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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入仙途 第二十二章 待遇 文 / 大頭雨

    白天裡的天都山雲生霧鎖,宛自天開,氣象恢弘,而一經入夜後除了草蟲鳴叫,靜悄悄沒有一絲雜聲。

    新蓋的茅草房子簡陋的很,裡邊只有一張床。若不是壁上那一顆小小的明珠放出淡淡的光暈,李清風絕對會認為自已上當受騙,不是在此地修行而是被抓了壯丁干苦力。

    疲憊的李清風吃呈大字型平躺在床上倦得要死……天知道這幾天他可是一點也沒閒著,但是成就也是有的……眼下棲身這個小小的草房子就是出自他的手筆。此刻儘管身子倦的要死,可是全無睡意,兩隻眼如同浸了油般來回轉個不停。

    讓他睡不著的最大原因來自於此時躺在地上那個黑色卷軸,黑沉沉的不起眼,可是李清風知道,這個東西若是說出去,必定會引起一番驚天動地式的轟動。

    因為這個東西正是天地三書之一的冥書,也就是生死簿!不過此刻這玩意在李清風的眼裡就跟一塊抹布沒什麼兩樣,還被他用嫌棄的目光盯來瞅去。

    事實證明天都居士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就在剛剛他兌現了對李清風的第一個承諾,真的將生死簿拿來了。

    初見生死簿時,李清風很激動,搶到手中細看時發現並不是他想像中象本書一樣的冊子,而金軫玉軸的一個黑色卷軸,封口處有一道長長畫著奇怪圖形的符篆。雖然看不懂那是什麼,可光華隱隱流動的卷軸和傳來那股莫名的古樸神秘的氣息的符篆,一切跡象都在提醒李清風,此物絕對非同小可。

    瞪眼看著天都居士伸手拂過,封口處那道符篆迸出一道奇光後消失無蹤,李清風嚇了一跳,連忙躲開,當看到天都居士似笑非笑的眼神後,李清風臉一紅,這才湊過來,看到封口處已經鬆了,這才知道剛是天都施法將封禁打開。

    看著天都垂手站到一旁,李清風也不客氣,按住心頭激動,伸手輕輕打開卷軸……然後,李清風的臉由激動到愕然,再到鐵青,變臉速度之快堪稱奇跡!

    「你在玩我?」這句話李清風幾乎是用吼的,不怪李清風生氣,因為他打開的生死簿,全然一片空白,除了一片或隱或現的星光點點,顯示了這個東西確實不是凡物外,上邊連個墨點子都沒有。

    面對他的煩燥,天都居士很淡定的笑,這個笑現在李清風的眼裡除了諷刺就是嘲弄,突然有一種揍他的衝動,當然這只能想想。

    事實勝於雄辯,眼看著天都居士伸手輕輕一指,那個在李清風眼裡一片空白的卷面上,瞬間騰起點點星光,隨即一個個蠅頭大小的字一一展現開來,李清風眼睛放大,口中輕絲了一聲,帶著一臉神往的驚喜:「怎麼弄的,我要學這個,你教我好不好?」

    天都居士呵呵一笑:「小道而已,只要你喜歡,比這多的厲害的神通有的是。」

    李清風點了點頭:「成啦,我先查一個人……等查出來,我就跟你好好學。」

    看著生死簿上不停流動的淡淡星光,果然是天道至寶,當非等閒。李清風心頭全是按捺不住的歡喜,據說只要一靈尚存,生死簿必有前世今生記錄。傳說無論是何等通天徹地的手段,除了超凡入聖,在生死簿上總有輪迴生死的痕跡,這話扯點的有點大,李清風是不信的,但是阿離一個小女鬼,自然不能和那些仙聖相提並論。

    阿離一臉渴望的表情和不停眨動眼睛已經活生生的躍入眼簾,這一刻李清風的心情是很激動的,自從地母洞留書表明要在幽都相見,至今也有好一陣日子了,也不知她現在到了沒有。

    不管怎麼樣,自已還是先看了她的生死來歷再說……心裡想著,便一個個按著人名往下察看下去,果然夠神奇,只要手指點到,名下此人從生到死,包括其一生善惡罪業,福祿災病,無不一一記錄詳盡。

    看著李清風一臉認真在那看啊看啊……天都居士忍不住縱聲長笑起來,出聲打擊道:「傻子,生死簿那裡是這樣看得!天道生成的秘書至寶,三界六道一切有情有性的生物多如恆河沙數,大到神龍鳳凰,小到花鳥蟲魚,更有蠃麟毛羽昆、天地神人鬼十類總分,無不記錄詳細,你這樣一個個看下去,就算看到死,也看不盡其中之千萬分之一。」

    其實不用他說,李清風已知知道天都居士說的都很對,因為就看了這麼一會,李清風已是經頭暈眼花,精神不濟,不由得開口懇求道:「那你能幫我查一下一個叫阿離的女鬼是怎麼死的麼?」

    他骨子裡生來有種不顧諸神天命的驕傲,對上下尊卑自然沒什麼概念,嘴上開口理直氣壯的申求,居然有種上位對下位者那種自然發令意味。

    對這感覺天都居士很奇怪。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那個阿離是你什麼人?」

    李清風認真的想了想,最後的回答也只是萍水相逢四個字。

    「看來這個叫阿離必定是你至關重要之人,也罷,我就幫你一次忙。」天都居士搖了搖頭,手中法訣一引,生死簿一陣光亮大盛,一閃即沒,隨後笑道:「生死簿上記錄名叫阿離的女鬼有十八四千六百一十二人,其中已在地獄受罰的四萬三千六百人,餘下皆散落幽都城內,等候輪迴,嗯……這麼多,你想找那個?」

    李清風瞬間崩潰:「這麼多?那要怎麼找?」

    天都居士淡笑道:「法力到時,海裂山崩都是小事,更別說找隻鬼了。」

    李清風眼底忽然放出光來:「你能幫我找對不對?」

    天都居士定定的看了他一眼,不說話。李清風忽然就洩了氣,低下了頭道:「對不住,是我要求太多了。」

    「有欲|望是好事,這沒什麼可丟人。但是一味要求別人幫忙,不是修道人所為。」天都居士抬頭向天,望向虛空的眼神迷茫空洞:「修道逆天而為,受鬼神所忌,想要得道長生,你必須要做到變得強大,擁有天地間極致的力量,到那個時候,你才會保護你想要保護的人,否則,你是找到她又有何意義?」

    這幾句話發人深省,李清風豁然清醒:「你說的對。」

    天都居士微微一笑,伸手一揮,生死簿封口處一道光華閃過,復又化成原本卷軸模樣。

    李清風靜靜看了它一眼,然身轉身跪下:「請你教我。」

    終於讓這個嘴硬的傢伙服了一次軟,天都居士表示非常安慰,從袖子取出一本薄薄的冊子,交到他的手上,封口處天機四式四個大字清楚明白。

    天機四式?名字挺大氣,可是有什麼用?

    在天都居士離開後,李清風迫不及待打開這本書,那一刻心裡除了緊張,還有些莫名忐忑,生怕又遇上生死簿那種古怪,幸虧沒有,這本書普能的就像自已看過很多本書中的一本,第一頁上記錄了一段類似修真總綱的話。

    「夫學道之人,須要海闊天空,方可進德。心宜虛空,神宜安定,能使心不動,便可立丹基。以養心為主。心動神疲,心定神閒。疲則道隱,閒則道生。胸次浩浩,乃可載道。」

    「仙凡界、人鬼關,全在用功夫。然用功夫者,如擒狡兔然,稍懈則兔縱,稍緊則兔死。須於空虛中覓之,否則何足言功夫哉。靜時煉氣,動時煉心,先天必須後天定。」

    對於這些近乎啞謎天機的話,李清風表示很多句都看不懂,但是他有一句看懂了:……欲學玄功,須先瞑目觀想,靜坐詢心,再來問道。

    第二天再次見到天都居士時,當他將總綱這句指出來請教時,天都居士那一臉的驚喜的表情幾乎是不能遏制,讚賞拍了拍他的肩:「不愧是金靈一品,悟性驚人!你就在此結廬,日日觀看神劍峰,等有所悟時,我自會來尋你。」

    神劍峰上古怪,這是李清風剛上天都峰時就知道了,當時只看了一眼,就引動了無限殺氣,若不是天都居士及時化解,李清風不敢保證自已到底會怎麼樣。

    當然他也知道天都居士下了這麼大的力氣將自已收進門,絕對不可能就任由自已被劈成渣的,一切玄機就在自已建的這個小廬上,不知天都居士搞了什麼鬼,李清風發現自已只要身在小廬方圓十里以內,觀看神劍峰便無事,但只要踏出一步,神劍峰那浩浩蕩蕩的殺氣便如迅雷驟雨一樣而至。

    天都居士走之前還留下一句話:「想學天機四式,必須先悟劍心。要悟劍心,就得觀看神劍峰,你若是怕死,就站在小廬內觀看,就算曠日時久,也能有所悟。」說完身形一擺,破空消失,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生死簿並沒帶走,黑黑的一卷,靜靜放出淡淡光華似在嘲笑他的無能。

    第一天,李清風坐在廬前草地上看神劍峰。一直到晚上時,看了個頭暈眼花也沒有任何所悟。直到送飯的小僮雨點墨前來時,李清風才從打坐清醒過來,這才發覺自已餓得快要死了。

    送來的飯特簡單,也就幾個饅頭一碟鹹菜,但唯一不同是有一碗九花玉露。知道這是好東西,李清風三口兩口草草添了肚子,便將那碗清露喝下,果然神妙,一碗喝完,一天來種種疲乏的感覺瞬間消失,丹田中瞬洋洋的極是舒服。

    日月如梭,轉眼一個月。

    日日觀峰,除了坐功見長之外,李清風依舊不知道那個劍心是什麼東西……以前坐下一個時辰,就得起來活動一下,眼下一坐一天也沒什麼動靜。眼看朝來夕去日月如梭,李清風難免有點焦急,偏偏天都居士從那日走後,就再也沒有來過這裡,好像已經把他忘了。

    這一天雨墨依舊來送飯,李清風喝九花玉露的時候,明顯看到他一張羊奶樣的小包子臉動了幾動,似乎吞了口唾沫,不由得好笑,喝了一半放下手中玉碗,笑道:「你的名字誰給你起的?」

    雨墨眨了下眼,看著挺高興:「好教師兄得知,是師尊給我起的。」

    李清風點了點頭:「好名字,天都居士果然有點本事。」

    雨墨先是笑了一下然後就呆了,隨即就嘟起了小嘴:「師兄,你怎麼這樣稱呼師尊呢?」

    從雨墨古怪彆扭還帶著不高興的神情裡,李清風發覺自已已經犯了師門大忌。想想也是,不管自已情不情願認天都居士這個師父,但是事實已經如此。想到這裡歎了口氣,陪著笑哄孩子:「……我還沒正式拜師,你看我到現在不還是在這枯坐悟道呢。「

    他自以為圓得很好,誰知雨墨連臉都嘟了起來,不滿道:「師兄你又騙我,天都山記名弟子多了去了,可是他們沒有一個喝得到這九花玉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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