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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異界橫行 第七十三章 得寶 文 / 大頭雨

    自有始以來,這天底下無論是神獸還是靈獸或是凶獸甚至於野獸,這頭上的角好比人的臉樹的皮,是萬萬碰不得的。()對於饕餮這種級別的上古凶獸來說,頭上的角不僅是王者的代表,威嚴的象徵,更是集一身神通所化的聖物。

    以角換涎,聽起來很好,可是實際上卻是危險重重。

    天知道那位凶獸之祖在看到這個東西後,會不會心血來潮馬上翻臉惱羞成怒?

    這是很有可能的事……李清風表示很擔心。

    還好鳳頌風下面的解釋讓所有擔心的安心了好多,「……我已經用飛心電傳之法和歸邪有過商定,他對於以角換涎沒有表示反對。」

    原來是打過招呼的啊,八風居內瞬間響起一片如釋重負的呼氣聲。

    表現最明顯的就是畢嬋,因為她確定自已逃不過這一劫,既然要去那就得能安全的回來,畢嬋雖然小可是不缺心眼,既然聖母姑姑都打過招呼了,那麼這一趟肯定沒有什麼問題了。畢竟凶獸也是要臉的,總不能出爾反爾吧?

    心底怎麼想的,臉下就是怎麼笑的。許是她笑的太好看,招來奚仲大大的白了她一眼,而司文一臉癡癡的盯著她看個不停。

    望著鳳鳴風有些動容,李清風忍不住道:「為什麼要替我做這麼多?」

    鳳頌風回答的無限柔情:「你的一切事我都願意替你去做。」

    這句話表達的太過露骨,在場人身上不約而同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看著這位大名鼎鼎的鳳仙子,此時此刻由內而外完全的一副情不所起,更不知所終的樣子,沒有人懷疑她說這番話中的誠意。

    奚仲對李清風刮目相看,心底很是佩服:這才幾天就把這位鳳仙子搞得如此顛倒,癡癡迷迷?這手本事可俊得緊。

    對於他小腦袋裡的喪心病狂的想法瞞不過李清風,回應就是……毫不客氣打了下他的頭。

    「我前世倒底是誰,咱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承認從第一眼見鳳頌風起,她就帶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可熟悉感不等於有感覺,就算鳳頌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向他公開表白,李清風惶恐大過於感動,感覺心口彷彿著了一把火,燒得他煩躁不堪,口乾舌燥。

    話說這個問題在李清風心上糾結好久,這是第一次鼓起勇氣問出口,還特地加重了前世兩個字以示清白。可看奚仲幾個小崽子一臉壞笑的樣子,李清風沮喪的覺得自已一世英名盡毀,節操什麼的都長著翅膀飛到汪洋大海去了。

    看著下邊一雙雙瞪大的眼和支愣起的耳朵,鳳頌風笑得無限風情:「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所說一切都是真的。」

    這種模楞兩可的回答最討人厭,李清風很不喜歡。感覺就像大街上遇著個買卦算命的,問什麼回答的都是雲山霧罩,真要問個子丑寅卯,就伸手往天一指,兩個字足以打敗一切:天意。

    「你我之間的一切都是天意,以後自見分曉。」

    如願以償的從她嘴裡聽到天意兩個字,李清風除了哭笑不得已經不能再說什麼了。

    「就算和歸邪說好以角換涎,我還是不同意讓小仲一人前往,太危險了。」既然問不出什麼,李清風也懶得再費口舌,火燒眉毛,先顧眼前吧。

    似乎料到他肯定會這樣說,鳳頌風顯得很是平靜,「不是我要奚仲少主去,而是歸邪要求。」

    歸邪要求的?這是什麼意思?司文忍不住道:「鳳仙子,奚仲城與歸邪城一向是生死仇家,歸邪這樣要求,肯定沒安好心。」

    鳳頌風歎了口氣,擺了擺手道:「咱們現在是有求於人,條件自然是任由他開。不過你們不要太過擔心,據他說想見奚仲少主只想純粹了卻一下舊日情份。就算是對手,也該給予應該有的尊重。他是一城之主,又是凶獸元尊,不會言而無信。」

    司文瞪大的眼,敏感的耳朵自動過濾掉那一堆話,他只聽到兩個字,應該!

    應該不會言而無信,那若是不應該呢?

    司文的顧慮也就是李清風的顧慮,剛要出聲反對,鳳頌風已經再度開口堵上了他的話:「其實歸邪的要求不止是這個,他還要求你也一同前去。」

    這下奚仲不幹了,挺身而出:「他要和我敘舊,李清風和他可沒有舊。為什麼要他去,他想幹什麼!」

    一直沒說話的畢嬋忍不住:「你們老攻擊我姑姑幹什麼,這和她有什麼關係?歸邪老怪物他這樣要求了,你們有本事不答應啊,我看你們怎樣得到饕餮涎。」

    這話一出大殺四方,無論李清風還是奚仲都垂下頭不說話,事實確實像畢嬋說的這樣。

    到底還是鳳頌風冷笑道:「歸邪怎麼說也是一代元尊,就算他敢不要臉,咱們也不是任由他揉搓的麵團!這件事我已經通知神殿,除非他得了失心瘋,就算不怕梧桐城與奚仲城,我就不信他連神殿都敢不放在心上!」

    神殿二個字似乎有一種神奇的魔力,這一點從奚仲和司風的瞬間釋然的表情上得到了充份的證明。

    只有畢嬋覺得有些不太妙,事實證明她的感覺是對的。

    鳳頌風接著就道:「這也是為什麼力邀司風少城主來這裡的原因,而我這邊……」說著美眸清波一轉,就落到畢嬋身上,在她的眼光下,畢嬋瞬間就覺得不好了。

    「梧桐城這邊就由小嬋代表我去一趟……」不等畢嬋開口反對,鳳頌風歎了口氣:「若是姑姑身體完好,必定不會勞動你。」

    這一句足以頂上一萬句,將畢嬋所有想說的話全然堵死。狠狠瞪了李清風還有奚仲一眼,畢嬋哭喪著臉道:「聖母姑姑,您不用多說啦,小嬋願意去,您只管好好養傷就是。」

    畢嬋的回答早在鳳頌風的意料當中,衝著她露出一個嘉獎的笑容,「你化形也有些日子,也該到了負起身上的責任的時候了,這梧桐城的事早晚是要交給你的。」

    交待完畢嬋,鳳頌風轉頭去看李清風:「雖然一切都準備好,但此去萬里之遙,你身無法力卻不能無物防身。」說完素手輕抬,懸在她的頭頂那輪清月一樣的寒光已經飛出幻影晶壁,流雲一樣圍著李清風轉了幾轉。

    「這柄刀本來就是你的前生舊物,今天就算是物歸原主。到了危急緊要關頭,相信它可助你避劫逃難。」

    自從那團寒光飛起,李清風的眼神已經被它緊緊吸引住,以至於風頌風說了些什麼,除了那一句他是你的前生舊物之外,別的一概沒有聽得進去……腦海中忽然嗡得一聲,眼前瞬間多出很多破碎的畫面……鮮血、黑煙、殘屍、金陽,各種景像有如走馬燈般此來彼去,沒有停歇,每一個都和自已有極大關聯,卻又都沒有絲毫聯繫,李清風試圖將這碎片聯繫成一個完整的畫面,努力了半天終於承認這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

    腦袋一陣轟鳴,那種熟悉已極的快要炸開的感覺再度出現……這種痛苦李清風見識過很多次,知道若再是想下去,那種刻骨的頭裂到痛不欲生的感覺就會很快光臨。

    看到他身形搖搖欲墜後,鳳頌鳳緊張之情溢於言表,急聲道:「時機不到,不要強悟,快些停下來!」

    奚仲反應更是乾脆,伸手立刀,就要往李清風脖子上斬下。

    就在這個時候,在李清風頭上盤旋的清光發出錚的一聲清鳴,一篷清輝如月光灑下,將李清風緊緊的護在其中。

    奚仲擊下來的那隻手電閃般收回,不知為什麼,他對於李清風體外那層薄薄清光也是頗有畏懼。

    正在他對面的畢嬋,驚訝的瞪大了眼,因為她看到李清風緊閉的眼已經睜了開來,那是怎麼樣的一眼啊……黑的如同永夜,冷的有如寒淵,就算是天不怕在不怕的她,在這一眼下生平第一次心生顫慄,畢嬋都快嚇哭了:「你幹麼這麼凶的瞪我……」

    等眾人將眼光移到李清風臉上時,醒悟過來的李清風已經恢復了正常。

    見沒有人理她,畢嬋哭得很凶很委屈,只有司風紅著臉上去小聲安慰。

    睜開眼的李清風做了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輕輕的伸開手,在他頭頂飛舞盤旋的清光發出一聲歡快錚鳴,游魚般在空中跳了幾跳,化成一柄只有三寸長的晶刃落在他的手心。

    一臉好奇的奚仲第一個湊上來:「這是什麼東西,好生霸道?」

    李清風搖了搖頭,目光凝視在掌心中不曾移動,突然並起手指向刀身劃了下去,指尖傳來一種刺骨的冰寒之感,心裡突然生出了某種難以言喻的感覺,轉頭向鳳頌風問道:「它叫什麼名字?」

    對上他清冷的目光,鳳頌風心中一震,突然覺得此刻面對的他就像是一柄刀:「……你可以叫他幻月刀。」

    幻月刀?李清風再度打量一下,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鳳頌風語焉不祥,似乎刻意在隱瞞著什麼。

    但鳳頌風好像不願再多說,手一揚,一個小玉匣破開晶壁飛了出來,「幻月刀不受任何羈絆,這是我用法練制的玉匣,你可以用它承他。」

    望著落於手心的玉匣,李清風忽然笑了一笑,伸出兩指將幻月刀夾起,可以感覺到薄如蟬翼的刀刃正在輕輕顫動,以至於李清風在這一刻有種感覺:這那裡是一柄刀,這就是一個有生命有呼吸的**。

    心中忽然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抖手將玉匣扔到半空,兩指一彈,一道清輝沖宵直上,李清風低喝一聲:「破!」

    幻月刀光華如練,圍著那個玉匣輕輕一絞,一聲哀鳴後玉匣被刀光幾下絞成一天玉屑,紛紛揚揚灑了一地!、

    眾人目瞪口呆中,李清風哈哈大笑:「對啦!從此你跟著我,不要再受任何拘束,天高海闊,任你自由來去!」

    幻月刀似乎有感應一般,清光在空中歡快的游了幾圈,猛的落了下來,圍著李清風的手腕旋轉一圈,清光潛息後,他的手腕上多出一個玉鐲樣的物事。

    這一切落在鳳頌風的眼裡,神情似喜還悲。

    耳邊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他的性子太剛,性子又過於偏激;太剛則易折,而太偏激則不易成大器,不成器則必成大禍!鳳妹,你將那刀還給了他,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

    閉上眼再度睜開,鳳頌風眼底一片起了霧般的空茫深遠,嘴角帶著一絲笑,臉上放出的卻是近乎偏執的明燦生輝。

    只要他自在,自已怎麼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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