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四十四【蘭陵北畫】 文 / 霰霧魚
納蘭天姿搖頭,「不了。」
知道她的性子,蘇若昭也不再強求。
將東西一一收好之後,便將杯舒服地往後面靠去,目光柔柔地盯在了納蘭天姿的身上。
而後者被他盯著看得心裡發毛,只好側過了身子背對著他。懶
只是不想他的手一直遷就著她,納蘭天姿將手放在後面,免得蘇若昭的左手總是盡量地王她身邊放。
見到她這麼微小的舉動,蘇若昭目光含著笑意,這女人還真是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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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雨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蘇若昭吹熄了燈籠,看著已經醒來的納蘭天姿,示意她外邊的風雨未停。
一夜沒睡,他看起來雖然還算精神,但是眼睛裡還是布上了幾根血絲,讓他看起來並未那麼精神。
反正雨還未停他們被困在這算寸步難行,納蘭天姿也不著急。
她起身朝蘇若昭的身邊坐下,伸了記懶腰才說,「你一夜未眠便去睡一會吧,反正現在雨還沒有要停的意思,等雨停了我再叫你。」
蘇若昭淡淡一笑,握上她的手,立即叫納蘭天姿不懷好意地看了過來。
「蘇若昭,放不放手?」蟲
「不大想放!」
其實他壓根就不想要放手,她的手帶著暖意的柔軟,白皙而勻稱,握著特別舒服,瞧著也覺得養眼。
「真不放啊?我想想不如我念首詩給你聽聽可好?描寫的便是青樓女子的身姿,還有描寫嫖.客的身.子,嘖嘖——那艷.詞寫得可好了!」
青樓女子
嫖.客的身子
艷.詞
蘇若昭只好悻悻地鬆了手,認命地朝著那軟榻走去。
這麼躺著並不舒服,他還是習慣性地把外袍褪了下來,整齊地放在一旁,這才又脫了靴子躺下,淺色的毯子蓋在身上倒是舒適。
特別是毯子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淡淡的幽香,那是納蘭天姿留下的。
心裡帶有幾分竊喜,乾脆將臉埋在毯子內,深深地吸了口氣,眉眼帶笑。
納蘭天姿不清楚他又在得瑟什麼,瞥了一眼見他似乎很是開心,卻只是聳了聳肩。
她把旁邊的車窗子打開,也一併掀開了簾子,外邊的雨還是挺大的。
因為下了一夜的緣故路面一片泥濘,看來就算是停了雨,想要趕路也有一定的難度。
這場雨怕也不是那麼快就停下來的。
蘇若昭因為守了一夜,並未合眼,此時躺在這柔軟的軟榻上,蓋著染有幽香的毯子一躺下來便覺得昏昏欲睡。
在合上眼的時候他將納蘭天姿的右手握在了掌心裡,隨即感覺到她想要抽回手,硬是在不傷她的情況下緊緊地握著。
「不許動,我握著你的手睡一會。」
翻了個身他雙手將她的手給握著,絲毫不給她鬆開的機會。
納蘭天姿一陣尷尬想要抽回手,沒想到他如耍賴一般竟然雙手將她的右手抱著。
正要用力抽回來的時候,誰料到蘇若昭竟然已經睡著了。
他一夜未睡就這麼守著她,納蘭天姿也不好意思再吵著她,只得起身在他的身邊坐下,順手替他掖了掖被子。
看著那張沉睡的清秀俊美的容顏,納蘭天姿輕輕地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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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玩了幾座城池,花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因為不急於趕路,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也不過才行走了這麼幾座城池的距離,此時離颳風寨還有些距離。
從她跟著蘇若昭離開皇宮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距離蘇若昭所說的半年,還有不到四個月。
四個月的時間內,蘭陵北畫能否找得到她!
還是先找上她來的會是姬雲泱?
這些日子他們寄於山水間,日子倒是好過,蘭陵國的風光委實不錯,而蘇若昭也盡量挑著繁華的城池走。
前一陣子他們去了永莊城,那裡盤查得厲害。
睡到大半夜的時候大批的捕快衝進了客棧裡搜尋,捕快搜查完了,接著換一批黑衣人進行搜尋。
對於那批捕快,蘇若昭只是帶著她躲起。
輪到那一批黑衣人湧進來的時候,蘇若昭卻是死死地摀住了她的嘴。
因為他知道之前的捕快是為姬雲泱辦事,而後來的那一批黑衣人卻是蘭陵北畫派人尋找她的。
雖然沒辦法讓他們發現,可至少她看到了希望。
不料從此之後,蘇若昭便鮮少帶她住客棧,一般都是宿於馬車內。
看來蘭陵北畫派來的人已經開始大方面的搜尋,可惜她身上除了一隻拿不下來的古老的手鐲,其他沒有任何可以代表她的信物了。
本來趁著蘇若昭睡著的時候偷偷地在桌子上用簪子留下了話,並用茶壺遮好。
沒想到蘇若昭跟狐狸似的,當她整好一切的時候,他適時地睜開了雙眼,並笑著用匕首將她留下來的暗號給剜了下來。
看得納蘭天姿一肚子的惱火。
她沒辦法了!
只能等待。
凡是她做過的小動作,蘇若昭總能及時發現。
那人精得猶如狐狸精一般!
若按照他們此時的行程來看,想要到底颳風寨還要花上近十日的時間才足夠,或許會更多。
天有不測風雲,此時正值盛夏,總是會突然刮陣大風,下場大雨,沖刷地地面泥濘馬車幾乎是過不去的。
一路過去,繁華盛放,暗香縈繞。
馬車突然緩慢了些,蘇若昭抬手的時候,已經從滿是荒野的草地上折下了一朵開得極好的野花,遞到了納蘭天姿的面前。
「吶,送你!」
「我不愛花。」
她並沒有接過,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蘇若昭只好縮了手,將那朵淺粉色的花朵放到鼻端輕輕嗅著,問道,「那你喜歡什麼呢?」
「蘭陵北畫!」
她幾乎是脫口而出,壓根是想都沒想
蘇若昭愣了下,沒想到這會是她的答案。
而後把野花扔了下去,又問,「還有呢?」
「還是蘭陵北畫。」
她笑了開來。
看著一路繁花盛放,五顏六色的,特別好看
蘇若昭撇了撇唇,他這麼日夜不分地與她一起都已經兩個多月了,她這天天念著的還是蘭陵北畫。
蘭陵北畫固然優秀,可他蘇若沼也不至於差成這樣吧!
這一點讓蘇若昭覺得特沒自信,他何時如此過了!
「天姿,別喜歡他了。」
你瞧瞧我們天天處在一起,難道你還對我提不起半分興致?
不喜歡蘭陵北畫,那她要去喜歡誰?
她不知道,只清楚喜歡上了,就會一直一直地只對那個人好。
納蘭天姿輕輕一笑,也從一旁摘了一朵小花拿在手中把玩著。
見此時自己一身女裝,打扮與以前沒多大的差別,只不過頭髮是簡單地綰了個髻,她把那朵淺紫的花別在了髮髻上。
嬌嬌一笑,她道:「你請我吃飯的時候,興致倒還真是有的。」
這些時日,她吃喝玩樂住穿一併都是蘇若昭給全包了。
不能否認的,蘇若昭對她很好,幾乎可以說是有求必應。
但只要是關於要解開靈犀鎖要回去見蘭陵北畫的事情,蘇若昭向來都是一口回絕,並且露出一臉悲憤的神色,活似真正被欺壓的人是他才對。
「走!晚上找個地方請你吃好吃的。」
面對她的誠實,蘇若昭心情大好,加快了馬車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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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陵北畫淡淡地瞥了一眼東方子雅,最後目光落在了夜翡的身上。
這個時候,他自然想向夜翡問出納蘭天姿的下落,儘管他不相信夜翡真能裝神弄鬼。
但是他想起一事,很早之前,夜翡就曾不止一次地表明了一件事情,納蘭天姿會是姬雲泱的妻子。
那時候他覺得這不過是無稽之談。
奈何今日,這事情確實地發生了。
儘管他不想承認!
夜翡淡淡一笑,淺紫色的眸子裡卻沒有絲毫的笑意,接到蘭陵北畫的目光自然清楚他想要問什麼。
便道,「璃王就別在我身上費功夫了,皇后娘娘身處何處,我誰都不會透露。」
一方面是與他多年至交的好友,姬雲泱。
另一方面是他所喜歡的人,東方子雅。
今日他會出現在這裡,也是因為東方子雅的關係。
他是追隨東方子雅而來的,不論他如何勸說,東方子雅就是死也不肯脫離這裡與他回去。
他只能追隨而來。
一想到他死活不肯與他回到七玄樓,夜翡就沒分毫的好臉色,淡淡地瞥向了一旁默不作聲的東方子雅。
後者淡然的,視若無睹地雙手負胸懷抱著長劍,一聲不吭地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
蘭陵北畫本來心情不佳數月之久,此時聽到夜翡的話更是覺得惱怒。
看了一眼東方子雅,他道,「子雅,還不把不相干的人給請出去!」
沒用丟出去,扔出去,掃出去的字眼,他算是看在了東方子雅的份上了。
「是!」
東方子雅點頭,朝著夜翡走去。
「夜樓主,請吧!」
看著東方子雅淡然生疏的態度,夜翡有些惱火,可也不想讓他為難。
露出一笑,他道,「讓我出去可以,我要你陪我!」
他跟隨來到這裡,就是因為他,此時若是想他出去也成,至少他東方子雅得陪著
東方子雅頭疼地瞥了他一眼。
「莫名其妙,夜樓主,若是再不肯走,可別怪我不客氣!」
蘭陵北畫輕歎一聲,朝著房間走去,將空間留給他們二人。
東方子雅見狀立即就要跟去,夜翡卻是拉上了他的手阻止。
「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璃王這是再給我們製造在一塊的機會。」
「神經病!」
東方子雅罵了一句,並且甩開了他的手跟上了蘭陵北畫的腳步。
他知道這個時候蘭陵北畫心情不好,此時天色已晚,可他也沒這麼快入睡。
從納蘭天姿嫁入皇宮之後,他知道這兩個多月以來蘭陵北畫的睡眠時間極好,幾乎每日都在失眠中度過。
在東方子雅就要跟進去的時候,蘭陵北畫回了頭,他道,「子雅,天色晚了,你早些休息吧,便不用伺候本王了。」
「是!」
儘管不情願,東方子雅也只得點頭應道。
房門輕輕地掩上,蘭陵北畫脫下了外袍往一旁扔去。
昏黃的燭光中,只覺得他那張風華無雙的容顏更顯得清瘦了些,眉目依舊如畫,眉間卻是藏著千山萬水的憂愁。
他擔憂著納蘭天姿此時的狀況。
儘管清楚蘇若昭會將她照顧好,但是蘇若昭的心思他豈會不清楚。
納蘭天姿必定不會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他怕的是萬一蘇若昭強迫她呢?
心裡憂心如焚,可他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不能夠幫她。
當初給她的承諾,他幾乎是一個也沒有做到。
蘭陵北畫自嘲一笑,緩緩地走到床邊坐下。
他把香囊解下,嗅著那淡淡的藥香,曲著雙腿,將略顯蒼白而消瘦的俊雅的容顏埋在雙膝間。
臨江城尋過了,只是未找著的時候,他們已經離開了,經過幾番詢問倒是有了些蛛絲馬跡。
然而只能證實他那時候的直覺沒有錯,尋找了幾座城池,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這些日子真是漫長而難熬。
東方子雅被阻在房門外,他並沒有立即走開,而是守在了房門外,看得夜翡滿心的惱火。
他就這麼忠誠於蘭陵北畫?
他倒是想去問問蘭陵北畫是使了什麼法子,讓他如此死心塌地地跟在他的身邊。
「子雅,夜深了,我們走吧!」
夜翡儘管心裡很不是滋味,卻還是上前幾步走到他的身邊,想要執起他的手,東方子雅卻是朝後退了一步。
東方子雅搖頭,「夜翡,你走吧!我此行目的是跟在璃王的身邊保護他的周全還有尋找王妃,此事與你無關,請不要在這妨礙他人做事。」
「天色已晚!」
夜翡加重了語氣,卻並未顯得不耐煩。
「我跟隨王爺多年,不論怎麼樣都不會棄他而去,更不會背叛,此時王爺在屋子裡心裡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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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在這裡陪他一塊兒。」
夜翡微微瞇了瞇雙眼,看著同他一般高的東方子雅,見他一臉淡漠卻是那麼堅定,心裡有著對屋子裡那個男人的羨慕與嫉妒。
他七玄樓的屬下也是如此忠誠,可是面對東方子雅的忠誠他覺得有些惱怒。
「你喜歡他?是不是?」
夜翡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東方子雅聽到他這麼問,愣了愣。
而後以看怪物一般的目光,看向了眼前不知道是什麼思維邏輯的夜翡。
憑什麼就因為他想留在這裡就是喜歡蘭陵北畫了?
能不能把所有的人都想像得與他那般.齷齪,成麼?
「神經病!」
這是東方子雅面對夜翡第n遍的罵法,他就是覺得「神經病」這三個字特別適合於罵他。
七玄樓本就如此神秘養成他這樣的性子倒也不讓人覺得差異。
夜翡聽到他第n次這麼罵他的時候也不覺得惱,反而勾起一笑,連眉梢都藏著笑意。
這才帶有幾分希望地問出了口,「子雅,這麼說,你不喜歡他?」
蘭陵北畫的容貌在他之上,權利勢力財力也在他之上。
若是與他搶一個東方子雅,還是有些緊張感的,畢竟東方子雅留在蘭陵北畫的身邊那麼多年了
方子雅覺得與夜翡溝通越來越是困難!
他的想法會不會總是跳躍得太快了,叫他跟不上步驟?
「我尊重於璃王,也請你不要出言不遜,胡說八道!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東方子雅看著他眉梢上的笑意,終歸還是軟了聲音。
「天色晚了,請回去休息吧!」
夜翡聽到他終於有些軟化的姿態,這才鬆了口氣,也不為難於他,只是搖頭。
「罷了,你要守在這裡,我陪你就是。」
東方子雅守著裡面的蘭陵北畫,而他在這裡守著他的子雅。
「隨你。」
東方子雅淡淡地應了一聲,知道這已經是夜翡最後的極限了,也不再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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