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2、姜氏兄弟 文 / 千本櫻景嚴
62、姜氏兄弟
週末，一身淡咖啡休閒服的繆祺蘭回到了繆府……未關門的客廳傳出一陣陣笑鬧聲。
「祺蘭，你來啦。」第一個看到繆祺蘭的繆祺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客廳裡也是一陣的安靜，不少打量的視線聚焦到繆祺蘭的身上。
「抱歉來晚了。」繆祺晗說的是早上九點，現在是八點五十五。不過客廳裡已經有幾張不算熟的臉孔了。唯一另她意外的是，人數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多，才四個，三男一女。參考繆祺晗一年多前的那場派對，她還以為這次家裡又會人滿為患呢。
「沒有，是我們來早了，該說抱歉的是我們。好久不見。」一個高瘦的青年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你好。」雖然昨天晚上為了避免今天會露出馬腳，繆祺蘭上網查了姜家戶口，和這些親戚在照片上混了個臉熟。眼前這位應該是三舅家的老二，姜啟倫，思澤機甲系八年級的高材生。「大哥呢？」繆祺蘭掃了一眼，沒見到人，有些奇怪。
繆祺晗聳聳肩，「學生會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況大哥他又沒有比賽。還有爸媽怕他們在，我們玩得拘束，所以一大早就出門了。」
「哦，大哥還真可憐。」繆祺蘭表示同情，只不過她平穩的語氣讓人無法洞悉她有真心同情自己的大哥。
繆祺瑞現在已經是五年級生了，五年後就是十年級，十年級生都要到軍隊實習的，根本無法參加聯邦大賽。雖然說繆祺瑞在機甲系五年級生中名列前茅，但在21以上年齡組別中，他又怎麼可能比得過七、八年級的學長？無論戰技、經驗和戰鬥意識上都差了一大截，在校內選拔中被刷下來並不奇怪。更可憐的是，他掛了一個麥倫學生會副會長的頭銜，勞心勞力，為人民服務。
「既然知道你大哥的難處，就算幫不上忙，也拜託別添亂。」一個看上去挺注重裝束，感覺上年齡比繆祺晗更大點的女生開口了。
姜妍媛，二舅家的，普提亞後勤系六年級。不過，這個姜妍媛有那麼厲害嗎？居然連七、八年級的學長、學姐都不是她的對手？還真是真人不露相，半點沒看出來。
「二姐哪有給大哥添亂。」繆祺風不滿了，忙為二姐打抱不平。
「前幾天鋪天蓋地的新聞，還看不夠嗎？」姜妍媛直接給了繆祺風一個白眼。
「那件事情爸爸已經直接讓人去處理了。聽說通訊社的負責人也已經保證不會把祺蘭牽扯進去了。整件事情給你們帶來困擾，還真不好意思。」繆祺晗很客氣地向在座的幾人道歉。
「前幾天，不會是指普提亞後勤系花癡團在麥倫食堂倒追男生，被拒絕，而我這個麥倫學生在吃飯的時間到自家學校食堂吃飯，被無辜潑到污水的事？」雖說繆祺蘭時常覺得他們之間有著鴻溝，說了也是白說，但不表示她沒脾氣，不懂得反擊。
那幾個看到女生間戰爭爆發的男生們，很自動地移開了一些距離。在聽到繆祺蘭的問話之後還是忍不住低頭噴笑出聲。只是這笑聲很快就收住了，女生麼，特別是像姜妍媛特別好面子。
就算是這樣，姜妍媛也已經感到很難堪了，「你……」
「好了，好了，祺蘭你就少說兩句。來者是客麼。」繆祺晗向繆祺蘭使眼色。「都是自家親戚，何必為了不相干的外人鬧得不開心。對了，祺蘭，你說的朋友呢？你和他們約了幾點？」
「我推了。」
「為什麼呢？昨晚還說了，人多熱鬧點嘛。」
「抱歉，我猜雙方的性格應該合不來，現在看來我是對的。」繆祺蘭看了姜妍媛一眼。
「這樣啊。」這一眼很說明問題了，繆祺晗也在心裡慶幸。「不如我們今天就到丹澤市逛逛，大家都很久沒去那裡玩過了。」
「好啊，好啊。我一定要再玩一次賽車。」另一個平頭，有點點結實的男生跳了起來。
「啟震！」姜啟倫瞪了弟弟一眼。
看到繆祺蘭看過來的眼光，姜啟震揮手打招呼：「祺蘭表妹，我是你的啟震表哥，看樣子你已經不記得我了。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姜啟震站直，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恩澤軍校機甲系四年級生，姜啟震。」
「又是機甲系？」繆祺蘭有點驚訝。
「對啊，又是機甲系。都是二哥把我帶壞的啦。自己喜歡機甲也就算了，偏偏一個人練還不夠，還一定要拉我當對手。」姜啟震雙手一攤，一臉無奈。
「你確定他是要找你當對手，而不是找個正當的理由可以揍你，卻又不會挨罵？」繆祺蘭眨巴了一下眼睛，來了一句。
「呃，原來如此。」姜啟震恍然大悟，「二哥，原來你用心如此險惡！我怎麼一直都沒發現？」
「那是因為你笨。」姜啟倫一句堵死。
「我不去了。」繆祺風悶悶地說。
「喂，我說祺風，我這個在第二輪就被淘汰的人都沒那麼沮喪，你這個進入第三輪的反倒，啊？……」姜啟震很不滿。
「我是運氣好，沒有碰到那幫預備役軍團，要不然……」繆祺風是一點信心都沒有，他真的是周圍人口中的天才嗎？
「祺風，你現在的感覺我完全可以瞭解，我也是這樣過來的。()五年前，當我看到十招擊敗我的學長被自己以前完全看不起的a級軍校出來的選手秒殺的時候，我比你更沮喪，更無法接受。可是，如果你就此認輸，那你永遠都成不了一名真正的機甲師。」
「我知道，可是……」他理智知道自己不能膽怯，可看到那些比賽視頻，差距那麼明顯，他心裡真的沒底。
「可是，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這是我破麥倫最低分紀錄的時候，我跟機甲系系主任說的一句話。」
姜家幾兄弟張口結舌，這個表妹的膽子不是一點點的大啊，考了麥倫最低分，居然還敢這麼囂張，跟系主任說這樣的話。如果當時他們在場，肯定會豎起大拇指，讚一聲『女中豪傑』，因為他們如果考的不好，絕對是態度誠懇地保證，下次一定努力。
「所以，你瞎貓碰上死耗子，靠運氣拿個第一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二姐！」對於二姐的調侃，繆祺風真的不滿了。
「那是臉皮厚。」姜妍媛破壞氣氛地戳了一句。
「妍媛！」終於，最後一位男生皺起了眉頭，「抱歉，小妹失禮了。」
「沒事。」氣場不合就閃遠點唄。
「這又不是我說的，祺晗以前就常……」姜妍媛還要辯駁。
「我，那是很早以前……」繆祺晗想解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是有對姜妍媛抱怨過，可那個時候大家都小，她又好面子。現在大家都長大了，特別是小妹，這兩年，第一年就像是家裡的幽靈，第二年更是毫不留戀地離家出走，從開始的鬆口氣、開心，到後來的失落，再到現在的懷念，她懷念那個明明聽了難聽的話，卻依然可以揚起笑臉，當作沒聽見，硬要當尾巴的小妹。只是，已經回不到過去了，看到聽到這話依然無動於衷的繆祺蘭，繆祺晗心裡有些難過。
「聽說丹澤市剛好有個機甲相關產品的展覽，我想去看看。」氣氛有點尷尬，姜啟倫忙轉移話題。
「展覽有什麼好看的，賽車啦。」姜啟震跳腳，就怕沒時間讓他玩賽車。而且這些展覽會都是面向普通大眾的產品，怎麼可能會有他們需要的東西？
「賽車有什麼好玩的？思澤那邊不也有？」姜妍媛不解地問道。看到好姐妹臉色不好，姜妍媛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可又拉不下臉道歉，只能幫著轉移話題。
「當然是賽道不同，啊呀，你們女生不懂這些的啦。」姜啟震揮揮手，懶得解釋。
「誰說的啊。」繆家小弟又活過來了。「二姐她可是創下丹澤市賽車俱樂部第九好的成績，而且還擁有那裡的vip卡。」
「騙人的。」這下姜啟震真的跳起來了，張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繆祺蘭，嘴裡嘟囔：「不可思議，人不可貌相。」然後一臉狂熱：「比一場，拜託了！」
「哈？」繆祺蘭有點哭笑不得，「那次純粹是運氣啦，因為我從來沒玩過賽車，所以……」看到姜啟震更激動的臉，繆祺蘭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適得其反，忙補救，「我開的是復古式手撥系統，不是懸浮賽車。」
「手撥賽車？那個刺激嗎？」姜啟震認真考慮。
「你們真的不想玩亞機甲？祺風在機甲俱樂部也有vip。」繆祺蘭問道。這個vip是商譽幫忙辦的。
「我剛在大賽上輸掉，現在不想碰任何有關於機甲的東西。賽車啦……」姜啟震擺出可憐相博同情。
姜啟倫也贊同地附和：「我也覺得，今天，祺風換個心情，放鬆一下，不要想機甲的事情比較好。」
「二哥是過來人，他的經驗我們要聽。」姜啟震忙點頭。
「好了，我說你們，上車再討論，我看到了丹澤都趕上吃午飯的時間了。」姜妍媛哥哥姜倫策開口。
七個人兩輛懸浮車，繆祺蘭很自然地跟著小弟走。當然，也沒人可以讓姜啟震的眼睛和腳離開紅色梭影764一步，哥哥自然陪弟弟。另三人自然上了繆祺晗的懸浮車。
一看到前面的懸浮車離開，繆祺風就急著向二姐報喜：「二姐，你知道不，那個馬丁……」
「馬丁？誰啊？」
「就是在食堂向你挑戰，被你用二十個雞蛋打發的普提亞選手，馬丁啊。」
「他怎麼了？」
「他在個人機甲格鬥賽的第一輪就倒霉地碰上了他嘴裡的『廢物』，直接被一招秒殺。真是太帥了！」繆祺風搖頭讚歎。
「啊，那場我也有看。那出手絕對乾淨利落。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也可以練到他這個程度。」姜啟震羨慕道。
「哦，那人叫什麼名字？」繆祺蘭問。
「井上衝司。」兩男生異口同聲。
「哦，胖子啊。」現在已經要開始第三輪比賽了，再發短信給胖子，會不會遲了點？繆祺蘭有些猶豫。
「二姐，人家哪裡胖啦，人家那是結實！」對二姐的形容詞有點受不了的繆祺風糾正道。「而且，二姐，拜託你千萬別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說，你都不知道那些人現在有多紅。」
繆祺蘭點頭，她明白的，就是一陣風的人來瘋麼，她不會亂說的。「看來你恢復得挺快的麼。」繆祺蘭再次調侃小弟。
「二姐……」繆祺風拉長了音，「這是兩碼事好不好。」
「手撥車好不好學？考張特殊駕照應該不難。」一心惦記著賽車的姜啟震再次轉頭問繆祺蘭。
「如果你不會的話，要參加車賽恐怕很玄。」繆祺蘭不知道姜啟震的學習能力如何，只能以常人的水平來預估。
「有這麼難嗎？」姜啟震的好勝心又起來了。「祺蘭妹妹學了多久？」
駕駛座上的繆祺風直接翻了個白眼。想到他從戚學長嘴裡逼問出來的真相，繆祺風同學很真心地伸手將表哥的頭轉向自己：「我建議你還是不要知道答案比較好。依照過來人的經驗，這個打擊比你在個人賽上輸給了a級軍校的選手更讓你無法接受。」
「不是。」姜啟震不相信。
「很驚人嗎？」姜啟倫聽著他們互砍，也好奇起來，轉頭問左邊的繆祺蘭。
「一般般啊。」繆祺蘭不覺得有什麼驚人的，她本來就會啊，只是熟悉一下手感，需要多少時間？
「什麼一般般啊，二姐，那是非人類的速度好不好。」繆祺風車也不開了，直接換成自動，身體180度大轉身，反駁繆祺蘭。
看到繆祺風這麼激動，姜家兄弟還真有點被嚇到了。
「那個，到底多少……」姜啟震心更癢了。
「十分鐘。」繆祺風回答。
「十分鐘？」姜啟震在心裡算了一下，如果是學懸浮車的話，十分鐘雖然是短了點，可也不是不可能達到的啊。祺風乾嘛這麼激動？
看到姜啟震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話，繆祺風很乾脆：「不如我們打個賭，也別說十分鐘，如果你三十分鐘裡學會駕駛手撥車，我晚上請你吃『一品軒』。」
「你說的。」姜啟震開始摩拳擦掌。
「我說的，如果你輸了呢？」繆祺風反問。
「我請你。」
「聽者有份，我壓祺風。」繆祺蘭忙舉手，要求自己的參與權。
姜啟倫揚了下眉毛：「祺風，你學了多久？」
「十個小時。」某小弟很老實地回答。他可是連著三個週末都跑來丹澤市的俱樂部學手撥車。
「三弟，二哥對不起你。」姜啟倫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他也壓繆祺風贏。
姜啟震焉了，他剛剛好像被這對姐弟坑了，而且二哥不但不幫他，還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