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大哥乃在後黃雀 文 / 泥蛋黃
介於在場者不止父子三人,萬老爺又轉頭,對萬思齊一臉為難道:「讓你這做哥哥的看笑話了,哎,這小子,總這麼頑劣,枉你這大晚上的還念著他。也不知何時他才能經事些。」
『枉你這大晚上的還念著他……』霍改將手往回抽了抽,掙脫了萬思齊的手指,垂下眼睫,遮住滿眼波瀾。看來這萬老爺是萬思齊引過來的,多半還是拿萬黍離當的借口。
萬思齊依舊坐在床邊,被下的手往前伸了些許,一把按住揉霍收回的手腕,接著揉。面上淡淡道:「二弟這可不僅僅是頑劣。」
萬老爺搓著手道:「是啊,這不肖子,我是管不了了。好在你這當大哥的應承了,我也就盼著他能在你這兒歷練幾年,好把那一身毛病都給除了。」
萬老爺不等萬思齊開口,接著便道:「我那邊還有點生意上的事兒,明早就走。這不成器的東西,還要靠你多多看顧了。」
萬思齊坐在床邊點點頭道:「我既是答應了,自會好好照顧弟弟。」
萬老爺見萬思齊並無反悔的心思,忐忑的心立馬落了回了肚裡。看向萬仞侖的眼裡,也順便多了溫度:「小三啊,你好好休息,明兒一早你就要和二哥分開了,再見面又不知是什麼時候了。()有什麼不快就讓它過去吧。」
霍改乖乖點頭,讓萬黍離和萬思齊自由地雙宿雙飛去吧,等回了萬府,咱就能迎來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的美好生活了~
「爹您不是說明日就要動身麼,今晚還是早些歇息的好。三弟這邊有我照顧,您大可放心。」萬思齊淡淡開口道。
萬老爺笑呵呵地點頭,轉頭,瞪著萬黍離道:「還趴在地上做什麼?趕緊給我滾回你的屋子去!」
萬黍離忙自地上爬起,狠狠剜了霍改一眼後便出門去了。
萬老爺再次擺出那張慈父臉,沖萬思齊道:「不過是兄弟間的玩鬧,沒什麼大不了的,小三也沒什麼事兒,你不必多費心思,早些休息罷。要是累壞了身子,便得不償失了。」
說罷,萬老爺翩然離場。
霍改的拳頭在被子下悄然握緊。
這是紅果果的歧視啊歧視!都快被爆菊了還叫沒什麼事兒,難道萬大郎晚睡一會兒就是大事了?這區別對待得也太過了吧混蛋。要是萬仞侖的本尊在這兒,他那心要不碎得跟餃子餡兒似的爺立馬跟你姓!
萬思齊按在手腕上輕揉的手指鬆開,手掌下移,大手攥住霍改依然冰涼的手指,一點點握緊。面上卻依然是那副冷淡的死樣子。
「大哥……」霍改扭動手腕,想從萬思齊的掌中掙脫。
「你很生氣?」萬思齊加大力道,並不放手。
霍改垂下眼瞼,看起來就像一隻溫順的小綿羊:「怎麼會?」
「也是……」
萬思齊突然伸手,一扯……
於是,霍改身上的錦被就這樣被某人甩到了床腳,露出單薄的小身板。
霍改莫名地看著萬思齊,反應無能。
萬思齊的手捏上了霍改的衣襟,然後又一扯……
於是,霍改身上的衣衫就這樣被某人剮到了腰際,露出白中滲紅的大片肌膚,還有那妖冶的菊花咒印。
「幹嘛?」霍改瞪大眼睛,噌噌縮到床角,作雙手交叉護胸狀。我了個去,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才出虎口又入狼窩?哥們兒你有必要這麼急.色麼?
萬思齊沉默半晌,然後,起身,扭頭,走人。
霍改捂臉,果然是我又不cj地想多了吧……
「卡嚓」走到門口的萬思齊把門給鎖上,然後又走了回來。
霍改看著步步逼近的萬思齊無語凝咽:不是吧……我剛剛只是想想而已,大哥您不必照著咱的小人之心行事的,真的!
萬思齊二話不說,攥著霍改的腳踝就把人從床角拖了出來。
霍改橫躺在床上,看著萬思齊那無悲無喜的眼,覺著自己又回到了黑暗中的那一刻,被萬思齊鎖在懷中,上天無路下地無門。自己完全猜不透對方的心思,也無從推斷對方下一步的行動,只能被動的等待,然後掙扎——就像一個被城管抓住的無證的小攤販。
「你要做什麼?」霍改覺著自己的呼吸有點艱難。
「聽話,別動。」萬思齊欺身壓上,垂首淡語。
萬思齊靠得實在是太近了,霍改覺著自己呼吸的全是萬思齊利用完畢的空氣,溫熱得讓人不安。霍改不自在地往後挪了挪,下一秒,卻被萬思齊鉗住了下顎。
「我說了,別動。」萬思齊淡淡的聲音在霍改耳邊迴響,語氣依舊冰冷,現下卻多了幾分不寒而慄的味道。
下顎的手很有力,以至於霍改連別過頭,躲開萬思齊貼在耳畔的唇都做不到。
霍改將手大大張開,平攤在身體兩側,半垂下細密纖長的睫毛,顫抖著表示恭順:「我不動,你別傷害我。」
萬思齊並未回答,修長的手指輕撫著霍改光潔的臉頰,然後緩緩下移,撫過他緊瘦的腰線,到達腿.間。
霍改倒真如之前所說,聽話得過分,僵直了背脊,任萬思齊將他半懸在床外的腿分開,然後將身子嵌入。
霍改望著萬思齊那依舊冰山的臉,眼睛濕漉漉的,像是隨時要哭出來似的。
「真乖。」萬思齊滿意地點點頭,然後猛地甩手,掐住了霍改正欲上抬的手,而霍改的手中,赫然握著一個被拔了棉塞的小竹筒。
「這是什麼?」萬思齊不由分說奪過竹筒,將筒中的粉末捻出些許,聞了聞。冷聲道:「之前你就是想用這個對付萬黍離?」
霍改望天,一付『哎呀,這個話題好深奧,咱聽不懂啊聽不懂!』的欠抽模樣。
萬思齊也不搭理他,手在床縫間劃拉了一圈,搜出作案工具若干。
「你難道沒什麼想說的?」萬思齊睨了霍改一眼。
自發現藥筒後,霍改就一直被萬思齊扣著脖子,動彈不得,所以現下他依然只能躺在床上挺屍。奸計敗露的霍改狠剜了萬思齊一眼:「別逼我,要知道,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沒有不能上吊的梁。」
爺幹不掉你還幹不掉自己麼?霍改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只要萬思齊對人命尚有半分顧忌,自己就有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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