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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卷 後宮風雲第一章 嫻雅的覺醒 文 / 薛湘靈

    富察氏知道嫻雅享用皇貴妃服色的事情已經是到了晚膳時候,不是一直在說皇帝對於魏鶯兒很滿意的。招幸的時候也是很多,還是停留在貴人為份上也沒有說過要給她晉封的事情。是魏鶯兒做的還不夠好還是皇帝對於那拉氏始終都無法忘記?

    「到底是怎麼個說法?」墨菊出去打聽消息,剛一回來就遇到皇后劈頭蓋臉的詢問:「真是新做的皇貴妃服色送到了承乾宮?」

    墨菊咬著下嘴唇點點頭:「是真的,皇上身邊的王慶送去的。嫻主兒沒滿月不能出來受賞,是婉格格和四阿哥一起出來謝恩受賞的。」

    富察氏的臉色頓時變了,手指重重扣在紫檀炕桌上:「我倒是要看看,這位嫻貴主兒究竟是怎樣的三頭六臂。我還好好活著就想要爬到我頭上去,想做六宮之主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福分。山雞就是插上大尾巴也做不了鳳凰」

    喝完最後一盅當歸羊肉湯就預示著兩個月的月子做完了,說是生了兩個孩子坐月子自然也就比平常產婦多了一個月。幾乎是跟五福晉安安同時出了月子,安安生的是個阿哥嫻雅自然也是不能叫人私自送禮過去。藉著婉兒的名義叫人送了不少東西過去,弘晝還是被皇帝關在宗人府裡關了一個月,這一個月又正好是安安坐月子的時候,和王府裡簡直是人仰馬翻了去。

    不過據說這件事皇帝還是氣的不行,弘晝兼領著宗人府的差事。那些管理宗人府的人瞧著和王被關進來,豈有不巴結的事情。素日裡想要孝敬和王都找不著門路和人情,這豈不是唾手可得的好門路。弘晝待在宗人府的那一個月幾乎比在自己王府裡還要逍遙自在。

    「瞧瞧,這都是長胖了。」嫻雅在西洋水銀穿衣鏡前看著自己穿上新朝服的樣子:「好好一件朝服就被弄成這樣子,還不被人笑壞了去。」

    如霜伺候嫻雅更衣好些年,夏娜身形究竟如何她幾乎比嫻雅自己還要清楚:「瞧主子說的,依奴婢看這套朝服就是依著主子從前身形做的,也不見哪兒多了去少了去。壓根就沒變嘛每次嬤嬤讓人熬的藥您都是吃了,就定然是不會胖了。」

    嫻雅抿嘴一笑:「你們的嘴都跟抹了蜜似地,叫人不知道是信還是不信。」

    「主子說是真的自然就是真的。」如霜蹲下身將新做好的宮鞋拿出來給嫻雅看著:「主子瞧瞧,哪一雙顏色花樣配著這件新朝服耐看。」

    「就這雙,看看這還不賴。是誰做的,這花樣兒還像是從前沒見過的。」嫻雅穿好鞋子比了比襪子上的繡著籐蘿花樣的襪線,筆直的襪線正對著鞋口是嫻雅不同於人的講究。

    「這是今年新進的花樣兒,拿來的時候奴婢們也是覺得好看。就把幾個最好的描摹了下來,給主子做了兩雙鞋子。又給婉格格做了兩雙,格格很是歡喜。」如霜在後面給嫻雅整了整旗裝的背後,又將兩把頭上面的金簪子和耳挖子的流蘇順了順:「主子瞧瞧,這樣子可好?」

    「就這樣了,瞧瞧咱們都蘑菇了這麼久了。要是皇太后知道是為了妖**嬈的打扮,還不笑話我去。」一面說一面在手絹匣子裡挑選了好久,跟自己朝服看上去彷彿一整套的裝束方才出門。

    「額娘,我也要去。」穿了一身洋紅色旗裝的婉兒不知道從哪兒得來消息,一個人先自跑到承乾宮院子裡:「額娘,我要去慈寧宮。跟您一起去。」

    粉雕玉琢的女兒在不經意間已經長得亭亭玉立,回首看時彷彿那時的一切都是恍然間一夢。只是夢到了這時候才會讓人覺得一切似乎是前緣注定:「好,額娘跟你一起去。」

    婉兒也開始學著穿花盆底宮鞋,走路的樣子彷彿弱柳扶風一樣好看。尤其是手上那只粉紅色的手絹配上洋紅色旗裝,站在穿著明黃色朝服的母親身邊不說是惹得宮裡上下為之側目就是承乾宮中上下人等也是覺得眼前一亮,知情人倒是不覺得什麼。可是局外人卻是分明覺得這位撫養宮中的固倫公主居然和她的養母,彷彿比親生的還要相似。畢竟是中宮皇后所生的和敬公主跟皇后在一起的時候也不會覺得是這樣惹人注目,更不會覺得是有了一種奪人秀色的光彩。

    「額娘,博爾濟吉特家是蒙古第一世家是麼?」婉兒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是,那是咱們大清國的第一外家。太宗爺的兩位皇后都是出自博爾濟吉特家,特別是咱們的孝莊老佛爺就是博爾濟吉特家的格格,還有順治爺的孝惠章皇后也是博爾濟吉特家的格格。」嫻雅轉過身:「怎麼,好好的問起這個來。」

    「只是問問。」婉兒俏皮地捋捋耳墜,嫻雅笑起來。女兒自從被晉封為固倫公主以後,各色首飾和衣料已經開始越來越講究,尤其是耳墜子都是變成了御用的東珠了。這對東珠耳墜配上洋紅色雲錦旗裝,看上去倒真是一朵裊裊枝頭的豆蔻花一樣美麗動人。

    「嗯。」嫻雅也不點破,隱隱聽玉沁提起過。皇帝前些時候在圓明園的山高水長樓前見過了蒙古王公,帶著兩個固倫公主一起去的。回來以後婉兒就變得有些神神秘秘,想要問只是被玉沁給攔著。只是笑著說遲早要給自己問出來,看樣子玉沁就快要問出來了。

    「額娘,和敬越來越不愛說話了。」婉兒繼續擺弄著手帕子,在軟轎裡母女兩個說話也沒什麼避諱:「總是那樣子悶悶站著,活似誰欠了她似的。」

    「和敬性子從來就是那樣,你別欺負人家。」嫻雅手帕子掖在衣襟上,湖色的手帕上繡著一隻折枝蘭花,不過是素雅的淡香只是一晃而過就讓婉兒拽住聞個不住。

    「我才不欺負她呢。」婉兒手帕子一甩:「要是欺負了她,只怕皇額娘見了我益發是不高興來著。」

    「婉兒你別人跟計較這個,她比你小。凡事多讓著她些。」嫻雅始終不願意子女牽涉到這些事情裡面,尤其是女兒。既然是要嫁出去的女兒就不許在宮裡見到這些傾軋的事情發生,否則嫁出去以後是會對未來的額駙和夫家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公主心思,這樣怎麼相處。

    「嗯,我知道。」婉兒理了理衣飾:「額娘,那天阿哥說怎麼不賜給您皇貴妃金冊金印,我也是覺著奇怪。」

    「宮裡有你皇額娘在,怎麼再能有一個皇貴妃?」嫻雅無所謂地一笑:「婉兒,有些事是不得以。額娘嫁到宮裡就要做一個宮裡的女人,宮裡的女人跟外面的女人不一樣。計較太多失去的就會更多,你是固倫公主自然是不會有人委屈你。只是這天底下做女人的都是一樣,為了自己的骨肉和那個嫁的人,所要付出的是平常人都想不到的。」

    「額娘,真的是不悔麼?」婉兒忽閃忽閃地大眼睛看上去一如初見時的清澈,嫻雅記起那年在慈寧宮第一次見到女兒時候的情形。那時候自己還只是竭力想在高芸嫣和富察氏在後宮中相爭之下有自己的立錐之地而竭力隱藏自己不被人發現,可是女兒的存在就是自己最大的牽掛。從出生之時就沒有進過一個做母親的心,到了她已經長大成人方才再一次將女兒擁入自己單薄的羽翼下。

    「或許是。」嫻雅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至少自己不是沒有後悔過。曾經在承乾宮的梨花樹下,想起前塵往事就會不自覺地去怨恨那些人。為什麼要生在八旗世家,為什麼一選上就是親王側福晉而且是命定的皇儲。之時這個側福晉甚至還不如一個包衣旗下女子矜貴,甚至自己被人說成是不宜子孫。在皇家這簡直就是不容於天下,真不知道自己是哪來的勇氣和膽量一步步走到今時今日。

    「額娘……額娘……」婉兒看嫻雅怔怔的,有些害怕。搖搖嫻雅的手:「您別這樣子,嚇壞我了。」

    「沒事,額娘一下走了神。」嫻雅回過頭看著女兒:「婉兒,你覺得是我好還是你額娘好?」

    「都好啊」婉兒沒想到這麼多年以來,額娘第一次問出這些話。

    「你是額娘親生的,又是我撫養長大的。自然都好。」嫻雅還是沒有說破婉兒的身世,多一對真心疼愛她的父母有什麼不好。弘晝最近正在宗人府關著,要不是重重森嚴禮制關礙著真是要去和王府看看安安,有些話不能讓人捎去。雖說弘晝被罰,安安沒有絲毫損傷。只是心裡到底是不舒服,自己還是要跟安安排解一下才好。

    「額娘,那天皇父和我說。我是您生的不是阿瑪和額娘的女兒,皇父才是我的親阿瑪。」婉兒眉頭蹙著:「怎麼皇父和我說這個,還是在園子裡接見那些蒙古王公以前。我換了件紅色的褂子,預備讓諳達給我牽馬,有壓馬大臣教我和和敬一塊騎馬來著。說了以後,我連騎馬的心思都淡了。」

    「皇父和你說這個,你不喜歡?」嫻雅沒想到皇帝會跟女兒說起這些,生完永瑜還在月子裡的時候皇帝就到了承乾宮。可是這兩個月。皇帝不過是洗三的時候和滿第一個月時候來過,聽說是被長春宮的魏鶯兒纏住了。

    第二個高芸嫣又來了,只是別忘了自己可不是當初的那拉氏。皇后也真是,好歹是滿洲世家念過書的。難道不知道唐朝時候,唐高宗後宮那段出名的故事。

    高宗皇后為了奪回被蕭淑妃搶走的皇恩,不惜從感業寺找回先帝的才人武媚娘。只是為著高宗跟武媚娘有一段不為人知的私情,只是皇后沒有想到這位武媚娘並不是任人揉捏的小白兔。最後自己和蕭淑妃一起被武媚娘剁掉四肢醃在酒缸裡慢慢醉死,這位武媚娘就是大名鼎鼎的則天皇帝。

    只怕富察氏犯了一個跟唐高宗皇后一樣的錯誤,不過是高估了魏鶯兒也低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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