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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六章 滅築基 文 / 浮生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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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竟趁著洪招娣與那中年男子僵持的時候,沿著官道縱身飛奔遠去。

    他講的雖然確是實情,這也是聰明保身之舉,在此情境之下卻未免顯得太不夠仗義。

    趙艷芳目瞪口呆看著他很快消失在視線中的背影,這時那鍾姓女子也開口道:「我與唐道友是一般的情況,剛入煉氣初期,比不得三位的修為,留在這裡亦沒什麼用,這就告辭了。」

    說完,也跟著一溜煙跑的飛快。

    趙艷芳握緊了雙拳,跺腳朝著兩人離去的方向氣憤的喊道:「如、如此做法,背棄同伴臨陣脫逃……你們、你們也不怕將來心境出了問題,從此無緣大道?」

    那鍾姓女子還沒跑的太遠,再加上修真者五感敏銳,於是略停了停腳步,回話道:「那是有望金丹大道的修士才講究心境,我等資質拙劣,此生能有望築基便是僥倖,卻是顧不了那許多」

    鍾姓女子的話餘音尚緲緲,人已經不見蹤影。

    趙艷芳冷靜下來,站在原地思忖片刻之後,先是朝唐鍾二人的方向跑了兩步,接著又停了下來,自言自語道:「師父曾說過,我將來如若再遇奇緣,是有望結丹的,假如現在退縮,豈不給自己的心境留下罅隙,甚至嚴重到產生心魔?可惱我卻不是邪修,也並非只滿足於築基庸碌之人,否則哪要顧及這許多。」

    雖說洪招娣不是專門為了救她們才留下來,但之前殺四修,此時抵擋那中年男子,全靠洪招娣一人卻是事實。

    而且那兩人修為低微,的確幫不上忙、插不上手,若洪招娣等人勝了還好說,若是敗了,那兩人就是炮灰的命,此時離去也算情有可原。趙艷芳卻是和洪招娣二人修為相若的,有這個能力卻不管不顧,靠著同階修士抵擋強敵自己逃命,就太說不過去了。

    趙艷芳在那裡嗟歎完之後,從儲物袋裡把全部家底掏出來,轉身加入戰圈。

    顏飛白和趙艷芳先後朝那中年男子襲去,那中年男子本來應付那四道劍氣就左支右絀,此時再加入二人紙符法寶毫不留手齊轟,應付起來就很有些勉強,頗有些咬緊牙關硬撐的味道。

    然而他在那裡咬緊牙關硬撐,洪招娣這邊卻也是紫府內靈氣消耗流逝的飛快,兩人之間的勝負,端看是他硬撐的久,還是洪招娣靈氣耗的久。畢竟拖住那中年男子,令他左支右絀的,主要還是那四道劍氣,如若沒有那四道劍氣,洪招娣三人早已落敗,哪能像現在這樣佔盡一個築基修士的上風,打的他沒有還手之力。

    其實像這樣紙符法寶齊轟的密集攻擊情況下,總有一些攻擊落在那中年男子的身上,但他身上的那燦爛金光甚是強悍,只要不是被劍氣斬到,居然水火不侵,劍芒無傷。

    顏飛白見狀思忖了片刻之後,乘著戰鬥空隙從地上摸了顆米粒大小的石子,注入少量靈氣,藉著扔符的時候,夾著那粒小石子一同朝那中年男子身上扔去。

    結果如他預料的最好結果,那道符在中年男子的護體金光之外爆開,雖引起了一些震盪,卻未曾傷到本體;而那顆小石子則因為蘊含的靈能甚少,又只米粒大小,根本無法造成傷害,則被那層防護忽略,穿透了護體金光,輕輕打在那中年男子身上,再悄無聲息的落在地面。

    想來也是,那護體金光貼體而生,若真是無物不防,就連空氣都被隔絕於外的話,那中年男子早就窒息身亡,必定是只防能對其造成傷害之物。但這個傷害界限,如果不加試探,卻不知道在哪裡。

    如今顏飛白試出這個界限,不由大喜,喊了一聲:「洪姐姐」

    中年男子與趙艷芳不知他這句喊話的意思,洪招娣在大半個月的荒野流離中卻是與他甚有默契,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紫府內所餘靈能已經只剩小半,洪招娣當機立斷,收了兩道劍氣回來以減輕負擔,自己手中探出三尺青色劍芒,朝那中年男子襲去。

    中年男子失了兩道劍氣圍攻,頓感壓力一鬆,見狀情知洪招娣已是強弩之末,揚聲笑道:「道友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洪招娣卻不聲不響,只是藉著那兩道劍氣之勢,與顏飛白和趙艷芳圍攻。

    雖是多了洪招娣加入戰圈,卻少了兩道劍氣,中年男子此時應付起來已不似剛才那般呈硬撐之勢,游刃有餘之際,時不時的還可以給三人造出些小麻煩。

    朝中年男子攻了十數劍之後,洪招娣不動聲色的自空間手鏈中取出十五六張低階各系符紙,夾著數十粒貫注了靈能的,芥菜子般大小的種子,朝那中年男子連續不斷的拍去。

    中年男子側身避開了大半,有兩三張落在他身上,護體金光之外只引起一陣水波般的震盪,他卻也不甚在意,反而挺身反擊,朝洪招娣一劍刺去。

    然而他沒料到的是,洪招娣既沒招來劍氣相護,也未曾舉劍芒抵擋招架,反而是眉目平靜的看著他舉劍刺來,一頭烏黑長髮和衣袂因勁風襲來而於身後飛揚,唇角微微勾起。

    中年男子看見洪招娣鳳眼中掠過的殺機寒芒,多年來的實戰經驗頓時讓他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覺,與此同時,他身體之上忽然生長出數十根血色籐蔓,將他的手腳軀體牢牢纏縛於其中,護體金光剎那為之一黯。

    顏飛白見此刻時機大好,連忙在一旁提劍芒,乾淨利落的直取那中年男子的首級。

    但那中年男子的護體金光只是黯了一黯,又大盛光華,竟將顏飛白的刺來的劍芒彈開。

    隨即,只見那中年男子發出一聲沉悶的咆哮,自他身上生出的血籐就被金光齊根貼體切斷,掉落在地上,蜿蜒扭曲如條條赤蛇。

    中年男子咯了一口血,慘然垂劍認輸道:「道友確實有些手段,居然通曉百花殺之術,敢問是哪門哪派的入室?」

    他卻也有些見識,認得這術法,也知道這類高級術法非仙門大派的入室不能得。而他之前雖然竭盡全力,用護體金光將皮膚表面的血籐盡數切除,但卻能感覺到,血籐的根須仍埋在血肉,與體內經脈糾纏在一處,而且還在不停的蔓延生長。

    此時此刻若不承認失敗,妄想留得性命而退,卻是再不能夠。

    洪招娣神色冷淡的看著他,卻並不答話。

    中年男子露出頹喪可憐的神色,繼續道:「適才道友提出的條件,實在是中肯之至,是我不識進退……」

    然而他的話剛說到這裡,就大張了嘴巴說不下去。一朵潔白如雪的,如拳頭大小的花從他嘴裡探了出來,逐瓣層疊綻開,直至盛放。

    中年男子不由自主的雙膝落地,面朝洪招娣匍匐跪了下去,與此同時,他的四肢和軀幹上都綻開出大朵大朵雪白的花。

    那些花自花瓣根部開始泛起細密紅絲,緊接著那些紅絲在晶瑩若雪的花瓣之上攀升,直至將雪白染成鮮紅。

    這個過程之中,那男子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塌陷萎縮下去,直至成為一具皮包骨頭的乾屍,倒在地上生機斷絕。

    趙艷芳在旁看的目瞪口呆,顏飛白卻是之前早在兩人殺白虎的時候見過這幕的,認得這花,便不怎麼感到驚愕,拍手笑道:「洪姐姐好手段」

    緊接著上前去從那中年男人身上搜得了儲物袋和那顆紫金印,轉身交給洪招娣,又有些疑惑,道:「之前我看到的花,好似有碗口大,這次怎麼小了這許多,只有拳頭大小?」

    洪招娣接過東西,淡淡道:「要想讓此花開到盛極之處,卻也是需要花肥養料的。花肥養料不足,開出的花朵自然有些不足之症。」

    顏飛白低頭去看地上那匍匐著的,已成乾屍的「花肥養料」,心中一陣惡寒,緊接著就十分體貼周到的開始打理戰場,搜集了其餘四修的儲物袋,又往那五具屍體上分別拍了張火符,毀屍滅跡。

    洪招娣卻不理他,粗略查閱手上的東西,那顆小紫金印算是不錯的防禦靈器,若非遇上了懂得百花殺的自己,恐怕還真不好破。雖說上面留下了中年男子的氣,但洪招娣身具洗煉五器之能,想必祭煉一段時間就能使用。

    而儲物袋上則被下了禁制,她一時查看不得。但築基初期修真者的禁制,應該不是那般複雜厲害,回頭命白兔子破了,再細細看裡面有何物便是。

    洪招娣看過之後,便將東西都收進了自己的儲物手鏈。這時抬眼,卻見趙艷芳在一旁眼巴巴看著自己。

    洪招娣挑了挑眉,她自認沒有虧欠趙艷芳的,反而是趙艷芳欠著她一個人情,所以並沒打算將手上所得分予他人,於是道:「這位道友有事?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咱們就此別過吧。」

    說完,轉身欲走。畢竟這裡剛死了五個人,縱使已經毀屍滅跡,在此長留卻並非明智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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