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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卷 後宮風雲第二十九章 皇家媳婦的無奈 文 / 薛湘靈

    安安帶著婉兒坐在華麗的鞍車裡從和親王府到了紫禁城,皇太后在慈寧宮設下家宴算是先期過了一次小的八月節。婉兒自打從圓明園到和親王府小住,母親跟弟妹們都是回了紫禁城都還沒回宮中去。這會兒倒是安安有些不放心,畢竟是固倫公主在王府住的日子久了會有人閒話。

    「額娘,您不舒服?」本來是要分乘兩架兩人肩輿的,婉兒扭著頭不答應精奇嬤嬤和諳達們都拿她沒轍。這位主子一撒嬌,別說皇上和皇貴妃,就是皇太后少不得也依了她。看見安安臉色不是太好,婉兒緊緊扶著她靠在厚實的坐墊上。

    「沒事兒,就是乏得緊。」安安看著已經是豆蔻年華的婉兒:「這些時候有你陪著我,還真是解了不少愁煩。永璧如今是越來越跳蕩不羈了,成日家從南書房下學就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到我眼前的時候不是用晚膳就是快要睡覺的時候,你阿瑪在府裡還會怕個人。眼瞧著不在京裡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

    「我瞧著永璧挺好的,每日讀書什麼的都是比大阿哥三阿哥好呢。」婉兒除了護著承乾宮三個小的,獨獨只有永璧被她護著緊緊的。要是聽說有人說永璧不好,說不定會端起固倫公主的架子訓人也是說不准的。

    「這都是你素日護著他,他人前人後就會說姐姐護著他。有時候四阿哥淘氣你都會說,唯獨永璧就沒聽你說過半句不是。」走在宮牆夾道中,安安說話也就帶著三分謹慎小心:「給人瞧見只怕會有不好聽的話。」

    「能有什麼,護著自己的兄弟還怕人胡說不成。」婉兒不以為意地摸著鬢邊的流蘇:「額娘,我是您和阿瑪的女兒又是永璧的姐姐,這是什麼都割不斷的。」

    安安倒是聽嫻雅說起過皇帝已經將這件事說給婉兒知道,只是婉兒還是置若罔聞。除了替任性的女兒擔心以外,卻又是倍感欣慰。當年不過是將她撫育成人,到如今反倒是跟自己親生的沒有任何分別起來。

    「嗯,倒真是沒白疼了你去。()」安安笑著撫摸女兒尚有些稚嫩的臉頰:「見過巴勒珠爾,你阿瑪回來跟我說你的眼力還真是不錯。一般大的王公子弟少有幾個能夠及得上巴勒珠爾這般出息的人才了。」

    聽見人說起巴勒珠爾,不論是最親近的人還是素不相識的人,只要是誇讚自己眼力好或是他甚是出眾,婉兒都會喜不自勝。畢竟有一日自己會做他的福晉,那時候就不是什麼固倫公主了。只是巴勒珠爾的妻子就行了。

    「我才說了兩句不打緊的話這臉都紅了,可見真是上了心了。」看見婉兒含羞帶怯的模樣,安安也是打心眼裡高興。除了婉兒還有誰能夠說是配得起蒙古第一世家的名頭,左看右選也唯有巴勒珠爾如此少年才俊算是婉兒一生良配。

    「還是額娘呢,說話都沒點顧忌。」婉兒嘟著嘴臉蛋嬌紅:「下次不跟額娘說了。」

    「我不說,你承乾宮的額娘就不說?」安安逗著婉兒:「只怕她說的也不少,還不是巴望著你能夠指婚一個文武雙全的額駙才好。別跟和敬似地,弄得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

    婉兒抿著嘴:「額娘覺得和敬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麼,皇父可是一心護著她呢。就是為了這個還跟皇祖母說了些好話,要不也不會把她從長春宮接到慈寧宮去。在皇祖母身邊就算是她不好,也不敢有人欺負了她去。從前她欺負和嘉的時候還能說是和嘉不記事,漸次和嘉大了我看她欺負誰去。」

    「一家子的姐妹,說得上是誰欺負誰去。」暗暗倒是不想婉兒攪和進去,再說皇后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不看別的就是富察氏一門恩寵不衰能不能算是皇帝額外開恩,或是皇后還有一日能夠東山再起。

    「額娘,到了。」撩起窗帷,已經是到了慈寧門外,承乾宮的小宮女和太監們都在外面伺候著。看了母親已經是到了,或者說是宮中除了母親以外餘下的嬪妃只怕也還沒到慈寧宮伺候皇太后梳洗。

    「咱們下去。」安安扶著女兒的手,才一抬頭卻是看見嫻雅滿臉含笑站在慈寧門外:「皇貴妃?」

    「還說呢,就知道是你們來了。我也是剛站定,就聽見後面的聲響必然是婉兒。」嫻雅笑著過來仔細打量著安安略微隆起的腹部:「這怕是四個月了?」

    「可不是。」安安看見她原本是沒有絲毫顧慮的,尤其兩人之間還有個婉兒在裡面越發是說不出的親密。只是弘晝的話言猶在耳,要是有絲毫不妥只怕她跟自己的就不復從前。

    「婉兒,一些時候不回來連額娘都不會叫了。」嫻雅看到安安臉上一絲遲疑的神色,難道是自己有什麼讓她心中不好受的地方。

    「額娘吉祥。」婉兒笑著過來請了跪安:「還不是額娘記著跟額娘說話,只當是沒看見女兒了。」

    「你這張嘴喲,要是有人能夠說過你去也是異事。」嫻雅過來跟安安並肩站著:「咱們許多時候不見倒是顯得生分了,這可是我的過錯?」

    「哪有的事兒。」嫻雅臉上的笑容一如既往,安安有些心虛。是自己知道她深還是弘晝知道她深,難道她素來都是假的或是說弘晝跟皇帝兄弟之後有了嫌隙就讓自己跟她也要離得遠遠的?多少年的情分,不是說一兩天就能捨了去的。

    「還說沒有。」嫻雅也不理會後面跟著多少太監宮女,只是跟從前一樣和安安並肩走著:「是個什麼?」

    「我說是格格,五爺說是阿哥。兩人打賭來著,只是不知道誰對誰錯。」安安看婉兒就在身後,也不便拿著這些話說笑:「要是我說對了,什麼都依我。要是阿哥,大家都安心了。」

    嫻雅捂嘴笑起來:「要是還是個阿哥的話,只怕宗人府底下的人不管是宗正還是誰見了五爺這個宗令都要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就是這話,五爺說他的玉牒上那些當差的不用去看只要閉著眼睛寫上阿哥就行。」安安滿是羨慕地看著嫻雅身邊的緊緊拽著衣角的和馨:「這是馨格格?」

    「馨兒,給五嬸兒請安。」嫻雅笑著把和馨拉到安安身邊:「見了人就不會叫,平時聒噪得跟婉兒一樣。」

    「五嬸兒吉祥。」和馨一臉的笑,跟婉兒小時候一模一樣。就是安安見過婉兒小時候模樣性情的人也是覺得奇怪,哪有這樣相似的姐妹倆,幸虧是都知道姐妹兩個出自一母。若是不知道的只怕還真是說不清楚了。

    「婉兒,你帶馨兒先進去。額娘有了身孕不能疾走,我跟你額娘慢慢來。」支開兩個女兒,嫻雅又讓宮女們離得遠遠的,才算是放了心扭頭看著安安:「有件事,我不能不跟你先說讓你心裡有個底兒。」

    「什麼事兒?」安安心中還在盤算嫻雅會跟自己說什麼,如今身份不同。她距離皇后不過是一步之遙,只要富察氏再有一點不妥只怕那頂九鳳朝冠就是她的了。曾經很希望有一日她能夠揚眉吐氣,只是真到了這一天才知道原來人心不得滿足。

    「九月裡選秀,有時候做些事不是出自本意。」嫻雅盡量是放慢了語速:「你們王府裡只有一個側福晉,就是郡王府也是嫌單薄了些。何況是堂堂和親王府,照理說說什麼也不能是少了兩個。才從前的怡親王府據說是四個側福晉。」

    安安愣了一下:「這麼說九月裡倒是要往王府裡送去最少是兩個側福晉了,我可是有了四個月的身子了。禮數不到的地方,皇貴妃可是要給我兜著點。」說話的時候未免帶著三分薄怒在裡面,明知道自己跟弘晝就是不願有多的人在王府裡呆著。

    章佳氏這麼多年所生的不過是一個阿哥一個格格而已,也不知道還有哪位王爺願意效仿弘晝只要一個側福晉的。

    原以為弘晝是宗人府宗令,所有人宗室子弟都歸他轄制,就是皇帝所出的阿哥格格也要經了他的手才能上玉牒,所以兩人才能是事無忌憚的在一起無憂無慮。誰知道還有這一件往自己嘴裡塞辣椒的苦事在等著自己,尤其是這話出自嫻雅口中更是覺得難以接受。別人不知道其中原委,難道你也不知道。

    嫻雅被這話說了個雙頰漲紅,安安還真是誤解了自己。這話又不是自己能做主的,皇帝的金口玉言就是弘晝在這兒也不能反駁了去。再說指婚一個側福晉也不是什麼大事,有了一個章佳氏在那兒晾著害怕再多一個晾著去?何況弘晝待人的法子也是大家都知道,誰指給弘晝做側福晉都是一樣。

    「我倒是想替你回了這件事,皇上說的話誰能反駁了去?」嫻雅定下心,一字一句跟安安解釋道:「你別多心,這事兒是皇上偶然說起的。我知道你跟五爺是一輩子不能分開的,不像我還是指望著誰一心一意待我不成。只是先時咱們還在小時候的時候就說過,像嫁入了這樣的人家就不是小民百姓一家子不過是夫妻兩個人一輩子的過去。有了個章佳氏在前面,又有好幾個侍寢的格格。再多上一個半個的也就是不算什麼了,是不是?」

    安安原本是氣鼓鼓的看著嫻雅,想要聽聽能言會道的人會怎麼跟自己說起這些。哪知道說出來的話倒是讓自己沒法子反駁了去,這下倒是輪到她不好意思起來。嫻雅倒是一顆心向著自己說話,若是這會兒不跟自己說清楚原委。事情真的出來。只怕弘晝回來也是不讓他好過的。怎麼就沒想過皇帝才是定下這件事的人。

    「嫻雅,我錯怪你了。」安安赧然地看了眼嫻雅:「我一心想著別的事就麼想到咱們誰也不能訂下這些大事,常人家要是太太不許小的進門還有個話說。咱們居然是一句都沒的說,想來還是咱們不如人。」

    「我才不和你計較呢,這是計較得來的事兒?」嫻雅心下也有不快,只是暗殺你的性子早就是清楚得很。心直口快是兩個人最毋須隱藏的人,何必為這件事鬧得大家都不痛快。

    今天終於雙更了,讓大家久等不好意思。明天繼續努力雙更,大家也給湘靈一點鼓勵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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