將那袖子撕了一塊布下來替她先稍微包紮了下,先是把血給止住了。

    「我們回府!」

    雖然她的身子全都濕了,可容軒還是將傘撐在她的頭上,自己大半部分都露在外邊淋雨。

    「哈啾——」

    一上馬車,納蘭天姿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而後吸了吸鼻子,嘟著粉嫩的小嘴。

    容軒叫她渾身冰冷,便把外袍脫了下來裹在了她的身上。

    「瞧你,這麼大的人了還如此,有什麼委屈也不跟大哥說上一聲,大哥必定站在你這邊的。」

    容軒將她的身子擁在了懷裡,滿是擔憂,這樣的她,他怎麼安心將她嫁到璃王府。

    「大哥,有女人想與我搶北畫,你說怎麼辦?」她問。

    說到底,第一次有人這麼明目張膽地想與她搶男人。

    「該是你的便是你的!再說如果璃王真心喜歡你,他自然不會讓別的女人搶走。天姿這麼問,可是因為璃王的師妹池微微?」容軒問道。

    「嗯。今日她想取我性命!後來在北畫到來的時候使記讓自己受傷,叫北畫以為是我傷她」

    「他信你嗎?」

    容軒又問,心裡沉甸甸的,想取她性命,竟然想對他的妹妹下毒手!

    納蘭天姿搖了搖頭,帶著幾分疲憊趴在容軒的懷裡。

    「我不清楚他信不信」

    她只知道蘭陵北畫必定是對她失望了,因為讓他撞見了她與姬雲泱的親吻。

    儘管她是被迫的,只是蘭陵北畫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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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將軍府後納蘭天姿並未住回容顏閣,而是直接住入了容軒的月華閣。

    泡了一個舒服的澡,就聽得外邊有人說蘭陵北畫來了。

    來了又怎麼樣?

    她現在調整不出一個見他的心態,不過之前就已經與容軒說了誰找她都說不在,蘭陵北畫倒也沒有來找她。

    沐浴完之後,對於手上的傷她也懶得讓大夫上藥了。

    自己找了些藥小心翼翼地擦上,這才把繃帶遞到了容軒的面前。

    容軒示意微微一笑,接過她遞來的繃帶,小心的將她的手擱在桌子上,這才一圈圈地纏上她帶傷的手臂。

    「我瞧那池微微年紀小的時候也算是天真爛漫,真沒想到此時長大了,卻是如此心如毒蠍,她若還留在璃王府一日,你就呆在將軍府吧!大哥不會讓你去那裡的。」

    「她喜歡北畫,卻不知彼此不夠相愛,只能造成一輩子的不幸!在感情面前向來都是自私的,在如何天真爛漫,懂得了嫉妒,也會有心如毒蠍的那一日。」

    頓了會,納蘭天姿又說,「也好,此時我也不想見他,不如就在大哥的閣樓裡住著吧!」

    「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他把繃帶纏好,打了個結,問道,「會不會太緊?」

    「甚好!」

    納蘭天姿點了點頭,縮回了手,看著被纏繞上去的繃帶。

    容軒抬手輕捏了捏她消瘦而略顯蒼白的臉,暖暖一笑。

    說道:「別碰著了水,沐浴的時候小心些,明天我再給你換藥,好了,此時什麼也別想了,好好休息!大哥這房間就讓給你了。」

    「那你睡哪兒?」

    納蘭天姿問道,見自己的臉被他掐著玩,也抬手去掐他的臉,心裡還是有些滿足的,這個容軒待她真好。

    做他的妹妹,確實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隔壁的房間,有什麼事情可以找大哥,也可找羅寒,小蝶依舊住原來的地方,不過還是由她伺候你。」

    納蘭天姿點了點頭,也覺得實在是疲憊,便上了床,容軒替她蓋好了被子,這才起身離開。

    房間內剩餘她獨自一人,暖暖的被子裡有一股好聞的味道。

    她翻了個身,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卻是輕輕歎了一聲息。

    蘭陵北畫,她想他了,可是

    不能否認的,在池微微昏倒的那一刻,蘭陵北畫選擇了先帶她回雕玉閣,心裡還是有些埋怨的。

    可是池微微終歸是他的師妹啊!

    她受的委屈,他能清楚嗎?

    池微微要殺她,下手一點都不留情的,她動手不過就是為了自衛!

    姬雲泱強吻她

    也不是她自願的。

    突然之間,覺得一切都好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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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顏閣樓找了一遍,沒有她回來的痕跡,問了人只說是天姿小姐不曾回來過。

    只不過蘭陵北畫也不是那麼好忽弄的主,此時她還能去哪兒,必定是回了將軍府!

    正要去找容軒的時候,見得有個婢女端著一隻青銅托盤從月華閣走了出來。

    那托盤上面放了幾塊染血的布,還有一件白色如雪的衣裳,上面也染幾滴鮮血,如雪中紅梅,異常耀眼。

    那一件雪白的衣裳是如此眼熟,而那些斑駁的血跡卻是輕易地將他的憂心給挑了上來。

    那是納蘭天姿的衣裳

    那婢女見著蘭陵北畫,立即跪下行禮。

    「奴婢拜見璃王!」

    蘭陵北畫瞥了她一眼,而後將目光重新移回了那托盤上的衣裳,問道,「這些東西是誰的?」

    「奴婢奴婢不知」

    婢女一臉的為難,立即將臉給低了下去。

    「不知?」

    蘭陵北畫冷冷一笑,「天姿是不是回來了?若敢說謊,本王叫你去當了尼姑!」

    似乎覺得這話不夠嚇唬人,他又加了一句,「敢說謊,本王叫你全家女的全去當了尼姑,男的全去當和尚!」

    「奴婢」

    那丫頭被嚇得臉色蒼白,立即搖頭。

    「奴婢不能說的,請璃王不要再為難奴婢了!將軍與小姐吩咐了不讓奴婢說出小姐已經回來的消息」

    說到這裡,她立即閉了嘴,一臉的懊惱。

    果然是回來了!

    看來她沒有回去紅顏閣樓,而是在月華閣樓!

    想到此,蘭陵北畫朝著月華閣樓大步走去。

    只不過還未到容軒的房間,便讓羅寒給攔了下來。

    「小的拜見璃王,裡邊將軍正在休息,不如請璃王先在大殿裡稍等一會,小的立即請將軍過去。」

    容軒在裡面?可他怎麼覺得在裡面的不只是容軒,還有她!

    「羅寒,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敢攔本王!」

    蘭陵北畫將他推到了一旁,拍了拍門板。

    「天姿,你開門,你在裡邊對不對?天姿——」

    正要入睡的納蘭天姿聽得外邊的聲音,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卻是

    沒有回應他。

    他還是找來了!

    而且知道她就在這屋子裡。

    見裡面沒有任何的聲音,蘭陵北畫不死心地又敲著門。

    「天姿,我知道你在裡面,開門好嗎?天姿,我求你開門,今日的事情我什麼都沒有怪你,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天姿,你開門,天姿」

    「天姿!天姿,你應我一聲可好?天姿」

    「你回去吧,我想安靜幾日,今天太累了,我誰都不想見。」

    許久之後,房間裡才傳來了納蘭天姿疲倦的聲音。

    「天姿——」

    聽到她的聲音,蘭陵北畫這才鬆了口氣,只要她安好,他就能放心一些。

    蘭陵北畫面對她的拒絕,並沒有死心,而是繼續。

    「你把門打開,我看看你的傷勢,定不吵你,不論什麼事情都等你好了再說。」

    「可我現在不想見你,你是知道我脾氣的,你走吧!」

    裡面的納蘭天姿似乎不打算再搭理,心裡酸酸疼疼的,而鼻子也是如此。

    她側過了身子將被子拉高,只露出那一頭美麗的烏黑秀髮。

    開了門之後,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見她始終不肯開門,蘭陵北畫眼裡一陣擔憂,只有她在真的生氣的時候才會如此,就如上一回一樣!

    「天姿,我錯了,讓你受傷是我的錯,可是你若生氣了,你就把門打開,讓我看看你,我隨你打罵,只要你別再生氣了。」

    容軒已經在不知何時走了出來,將一切瞧在眼裡,見蘭陵北畫眼裡的擔憂,輕輕歎了聲。

    好一會兒才說:「璃王,天姿確實是累了,如果你真的疼她,就別去吵她,讓她好好睡一覺吧!」

    「她受了傷還淋了雨,若是不好好休息,就怕要感染風寒,連她的傷口都會惡化,那傷口是讓劍氣劃傷的,雖然不嚴重,可也是一道好長的口子!」

    「我在這裡陪她,大哥你放心吧,我定不會再讓她受委屈的。這幾日發生的事情,確實是我的不對。」

    是他的過錯,沒有保護好她,曾多次口口聲聲地說要讓她再不受傷。

    可是

    她還是受了傷,也傷了心。

    容軒輕輕一笑,而後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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