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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卷 嫁入潛邸第二章 入侍皇后 8 文 / 薛湘靈

    「兒子給皇阿瑪請安……」弘晝嬉笑自若地跪在養心殿西暖閣給皇父請安:「皇阿瑪聖體安康。」

    「五兒,今兒叫你來不會害你有了血光之災?」雍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兒子:「天天都是跟那些和尚道士廝混在一起,你還真會給自己躲事!」

    「阿瑪,您交辦的事兒兒子辦不好。總不能給皇阿瑪添堵,只好在家呆著不出來惹事了。」弘晝給皇父磕了個頭,起身在一邊的瓷墩上坐了:「兒子沒有四哥能幹,也沒有六十讓阿瑪高興。只能一個人待在屋子裡好好參讀皇阿瑪讓兒子讀的佛經參詳佛理。」

    「嗯,有這個心是好的。」胤禛看了眼兒子:「這幾日是不是在雍和宮來著?朕讓蘇培盛在雍和宮看著,他回說你日日都去那兒。」

    「是。」弘晝點頭:「前些時候去給皇額娘請安,兒臣的母妃跟著兒子一塊兒去了。」

    「朕聽你皇額娘說來著,還弄了些弋陽腔的本子自己哼唱。你那個嗓子別在雍和宮嚇壞那些德高望重的喇嘛,把人嚇跑了朕再到哪兒去請人來唸經?」翻翻手邊的奏本:「十三叔說你騎射功夫進益不少,下次再去就帶著六十一起。兄弟兩個也有個照應。」

    「庶。」弘晝趕緊垂首答應了。

    「你跟弘歷一般大,給他指婚自然也是該給你指婚了。」胤禛翻了翻手裡的奏本,還是放到一邊:「從前你皇瑪父教導阿瑪,說齊家治國平天下。首要就是齊家,成家立室人之大倫也。你這個胡鬧的性子也該要改改了,總不能把這個荒唐阿哥的名頭總是掛在頭上。」

    「庶。」弘晝想要說什麼還是忍住了,嘴巴囁喏了幾下:「皇阿瑪,您跟皇額娘是不是已經看好了?」

    「怎麼,你瞧中誰了?」還沒聽說過阿哥自己看中哪個秀女的,皇帝看中秀女可以留牌子。只是皇阿哥親選秀女可是沒人聽說過的規矩,就算是膝下淒涼也不會冒此大不韙做亂了祖制的事情。

    「沒,沒有。兒子只是問問,皇額娘宮裡秀女太多。又長得好看的,也有不好看的。兒子可不想有個難看的嫡福晉。」弘晝遲疑了一下:「皇阿瑪,您要是跟皇額娘給兒子指了個丑福晉的話,以後皇孫就長得難看,只怕不入皇阿瑪和皇額娘的眼。」

    胤禛正喝著溫熱的奶茶,這句話剛聽完手裡的奶茶碗已經重重磕在炕几上。指著弘晝咳嗽不已:「這話你也能說出來,朕看你真是荒唐至極。」雖說是斥責兒子言笑無忌,可是這些話也只有這個寶貝兒子能夠說出來。

    弘晝一本正經地樣子渾不似在跟皇父說笑:「皇阿瑪,您看要是純種的京巴生出來的小狗就是好看,要是雜種狗生出來的崽兒別說好看不好看,賣都賣不了個好價錢。」

    「聽聽你滿嘴胡沁些什麼!」胤禛想沉下臉訓斥兒子幾句,依舊忍不住笑了出來:「是給你指婚,你怎麼會想出京巴狗的事兒來?這是朕的兒子還是身份尊貴的皇阿哥,要是被外人聽了去還要嘲笑朕教子無方。一個皇阿哥說出這樣子大**份的話來,你說你的書讀到哪兒去了?!」

    弘晝撓頭:「皇阿瑪,兒臣讀書比不上四哥用功,又不如六十機靈。時時處處都是讓阿瑪和皇額娘勞心費神,實在是不孝。少不得要讓阿瑪額娘多給兒子操心,阿瑪教導兒子齊家治國。只怕兒子能夠齊家以後讓阿瑪少生氣就是兒子最能夠盡孝道的地方了。」

    本來還帶著一絲惱怒或是被兒子一番胡攪蠻纏鬧得有些頭暈腦脹的皇帝,這會兒反倒是聽出兒子話中的意味來了。慢慢喝著奶茶,皇帝將兒子晾到一邊只是盡自翻著手邊的奏本。看樣子皇父要批奏本,而皇父身邊的總管太監高無庸和蘇培盛都不在。弘晝非常乖覺地拿著朱硯開始給皇父調著硃砂,皇父的字跡看上去比先時更加清雋飄逸了。以前雍和宮皇父書房裡那副董其昌的條幅父皇臨摹多年,已經隱隱有了董氏的風骨。

    「天申,你又在想什麼心思?」胤禛專心看折,眼角隱隱看見兒子心神不屬的神色:「眼睛骨碌碌的轉,從小就是這麼個性子怎麼也改不了。」

    「兒臣看阿瑪的字兒,就像那時候在雍和宮看見書房裡那副董其昌的字跡一樣。」弘晝盯著皇父的字跡好一會兒方才抬頭。

    胤禛不著痕跡地一笑,天生率性而又自負的性子刻意收斂著著實難受:「看來你不是沒讀書,反倒是讀了不少書。做什麼總要事事跟人悖逆而行?好好的差使不幹,在自己府裡活出喪還將弋陽腔的本子帶到南書房去。這些事被人說了不止一次,你要阿瑪怎麼護著你?」

    「兒臣不能跟四哥一樣給皇阿瑪分憂是兒子不孝,兒子沒什麼大志向只想做個安分尊榮的皇阿哥,還求阿瑪成全。」弘晝就勢跪在地上的大紅氈子上:「兒子最是仰慕皇阿瑪和十三叔這樣的漢子,只是兒子只能有仰慕的份兒做不到阿瑪和十三叔這樣。」

    胤禛飽蘸硃砂的筆在朱硯裡點了點:「別以為你跟阿瑪說了這麼些話,你做的那些荒唐事兒阿瑪就不追究了。家事跟國事不同,不能說阿瑪一味寵著你這小的就能將所有事情置於腦後。或是礙著父子顏面,阿瑪懂了你的心思就能處處依著你。身為皇子,處處為天家風範世人表率不能太過肆意妄為。不要事事處處做得太過出格,否則就算是阿瑪也不能護著你。」

    「是,兒臣謝皇阿瑪隆恩。」弘晝聽了這話眼眶都濕了,跪在地上給皇父重重磕頭。

    永壽宮裡皇后午歇後閒暇無事,想起前些時候讓秀女們做的那幾幅針線怎麼著也該做好了:「讓她們幾個人把做好的針線拿到這邊來,要是嫻雅的腳還沒好就不許她穿宮鞋過來。我可不想再看她一瘸一拐還要穿著宮鞋不依不饒地走來走去,好看是怎麼著?」

    正說著話,富察寶音款款進來:「奴才叩請主子金安。」那拉氏點點頭:「這麼快就過來了,瞧瞧你的針線,你做的是辛夷花開是不是?」

    「奴才做的是寒雀鬧枝,那副玉蘭花開嫻雅說好看奴才就給了她了。」富察寶音笑吟吟地將做好的針線捧到皇后手邊。

    那拉氏嘴角微微一撇,笑得有些不自然起來。嫻雅的腳崴了以後根本就不能出門,哪裡還能說什麼好看不好看?再說寒雀鬧枝也好辛夷花開也罷,是她和吳札庫家的一起拿著先挑的。怎麼就變成嫻雅說玉蘭花開好看了,這個丫頭絕對不是面上看著的雍容和氣。不過一副花樣兒就能生出這麼多心思,那要是別的事情豈不是還會生出更多故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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