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八十二章 等待 文 / 木西年
「就怎樣?你要趕我走?」我顫著聲音問他,接二連三的淚珠辟啪砸在他的臉上,其中一顆落在他的唇峰上,沿著唇線化開,他一張嘴鹹澀的眼淚便溜了進去,他舔舔唇,眸光閃動。
「我告訴你這個笨蛋,不行啊!」我倏然壓下臉照著他的唇蓋了下去,趁他再說出什麼讓我崩潰的話之前。我嘬著他的唇定住,我們大眼瞪小眼極近的對視著,幾乎成了鬥雞眼。懶
「哎,我還在呢,你能不能等等。」錢奪金在身後嗷嗷叫。
我按著許南川的胳膊沒法放鬆,也不能離開他的嘴唇,我怕他又會說出什麼讓我難受的話,根本騰不出空來去理錢奪金。
身後響起一串逐漸遠離的細微腳步聲,許南川抬起小臂推著我的肩膀將我舉起來,我被迫懸在他眼前。
「小姑娘,請自重。」他一本正經地說。
完了,他叫我「小姑娘」,連「小丫頭」都忘了。
我怔愣了秒秒鐘而已,咬咬唇,拿袖口抹掉眼淚,爬上床拉開被子跨坐在他身上。
「不自重,就不!」我揚起下巴,傲氣的俯視他,彎身解他的紐扣,鼻尖抵著他的鼻尖,「還要做更輕浮的事,直到你想起我是誰。」
「不要不知好歹。」他愕然地噎住了,隨即抬起肩膀仰起頭,面紅耳赤,一臉羞憤。蟲
「你從來沒教過我何謂好歹。」我捏緊他彎翹的下巴,再次吮上他乾燥的嘴唇,羞卻地遣出小舌舔過道道乾燥的紋路,舌尖描畫他的唇線,頂力推擠進去。
他從齒縫間溢出輕哼,我趁機滑進小舌,勾著他的舌尖糾纏,先是試探輕觸,接著狂烈的捲起吞食。
在感到喘息困難的時候,我按著他的胸膛撐起身,垂下眼簾挪動屁股,在埋頭吮上他喉結前,我漲紅著臉飛快地說,「你想要,比我還不知好歹。」
他的胸膛劇烈收縮,倒吸口氣,我從他的喉結持續向下裹吸吮吻,流溢過他的整片胸膛,感受到他越來越強烈的喘息起伏,直到濡濕痕跡上蔓延上他的肚腹,他終於忍耐不住,十指插進我的髮根,嘶吼沙啞的喊道:
「年年!」
我心下一驚,頓住動作,緩緩揚起頭,他瞇著迷茫的眼不解地望著我,「年年?」
「裝不下去了?」
「嗯?」他睜了眼,不甚清明的眼神躲避的閃動,「我說了什麼?」
「我說,你怎麼不演、下、去了!」我「啪」的拍上他的前胸。
「哎喲,疼!我好歹是病人。」他揉著胸口賴皮的皺眉說,我翻了個白眼兒,從他身上翻身下床。「哎,別生氣,愚人節可以開玩笑。」
我的視線從他忐忑的表情兜轉到他拉著我的手上,歎口氣,毅然決然地扯開。
「愚人節就可以沒有底線了?范赫員都可以幫著你撒謊哦,不對,他絕對是你的忠實後援團。要是你沒說走嘴,將計就計,然後呢?打算怎麼善後?」
他坐起身,許是起的急,他閉了閉眼按揉了下太陽穴,望著我欲言又止。
「我不知道,你打亂了我的計劃,原本我想逗你一下就好了,我以為你會想到是愚人節。真沒想到你會哭,從那時就不知道該怎麼善後了。年年」
許南川期待、愧疚又緊張地望著我,朝我攤開了手心。我盯著其間說不清的秘密,那長長的生命線蜿蜒到手腕,像一條跌宕的生命長河。
他真應該慶幸,我提前在心裡做下的決定。
「不是沒想過是愚人節的,我只怕壞事會成真,怕關於你的壞事會成真。」
我攥起拳塞進他的掌心,被他緩緩收攏五指包覆住,不算乾燥,卻一如既往的溫暖。他輕輕用力扯帶,我便彎下身與他額頭相抵。
「真不生氣了?」他痞痞的笑,眼角彎起來,頰骨上鍍了層暖白的高光。
我環抱上他的肩膀,頗無奈地說,「原本也沒打算生氣。」
「那我可以去洗澡了。」
「這有什麼必然聯繫?」
「我想抓緊時間把未完的事業繼續完成。」他促狹的眨眨眼,手掌攀上我的肩頭掐了掐我的後脖頸。
「你這人!」他趁我晃神的功夫跳下床,我追過去趕著他關上浴室門之前補了句,「仔細你的額頭喂!你究竟受傷沒有啊?!」
發燒是有的,滾樓梯也是有的,磕破了皮還是有的,失憶倒真的是他將計就計糊弄我的,我估計他也是看過小言的主。
許南川間歇性調皮我是曉得的,這樣的餿主意想出來也不是特難理解,關鍵在於范赫員能把謊撒的這麼順當,卻委實難得。
這小伙,就如錢奪金所說,是面癱。這樣的先天條件,最適合拿來撒謊,可他看著卻不像個慣犯,我猜是許南川施壓訓練了。不想,范赫員確實沒有說謊。
他說昏迷不醒,許南川的確睡了一整夜;他說再不過來見不到了,許南川的確當晚就要出差。
所以,讓許南川提前結束禁慾生活的功臣,其實是一個高明的騙子的功勞麼?!
我身上有太多太多的毛病,唯一慶幸的是還算活的真實,那些在心底裡接受的,再不會在行動上排斥。我揪著時間的尾巴,儘管只是尾巴,可至少我握住過,雖然遺憾依舊,卻可以少了後悔。
等待,潮漲潮落,月圓月缺,黑暗黎明,春夏秋冬你永遠不知道哪一個時刻便成了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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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