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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卷 後宮風雲第二十一章 灌藥 文 / 薛湘靈

    第四卷後宮風雲第二十一章灌藥

    弘晝並不急著跟皇帝說起這個,只是站在皇帝身邊依舊是一臉雍容的笑意:「不懂事的奴才是要好生管教。」

    「嗯。」皇帝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裡,還是跟蒙古諸多親王說笑寒暄。弘晝笑著把婉兒拉到一邊:「大妞,皇祖母那邊可是叫你過去的?」

    「是。」婉兒眉眼彎彎一笑:「阿瑪,五叔婉兒這就去了。」

    「等等,皇祖母不是說要見巴勒珠爾的。讓人跟著你們一起去。」弘歷不知打哪兒知道這件事:「在皇祖母那兒可不許撒嬌,過會兒沒事阿瑪跟你五叔都過去。」

    「是。」婉兒落落大方地答應道:「皇阿瑪,女兒告退。」

    巴勒珠爾也跟在後面,兩人之間跟著很多宮女太監。婉兒踩著花盆底搖曳生姿地走著,清秀頎長的巴勒珠爾微笑著跟在婉兒身後。

    婉兒往前走了幾步,扭頭看過去巴勒珠爾正好跟自己隔著不遠。不知怎麼想到額娘素日跟阿瑪說笑的樣子,不由得臉頰緋紅。巴勒珠爾從第一次在山高水長樓見到婉兒時候,便覺得即便是在層層宮規之下都能言笑自若的公主必然是難得的易數。加上婉兒明眸皓齒,都說是漢人家的女孩兒如花朵一樣。見過好些漢家女子也沒有一個能夠比得上婉兒這般容貌的。

    「格格笑什麼?」翎子畢竟是跟在婉兒身邊好些年,多少也能看出婉兒的心思:「要不奴婢們帶著人先往前面走?」

    「嗯,先去。」婉兒點點頭,翎子笑起來帶著人往前面快步走去。巴勒珠爾眼瞧著身邊的人紛紛往前面去了,婉兒還是搖曳生姿地在與自己一步之遙的地方慢慢走著。

    「好好的怎麼叫人都先走了?」巴勒珠爾笑著問道。

    「先去給皇祖母通稟一聲,平日這時候皇祖母都是在午膳或是就要歇晌了。」婉兒抿嘴一笑:「你說是不是?」

    「還真是,格格想得仔細。」巴勒珠爾笑起來:「不知道皇太后見了我會說什麼。」

    「皇祖母好得很,平日裡都是跟我們有說有笑的。好些時候是說要見見你,我也不知道見了你會說些什麼。」婉兒美眸流盼:「要是皇祖母說我不好,你怎麼說?」

    「不好就不好,又不是什麼大事。」巴勒珠爾很不在意地說道,或許這種時候才是顯露出蒙古人粗獷豪放的性子,絲毫不拘泥於小節:「你不好一定是我也不好,要不說什麼皇上也不會將公主指配給我。」

    「哦,看起來你也不好?」婉兒順手捋捋鬢邊的流蘇墜子:「要不阿瑪才不會要給你指婚呢。」

    「那就是都不好了,既然是兩人都不好就不去管別人說好不好了。」巴勒珠爾沒有絲毫顧忌地大笑:「等會兒皇太后問的時候我就這麼說。」

    婉兒笑起來:「額娘在那兒,你這麼說了額娘一准說,哦,都不好那就去換個好的來。看你怎麼辦?」

    「我就說就要不好的,好的也會被拐帶壞了。」巴勒珠爾打量著婉兒凝脂般的臉頰,突然間升起想要輕輕撫摸一下的心思。一定神才知道自己這個念頭很是駭人聽聞,就算是自己未過門的媳婦這麼大庭廣眾之下,而她又是金尊玉貴的固倫公主單單是這個君臣之分,就足夠阻止一切越禮的舉止。

    「格格,小王爺。」不知不覺到了長春仙館外,先到的翎子等人已經候在那裡:「皇太后在正殿裡,主子也在。」

    「嗯。」婉兒回頭看了巴勒珠爾一眼:「咱們進去。」

    巴勒珠爾整整自己的衣擺,也打量了一下婉兒的打扮。這個大公主亭亭玉立極其好看,只怕下次見面的時候就是自己跟她的大婚之期。也就只好趁著這時候多看上幾眼,不知道下次見面的時候還認得出認不出來,只怕是越發好看了。

    鈕鈷祿氏沒想到自己正在處置魏氏,一直被自己所關注的孫女婿卻是這時候來覲見。還是皇帝叫他們一起來的。反倒是不擔心皇帝知道這件事會是怎樣不高興或者是對自己這個額娘有什麼怨忿之心,大清開國這麼多年還沒聽說過宮裡有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若是出在自己做皇太后的時候出了醜事,日後要怎樣去見列祖列宗。

    「等會兒婉兒他們進來,不許讓那個魏氏叫出聲。」皇太后眉目間閃過一絲陰狠:「不過就是打下一個孽種,犯不著讓所有人都知道宮裡出了這些醜事。」頓了頓:「王福壽,你去昇平署給我把那兒的首領太監絞來好好問問。」

    「是。」王福壽答應著,宮裡有這種醜事還真是叫皇太后坐不住。照理說皇后讓她在長春宮伺候皇帝,總該吩咐人記檔。可是每次記檔都是吩咐記檔長春宮,至於究竟是誰侍寢皇后隻字不提。當時就覺得奇怪,難道是宮裡有人盛傳的那樣想要學著狸貓換太子的故事?

    「胳膊折了藏在袖子裡,有什麼醜事就這麼蓋在我這兒罷了。」鈕鈷祿氏讓宮女換了件褂子,嫻雅在旁邊伺候著:「皇額娘先消消氣,等會兒新額駙來了只怕還要給您多磕幾個頭呢。」

    「你說我賞他點什麼好?」彷彿後面那間小屋子裡正在被灌藥的魏氏絲毫不值得叫人同情:「上次還說呢,這是孝莊老佛爺家的小孩子。我可不能叫人家輕看了咱們愛新覺羅家,從前是女孩子嫁到咱們家,現如今骨肉還家咱們家的女孩子又要嫁回去了。」

    「皇額娘素日賞給婉兒的東西不少了,寵得她都不知道規矩禮體了。」嫻雅扶著皇太后起身慢慢往正殿走:「都說這位額駙極出息,皇上和皇太后也能放心。」

    「最放心的不是我們,是你。」鈕鈷祿氏和顏悅色,與方才指責魏氏幾乎是判若兩人。或者說在皇太后心裡,跟弘晝的心思一樣不過是個玩意而已。皇帝的新鮮勁兒過去幾乎都比不上一件舊年的玩器要緊。

    「回皇太后的話,格格和額駙已經在外面等著給皇太后請安了。」掌事的宮女笑吟吟進來:「格格勁兒好標緻的模樣。」

    「哪天不標誌來著。」鈕鈷祿氏很是滿意地一笑:「又是這麼大姑娘了,正是好打扮的時候。誰瞧見了不說她好看。」

    嫻雅奉著皇太后坐下,外面站著的兩人這才依禮進來在皇太后面前跪下。極莊重的叩拜,嫻雅彷彿覺得就到了女兒大婚的時候。到了那時候也是要到皇太后面前磕頭,不過是沒有額駙一起。原來女兒已經長成了,嫻雅想起多年前的舊事。在寧壽宮看見女兒的時候,正是承乾宮梨花開得最艷的時候,那是自己的女兒,一輩子都不會改變。

    「主子,魏貴人在後面叫嚷得利害。說什麼都不願喝藥。」杏兒在嫻雅身邊低低說道:「叫嚷得幾乎都被人聽見,主子要不去看看。」

    「我知道了。」嫻雅可不想這時候被人破壞掉皇太后難得的霽和顏色,再說就是去了又怎樣。不吃就能保住這孩子嗎,皇太后只是不想出醜而已而自己卻是能夠借用皇太后這雙強有力的去壞掉皇后這杯子最後的夢想。

    「怎麼了?」皇太后轉身看著嫻雅:「又是什麼紕漏?」

    「沒事兒,去看看就來。」嫻雅看向女兒和巴勒珠爾:「你們在這兒陪著皇祖母說話,我就來。」說完便帶著杏兒等人往後面去了。

    婉兒起初還有一些扭捏,因為有了祖母和母親那絲扭捏也就消失殆盡了。巴勒珠爾先時也在擔心皇太后面前會有許多的規矩拘謹,沒想到不過是個和藹的老人。而且說笑之間就如民間祖母一樣,麼有絲毫忌諱可言。

    「嫻貴主兒,救救奴婢。」看到嫻雅款款而來,魏鶯兒彷彿見到救命稻草一樣。第一次算是誠心誠意給嫻雅磕頭:「奴婢真的是規規矩矩的,絕不敢胡作非為。這孩子真是皇上的,貴主兒替奴婢跟皇太后求求。」

    「太醫診脈也是如此說,怎麼會讓人瞧不出來的。」嫻雅婷婷裊裊站在面前:「還是你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的?」

    「是皇后,皇后每次都會用一種香。」魏鶯遲疑了一下,到底是說出了最後那句一直都在隱瞞的話:「皇后主子說將來這孩子生下來就給奴婢清風,要越過高氏直接許了奴婢做妃子。奴婢絕不敢隱瞞貴主兒。」

    「什麼香?」嫻雅瞟了她一眼,一種魏鶯兒沒見過的犀利眼神讓人害怕。這是說什麼不敢讓人正視的眼神。魏鶯兒一直都認為嫻雅是宮中最好說話最好糊弄的女人,尤其是在皇后嘴裡除了能夠將皇上拽在床榻上以外沒有別的本事。

    「奴婢不知道。」魏鶯兒囁喏了一下。

    「嗯。」嫻雅笑起來:「我料著你也不知道,若是知道只怕皇太后方才問的時候你就該說了。何必來受這份罪,是不是?」

    「我說不說總是皇太后不肯放過我,皇太后不也是從一個侍寢的格格到了如今嗎」魏鶯兒很囂張地叫起來:「還來說我出身低賤。」

    嫻雅驚訝地看著她,門外冷冷的笑聲已經說明了一切。皇太后知道自己在這兒,說什麼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魏鶯兒幾乎是在與虎謀皮,這一下只怕皇后富察氏也被坑在她手裡了

    「留著做什麼,不用問了。」皇太后冷冷的吩咐,早有兩個身強力壯的太監進來手裡帶著一雙皮手套緊緊擭住魏氏的嘴巴將黢黑的藥汁灌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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