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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零五章 曝光 文 / 木西年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邢端就出院上班了,統共我也沒出過幾次鏡,就跟體驗生活似的,夢一般的就結束了。

    我在酒店做完採訪,正巧碰上了也剛剛彎成任務的莫小清。小清她現在經濟頻道,之前的採訪對象是某著名經濟學家,不過她不是作為採訪記者,而是和我一樣在做幕後。懶

    她做出這個決定挺讓人意外的,經濟頻道是自己申請去的,幕後也是自己要求做的,她這麼一副爭強好勝的性格,怎麼想的呢?

    後來才知道原來人家有了偶像,就是那個各大經濟政治會議的常客,各國政要名人的官方指定採訪人,那個動不動就要說「正如我的好朋友(克林頓、布萊爾)所說」的王牌主持人。

    我扶額,拍拍她的肩膀說:「品味不錯。」

    「那是自然,我認真思考過了,那樣的江湖地位才是我的理想,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我不介意從基層做起!」

    好吧莫小清,你實在太有理想了!

    「誰像你這麼沒追求,骨頭還軟,跟邢端共事都忍得了。」她一邊走一邊對我進行思想教育。

    「一開始我也覺得自己挺那個的,可是現在是她要忍受我了」

    我把這段發生的事兒大致說了說,她的神經構造夠獨特的,可以直接忽略前因,只是關注於我這個純幕後居然做到了幕前。蟲

    電視人辛苦,這確實,做著電視平時卻沒什麼閒暇看。

    小清興奮地說要看看我上鏡什麼樣,我總覺得它的潛台詞是想看看我出糗是什麼樣,或許這是被害妄想症在作祟。

    我們是打算在酒店的酒吧坐一會兒的,難得能有段空閒的時間,可隔很遠我就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是文如姐和三哥。

    莫小清還在往裡走呢,被我拉著胳膊就拽了回來,躲在高大的盆栽後,偷偷地向裡面張望。

    「喂,幹嘛呢?鬼鬼祟祟的。」

    「咱們換個地方吧。」我拉著她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原來他們不是沒有進展啊,我剛剛分明看到穆洛寒握著許文如的手,而她沒有抗拒。

    許南川不是很贊成他們在一起,他覺得三哥不夠成熟,不認為他有能力撫平文如姐過去所受到的傷害,而且按他的意思,換成我的說法,那就是我們四個的關係論起來也忒亂套了。

    可這的確算不上是問題,至少不是問題的關鍵,他不贊成卻一定不會阻攔,阻攔的那一個是大伯母。

    文如姐的家世無可挑剔,大伯母不滿意的是她長了三哥幾歲,而且又離過婚,同阮家也是能經常見到的,覺得面兒上掛不住。

    有很多念頭是根植於一個民族的根深蒂固,無法說是對錯,就算是不以為然的人其中的奧義也是明瞭的。

    誰也沒有立場指責大伯母的想法,因為在她心裡是真心覺得那些是重要的,她忽略的僅僅是她兒子想要的幸福而已。

    而我的想法是樂見其成的,只要三哥不覺得我們將來的稱呼會變得無所適從,我也就無所謂!

    我說沒有追求,可抗不住被追求,我是說被事業追求。

    就在我拿到畢業證的當天,匆匆忙忙趕回電視台的時候,製片又找我談話了。

    原來是師姐準備移民,邢端接替她的位置,希望我能考慮再代班一陣子,直到找到合適的主持人。不過如果我希望就此轉行做幕前,物色新主持人的事就可以擱淺了。

    「製片,那您怎麼不早準備啊,太突然了。」師姐要是想移民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辦得成的,早就該物色好的呀。

    製片鎖緊濃眉,像是不太高興,「她根本沒和我說,自己留了條後路,只殺我個措手不及。」

    我閉上嘴巴,不提這茬了。

    這份工作是師姐幫我推薦的,製片又對我算不錯了,我要是不應承下來著實不仗義,可我聲明只是臨時代打,隨時準備退居二線。

    我對作主持人沒有嚮往,此其一;其二是,幾個月後我和許南川的婚禮就要行儀式了。

    不是自己結婚真的不知道,就算所有的事都有人幫著你做,你還是會覺得又太多的瑣事,需要花費太多的時間。

    像是一張小小的請柬就有大英百科那麼厚的一大本樣式可供選擇,樣子選好還有另一大本材質,材質選好還有色卡,色卡選好策劃公司的人還會問你中意的尺寸

    林林總總加起來,我只有一個困惑——為什麼有人會想離婚?除非那人是沒辦過婚禮的。

    策劃公司是可以幫你安排好,可主意還是要自己來拿,當然也可以全權交予他們來定奪,前提是你可以保證自己不會後悔。

    許南川在這件事上倒是尊重我的意見了,可選擇太多,給我弄得心煩氣燥沒意見了。

    「許南川!你要是在拿這些東西煩我,就甭結了!」某天我終於扛不住這種慢性折磨吼叫出聲,想想又覺得不對,我連證都領了,沒得反悔了,燃起的氣焰「噗」的舊熄滅了。

    「總之,總之還是你來決定吧。」

    他聽我一吼登時就提起一口丹田之氣,這時漸漸呼了出來,「以後別亂說話。我也不想煩你啊,可一想到這是咱倆的婚禮,我就想多謝選擇,挑出最好的,結果越來越混亂。」

    他垮下肩膀,看著也是相當的困擾。手上翻著兩百多張面料色卡,皺眉在挑桌布。

    我覺得他是魔怔了,連這也要整齊劃一的配合。

    「哎呀!還得顧及燈光吶,有色差呀。」

    「」他是真的魔怔了。

    為了我們能在儀式前不得精神病,我們很不厚道的將這些瑣事交由雙方母親來共同行使主權,知子莫若母,還有旁觀者清嘛。

    不過有件事卻只能是我們自己解決,那就是禮服。

    經常在電視上見到準新郎看到準新娘換好禮服從樓梯上款款而來,或是拉開更衣間的幕簾見到真容時,那般的慢鏡頭加柔特寫驚艷狀喲!

    可我覺著要是之前便看到了,那儀式當天不就沒有新鮮感了麼?所以,我和許南川商量了一下,決定找同一位設計師,但是分開來做我們的禮服。這樣既可以保證風格協調,又不會提前曝光。

    我斜睨著他,頗有些戲謔的調侃,「哎,男人真可憐,穿來穿去就那麼幾個花樣,曝不曝光其實真沒什麼價值。」

    「年年你別逼我。」

    「別逼你什麼?」我湊近他,用肩膀撞了一下。

    「別逼我也穿裙子。」他瞇眼冷哼一聲,怕是想要威脅我反將一軍。

    「喲!我還真怕你呢。不如這樣,你就穿好了,就像蘇格蘭裙吧,底下還什麼也不用穿,涼快著呢!」

    我說完就笑得前仰後合,想起看過的英女王接見身著民族服飾的蘇格蘭士兵時,兩個坐在第一排的男人露出的華麗麗的肉肉,真是太精彩了!

    「啊!你幹嘛?!」

    「你不是很想看嘛?不是這樣?」他笑得不懷好意。

    誰能告訴我這流氓怎麼能如此彪悍,做得出把下身脫了個乾淨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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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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