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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糾纏 文 / 月上無風

    「容音,不錯,今天看上去還有點樣子了!明天讓你試著跑跑看看!」老十微笑著對小灰馬上的容音道。()

    「謝謝師傅誇獎!」容音激動地叫道,「小灰,我們明天可以跑跑了!」帥氣地下馬,拍拍小灰的脖子,小灰卻直接甩給她白癡主人一個大白眼:大姐,你什麼時候回你自己家去,能夠不折磨我了啊?

    「死小灰,居然表情那麼無奈,你應該跟我一樣激動才是嘛!」容音生氣地瞪大眼睛,威脅這匹邢律挑來送給容音的灰色母馬。

    「老遠就聽見你威脅小灰了,」邢律騎著馬從一邊過來,下馬,對老十行禮後,起身打趣道,「說到這,你能不能給她取個好聽點的名字?」

    「小灰多好,簡單明瞭!」容音才不賣馬的前主人面子呢!還邊說邊撫摸小灰,「小灰,你說你願不願意叫小灰?」

    「邢律啊!你別試圖與這個傻女人溝通了!」顏韻和明玉也過來了,不過說話的是顏韻。

    邢律雙手環在胸前,上下打量容音,然後微瞇著眼,認同地點了點頭。

    「喂!你們幾個,我在認認真真地學馬,你們過來打擾我幹嘛啊?」容音白了眾人一眼。

    「我們是關心你好不好,好心當成驢肝肺!」明玉冷冷一嗤,「而且,課不是應該上完了嗎?十弟,他們都在那邊了,行獵馬上開始了,你快過去吧!」

    老十表情有些黯然,但也馬上就調轉馬頭,奔馳而去。

    「我說啊!容音,你一天到晚幹些什麼事啊?你不要再讓人家老十誤會了好不好?不會婉拒嗎?」明玉從馬上下來,走到容音面前道。

    「什麼誤會啊?我正在與他展感情呢!我覺得老十是個很不錯的選擇啊!「容音雖然口中說的是玩笑般的話,可是臉上卻帶著一點認真。

    「那四哥呢?你真的放棄了?」明玉聽顏韻講了這幾天的事後,今天特地跑過來教訓容音的。

    「是他放棄我的好不好,你看這都幾天了啊,他不來找我,我憑什麼在話說的那麼死後去找他啊!」容音賭氣。

    「甘心?」

    「談不上這些,我有我的尊嚴,我也解釋過是個誤會,顏韻也解釋過了,那麼小個誤會如果就讓他放棄,那以後我們也走不長,乾脆就這樣吧!」容音放走手上的小灰,然後坐在草地上道。

    「你只知道你的尊嚴,那老四的呢?你那麼親熱地擁抱一個人……」看了看一旁若無其事的邢律,翻了個白眼,「至少要給別人道個歉吧!我覺得對於老四來說,他對你已經是疼到極點了!」明玉也坐下來,拉著容音苦口婆心。

    「啊啊啊!明玉,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那麼婆媽了啊?你別聽顏韻教唆!」容音捂著耳朵仰天長歎。

    「什麼教唆啊,我覺得老四沒有深的追究的意思了,就等你自己去解釋了,要不要珍惜你自己看著辦!」明玉深覺什麼叫朽木不可雕。

    容音呆滯著,面無表情。

    明玉歎了口氣,策馬走了。

    「看吧,又被你氣走一個!」顏韻坐下來。

    「我煩死了!不要在我面前再提這件事好不好,我不要理了!」容音乾脆往地上一躺,煩悶地閉上眼睛。

    顏韻求助地看向邢律。

    邢律微微一笑,蹲下來對容音道:「既然你不要老四了,不如試著跟我交往吧?」

    「什麼?」容音猛然起身,邢律連忙往後一躲,才避開了容音腦門的攻擊。

    「是啊!」邢律邪邪地微笑,「反正那老四現在也看我處處不順眼,我既然擔了這個罪名,總不能白擔吧,乾脆弄假成真,反正我也很久沒試過和現代女人交往了,」邊說邊靠近容音,磁性的聲線略略壓低,更添性感,貼近容音耳朵,「有些時候想起現代女人的熱情還挺想念的……」

    「啊!」容音渾身顫抖,狂叫著推開邢律,然後可憐兮兮,「大哥,你饒了我吧,我最怕美人計了,好,我去解釋好不好!反正照著顏韻的話再說一遍就好,先說好,他信不信,要不要跟我和好就是他的事啦,你不許再勾引我!」

    邢律微勾嘴角,和輕笑著的顏韻對視一眼,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

    **

    傍晚,容音在老四的帳篷門口胡亂踢著草玩,嘟著嘴皺著眉,滿心慌亂,這真是有悖她做人原則的事啊!

    遠遠的,終於看到老四和一眾兄弟向這邊走來,容音本能地想跑,想躲在帳篷後面去,卻收到了在不遠處監視的顏韻冰冷的眼神,和邢律神秘的微笑,忙遏制住自己逃跑的腳步,立正站好。十指卻在腹前相互交叉,交結相扭,糾結無比。

    眾兄弟都看到了容音,了悟地看向某人一笑。然後就各自回自己的營帳去了。

    「四哥,我也先回自己那去整理一下,等會晚宴見!」十三也笑著走了,只留下老四走到了容音面前。

    雖然感覺老四渾身沒有散出什麼迫人的氣息,容音的心跳卻越加快,因為彷彿這樣才是最恐怖的。

    老四仿似沒有看她一眼,便抬腿邁入了營帳。

    容音便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問詢似的看向遠方的某兩人,只見顏韻急得都要跳起來,揮手示意她趕快進去,而邢律臉上還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容音渾身一寒,連忙也小心翼翼地掀開簾子,緩緩地進去了。

    根本不敢抬頭,於是就是良久的沉寂。

    容音此時卻聽到了自己急的心跳聲和老四越來越重的呼吸聲,可兩人彷彿都不肯輕易認輸,比拚著耐性,彷彿任何人先示弱就說明這段時間誰更難過。

    最後,容音還是先受不了了(之後容音在對顏韻講的時候,歸咎於顏韻讓她太早來站著,自己早已站不住了),囁嚅著從唇裡放出幾個字,「那個……嗯……嗯?」

    好吧,一個「嗯」確實是容音不知道說什麼,二個「嗯」是因為她想說的被某人的吻堵住了。

    容音被動地承受著這個有些瘋狂的吻中所帶著的各種感情,有悲傷,有想念,有懲罰,有索取,有不確定,甚至有絕望……容音在和老四之前,從來沒有跟誰接過吻,所以不知道怎樣用吻來表達自己的情感,可是她卻敏感地感覺到了老四的感覺,容音所有的原則都在這一刻放棄了,他畢竟是古人,他這樣堅持,或許真的是自己太過分了,給的太少,讓他真的難以確定自己是否愛他,而不會對每個人都是如此。

    容音伸手擁抱住了胤禛的腰,明顯地感覺到老四身體一緊,之後,吻變得溫柔起來,細膩輾轉,力度一點沒減,卻是一種安然。

    「對不起……」容音把頭靠在胤禛的肩膀上,感覺到某人明顯突起的骨頭,配合著容音剛剛隔著騎裝感覺到的他明顯纖瘦了許多的腰,容音便知道他這些日子肯定難過。

    「不要再這樣……」胤禛低頭吻著容音的耳朵,有些顫抖地道,「不要抱其他男人,不要在他們懷裡哭,不要說那樣的話……」

    「嗯!」容音被他的吻弄得也渾身在顫抖,全身有種難言的酸麻感升起,容音彷彿覺得自己軟得不依靠著他,便會摔倒。

    胤禛的吻漸漸延伸,從容音的耳朵蔓延到了脖子,細細密密的吻,卻讓他覺得還是不夠,微微喘息著,埋在容音頸間的胤禛彷彿在輕歎,放棄了繼續向下,而是抬起一點角度,重重地咬在了容音溫軟小巧的耳垂上。

    「啊!」正陶醉的容音毫無防範地被咬了一口,痛的直叫。

    「這是懲罰!」胤禛撫著容音皺成一團的臉,不痛不癢地輕道。

    「啊!出血了,胤禛,賠錢!」容音試探性地一摸耳朵,看到指尖的殷紅,推開胤禛跳腳道。

    胤禛卻彷彿沒聽到,繼續把某人按到自己的懷裡,忽視她的不滿的抱怨。

    **

    「喂,你說他們能和好嗎?」顏韻看著身邊悠然自得的邢律道。

    「只希望老四能克制住,兩人別做了才好!」邢律瞇了瞇他的丹鳳眼,還是似笑非笑。

    「你說什麼呢!」顏韻看著他那好看極了的臉與那誘人犯罪的表情,臉微微一紅道。

    邢律躺下身來,微笑著不說話。

    「你為什麼那麼肯定?」顏韻看他一臉安然,忍了良久,最終還是試探著問出口。

    「男人的直覺……」邢律緩緩閉上自己充滿電力的眼睛,若無其事般地道。

    「懶得理你!」顏韻自討沒趣,便也不再問了。

    **

    「感覺你最近長胖了些?」胤禛輕笑看著坐在自己膝上的容音道。

    「對啊,」容音做肉麻狀,「沒有你,我便只能把吃當成慰藉了唄!」然後看著胤禛咧開嘴傻笑。

    胤禛也笑,卻漸漸靜了下來,伸手撫向容音被自己咬傷的耳垂,緩緩地拂拭,然後道:「音音,你知道嗎……其實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是我決定不來找你的!因為我想你雖然說過你喜歡我,但你也說過你不嫁你喜歡的人,你希望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而我……給不了你……所以,我在這段時間,反覆猶豫,喬裝是自己生氣,放不下身段,但其實我是想,這樣,或許對你也好……」

    容音學了個電視劇女主角的很肉麻的動作——用手溫柔地掩住胤禛的嘴,然後帶著微微的笑意,俏皮地眨著大眼睛道:「胤禛先生,雖然沒有榮幸做你的唯一,但請允許我盡力能做你的最愛!能不能給我點機會呢?」

    「音音……」胤禛愣住了,不乏震驚,容音這樣說,彷彿虧欠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容音應該努力追上自己的腳步。

    「好了,不用說了,你雖然沒問,但是我知道你一直想知道那天弘暉生日時,臨別他在我耳邊說了什麼,他說,雖然你不是阿瑪的唯一,但是你肯定是阿瑪的最愛……呵呵,你看你生的好兒子!不過,我就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了?我會是嗎?」容音湊近胤禛,雙手勾上他的脖子,眼睛輕輕眨動著,長而捲翹的睫毛末梢甚至都觸到了胤禛的皮膚。

    胤禛聽到弘暉的事,先是狠狠地怔住了,後來又不由自主地一笑,而當容音嫵媚挑逗地壓低聲音,緩緩靠近時,胤禛卻覺得自己彷彿呼吸都要停止了,這樣被人「調戲」,彷彿還是一次……而這樣大膽的話,自己又怎麼說得出口?

    「嗯?」容音的呼吸與胤禛的呼吸緊緊地交織在一起,略微不滿地用鼻音出疑問。

    「除了你,我想不出別人了……」胤禛一次覺得自己那麼猶豫,喜歡她是毫無疑問的,可是,「最愛」,這個詞讓自己的恐懼感油然而生,它代表了太多,在愛這方面,自己從不想擔那麼大的壓力與責任,因為他不能想像,這個「最」字或「愛」字會給自己和容音間帶來什麼。

    如果有天需要在她和天下間做決定,自己真的會選擇她嗎?

    如果自己給不了她,而妄自許下承諾,那她會受到怎樣的傷害?

    容音輕輕一笑,在胤禛唇上印下一吻,然後從他身上跳下來,嬌笑著道:「你們等會要開篝火晚會吧,快換衣服,不耽誤你了,一會兒見了!」然後蹦跳著轉身,掀開了帳簾,剛剛出帳篷,容音就換了副表情,她由衷地覺得悲哀。

    或許,這便是愛上他的可悲之處,他們不懂,也從來沒有研究過「愛」的意義,他們從不重視這個話題,彷彿對於男人,只有著家與國,只有義與孝,只有養家的責任,而不是喜愛。

    光說他的回答,想不出別人,是因為他生命中暫時只有自己,如果之後出現了其他人,有了能供他想的人,那自己算什麼?

    可惜,這個回答,應該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吧……

    而且,她怎會看不出胤禛的猶豫,他不懂,他根本不懂。

    如果既不是唯一,也不是最愛,那自己該如何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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