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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大丈夫 文 / 木西年

    許南川入院期間因為封鎖了消息前來慰問的人已經降至最低了,可我的家人、他的家人,還有朋友、助理,也是為數不小的一個群體。

    他甚至還打趣說,原以為能趁此機會好好休一個長假,沒想到反而要見更多的人了。這其中也包括了寧清的哥哥阮正民。懶

    他來是為了道歉,他以為一念之差陰差陽錯,甚至狡辯他的本意並非是要攻擊大川哥。

    我真想說——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嘛?!連自己錯在哪裡都不知道,他還真是無可救藥。

    基於各方面自然不會讓他進局子裡喝茶,否則確之鑿鑿的故意傷害罪擺在那裡,判刑吃牢飯也是綽綽有餘了。

    許南川語調平穩,卻難掩怒意地說:「正民,腳上的泡是自己走的,現在的惡果是你自己種下的。現在我聽你的話,還是帶著怨氣的。原本我也沒那麼大度想要原諒你,你毀了我和年年的訂婚宴,你對她的哥哥拳打腳踢,甚至意圖犯下更惡劣的事。你還對自己的我的妹妹出言不遜,這麼長時間來你對小如的精神折磨我看在眼裡,前段時間也暗示過你,可你是如何給我反饋的?

    觀瀾園的那個項目我給了你,你攪了個一塌糊塗,賬目亂七八糟,那一個個漏洞你漏到哪裡去了?不知你還能不能記得清楚,要不要我把你送給外面那些混亂的女人的珠寶、車子、包、衣服的清單拿出來給你回憶回憶?!你真是越來越瘋狂,在禍害我還是禍害你自己?蟲

    阮正民,我不動你不是我動不了,你能得到的一切轉眼連陣青煙都會瞧不見。()只是我要顧及小如的感覺,她對你有半分捨不下,我對她就有十分捨不得。現在依舊如此,她做任何決定我都無條件支持她。

    原以為有了這次的教訓能夠讓你反省,殊不知你仍是不知悔悟,實在可悲。怨天尤人、自甘墮落,不該大丈夫所為全被你做盡。

    別問我原諒與否,跟你說了這麼多廢話,我都覺著多餘,你可以出去了。」

    過了一陣兒阮正民從病房裡走出來,帶上門的時候轉身看到了在門口的我,他鐵青的面孔便更黑了幾分,像是洗了筆,濃濃的墨汁縹緲緲一層層鋪展開來,不焦、不干、不濃、不淡,說不上是個什麼顏色,反正不好看。

    他瞥了我一眼,恨恨地,接著一言不發地走開,長健的腿闊步而行,跟起來的確費盡。

    「寧清堂哥,等一下。」我在後面喊他,他恍若未聞,直接走進了電梯裡。還好我趕上了,擋住電梯門鑽了進去。

    我們各佔據電梯一角,他從明淨如鏡的電梯門上盯著我瞧,胸膛起伏的厲害,「你跟著我做什麼?想跟你的未婚夫一樣嘲諷我?省省吧你個小屁孩兒,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我氣得提了口氣在喉頭,滯脹焦灼,騰地扭頭眉頭糾結起來,叫我什麼?小屁孩兒?!我還說他老不更事呢!

    我剛想說話,電梯門開啟,有人從外面走進來,我只好作罷。等下到一層的時候,他撥拉開前面的人,氣沖沖走了出去。

    「哎,這什麼人啊!」

    「真沒素質!」

    「你們tm煩不煩!」阮正民聽到旁人的抱怨,劍眉壓的低低的,側回身怒目掃視半圈,指尖逐一比過,像一把寒涼無形的利刃。見在場的人噤聲,他一甩手旋身離開,只留下頭頂生煙的背影。

    我跟著阮正民一直到停車場,在他打開一輛大切的車門前跑過去擋在門前,「寧清堂哥,我有話要說!」

    他古銅色的皮膚罩上一層烏雲罩頂的臉色,再加上他身材高大,看起來著實怕人,我心裡打鼓,可還是挺直了脊背,倔強地望著他。

    他熱熱的鼻息跟噴火似的,觸及寒冷的空氣,瞬間蒸騰出一陣白霧,瞇瞇眼,終於挫敗地低吼,「我tm躲不過是不是?!快說,說完該幹嘛幹嘛去!你不就想罵我,我今兒豁出去了!」

    「我不想罵你。」我望著他猙獰的五官,平靜地說。「我只想揍你,可惜我打不過你。」

    呼吸間帶起的霧氣模糊了彼此的表情,可我還是能看出他眉梢幾抖,腮幫子也跟著抽。

    「幾年前寧清第一次向我介紹你倒時候,我叫過你哥哥,所以的確輪不到,我也不能教訓你。可你打了我三哥,傷了大川哥,別以為我說笑,我是真的想打還回去。認識寧清那麼多年,我是真拿她當親姐妹,那麼張揚熱烈的女孩子,你知道她那天是怎樣痛心又愧疚地道歉嗎?還有你的家人,憑什麼要別人來承擔你的過錯?你有什麼值得?!

    我知道你會覺得今天的一切都是穆洛寒的錯,可捫心自問,文如姐有錯麼,你為了我三哥的一廂情願折磨她,摧殘你們本可以擁有的幸福,你說你怨得了誰?

    寧清堂哥,我不是當事人,可我知道穆洛寒有不對,可你真的錯了。

    大川哥正在逐步恢復,萬幸他沒事,但凡有個三長兩短,我真的會依葫蘆畫瓢,用碎酒瓶刺你。

    你不會永遠這樣幸運,若是你一意孤行的如此不管不顧繼續放任自己,早晚要有不幸降臨。

    我言盡於此,作為小輩算是逾越了,告辭,請走好。」

    他最初滿面暴虐之氣,漸漸垂眸抿唇凝思,一陣陣寒風吹動他的衣角、短髮,顯得落寞清冷,那是眾叛親離的悲哀。

    恁是愁腸百結也與我無關,我該關心的人還在樓上等我,想到他便覺汩汩暖流激盪,沒披外衣的身子也不覺著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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