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三章 彼岸花 文 / 孟靜川
更新時間:2014-01-16
一襲白色僧袍,不染塵埃,慈悲憐憫的目光,深邃而讓人膜拜,靜靜地坐在青石橋前,朱唇輕啟,一道佛號,讓人不由地心生恭順膜拜之意。
那和尚的相貌甚是美輪美奐,好似一塊璞玉,完美無瑕,輕輕微笑,目光憐憫地看著那跪在面前的殺虐女子,溫柔似水地說道:「你該回去了!」
那原本殺虐成性,殺得陰兵直接頹敗,難以降服的女子,竟然恭敬地跪拜,頓時化成一團血色的霧氣,直接射進了李驚羽手中的凶刀菩提願裡,消失不見。
「這是?」李驚羽疑惑地打量著手中的凶刀菩提願,心中早已是驚濤駭浪,那女子竟然進入了刀中。
那白衣和尚微笑地看著李驚羽,似乎洞察秋毫,早已看透了一切,盈盈一笑地說道:「她只是菩提願的一道刀靈!」
「刀靈是什麼?」素素有點好奇地看著那白衣和尚,忍不住地問道,「是不是像鬼魂一樣?」
「施主若有興趣,不妨坐下聽我細細講來!」那白衣和尚一笑便似春風拂面,很是舒服。
李驚羽心中好奇,又見白衣和尚面慈,並無惡意,便席地而坐,細細聽那和尚道來。
相傳,佛家地藏菩薩,左手持寶珠右手執錫杖,立於蓮華上,發願,「地獄未空,誓不成佛,眾生度盡,方證菩提」
佛家弟子覺得,世間悲苦,人心險惡,為解世人苦痛,聚齊各地高僧,舉力打造一柄剃度法刀,剃斷世間惡,度化人間仇。
只是,諸多僧人中,有一位法名「空心」的野和尚,生的一副羅剎相,與諸多僧人佛法不同,他認為世人本惡,只有殺之,才能度之,殺空,自然度空……
於是,空心和尚暗中將收集的九九八十一個大惡人的心頭血投入熔爐,頓時天色陰暗,鬼哭狼嚎,熔爐裡一片血紅,似鮮血流動,嫣然一副人間地獄,……
此時只見一僧人,一臉惡相,左手持寶珠右手執錫杖,大喝一聲,沉聲念著《地藏十王經》,緩緩走向熔爐,投身熔爐中……
不多時,熔爐裂開,流出腥臭的黑血,一柄血紅九寸彎刀,浮現於黑血之上,此刀微微血紅,泛著血光,刀柄蓮花繁盛;刀背鐫刻「地獄未空,誓不成佛,眾生度盡,方證菩提」;反面是一左手持寶珠右手執錫杖,立於蓮華上的地藏菩薩……
自古,神兵出世,異象皆生。這柄聚眾僧合力打造的菩提願,出世便是血光之災,自是凶刀。這把凶刀之中,卻也隱藏著一道驚天的秘密。
「秘密?」素素瞪著好奇的眼睛看著那白衣和尚問道,「啥秘密?」
那白衣和尚看了看素素,微微一笑,又轉頭憐憫地看著那李驚羽手中的凶刀菩提願,神秘地一笑說道:「此秘密就在這把刀裡!」
「刀裡?」李驚羽深情凝重地看著面前的凶刀菩提願,想到那殺虐成性的女子,與那一團血紅的霧氣,不由地暗道,難道那空心和尚尋得九九八十一大惡人的心頭血,那八十一個大惡人定不是俗世凡塵裡的土匪強盜,定然大有來頭。
白衣和尚微微一笑,看著那李驚羽讚賞地說道:「大智大慧,大音寺後繼有人!」
李驚羽看著那白衣和尚,恭敬地問道:「那九九八十一大惡人是何人?」
那白衣和尚微微一笑,神秘地說道:「那九九八十一人皆是人神共憤的惡人,其姓名皆不可輕易提起,你日後自會知道他們的名號。」
素素看著那白衣和尚,心中抱怨,只覺得那白衣和尚賣關子,不由地抱怨地說道:「真是吊人胃口!」
白衣和尚看了看素素,並不生氣,微微一笑地說道:「姑娘竟然想聽,那貧僧破例給你說道說道!」
白衣和尚看了看那凶刀菩提願,眼神悲憫,思緒似絮,聲音悲涼地說道:「剛才的那女子便是其中的一個大惡人,名喚修羅女倚天。」
六道輪迴,天理至上。六道其一,阿修羅道。王者,阿修羅王,生的三頭六臂,三面青黑色,口中吐火,忿怒**相,好戰惡鬥。
阿修羅王卻生的一女兒,貌美若花,迷惑眾生,此女出世便能立會走,嗜血成性,阿修羅王欣喜,封為公主,喚名倚天,取倚天而立,我自為王之意。
白衣和尚微笑地看著李驚羽說道:「倚天,現在也不過是你手中菩提願的一道刀靈,而且是修為最低的一道。」
「修為最低?」素素一臉好奇地看著那白衣和尚問道,「九九八十一個大惡人,就是九九八十一道刀靈,那倚天只是其中修為最低的,那其他的刀靈修為不是都逆天了?」
李驚羽看著手中的凶刀菩提願,心中早已是驚濤駭浪,心中暗道,空心和尚為何能取得倚天的心頭血作為菩提願的刀靈,而且各個修為高深,難道這裡面又有什麼驚天的秘密?
「佛說不可說!」那白衣和尚一臉微笑地看著李驚羽,神秘地一笑說道,「日後,真相皆會大白,你只需記住不可亂了佛性!」
李驚羽看著那白衣和尚,只覺得自己在他的面前就是透明人,心中所想,他皆知道。
素素聽得那白衣和尚總是打謎,並不明言,心中早已是忿忿,轉身看著那彼岸花,不再聽這兩個和尚嘮嗑了。
那白衣和尚看了看素素,只見素素摘了一朵彼岸花,正放在手中欣賞,那彼岸花的汁液血紅,染了素素一掌心。
「你與她本是無緣,不必固執強求!」那白衣和尚轉頭看著李驚羽說道,「你此世與青燈古佛為伴,來生定會蒙受此生的福分的。」
李驚羽面色微痛,但還是微微點頭,恭敬地說道:「大師的教誨,弟子謹記於心。」
「唉……」那白衣和尚看著李驚羽,微微歎息,似前景未來皆已未卜先知,遺憾地說道,「只怕你深陷紅塵心不知,今日謹記於心,明日只怕會拋之腦後……」
白衣和尚看著李驚羽,有轉頭看了看那彼岸花叢裡,一身綠色長裙的素素,微微惋惜地說道:「倆人皆是天縱奇才,卻靈智未開,可惜,可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