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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總會有一天 文 / 木西年

    每一年的冰雪節都會有精心設計的主題,這一年的主題是「祝福奧運」,用精雕細刻的冰塑、雪雕來表現奧運主題。

    前門、**、世紀壇、奧運聖塔……諸多景觀經由能工巧匠之手呈現在展覽區內。但是白晝之時就已呈現出宏大氣勢,夜幕降臨華彩泫然,此處分明是絢麗的仙境盛景。懶

    冰糖葫蘆、、爆米花、關東煮、各類燒烤小食,邊走邊看嘴邊也閒不住。

    可供遊人參與的冰上項目也很多,其中包括狗拉雪橇。幾隻阿拉斯加雪撬犬或立或臥,平和安靜的姿態。

    這種雪橇犬同西伯利亞雪橇犬,又稱哈士奇的被毛類似,是一種「緻密的富有極地特徵」的雙層被毛。內層為豐厚的絨毛,外層為質地較硬的針狀毛。但在某種程度上比哈士奇的被毛略顯粗糙。

    若是遊客想要乘坐,管理員會把它們叫起來,讓他們繞著橢圓形的冰場轉上一圈。它們很是溫順聽話,不需要主人對其吼叫打罵,多疲累也要爬起來,看著就愈加讓人不忍心。

    「作孽喲——這狗子哪是拉人的,不得累個好歹啊!這就不算虐待動物了?」

    「媽,你不懂!」一道女聲尖利而不耐煩的說。()

    「姥姥,這是娛樂項目,在地球最冷的地方啊,狗拉雪橇還是必不可少的交通工具,算不得虐待動物,您甭操心。您看不得咱去看看別的,好不好?」蟲

    輕哄慢勸的語氣飽含著濃濃的愛戴,雅致清潤的男聲仿若潺潺流水,像是冰封瓦解後的第一泓清泉。

    我攏了攏蓋在頭頂的羽絨服帽子,帽沿的軟毛絨絨暖暖的熨貼在手心裡,帶起一陣陣的細細的癢。

    「年年,那是不是……」阮寧清拍拍我的肩膀問。

    我盯著冰面上燈光映照下的道道冰痕,聽到他試探著小心翼翼,穿過嘈雜人群的低喚,「年……穆西年?」

    咬著下唇閉閉眼,心裡默念:不好意思啊大川哥,真不是我故意要和唐瑋碰面的。藕斷絲連勾勾纏什麼的真不是我風格,這可實實在在是巧遇了。

    寧清望著我的表情頗有些尷尬又同情,不過也沒什麼,誤會都解開了,除了一絲細微的悵惘,不再有那些揪心憎恨了。

    他好似沒什麼變化,看來在羈押期真的沒受到刻薄待遇,我衝他揮手打了聲招呼,還有他的姥姥、舅舅、舅媽。

    姥姥瞇著眼看了我半晌,似是回想模樣,長長的「啊——」了一聲,「你是前兩天在炒粉攤的那個姑娘。」

    「小瑋,她就是我和你說的在炒粉攤碰見的姑娘,你們也是認識的?」

    「咦?你不是小瑋的女朋友麼?媽,這就是拿錢給你手術的小瑋的女朋友。」唐瑋的舅舅說。

    「原來是你啊姑娘,我這病好之後還沒機會見到你,真得謝謝你啊。我眼看又能出去幹活了,那錢是我們借的,一定得盡快還上。」

    「姥姥,是我的事,您甭管。」唐瑋抿著唇角,又露出那種近似卑微的神情。

    「姥姥,不用,您別……」

    「一家人有什麼借不借的……我說小瑋女朋友,都放假了也不說過來看看,現在的年輕人也沒有各家庭觀念,就來那麼一趟就完事了!」舅媽翻了下眼皮,哼著聲指責我。「小瑋,這就是你不對了,問過你多少次,你都說她有事抽不出空,是玩得抽不出空了吧?」

    「舅媽!」我看出唐瑋臉上的不自在,他別開視線不再看我。

    「哎,阿姨,這話怎麼說得?他們都分手了,沒有關係了你懂不?」

    聽著舅媽的話我就知道唐瑋沒跟家裡說,正想著老人家在先這麼應下來吧,寧清的快嘴兒就出聲了,攔都攔不住。

    「姑娘……」老人家慈藹的眸子疑惑又驚訝地望著我,「你是小瑋的女朋友?……啥時候分手的啊小瑋?這麼好的女孩子……是因為啥,是不是鬧彆扭了啊?姑娘,我這外孫人好沒壞心眼,就是悶葫蘆話都憋心裡頭不說,你們要是有解不開的疙瘩別著急,早晚他要跟你認錯的。」

    「喲,分手了,老公你看我早說啥來著。一個念著書的小姑娘,幾萬塊拿出來眼都不眨,不是家裡有錢,就是……」她上挑的眼梢斜睨著上下打量我,唇邊掛著詭異的笑容,「總之啊,就是拿小瑋當小白臉養呢!」

    「阿姨,請你收回你的話,東西可以亂吃,話決不能亂說。」一直沒作聲存在感甚低的夏宇語突然站出來,側臉凜冽,如冰雕琢鑿。

    舅媽瑟縮了下肩膀,躲在老公背後訥訥的叫喚,舅舅回頭無奈地道,「你就少說兩句吧。」

    「年年,對不起……」他深深看了我幾秒鐘,欲言又止,「姥姥,回頭我跟您解釋,別在這兒耽擱人家時間了。」

    老人家看看我又看看唐瑋,終是將言語化作一聲歎息,「好。」

    「那錢不用還吧,小瑋還有青春損失費呢。」

    「不是讓你少說兩句。」

    「哎!反了你了!」

    唐瑋扶著老人家轉身向相反方向,走了兩步又頓住了,回身視線筆直投向我,「替我轉達對許先生的謝意,有朝一日我會還他這個人情。」

    「唐瑋!……沒事,再見,一路平安!」我淺淺的笑,嚥回了欲脫口而出的「對不起」。

    總有那麼一天,當我們能夠面對面坐下來,細細說前塵往事,只是淡淡的笑,心裡劃過一道痕跡很快便無影無蹤,那些誤會沉默可以拿出來當作自我調侃的笑話時,不妨再拿出來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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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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