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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有個女魔頭 第一卷 第八回 忽然好想知道。 文 / 溫沉

    第一卷第八回忽然好想知道。

    宮中的宮道上一反往常站了許多金甲銀甲的士兵。

    蕭小花素來不愛帶多少宮女出門,今日又和玉璧穿著簡單的衣裳,且玉璧身上多有褶皺,也「難怪」那些士兵個個虎視眈眈的望著她,還出兵器,攔著她,揚言搜查。

    可是,在皇上身後不到十米處攔下她,皇上的身邊都過得去,這裡不讓過,未免太過「小心」了吧!

    「皇上,你這是什麼意思。」

    在她的後宮,被兵器阻攔,還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林掠空敢如此放肆,想必自然身後有人撐腰,蕭小花心中冷笑不已,好啊,她倒要看看是哪個不知死活的現在這個時候出來幫他這個病秧子說話。昨日被他咬的那處,似乎隱約又痛起來了,連帶著痛經,她自是面色不善。

    蕭小花臉色慘白,氣急敗壞的語氣讓林掠空頗為受用,抬起手揮了揮,那些個侍衛便收回了兵器,又一副木頭樁子摸樣站定,顯然訓練有素啊。

    「敢對太后如此不敬,可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雖是這樣說著,臉上卻笑著,沒有一絲要懲罰的意思。

    看不出,他何時把御林軍收服了?

    「皇上,不錯啊,一夜之間學會的不少嘛。」她故意捏著腔調說道,免得自己氣憤的聲音更讓他得意。她雖笑著,但那笑皮笑肉不笑,且眼睛裡滿是林掠空看不懂的情愫,林掠空的心無端一痛,索性別過頭,揮手:「太后還是趕緊換衣梳妝吧,別誤了早朝。」

    「林掠空,哀家只希望待會兒你能有足夠的籌碼。」她冷冷的丟下這句話,轉身離去。

    「皇上,太后出言不敬……」林掠空身邊不知何時站了一個極為眼熟的小太監,對著蕭小花的背影說道。

    「免了,待會兒可就由不得她了。」林掠空意味深長的看著旁邊的太監,那太監立刻噤了聲。

    後面的路上倒是沒有侍衛了,畢竟到了內宮,內宮,可是蕭小花的天下!

    但是——

    「太后!你看!」

    不知何時,宮裡竟然如此空涼,每日出來哪次不是看到三五成群的宮女主子出來的?此刻竟然……寂寥無人!

    而到了自己的深宮處,望著一地的亂七八糟倒地之物,她更是渾身顫抖,臉色陰鬱,加上例假之日,更顯慘白。「太后!您沒事吧!」

    眼看著她粉唇微顫,臉色發白的摸樣,玉璧十分擔心的說道。

    這一次,蕭小花真是氣惱極了,古人的身子就是不行,生個氣都頭暈不已,有了玉璧的扶持,她深吸一口氣,在玉璧懷裡稍稍恢復些力氣,咬咬下唇,「玉璧,伺候梳妝。」——

    不割不行——

    今日的朝堂當屬除去相親大會的第二次熱鬧早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后娘娘駕到——」

    金鑾殿還未到,十九重樓梯上蕭小花每踏上兩段樓梯,就有太監高聲往上喊道,一層又一層。蕭小花的耳畔兩側不斷的迴響著金鑾殿內傳來的洪亮聲音,那聲音已然蓋過自己太后駕到的聲音。

    遙想當日,今日倒是有種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感覺。

    隨著傳報聲音越來越響亮,蕭小花也漸漸走到金鑾殿口。金鑾殿裡的眾位大臣一如半年前,紛紛皺起眉頭。現下,這些大臣們更不願給那女魔頭好臉色了,因為甄耀將軍班師回朝了。

    誰人不知,甄耀將軍便是背後力挺皇上皇位的將軍。自幼一起長大,一起習武不說,更是一起入太傅府,一起學習,就差睡在一起了。

    可當蕭小花的身影出現在金鑾殿門口時,大臣們還是整齊的下跪道:「參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聲音慘淡無力,似乎宣佈著蕭小花這個太后生涯也慘淡無力了!

    蕭小花冷眸淡然的掃過一干跪著的愛卿們。眼瞅著他們低著的頭個個幸災樂禍,巴不得她今日處處出醜才好吧!這群可愛的愛卿們。難道他們忘了,她手上的兵權遠遠勝過林掠空,自己若想謀反,何不早早的操練士兵?真是一群不中用的傢伙。

    臉上一如半年前揚起如花般的微笑,聲音盡量溫和,抬手,揚眉,微啟朱唇:「眾愛卿平身。」

    「謝太后娘娘恩典。」

    一步一步的往裡走,越是往前那人的身影就越發熟悉,只是他換了一身藍皮而已。

    蹙眉,緣分竟然這樣糊弄人?

    隨著她一步步走近,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已經隨著她的腳步緩緩起身,她目不斜視的走過他身旁,卻感覺得到離她最近的甄耀身上傳來的緊張氣息。

    甄耀萬萬想不到,昨夜的女人竟然會是她?那他斷然不會出手相救!這樣的妖婦,死了也好!

    不過,昨日那女子溫婉大方,且危難之時讓手下先跑,有膽有謀……他不禁傾配,更加傾心。那樣的女子,又怎會是她!

    不!一定不是她!

    甄耀憤怒的想著,她是個媚君禍主的妖後,她心狠手辣無惡不作怎麼會是她?

    也是,此刻的蕭小花雖然摸樣沒變,但妝容卻是大有改變。只因昨夜沒睡好,她眼圈吳青,今日不得不敷多些粉才得以遮住。

    冷冷的遠山黛眉讓人望而生畏,尤其那雙眼睛,漆黑的眼線上挑,勾勒出的一雙鳳眸令人望之膽寒。

    不怒自威,最形象不過。

    「喲,百里愛卿還在啊!」她本停足在甄耀的身旁,卻並未多在甄耀面前多停留,反而徑直往文官之列首緩緩踱步而去,聲音是刻意捏出的媚態,走到百里修的面前,抬起白嫩的手輕輕拍拍他胸口,抬眸媚眼如絲:「百里愛卿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甄耀看她這般心中終於確信了,她不是!她真的不是!

    甄耀本不信,但在她開口的一瞬間,他終於信了。也放下心來。

    她,果真不是這個妖後啊。

    「呼……」舒了一口氣,這短短幾秒他竟然汗流浹背,再瞥一眼隔著官道的百里,也是一頭冷汗隱隱。

    「承蒙太后錯愛。」百里修極為艱難的開口,呵氣如蘭,帶著香草的味道,蕭小花索性閉上眼睛,似乎很是享受一般,片刻仰起腦袋後才睜開鳳眸,四目相對,眸子裡是滿滿的深情款款:「百里愛卿,你又變的俊俏了呢!」

    「咳咳!」

    林掠空終於看不下去了,出聲打斷。這個女人就只會一味的調戲大臣嗎?今日可不是讓她來耀武揚威的,可奈何蕭小花壓根理都不理他,只顧著面前的百里修,伸出手又一次挑起他下巴,「百里愛卿何錯之有,百里愛卿即便做錯,衝著這張俊俏的臉蛋,哀家也只會原諒愛卿……」

    「太后。」

    終於,林掠空的顏面掛不住了,外面的御林軍雖說可以調動,可若是調動進來,天下人必會說自己是個弒母的不義之徒而已。

    如此費力又不討好的事情,他林掠空斷然不會做。

    「哦?皇上您有何事?」她今日就是來搗亂的!蕭小花心中冷笑,手並未曾放下,只是轉了臉,眨眨一雙出奇明亮的眼睛故作驚訝的問道。

    「太后又何必明知故問。」

    旁側一直不曾開口的甄耀,開口便語出驚人的說道。

    「咦,這位是……」

    他竟然說話了,雖然第一句是在含沙射影的表達自己立場。但蕭小花還是覺得心中一陣失落,呵呵,他定然認為自己和昨夜有天壤之別,與自己劃清關係了吧!

    朝中猛的安靜下來,靜的連一根針掉下都聽得清清楚楚。

    「朕正要介紹,這位是朕在外長年征戰的兒時好友,也是結拜之交,甄耀,征西大將軍。」

    蕭小花聽著他字字如玉的鏗鏘有力話語,他得病還真是說好就好啊。

    「哦,那大將軍見到哀家,不該問安嗎?」

    忽然,少見蕭小花冷臉的眾臣們以及林掠空都愣住了,蕭小花變臉變得太過快了些,一眨眼還是眉開眼笑的調戲著宰相百里修,轉眼間,手還未放下,臉上已經掛滿冰霜之色,語氣也一併沉冷下來。

    朝堂之上並未因冷而火藥味全無,反倒是更加濃烈。

    甄耀目不轉睛的望著面前不遠處的女人。

    她眉如遠山,目如兩汪深水,看不清底,更望不透。鼻翼更是高挑,越發顯得整個人氣質非凡,紅色的朱唇此刻給她冷傲的表情平添幾分冷艷,甄耀就在那冷眸之下,抬起手,甩一下長袍,跪地:「征西大將甄耀,給太后娘娘請安,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通過這一查看,他更加確信了,昨日的女子,她萬萬不是妖後的。她的眼睛清澈見底,處處透著溫婉善良。

    甄耀低著的頭,嘴角竟然噙著笑,這笑自然落在了一直觀看的林掠空眼中,眉頭不禁緩緩蹙起。

    還沒完,蕭小花壓根理都不理跪著的甄耀,手依依不捨的捏了一把百里修的下吧,恐怕以後是捏不到了!唉。她轉身,一步步往著龍座而去——

    「太后,你要做什麼?」

    林掠空眸子裡驟然閃現出一抹冷光,悄悄的握緊平日裡就一直藏在袖中的匕首。

    「不做什麼。」

    蕭小花眸子裡滿是淡淡,停步站定在離他面前龍案三寸之外的地方,施施然轉過了身,微抬下巴,一臉漠然,不知從哪兒拿出來的黃色袋子,往龍案上重重一放。就口若懸河,吐字如寒珠——

    「哀家身子最近有些不適應,皇上剛好身子痊癒,哀家就將國事交由皇上處理。」

    她說話時表情如九寒天的冰雪,白的令人心疼,唯一雙紅唇,卻只是說著眾人期望的話語罷了,但陪著那副表情實在是讓人聽在耳中覺著彆扭。

    林掠空當真是最感覺彆扭的一個。

    這個妖女,總是做一些出其不意的事情。

    出其不意的不交玉璽,又出其不意的交出玉璽……

    她……

    林掠空看一眼那黃色小袋,確定裡面絕對是玉璽,抬眸望著那離去的背影,眉頭皺的更緊更深,她剛才的表情如此冷漠,到底為何?

    忽然,好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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