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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六章 酒入愁腸愁更愁 文 / 紅藕香凝

    沈芮溪哭著說:「你說話呀,是不是這個紋身讓你不高興了?」

    蔣澤麒緩緩的吐出幾個字,「我真的好累。」聲音疲憊得好像他已經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其中還夾雜著些許蒼涼。

    「為什麼?你怎麼了?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你告訴我好嗎?我一定改。」

    他睜開眼看著前方,空洞的眼睛裡沒有一點神采,「你沒有錯,錯的是我。」他輕呼一口氣,繼續說:「坐好,要開車了。」

    接下來的這段路程,他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他又把車開得飛快。沈芮溪看著車窗上的雨幕,時間彷彿倒流回和他一起紋身的那個晚上,車速也是這樣快,但那時的他笑容那麼迷人,兩個人有說不完的話。可是現在,車裡靜得可怕,她把目光轉向他,他的表情木然得讓她覺得自己只是一個被他順便搭載的陌生人。她的眼淚怎麼也止不住,一次又一次模糊了她的雙眼。

    沒一會,他們就回到了學校。

    「你回去。」他彷彿在對儀表盤說話,目光只落在那裡。

    「你不回去嗎?」她的聲音急切的有些尖銳。

    「我想一個人呆會兒。」他靜靜的說。

    她無法想像,在這種悲傷的情緒下分離,接下來她一個人在宿舍裡要怎麼過。哪怕是短暫的分離,她也會被越來越低落的心情還有對他無盡的思念折磨得痛不欲生。

    她乞求的看著他,希望他能改變主意。

    「下車。」他冷冷的回應驅散了她最後的一絲希望,她的心一陣絞痛。她緩緩的轉過身,用顫抖的手推開車門。

    聽見車門打開的聲音,蔣澤麒痛苦的閉上眼睛,緊咬著牙關,面對泣不成聲的她,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他不止一次想要把她抱在懷裡,好好的安慰她,讓她開心。可是她和司徒炎碩一起紋身,這件事讓他實在接受不了,心底的另一個聲音不停的警告他,不要理她,更不要碰她!

    他也知道這不能怪她,沈芮溪是個正常的男人,除了自己她還有其他朋友,她能和自己紋身,也可以和其他朋友紋身,那是她的自由。他只能怪自己,為什麼要愛上她?

    他陷入了充滿矛盾的泥潭,越掙扎越痛苦。

    沈芮溪走到車外,轉身關上車門,她站在暴雨裡,傾瀉而下的雨水拍打在臉上很疼,她睜不開眼,覺得自己快窒息了。她抹了一把臉,努力的睜大眼睛,透過車窗看著車裡的他,心裡還殘留著一點幻想,可是蔣澤麒自始至終沒有看她一眼,毫不留情的絕塵而去。雨水流進她的眼裡一陣陣的刺痛,可是這和心痛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沈芮溪神情恍惚的回到宿舍,她沒有換掉濕透了的衣服,直接坐在椅子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沒有知覺的一直流著,她不知道男人為什麼那麼奇怪,因為鎖骨上的紋身,司徒炎碩比疾風驟雨還要狂暴,因為腳踝上的紋身,蔣澤麒比極地嚴寒還要冰冷。

    緊貼在身上的濕衣服讓她瑟瑟發抖,她抱著肩膀,蜷縮在椅子上,她幻想著自己如果大病一場,蔣澤麒是不是就會回來照顧自己,就像在醫院那時一樣,想到這,她的嘴角浮上一抹悲涼的淺笑。

    她趴在桌子上,回憶著他說過的每句一話,他穿過的每一件衣服,他們在一起經歷過的每一件事……漸漸的,她覺得眼皮越來越沉,意識越來越模糊……

    大暴雨的天氣,市裡的車開的都很慢,冗長的車輛排成幾條長龍,唯獨一輛銀灰色的保時捷,疾速穿插在各種車輛之間,一路狂飆。

    蔣澤麒把車停到一個酒門口,下車走了進去,幽暗的室內放著柔和的音樂。剛才他一路找了6個酒,都跟迪廳一樣喧囂,終於找到一個安靜的,他徑直走到台前,在高腳椅上坐下。

    這麼多年,他只在上次學校舉行的宴會上喝過一次酒,今天這是第二次,都是因為一個人——沈芮溪。都說一醉解千愁,可是酒到愁腸愁更愁。本來就不勝酒力,他卻一口氣喝了一杯,辛辣苦澀的烈酒流過喉嚨,灼燒著他的胃。身體上的痛苦沒能讓他停止,第一杯酒剛下肚,那種苦辣灼燒的感覺還沒來得及蔓延,第二杯就緊跟著灌了下去,胃裡似乎有一團火,猛烈的燃燒起來,他皺了皺眉,第三杯又迅速的嚥了下去,胃裡一陣翻騰,他覺得難受得就快死了,但是他卻笑了起來,笑得那麼苦澀。酒勁上來的很快,他有點暈了,一隻手支著額頭。

    「嗨,一個人嗎?」一個甜美誘惑的聲音突然在他的耳畔響起。

    蔣澤麒低垂的眼睛瞥了一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穿著黑色蕾絲襪的美腿,他「嗯」了一聲,沒有抬頭。

    接著,那個女人坐在了他旁邊,也要了一杯酒。她瞟了一眼蔣澤麒,笑著說:「心情不好?」

    蔣澤麒抬起頭,轉過了臉,面前坐著的這個女人很美,雖然他有點暈,但仍然保持著一貫的微笑,只不過今天的笑非常苦澀。即便是這樣的笑容,仍然可以秒殺一切。

    那女人愣了一下,今天的收穫實在太大了!男人中的極品竟然被自己趕上了。

    她的上身向他傾了傾,說:「我陪你出去散散心?」說著,向蔣澤麒遞了一個媚眼兒。

    蔣澤麒瞇縫著眼睛看看她,目光落在她的長髮上,「你打算怎麼陪我?」

    那女人伸出手,輕輕的放在他的腿上,眼神充滿了挑逗,「你想怎麼樣都行。」

    蔣澤麒笑了笑,說:「想陪我,你就去把頭髮剪短,跟我的一樣短。」說完轉回臉。

    女人一愣,這人怎麼有這種癖好?這頭及腰的秀髮是自己最引以為傲的了,怎麼可以剪掉?還要剪那麼短!可是,這樣的艷遇百年難遇的,頭髮可以再長,可這樣的男人恐怕再也遇不到了!大不了剪完之後帶一陣子假髮。想到這,她又笑了起來,嗲嗲的說:「可以啊,我不是說了嗎,你想怎麼樣都行。」

    蔣澤麒的目光變得尖銳起來,「ok,我在假日酒店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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