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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 現在不是 文 / 木西年

    那話是怎麼說的?「男人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我一直不明白,人家豬活的好好的,害誰什麼事兒了,沒事兒把人家提拎出來做什麼?!

    可我現在真的很想要重複這句話,用以表到我對賀雲北的強烈鄙夷和不滿。懶

    我斜眼瞧他,翻翻眼皮,都不屑於跟他明說我有多失望。

    「呵,哼……」北北朝我呲他一口小白牙,邪笑一聲攤攤手,「沒辦法了,我本來沒當回事,可哥你一張口就是十幾二十萬,那我賣這人情給……」他狀似掙扎,痛心疾首地掃了我一眼,「小嫂子,不是更好?年年我告訴你,我哥他……」

    許南川他這個時候想要阻止賀雲北已經來不及了,該說的他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附在我耳畔說完了。大川哥他撐起身子一翻動,疼得呲牙咧嘴又躺了回去,搞得隨行醫生手忙腳亂又檢視一番。

    他只瞠目抿唇,斜揚起頭惱恨瞪視賀雲北,卻無視同一方向的我,視線像是能拐彎跳躍般越過了我。北北背過身去他再無辦法,只好閉上眼掉轉過頭去。

    之前那一下抻動了傷處,他的額頭已有薄汗滲出,唇是白的,可臉頰卻是紅潤的。

    我的顴骨兩處估計也沒比他好到哪裡去,聽了北北的話先是震驚了一把,看他吃痛又耽擱了一下,等反應過來就是這般模樣了。蟲

    「喔——看我這糨糊腦袋!」我剛鼓起勇氣抬起手想要撫上大川哥的額頭,被賀雲北橫插進來提醒注意的聲音驚得做賊似的猛縮回來。

    「他……現在已經不是了吧?」北北湊回來用肩膀撞撞我的胳膊,眨眨眼,給了我一個邪魅狂狷但著實猥瑣的小眼神兒。

    「噗!咳。」我幾乎要嘔血兩升。

    許南川倏地轉頭側目,眼風掃射,冷冰冰地吐出幾個字,「要、你、管。」之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突兀地笑開,「唔,聽說王慶倫的女兒看上你了,若是某天月黑風高,身不由己,沾上了恐怕不好甩開吧?」

    「……啊哥!你是我親哥,咱可是一衣帶水啊,不能這樣對待我啊,哥。」

    王慶倫的女兒?就是那個傢俱業龍頭老大的獨生女?我默默在心頭為北北掬了一把同情淚。那個小姑娘年紀比我還小,可豪放是出了名的,有一次在飛機上就要和剛認識的小帥哥那個,倒把那小哥嚇得夠嗆。不管說她做出什麼事,我都是相信的。

    「年年……不,嫂子,你得救我。」北北哭喪著一張臉向我求救。

    「出國不就得了嘛,你滿世界瘋跑,她還能滿世界亂追?那你魅力也忒大了。」

    「不是啊年年,是哥他……跑到天涯海角他都能把我逮回來,還包送貨上門把我送到那野女人床上……他真能做得出來。」他眨巴眨巴眼,配上古銅的膚色,其實一點也不惹人心疼。

    許南川勾過我的腦袋,雙手摀住我的耳朵,越過我的肩膀朝賀雲北說,「別跟年年胡說八道把她帶壞了。」

    我心想這就叫壞啊?那他對我做的那些事兒豈不成了「邪惡」透頂?

    「哥,我不說了,不說了成不?你看我原本也是好意,年年她一定會更愛你的。」

    天哪!我這臉都不知要往哪裡藏才好,直往許南川的頸窩裡鑽。

    他無聲的輕笑,一陣陣熱氣傾灑在我的發心。

    「你確定?……」他問得遲緩而繾綣,轉眼卻陡然乾坤大挪移,掉轉了語氣。「你真的確定麼?以你對她的瞭解,有可能麼?」

    他的聲音貼近在我的耳畔盤旋,所以大川哥你到底是在問北北還是問我?

    「唔……她是有可能在心底……偷偷嘲笑,不過!年年很善良,他不會嫌棄你,只會更憐愛你,我對她這點信心還是有的。對不對,年年你快說句話。」

    「你到一邊自己玩去。」大川哥把北北趕走了,才把我的腦袋抬起來,欲言又止的盯著我的一雙眼睛細看。

    「你是打算現在告訴我,還是我們回家再說說實話我有點著急,但又不太想知道。」

    他用只有我們兩個可以聽到的聲音悄聲說,說完便垂下眼簾,纖長的睫毛遮去了眼裡的深色。

    「我」這感覺好複雜,我一時半會兒還整理不出想要表達的意思。

    「姐姐?」小丫頭迷迷糊糊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姐姐。」

    許南川先是舒了口氣,繼而眉心蹙起,似是遺憾神色,他鬆開了手朝我微微一笑。

    「去看看小傢伙吧。」

    「」我咬著下唇又鬆開,飛快地在他寬闊的額頭上啄吻,「我們回去說。」

    他驚愕地瞠目,唇瓣微張,眼底裡湧上一股涓涓細流,眼波柔柔的凝望著我,緩緩揚起唇角。

    我湊近他的耳畔,「無論如何,我都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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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場山崩地裂的毀滅感是我永生不想回憶的,車子從山坡滾落,翻滾、撞擊、疼痛,我陷入昏迷前最後的意識,是我的小丫頭沒心沒肺的笑臉。

    我從來都對她那樣的笑容又愛又恨,希望她永遠都感受不到這個世間的愁苦,又希望她能明白只有在我身邊她才能肆無忌憚沒心沒肺。

    我希望只是希望,我從未奢求,她會覺得離開我便不行。

    我隱約的明白這樣的振動意味著什麼,可能我凶多吉少。我的肋骨大概斷了,我希望它們能斷的老實些,不要戳著我的內臟。

    我想活下去,想活著看小丫頭收起她的沒心沒肺,心疼我。

    我算是幸運的,四天後清醒過來,詢問一行人的情況,並且同家裡聯絡。

    他們說年年太擔心我,所以生病了,這會兒剛睡下。

    這樣拙劣的謊話,我居然相信了,我偷偷咧著嘴笑,說好,等她醒了再聯繫。

    我想等接我的人到了,小丫頭差不多也該醒了,我給她打個電話,讓她放心,然後等她再睡個覺醒來,我們就能見面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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