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花落幾時休 第四卷 第四章 處處順的林掠空 文 / 溫沉
第四卷第四章處處順的林掠空
第四卷第四章事事順著她的林掠空
月上枝頭,一片旖旎的月色,動人心弦。()蕭小花的心卻無比之亂。她想,她在想念,卻不知想的是什麼。
遠遠地,身後跟了一個人,氣息並不像是百里修。蕭小花感覺得出此人武功不在她之下,便往人多的地方走。
可夜半微涼,又正值秋季,哪裡有行人。
得,這走著走著反而沒人了……
蕭小花索性停下腳步,丫的,是死是活都無所謂,管他呢,反正自己來了一趟,也算是過了一把眼癮,還當了一次美女。
「出來吧!鬼鬼祟祟的,」蕭小花皺緊眉頭,看著旁邊漆黑的巷口走出來的那人,微微一愣,「是你。」
「當然是我,這半夜,國後出來溜躂,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影響多不好。」
林掠空嘴角微微揚起,最近國事繁忙,安陵國和臨蘭國因為一條河流的問題,吵得不可開交,兩國邊境不斷的發生戰爭。
尤其是安陵國那邊的安陵耀,曾經是管理這一片的將軍,所以對地形十分熟悉,搞得邊境的城鎮現在是民不聊生,更是霸佔了數十座城池。
「切,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是我。」蕭小花心底翻了個白眼,啐了一句死人頭,然後看向他,挑眉:「關你屁事。」
「女孩子家家,總把屁掛在嘴邊,有些不妥吧?」
林掠空走上前,刷的一下合起扇子,蕭小花這才看到,他身後跟著倆人,一個是白日就跟著他的宮女(姜蕪),一個是小福子。
她看著林掠空,這廝總是神出鬼沒的。她已經習慣了,哪日他要是不尋常的規規矩矩,反倒是有嫌疑。
「你去哪。」
「管你屁……」話音還在嘴邊,餘音未了,林掠空的唇已經柔軟的覆上她的唇,輕輕的允了她厚實的唇瓣,然後又離開,「好了,你想去哪裡,去哪裡吧。」
林掠空眼角噙著壞壞的笑容,蕭小花微微一愣,「什麼?」
後面這句話,明顯比被吃豆腐這件事情來得重要得多。
「你不是要訓練士兵嗎,去吧。」
林掠空今日十分怪異的樣子啊,蕭小花忘記擦嘴巴了,平時被狗啃了,可都是要擦擦的,這廝,今兒……抬起手,她摸摸他額頭,蹙眉,「沒發燒啊,你有病吧。」
「給你,這是你的太后令牌。」
「林掠空,你今兒……吃錯藥了?」
大家又沒有這樣的感覺,一個你一直很討厭的人,忽然百般的對你好,事事順著你,你有什麼感覺?
沒錯,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
「你……你到底想幹嘛,有什麼你衝著我來,明著來!」
蕭小花警惕的摸樣讓林掠空十分好笑,好笑的同時,眼底一抹濃厚的失落之色閃過,她眼底,自己是如此的不可信。
「沒什麼,就是我要出趟遠門,你自己在宮裡要小心。」
「哦~」蕭小花估計拖長了聲音,原來這傢伙是這個想法,哼,蕭小花毫不留情的握住了手中的令牌,挑眉,「走你的吧!宮裡交給我,你儘管放心。」
「嗯,好。」
林掠空目不轉睛的望著她,似乎要把她的摸樣記住。
實際上,林掠空從未忘過。從第一次知道她是無辜的,從第一次明白,她做的一切都是為自己好。那時候起,他便放下了仇恨。
如今姜蕪帶著父皇靈魂歸來,只等待救回姜蕪姐姐的時候,那時,父皇回到自己的身體,屆時他就和小花隱居起來……
離別的前夕,沒想到蕭小花卻一點都不在意。
今夜,他聽到小福子宮裡的傳言,說小花夜會百里修,他是有些害怕,怕她會記起來,然後他和她……再無交集。
這次離開,他也是逼不得已。據姜蕪(以下皆用姜蕪來敘述,不用父皇)的意思,她是一定要回到真身的。
起初林掠空是有些懷疑的的,但是後來麼,她說出他小時候的事情,甚至清空大師的事情她都明瞭,看來,真的是父皇呢……
於是林掠空打算帶著阿狗前去疆族寨一趟。
此事,不能讓別人知道,除了他和姜蕪以及阿狗,多一個人便是多一份危險。
危險的事情,他向來不會帶著蕭小花。
比如那日在河邊……他身負一箭,卻說著自己沒事,讓她先走;現在查明了,都是疆族的那個黑衣人在背後搞的鬼,這次去疆族,林掠空也想讓阿狗殺了那個黑衣人;
再比如,在懸崖下的時候,林掠空固執的帶著蕭小花離開不願丟下她……
再比如,在江南,知道要入獄,他把她推走……
再比如,她中毒,他僥倖知道解毒的方法,寧可讓人誤會他,也不願意她受到蠱毒的侵蝕。若是這個帶有目的性,那麼只有一點,他……多希望那朵傻花能愛上自己。
只可惜,最近他實在是太過忙碌,看著她操練士兵,忙忙碌碌的充實自己,他十分欣慰。此次前來,也算是他臨行前的交代。
想了想他還是拉著蕭小花往前走了幾步,並趁著拉著她的功夫給她塞了一個錦囊在她腰間。蕭小花注意力只在他拉著自己的手上,死命的掙扎著,「死人頭!你給我鬆開……」
「別鬧,我這一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讓我抱一下。」林掠空說完,伸手不顧她的掙扎,聲音略顯疲憊,「就這一次,別掙扎,好嗎?」
或許是林掠空的聲音太過溫柔,又或許是林掠空的神情太過疲憊,還帶著一絲落寞?蕭小花竟然有著他抱住了自己。
在他懷中,猛的想起當年的種種,一眨眼居然這麼久過去了。
久到似乎一眨眼就過來了。
他的懷抱帶著和他口中一樣的香草氣息……也不知道他用的什麼熏得衣衫,用的什麼漱的口……好好聞。
好……香……
咦,眼睛……為何如此的迷離?
好困呀……
眼睛緩緩的閉上,蕭小花的身子軟軟倒在了林掠空溫暖的懷中,秋風蕭瑟,林掠空衣衫單薄,他神情十分的落寞,「好了,我們今夜就動身嗎?」
「嗯,越快越好。時間久了,我怕回不去……」
「好。」
林掠空點頭,抱著蕭小花往回走,小福子默默地跟著,看著主子,總覺得皇上今兒似乎不太一樣似的……
林掠空對於蕭小花的愛,是超出自己的想像範圍。
偏生這種大愛,某些人是沒見過的……
某朵沒良心的花只懂得膚淺的愛,皮表於層。
「小福子,即日起你跟著太后,盡心盡力伺候好她,聽到了嗎?」
宮門口,馬車內,林掠空望著小福子道。
「是,皇上。」小福子跪下來,面色嚴肅。林掠空想了想又道:「這裡有一份密旨,到時候,你交給百里大人,告訴他,關於岳小群恢復官職的事情,都在裡面。」
「還有這個,等太后醒了給太后,裡面是玉璽。」
……
終於都吩咐完畢,林掠空看著身邊的姜蕪,不管她到底是真是假,孝為天,他這趟火海,下定了!
月光下,林掠空表情無比溫柔,他望著懷中的人兒,久久不願意移開視線。直到姜蕪在側緩緩咳嗽了一聲,林掠空這才依依不捨的將她交給了門口早已準備好的宮女,看著她入了轎子裡,看著轎子離去,她這才跟著姜蕪離開了皇宮門口。
踏上月河橋,林掠空駐足回頭望著夜色中的皇宮,像是潛伏在夜幕中的雄獅,星星點點的燭火燈光是他的眼睛……
「走吧,我們……很快就會回來的。」
姜蕪拉扯著林掠空的胳膊,示意他快點走,林掠空卻微微皺起眉頭來……他點頭快步往早已定好的馬車邊走去,「好。」
只是心底卻開始悱惻起來,他的父皇,什麼時候會拉扯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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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時候,蕭小花在鳳安宮輾轉醒來。陽光打在她的床側,她揉揉眼睛坐起來,秋天到了,她換上略大的毯子,此刻那毯子不知何時被踹在地上不少。
「唔,我……哀家什麼時候回來了?」
蕭小花看看左右,揉揉腦袋,這一覺,睡得好沉。
「稟告太后娘娘,」簾櫳被撩開,鳳安宮內殿的宮女快步走來跪下道:「門口有位自稱是太后娘娘訓練的士兵前來求見。」
士兵?
蕭小花輕撫額頭,這時候,會是誰?要是說出去訓練,今日就算不去,那些傢伙該高興死,而不是來找她吧?
「讓他在偏殿等著,哀家馬上就過去。」
蕭小花說著拿起手邊擺放整齊的衣衫,來到古代很久了,久到蕭小花都忘記多久了,她依舊不喜歡人伺候穿衣洗澡。這也是她現代唯一保留下來的習慣了。
未曾施粉黛,她髮絲簡單的用絲綢帶攏起來,便從小門兒走了出去來到了偏殿。
「凡空?」
這凡空幾日前就給蕭小花留下一點印象,他是站在蕭小花最近的地方,訓練的時候最為一絲不苟。
「微臣參見太后娘娘!」
凡空看到蕭小花來了,立馬跪下來畢恭畢敬道。
蕭小花一邊端起宮女端上來的茶水漱口,一邊抬抬手,示意他可以站起來了。
凡空站起來,標準的現代站姿,蕭小花隨意的坐在板凳上,拿起濕潤的棉巾擦了擦手,看向凡空,一看那姿勢,就知道他是她訓練出來的人,哈哈,一股油然而生的自豪感由心而生。
「凡空,你大清晨的找哀家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