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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異界橫行 第239章 破法 文 / 大頭雨

    明月這一插手,場上形式頓時不同,血河二老不得不分開,一個在半空中放出飛叉幫著蝠血對敵,一個來對付明月,倒不是說血河二老實力不行,能夠被阿修羅王看上並且委以護佑重任的怎會是平庸之輩,但事情壞就壞在,血河二老太穩了……

    其實說好聽的是穩,說難聽點那就是磨嘰,這二個字讓血河二老用行為詮釋的完美無疑。

    明月自小跟隨鎮元大仙多年,五莊觀是出了名的好人緣,但同樣也不是好欺負的的。身外黃煙繚繞將自已護住,手中拂塵帶著淡淡白光,不停往血河二老臉上刷了過去。

    地仙之祖鎮元子心存慈悲,厭棄劍器戾氣太得,所以從不用劍,只以一袖一拂塵行走三界衛道除魔,時間長了,拂塵就成了五莊觀一脈代表法器。

    明月的表現堪稱驚艷,那淡淡黃煙是大地精元,看著不起眼,論起守護之力來強得可不是一點半點。可若是就此能傷了他也是不可能,他不怎麼敢真的和明月動手,原因說白了很簡單,那就是畏懼明月師門的力量。雖然鎮元大仙和冥河老祖是死對頭,但血河二老很清楚知道一點,太虛幻境還沒開始,若是雙方弟子有絲毫損傷,那引起的後果不啻於天崩地裂。

    基於這一點,血河二老本著忍辱負重的原則,對於明月狂風暴雨一樣的攻擊,打定了主意,只守不攻。

    可是半空中就不一樣了,有了血河二老中一人幫助,蝠血自然信心百倍。修羅旗紅光汩汩冒出,到處瀰漫著中人欲嘔的血腹氣味……到後來整個空中就像一個血潭一樣,粘纏的血水似不知被什麼攪和著,其中載學載浮的人影越發清楚凝練,幾欲和真人一模一樣,更有無數骸骨在裡面上下起伏,紛紛伸出手,向著血潭中心中的李清風不斷的撲擊。

    在他的身後血河二老放出的三柄飛叉化成千丈長的白蟒,張開巨口獠牙,吐著黑氣,分三個方向洶洶而至。

    李清風皺起了眉,這是他第一次接觸魔功,感覺聞名不如見面,也不過爾爾嘛……

    攤開的手心中,小石橋已經浮在手心,小巧玲瓏的可愛,放出淡淡清光,清涼的氣流周流全身,那些拚命往他身體內鑽的魔氣碰到這股清氣後瞬間便化為烏有,李清風微微一笑,忽然將身飛起,飛鳥渡河一樣飛舞當空,不退反進,向著襲來的三蟒飛了過去,雙手在虛空中一拉一伸,凝成一隻巨手,狠狠一把,就將三蟒抓在手中!

    「巨靈手?」

    「他怎麼會?」

    「這怎麼可能!」

    周圍看熱鬧的人群沸騰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看著挺平常的少年居然能夠施展出只有當今大能才能施用的巨靈手,不由得大驚失色。

    迎仙樓的窗戶其中的一扇無聲無息的開了,一雙清澈的眼睛,靜靜的望著半空。

    冥河二老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這一切是真的,飛叉化成的巨蟒在對方少年的巨手中拚了命的掙扎,可無論怎麼用力都無法掙脫,李清風冷哼一聲,嘲諷道:「看你的功行也是一方前輩,一把年紀了還要為虎作倀,若不給你點教訓,算我對不起你們。」說完單手虛虛一捏,那三條巨蟒頓時嘶聲大叫,口中鮮血直噴,首尾齊垂,眼見是不能活了。

    但凡是神兵利器,與催用之人之間都有心靈感應,所謂器是人人是器,人毀則器必傷,而器毀人也必傷。

    這三柄飛叉是血河二老溫養經年的元神法器,李清風這一下下狠手捏斷,對於血河二老說,不啻往他們心口插了一把刀子一樣,狂吼一聲,口中鮮血狂噴,明顯已受了重傷。

    李清風哼了一聲,「看下次還敢不敢仗勢欺人!」

    蝠血的眼已經紅了,從小到大他就沒有吃過這樣的虧,也沒有見比他狂妄的人,尖嘯一聲:「小子,本公子本來只想小懲大戒,讓你見識一下咱們血海的真正的厲本事。」說完突然嘬唇作哨,一聲尖鳴如刺,筆直地刺進了所有人耳朵裡,眾人只覺耳邊一陣轟鳴,再看蝠血已飛身立到修羅幡上,擺出一個古怪之極的姿式,雙手在胸前交叉,十指箕張,張嘴噴出一道血光,喝道:「聚幽吸冥,融血納魂!」他的前額忽然一陣劇烈的扭曲,轉眼前出現了一道縫隙,縫隙自上而下,將他整個人均勻的分成兩瓣,然後裂開的身體內蜂湧一樣飛出無數點點血光!

    「血神子!血神子!」

    下邊那些還在看熱鬧的人不知是那個先喊了一聲,就像燒紅的油鍋中澆進了一桶涼水,瞬間就天崩地裂的炸響開來。

    冥河老祖能夠活到現在,說起來真的是個奇跡,上古洪荒起時候就有無數人盼著他隕落,可是千萬年過去了,盼著他死的那些人都死了,只有人家還好好的活著,原因是什麼?冥河老祖曾經豪氣放言,一言而概之:血海不幹,冥河不死!

    這話聽起來很像是吹牛,可是象鎮元子這樣的大能都知道,冥河老祖說的決不是空話。

    據說冥河已將已血海練成八億四千血神子,可以說血海就是他,他就是血海。

    魔法之中,以血神子最為詭異神奇,只要血光透體,三魂七魄俱被施術者奪去,化成真元補益自身,眾人對此術痛恨之極卻又無可奈何,除了幾個當世大能不懼之外,別人能做的只是遠避三捨。事實證明,眾人對血神子恐慌不是沒有道理的。

    片刻後,蝠血整個人已經完全不見,他完全化成了無數個大大小小的血點,就像一片血雨一樣借助修羅幡的聚起的陰煞之力穿行無礙。

    李清風很快就知道這些眾人談虎色變的血神子的厲害了,因為他已經看到了有幾個跑得不快的人被血神子一撲,血光透體而入,那些人連叫都沒叫,眼神一散再凝,已經變成了血紅之色,二話不說,舉出手中法器,不要命的向著李清風撲了過去,那架式就像李清風滅了他家滿門一樣。

    眼前撲向自已的人越來越多,不知情由的李清風提眉冷喝道:「你們再不退,我就要動手啦。」

    那些人置如不聞,依舊拚了命使盡全力攻擊他,就在李清風快要忍不下去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個清清冷冷的聲音:「那些人被血神子控了心神,已經神魂俱喪,成了行屍走肉。可你若是將他們殺了,他們的門人家屬決計不敢到血海討還公道,這筆因果自然要落到你的頭上。依在下愚見,誅凶當誅首惡,蝠血功行不夠,你只要破了他的修羅幡,散了陰煞之氣,讓血神子無所依托,他自然也就敗了。」

    聲音清清朗朗,李清風情不自禁向著聲音傳來之處望了過去,只見迎仙樓一扇開啟窗戶中,眸光清輝煜煜,高華潔淨得像是秋水裡升起的明月,先前那個玄衣青年含笑望著自已,二人眼光在空中碰了一碰,對方居然將頭點了一點以示有禮。

    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是對方所說的這些話明顯都是善意的。

    人都是欺軟怕硬的,能夠站在這塊地方的沒有一個是易與之輩,因為自已與蝠血之間爭鬥受池魚之災,這筆賬確實敢去向冥河老祖討還的不多,到後來多半會像那個青年所說一樣,全部會記在自已身上。

    害怕麼……恐懼麼……

    想都沒有想的李清風微微笑了一下,答案是肯定的。時到今日,久歷祭練的他從身到心早已不是昔日孱弱無能模樣,尋仇什麼的他不怎麼怕,他就是不願被人當槍使,沖那個人笑了一下,李清風的身影忽然消失了!

    那個青年怔了一下,以他的功力他居然沒有看到李清風是怎麼消失!……斜倚在窗扇上的身子在不自覺間直了起來,嘴角的笑容凝固在嘴角,眼神變得不可捉摸的微妙。

    蝠血化成的萬千血神子同樣也是慌了神,他沒有發現李清風是怎麼消失了!

    在他的血海籠罩範圍下,敵人居然悄然無聲的消失了?這怎麼可能?

    蝠血第一次慌了神,他能感覺得出來對方並沒有離開自已左右,可是無論自已如何拚命搜尋,就是找不到對方影蹤,頭上的汗滴滾滾滴了下來,蝠血心裡已經開始後悔……一陣微風貼面刮過,蝠血心中忽然生出強烈的不安,下一秒,當他的眼光便凝聚到了一個地方後,然後狠狠瞪大了眼,幾乎是用怒吼的聲音:「不要……」

    已經晚了,李清風身形悄無聲息在半空現身出來,位置好巧不巧的停在修羅旗的上方!

    萬眾矚目中,他淡淡的舉起了左手,掌心中清光噴湧如潮,眾人只覺眼前一黑復又一亮,再看李清風已經立身一座石橋之上,然後石橋就狠狠的壓了下來!

    「給我破!」

    隨著一聲巨響,就像九天深處降下一道驚雷,蝠血視為生命的修羅旗瞬間紅光崩散,一陣令人牙酸的巨響後開始一節一節的崩碎,幾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當石橋轟然落地的時候,修羅幡徹底化成了一片微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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