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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裡呀百花開 第三卷 第七章 玉瑤流產了 文 / 溫沉

    第三卷第七章玉瑤流產了

    俗話說得好,雙拳難敵四手。

    綠衣的死,並未讓蕭小花高興,反而是一陣沒由來的害怕,她……只是一腳,她居然就這麼死了?蕭小花失魂落魄的倒坐在地上,青衣見她這樣也不好上前說什麼,一揮掌風,將空氣中的毒氣清散。

    林掠空焦急萬分,奈何怎麼拉扯,門都不開,索性他一腳踹開了門。

    卻沒看到蕭小花,他焦急萬分,甚至忘了說掩住口鼻的事情,不過這時候,空氣中已經沒有毒氣了,他在拐角處看到蕭小花目光呆滯,又看了看地上躺著的綠衣女子

    看起來,已經斷氣了。

    他走過去,抱住了蕭小花,「別怕,她已經死了。」

    「我知道……」蕭小花蹙眉,抖開了林掠空的懷抱,從懷中拿出化屍水,倒在她的身上,「嗤啦」的一聲,那地上的綠衣,化為一股綠色的煙,消失在了這世間。

    青衣裝作剛出來的摸樣走上前,「蕭姑娘,我們趕緊離開此地吧,毒門的人應該很快來了。」

    「好。」

    一行人,就這麼離開了青衣樓……

    只是天大地大,該去哪裡呢?一時間,眾人都沒了目標。玉璧道:「不如去我的家鄉吧,我那裡紛爭極少。」

    蕭小花蹙眉,「可是,阿狗回來怎麼辦?」

    她也麼想到阿狗剛走就發生這樣的事情,以他們的力量和毒門對抗真是太……螳臂當車了。

    「是啊……那不如,青衣留在這裡吧,我的家鄉在……」玉璧想了想,說道。反正林掠空也會武功,小花也會,這一路上應該沒什麼大事情。

    「好。也只能這樣了……」

    兵分兩路,蕭小花和林掠空以及玉璧,坐上了青衣雇來的馬車,往玉璧的家鄉而去!——

    割割割割割割割割——

    「艷陽天,艷陽天,桃花似火柳如煙,又早畫梁間,對對對對雙飛燕,女兒淚漣女兒淚漣。奴今十八正華年,空對好春光,誰與儂作伴?誰與儂作伴?

    艷陽天,艷陽天,湖光山色映花蓮,春滿圓明園,雙鶴雙鶴交頸眠,女兒淚漣女兒淚漣。奴今十八正華年,天地一家春,誰與儂作伴?誰與儂作伴?」

    臨蘭國的御花園,隱隱笙歌處處隨。

    亭台樓閣之間點綴著生機勃勃的翠竹和奇形怪狀的石頭,那些怪石堆疊在一起,突兀嶙峋,氣勢不凡。那亭台樓閣,池館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又有假山怪石,花壇盆景,籐蘿翠竹,點綴其間。古柏參天,每一棵都長得十分茂盛。各式各樣的怪石異花點綴在園內。

    置身此地,靜聽著流泉撥清韻、古槐弄清風。又有數位佳人作伴,呵,這是怎樣一種美的享受啊。

    最美的莫過於那龍椅旁側斜倚著的美人兒,一雙雙瞳剪水迎人灩,風流萬種談笑間。霧鬢風鬟,冰肌玉骨,花開媚臉,星轉雙眸,只疑洞府神仙落入凡塵。

    「哎喲~妹妹,你這歌喉,可真美。不如,再來一曲?」

    說話的正是這位美人兒,她那一雙丹鳳眸畫了狹長的眼線,此刻看起來像是花間的妖精,一身裹體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又似乎是水中的美人魚。

    「姐姐,妹妹實在是覺得身子不適……」

    說話的聲音十分耳熟,莫不就是那前些日子假扮太后的玉瑤麼!這些事情除了林掠空知道,還有一人,便是林掠空的師父,令何琅。

    那位身裹體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的千金可不是令何琅的千金:令如雨。她抬起優雅的手,在身邊丫鬟的服侍下起來,似是嬌嗔道:「皇上,你看她,有了孩子都不願意給皇上唱歌了……到底是孩子重要,還是皇上重要啊!」

    「令嬪說的是。」那被稱作的皇上的,赫然是「林掠空」嘛!他看著令如雨,衝著玉瑤道:「玉貴人,你就再唱一個。太醫說你的身孕已經過了危險期,唱唱歌皇兒聽著也好啊!」

    「令姐姐,玉姐姐她不適就別逼她了嘛……」

    在那令嬪的對面,還坐著一個女子,年紀雖小,卻十分懂事乖巧,她向來是對事不對人,她看著玉瑤在亭子裡跪唱了半響兒的小曲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她是北將軍的女兒,北宛兒。

    「既然宛兒都說了,那便算了吧。你消知道,本宮是看著宛兒的面子,下去吧。」令如雨在這後宮,可算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她斜倚在「林掠空」的身上,不耐煩的說道。北宛兒也實在是呆不下去,道:「宛兒扶著玉姐姐回去吧!」

    「嗯,去吧去吧。()」

    這下,亭內只有自己人了。令如雨在他們都退下後,冷冷的將「林掠空」的手掰下,「以後沒本宮的允許,你少對本宮動手動腳。」

    「林掠空」笑嘻嘻道:「知道了,可是不動手動腳,別人懷疑怎麼辦。」

    「懷疑?」令如雨冷笑,「懷疑也得有資本。」

    「好了,你回宮吧,奏本照舊給青蛇處理。爹爹說了,青蛇也會供你差遣。」

    令如雨看著「林掠空」往外走去,眼神微泱。她心底說不出是何感覺,她還記得,初見林掠空的場景。

    那是在一個雪天。

    白天……

    雪在天空上飛飛揚揚,慢慢撒落,大地披上雪白的銀裝,真的好美!山上蓋滿了雪花,房子上蓋滿了雪,田里裝上了又滑又冷的冰,山上的孩子在打雪仗、溜冰、堆雪人。

    而她一不留神摔了一跤,摔在一個下坡道,林掠空眼疾手快的抓住她,卻不想兩個人都滑下去。她尖叫,他卻順勢拉著她的手一路溜了下來。那感覺,好涼好冰,但彼此心裡很快樂很高興。

    山下的街上也滿地都是雪,林掠空就帶著她在拐角處看行人摔跤……

    那時候的林掠空十分單純。可愛。

    山下的小夥伴都打起精神做著遊戲,有賽跑的,打雪仗的,堆雪人的,溜冰的比賽等等他們玩的不亦樂乎,而林掠空和令如雨雙手緊緊地拉在一起,令如雨那時候覺得,自己好像進入了一個美麗的童話世界。

    ……

    等到回山上的時候,他們便在一起對口令,他說撒鹽空中差可擬,她道未若柳絮因風起……

    風雪雖大,遮擋不住兩顆年少熾熱的心。

    她蕭小花算什麼東西!令如雨從小就和他在一起,她比得上嗎!比得上嗎!

    每每冬日酷寒,夜晚山上的雪被風吹著,像要埋蔽這傍山的小房似的。大樹號叫,風雪向小房遮蒙下來。一株山邊斜歪著的大樹,倒折下來。寒月怕被一切聲音撲碎似的,退縮到天邊去了!林掠空就會來到她的房間,抱著她為她取暖。

    她蕭小花又做得到嗎!

    「娘娘,有人來報,毒門門主……沒了。」

    忽然,一個小太監低聲在她身後喊道,令如雨的眉頭瞬間蹙起,「怎麼回事!」

    「娘娘,似乎,綠衣門主沒有打過那蕭小花,反而是讓他們跑了!」

    「封鎖城門,一定要抓住他們!」

    令如雨臉色劇變,這事情她是瞞著爹爹,萬一被爹爹知道後果不堪設想!——

    簡短分割線,割掉假林掠空——

    爹答應了她,一旦事成,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時候,她就可以帶著林掠空隱居江湖……一想到以後可以見到他,她便十分開心。

    可眼下,實在是令人擔憂。若讓她跑了今後必是後患。

    「娘娘,悅然公主不願意獨自過去,非讓將軍八抬大轎去接呢!」太監繼續說道,「悅然公主文娘娘怎麼辦?」

    令如雨冷笑,那個悅然倒是真傻,她還以為自己是想幫她,她有那麼蠢嗎?

    「不理她。吵鬧極了,便殺了。你好生看著玉瑤,藥按時給她吃,聽到沒?」

    「是……」那太監領命下去了,令如雨斜靠在柱子上,望著天空的雲彩,時間,快點過吧……讓她趕緊見到她的林掠空。

    十月懷胎,一旦生下龍子,她便和林掠空可以逍遙江湖,快意一生……

    她的想法還在腦海中醞釀,笑意還在臉頰的時候,那邊一聲疾呼,「娘娘!娘娘不好了!玉貴人,小產了!」

    「什麼!」——

    割了令如雨的壞心腸——

    今日,真是諸多不順!

    令如雨聽著宮女的稟告,臉色劇變,慌忙跟著那宮女就來到了玉瑤的寢宮。玉瑤住的乃是極為偏僻的允簾宮,離皇帝的宮殿最遠,離太后的宮殿最近。

    按理說都是些不受寵的嬪妃所住。

    過了抄手遊廊,當中是穿堂。當地放著一個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轉過插屏,小小的三間廳,廳後就是後面的正房大院。正面五間上房,皆雕樑畫棟,兩邊穿山遊廊廂房,掛著各色鸚鵡、畫眉等鳥雀。台磯之上,幾個穿綠色宮衫的宮女正忙活著倒著一盆子的血水。

    她走上去看,果然,一盆子的血,帶著極寒。

    散發著冰冷。

    令如雨險些跌坐在地,被宮女扶著才沒倒下,她喃喃道:「怎麼……怎麼會這樣,是什麼原因?查出來了嗎?」

    「太醫說,娘娘喝的水裡含有大量的暖物,所以才會……」一個陌生的宮女端上一個空碗,「混賬!」令如雨接過那碗,嗅出裡面的暖蓮子(純屬虛構),猛的摔碎了碗!

    「太醫!太醫在哪!把太醫給本宮找來!」令如雨花容失色,這個皇子有什麼作用,她在清楚不過!——

    好人短命,壞人長命?——

    玉瑤安靜的睡在床上,只覺得自己渾身的寒氣都消失了,肚子也不再隱隱作痛。

    近來她越發覺得身子不再冰冷,只是不知為何,問了喬正仁,喬正仁說是服了藥後的正常反應,她便放心下來。

    近日,她喝下的藥味道略有不同,殊不知,是喬正仁在藥水中加了一味藥,將她體內的寒毒全數逼到孩子身上,時間一到,自然孩子便落地,她也無恙。

    這喬正仁,最喜歡的就是攻克難題。

    此番變故自然也難不倒他。他故作驚訝的來到這裡,「參見令嬪娘娘,參見玉貴人。」

    「大膽喬正仁!竟然敢謀害玉貴人的龍胎!」令如雨怒斥還在耳畔,喬正仁已經跪下,「微臣不知娘娘說什麼,還請娘娘贖罪,但請娘娘讓一讓,皇上曾吩咐微臣專職照顧玉貴人……」

    「好,你倒是好好把脈,若是瞧不出個裡索然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令如雨也不怕他一個小太醫能翻了天,坐下來,事已至此,她不能坐視不理。

    這後宮就屬她最大,當然歸她管轄。

    半響兒,喬正仁把完脈,站起來道:「娘娘,請問玉貴人剛才是否受了暑熱?還過渡勞累?」

    玉瑤剛巧這時候醒來,她蹙著眉,「橋太醫,發生什麼事了?」

    目光忽然觸及地上的血水,她猛的看向自己的小腹,「我……我的孩子……是不是……」

    「玉貴人節哀……」喬正仁看著玉瑤蒼白的臉,低頭叩了叩首。

    「不!!!!」

    小小的允簾宮裡,傳來玉瑤的聲嘶力竭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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