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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六章 遊戲 文 / 月上無風

    月初,容音放假。小晗稱今年她不會放假,會一直將淑女屋開著做生意,至於生意的好壞,容音在小晗強制下翻看賬本才吃了一驚。

    「小晗,你真是厲害!」收益好的驚人。

    「還是小姐設計的花樣好!」

    「你少來,我已經很久沒畫花樣了,是你自己的成果好不好!小晗,這家店我是無心經營了,便全權交給你了,反正經歷一年,你也明白了該怎樣處理,如果實在有你無法拿準的事,再來找我吧……」

    「小姐……你最近看起來精神真的很不好。」小晗滿臉擔憂。

    「我平時看上去可好了,今天看上去萎靡是因為我月信來了……」容音摸了摸小晗的臉,微笑著安慰這個孩子。

    「小姐,你能不進宮嗎?讓小晗一直照顧你!小晗相信這樣才能使你快樂起來。」

    「小晗,我不是不回來了,總有一天,我會回來的,但是你必須要努力幫我把家管好才行,不要等我回來時找不到家哦!」容音在悄悄轉移話題。

    「相信我,小姐!」小晗就是單純,容音明白,只有像這樣的囑托,小晗才會放棄問其它的,而努力擔下自己交給她的責任。

    容音微微笑著,凝視著小晗,倒讓小晗不好意思了。

    「容姐姐,外面來了位夫人,她的丫鬟說她是八福……晉,那是什麼啊?」櫻桃一蹦一跳地進來道。

    「呵呵,小丫頭,以後容姐姐再教你好不好,你先去幫我把這位姐姐請進來好嗎?」容音瞳孔顏色一深,卻笑著摸了摸櫻桃越見細膩的皮膚道。

    櫻桃乖巧地點了點頭便又跑了出去。

    「大小姐,來見你一次你還那麼驕傲,在屋裡等我呀,不過你這小院還真不錯!」明玉嬌笑著走進來。

    「你可誤會我了,我哪是驕傲啊,我這不是那個來了,身體不舒服嗎?」容音蒼白的笑顏還真像個病人,所以明玉看起來也沒有多想什麼。

    「平日裡見你總那麼活躍,倒忘了你也是個女人,有那麼幾天了……」明玉掩嘴一笑,十分嫵媚。

    「今日來找我什麼事啊?」容音淺笑著插入正題。

    「我這不是來幫十弟探話來了嗎?四哥生日那天你沒有出現,倒讓那孩子分外興奮,來問我你跟四哥是不是怎麼了……」明玉笑著打趣道。

    「沒什麼多想的啊,那是你們的聚會,我去幹嘛?」

    「可是你跟四哥不是……」

    「我跟他,哎……我喜歡他,可是他又沒有表示,所以還是老樣子唄,我總不能去死纏著別人吧!他都沒有邀請我,那種情況下我出現幹嘛?」容音眉間不經意滑過一絲哀傷。

    「這樣的嗎?看你跟老四之間對彼此的感覺以及婷雅對你的恨意,我還以為你們真好上了呢!怎麼還沒確定……」明玉若有所思。

    「明玉,我可不及你那麼幸福,你那麼愛胤祀,胤祀也如此愛你,為彼此都能捨棄一切,這才是真正的好啊!」容音意有所指,心裡已是十分不滿明玉為了幫胤祀連自己都想利用,可是也沒有辦法責怪於她,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明玉臉色晃過一絲不自在,但卻只是不好意思地笑笑,隨後安慰了容音,便欲告辭。

    在明玉轉背的一剎那,容音卻突覺自己殘忍了些,不管有多少真心,明玉也是關心過自己,幫過自己,說不定也真是把自己當朋友,自己並沒有必要那麼苛刻:「明玉……」

    明玉回身,臉色果然很不好,她那樣驕傲的人啊,容音微歎:「有空多來找我,雖說住在宮外,但你婆婆還在不是?來看我的借口總是有的吧!」

    明玉有些愣,卻本能地點了點頭。

    「還有啊……下次別挑我月信的時候來,你該知道,沒精神,脾氣也不好!」

    明玉這才笑開,似放開了心般對容音點了點頭,轉過身欲走,走了幾步,卻又停住,沒有回頭,只有清透的聲音傳來:「小音,有事找我幫忙,別羞於開口,就算不扯上胤祀,我的家世也能幫你不少……」

    容音笑了,明玉這樣剔透的人,還是明白了自己暗藏的意思。

    盡可能地拋下立場,才能維持這段友誼吧。

    **

    雪轉眼就覆蓋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容音倒沒想到,自己就在家裡多坐了一下出門,便是這樣白茫茫的一片了。

    按照宣紙上所寫的路線,容音摸到了一所小院子。

    天黑的有些深沉。

    位於城邊的這所小院子,只有一扇窗子透出些許燈光,印在窗前的雪上,暈出些橙黃的光影,冷風颯颯,吹的樹影四處搖晃,細碎的落葉聲窸窸窣窣,彷彿許多人在竊竊私語……

    真正走到這,容音倒害怕了,看這張署名故友的紙條一整下午,倒只是猶豫是誰找自己,來了,才現,還有生命安危應該擔心。

    看著這詭異的氣氛,容音不禁聯想起了柯南裡面的小蘭和新一的老師用假勒死人的那一集,越想越恐怖,便不禁要撒腿就跑。卻被一個人抓住了胳膊。

    「啊!」一聲尖叫劃破長空。

    「呵呵,」好聽的輕笑聲傳來,「別叫別叫,本來沒什麼,你這叫聲倒會讓聽見的人越傳越恐怖的!」

    容音放鬆面部表情,喘著氣捧著胸口怒視著眼前帥的不像話的人,「有你這樣嚇人的麼?」

    「剛剛看到你來的時候我還在心裡表揚你膽大,」邢律鬆開抓住容音的手,斜靠在門口的籬笆上道,微挑著眉毛,「結果來了卻不敢進來,還想跑啊……」

    容音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然後突然想起:「你怎麼知道我來了的?你一直埋伏在這?」

    邢律微笑著搖了搖頭,眼睛往點燈的房間一瞟,示意自己剛剛是從那出來的。

    「你千里眼還是順風耳啊?」容音無語。

    「我現在會點傳說中的武功。」邢律聳聳肩。

    「會點?」容音簡直懷疑,敏感地覺察到自己的到來,悄無聲息地出現,這些傳說中大俠才能做到了,他真的只會一點?

    「嗯,可能比一點多一點吧。」邢律微笑,牙齒在夜色中,居然特別白。

    容音滿頭黑線,不過沒心情糾纏這些事了:「你怎麼跑來了啊?『官方』好像沒有消息你會來吧,你這頭走在路上得多打眼?」

    「帶斗笠吧,再花點錢打通點關節便沒事了!」

    「來的原因?」

    「你不像那麼不聰明的人啊,沒有聽出來我不想說?」邢律一副頗為遺憾的樣子。

    容音咬牙切齒:「好吧,那你總得給我說找我來的原因吧!」

    「沒什麼原因,聽說你放假了,找你出來敘敘舊唄,順便考驗下你的膽量……」邢律的笑很令人不爽。

    容音扭頭就走,不過走了兩步就停下來了,因為她敏銳(?)地抓到了邢律話中的一個信息,聽說?聽誰說的?

    雖然不願意,但是容音也只得回過頭來,好奇害死貓,不問出來心裡不爽。

    果然邢律正好整以暇地靠在那裡,像是算準了容音不會真的走般,見容音滿臉疑問地看著自己,邢律微微挑了挑眉:「聊聊?」

    除了點頭同意,容音還能說什麼呢?

    「喜歡我送給你的禮物麼?」邢律遞給容音一杯酒,問道。

    「你是說生日?還好吧,你『有心』了,沒想到花花公子邢律對女人這麼『大方』……」容音想到就滿臉黑線,居然給自己算了一筆養小灰的賬,然後告訴自己生日禮物就是可以幫自己免費養小灰……

    邢律也是禁不住在唇邊綻放了一點真心的笑意:「其實當時只是為了試探下老四的反應的,沒想到他還真給你了。看到我遞盒子時表情也還好,看來你還是收服他了。」

    「問題多著呢!」容音抿了口酒,趁機皺了眉頭。

    邢律細細打量了下容音,也飲了口酒:「別太擔憂了。你這臉色差的。」

    「你半夜三更也能看出我臉色差?燈光原因……」

    「狡辯!」

    「……」

    「如果我說我是八爺黨,你會不會罵我是瘋子?」邢律突然語出驚人,卻用了玩世不恭的語氣。

    容音正無語呢,一下子被這句話給嚇到了,驀地抬頭,直視著邢律:「你瘋了?明知道結果……」

    「逗你的,這不還不是嗎?只是不知道怎麼的,老八最近活動很頻繁啊……」言下自是說老八在拉攏他。

    容音沉默了,思索著原因,半晌抬頭道:「邢律,不要拿這些事開玩笑知道嗎?不要說什麼『還不是』,永遠也不能是!不要當任何黨派,保持中立是最安全的!」

    邢律的眼睛彷彿是個漩渦,卻亮的驚人,一點、兩點,笑意慢慢地溢出,然後他伸手揉了揉容音的頭:「別這樣關心我,我會懷疑你愛上我的!」

    容音拯救著被他揉亂的頭,一邊怒視著帶著耀眼笑容的邢律:「去死!!」

    **

    「我還會在這邊呆一段時間,過不下去了就請假出來找我聊聊吧!」邢律送容音到她家後門,原因是容音怕正門有人監視,今天自己出來都是僕婦打扮,走的後門。

    「你想讓我恃寵而驕嗎?」容音翻了個白眼,卻突然眼睛一轉,故作驚訝道:「難道是你愛上我了,想多見我幾次?」

    邢律微微一笑,湊近容音,聲音帶著柔和的低沉:「不要跟花花公子開這樣的玩笑,後果很嚴重,你……信嗎?」那魅惑的表情簡直是性感的無可救藥。

    容音差點狂噴鼻血,愣愣一笑,轉身衝進了後門,表情十分悔恨。

    邢律笑了笑,眼中顏色卻越接近黑夜,這丫頭,看來麻煩不斷啊!

    **

    容音點燃炭盆與檀香,窩在床裡隨手翻一本三十六計。

    「這麼懶,床都不下?」門一開,帶進一股冷氣,激的容音渾身一哆嗦。

    容音緊了緊身上被子的同時,興奮地眨了眨眼:「這不是冷的慌嗎,還是床裡暖和。」起身,把背後的位子讓給他,有了這個人肉枕頭,還要以前的枕頭幹嘛。

    「你怕冷還真是出了名的,因為你禁足便停了的課,也借口怕冷而不去上了,這才11月呢,哪有冷成這樣?」胤禛解開大氅,走到床邊坐下,把容音擁在懷裡。

    「你還不是怕冷,」想到這,容音眼珠子一轉,笑開,「以前啊,我和顏韻在說,你那麼像冰的人,夏日都冰冰涼涼的,冬日跟你在一起不冷的慌?其實現在看來也還好!」邊說邊享受般地瞇了瞇眼。

    胤禛無奈,只有苦笑。

    「對了,今日怎麼有空來看我啊?」容音把書翻過一頁,假裝無意地問起這個最讓她在意的問題。

    「有人不願意來看我,只得我來看你唄,順便感謝你給我的生日禮物。」胤禛撥弄著容音散著的長卷。

    「你……瞭解?不生氣?」容音心彷彿提到了嗓子眼。

    「八弟今天來找我了……」胤禛卻垂著眼簾,玩著容音頭的同時說了這樣一句看似與問題極其不搭的話。

    容音沉默,把眼睛又轉向手中的書,半晌才輕輕地冒出一句:「他最近還真是心急,誰在逼他嗎?」

    胤禛笑了:「音音……」

    容音抬眼就看見胤禛這樣的笑意,心裡一驚,笑裡的嘲諷源自何處呢?

    「還是把你拖進來了,本來說不說的,卻剛剛一衝動就告訴你了……」胤禛低頭,嗅著容音的頭。

    「看看我看的什麼書?」容音思索了下後,笑著把書在胤禛面前晃了晃,「我喜歡你,就沒想過置身事外,如果我不能當女軍師,至少是個很好的傾聽者不是嗎?」

    胤禛一滯,沒有說話,如果容音只是被自己守在身邊還好,怕就怕容音本就是這局棋裡埋伏的最深的一顆棋,雖說現在看不出任何關聯,但自己總有預感,皇阿瑪對她有著什麼企圖,想通過她來警告些什麼……

    其實容音大概也感覺出了什麼,所以總在若有若無地試探皇阿瑪,卻被皇阿瑪一次又一次太極般地推了回來,所有的力彷彿都打入了雲層,沒有著力點,只是一團虛無。

    「音音,無論怎樣,好好保護自己……」胤禛在容音際印下潮濕而沉重的一吻,感受到他壓力的容音反手抱住了他。

    **

    這場遊戲,彷彿因為惜月的死,而漸漸激烈了起來。

    可遊戲的勝利,卻最終掌握在一個人的手裡,他判定誰勝誰便勝了,對於他及遊戲雙方的領,重要的是結果,而不是過程。死再多兵卒也入不了他們的眼。

    可在遊戲中,任一方,看得到的往往是過程而不是結果,因為任何一步,都有可能涉及身家、名譽、地位……生命。

    容音是一個兵卒,她知道自己這方終將取勝,可她偏偏也只賭得起結果而賭不起過程。

    他是成功了,可自己呢?一將功成,自己這個不應出現在這裡的人,會不會就被淹沒在了「萬骨枯」中呢?她沒把握,卻必須陪在他身邊打這場仗,因為,自己早在感情與理智的作戰中身陷囹圄,而且,還得看把自己帶到這個遊戲中的康熙的想法。

    自己必須賭,也只能這樣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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