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第268章 姦情 文 / 大頭雨
一切都是那樣的詭異,李清風生平第一次陷入迷亂當中,當所有紛繁畫面一閃而過,當一切都與曾經在夢中所見種種完全貼合的時候,當眼前一黑,再睜眼,發現自己竟然身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而且當他低頭望向身旁一個水潭的時候,再度驚奇的發現自已居然而變成了倪君明的模樣。
自已變成了倪君明,在這裡聽著自已的老婆與師弟一同探討著要給自已灌滅陽酒,這種滋味真的很美妙。
李清風頗有些欲哭無淚的難受,不知道自己和這位倪君明的緣分到底在什麼地方。
不知為什麼,李清風忽然又想起那盤在書院秘境中的棋局……下到關鍵的時候,忽然少了一子,自已在向他置問的時候,清楚的記得老道眼神深遂,像極了那不見底的深淵,淡淡的道:「大道至公至正,不偏不倚,怎麼會少呢?你再好好找找看,用心找找看……」
「真是讓人頭痛,這時間總是走得很慢,你慢慢找,不要急,要有耐心……」
聲音漸遠漸沓,最後沒有了半點聲息。
李清風緩緩的睜開了眼,原來心浮氣燥引起的暴怒已經化為烏有,眼眸如同大雨淋洗過的星子,清徹光潔,光亮奪目。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是這個意思吧……
李清風站了起來,一伸手,掌心中現出一柄金色長鞭,柄做蛟龍吞噬,極盡猙獰,鞭身全色黝黑,散發出一種說不出來的凶狠氣息,不禁苦笑了一下,如果這是一場夢,連道具都做的這麼逼真,末免太真實了些。
「是你!」
一聲驚呼在耳邊響起,李清風苦笑了看著出現在自已眼前的兩個人,很奇怪,李清風一直在心裡告訴自已眼前發生的一切或許只是一個無法自瓜的夢,可是他清楚之極的感覺得到,一種熟悉的無能為力與更為熾烈的憤怒在他胸中此起彼伏著。
比前之前見到的玉帝,不對,此時應該叫他昊天更為合適,王母依舊一派雍容,比起慌張失措的昊天來說好的不止一點半點。
「你都聽到了?」這是王母開口說的一句話。
「嗯,很不巧是不是?」化身倪君明的李清風在這個關頭居然笑了一笑,就像見到的不是一對狗男女,而是他的愛妻與師弟。
昊天臉白的象紙,肌肉不受控制的扭曲不定:「師姐,不能放他走了!」
王母不置可否,伸手拂了下散亂的衣襟,沒有說話。
「你要對我出手麼,宛瑩?」
被叫到名字的王母身子震了一震,微微側頭避開他的目光,半晌澀聲問道:「事已如此,還有什麼好說的。」這句話就像一粒定心丸,昊天本來一片白的臉上瞬間變得通紅,就連呼吸都不可抑制的變粗。
「千年夫妻,居然換得這樣一個結果……」不知為什麼,李清風明明心裡不是這樣,可是話卻不受控制的湧出口唇,「你我二人共同學道於紫宵宮,老師說我是天地第一道陽氣化生,而你是天地第一道陰氣化生,你我一生出來就注定要結為夫妻,鈞和陰陽,陶理二氣,咱們的姻緣是天定的,這個你是知道的。」
王母只覺渾身一陣火熱一陣冰冷,熱得額頭青筋突突直跳,卻又冷得牙齒相碰格格作響,糾結了半天,忽然笑了起來:「是哪,咱們能夠在一起確實是天命,可是我為什麼偏偏要信命呢?」
聲音又冷又冰,就像是萬年冰山底下掘出的一塊石頭,不止李清風側目而視,就連昊天都驚訝的瞪大了眼,彷彿不敢認識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子是剛剛在軟在自已懷中溫笑晲盼的女人。
「天開於子,地開於丑,你比我早了整整一萬八千年啊……」王母的聲音變得輕忽不定,「一萬八千年的時候,我化形現世,很快我就發現紫宵宮裡什麼都沒有,我無聊的緊,道祖常年閉關,我唯一的寄托只是你,可是你只顧修煉,從來不肯理我。」
李清風默然不語,不是他無語,而是倪君明無語。
「時間一天天在過去,我痛恨這種一個人孤單煎熬,於是我發現了一塊玉石。」
王母用手指著臉色不怎麼好看的昊天,「說起來,還要感謝你,若不是你去求了道祖點化他,他也沒有今天這番造化。」
看著一臉彆扭轉過臉咬牙切齒的昊天,李清風心裡歎了口氣:什麼叫引狼入室,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倪君明哼了一聲,眼神冷冷掃過昊天的臉:「早知今日,當日我就該將他打成粉末!」
昊天憤怒的抬起了眼,卻被王母伸手阻住了,低聲歎氣:「你又生什麼氣,他說的又沒錯,自始至終,都是咱們一直在對不住他。」
沒想到她說出這樣的話,昊天驚得連聲音都結巴了:「師姐……你,你是什麼意思?」
王母拍了拍他的手,轉身凝視著倪君明,李清風可以清楚看到她的臉色極度複雜,眼神更是瞬息萬變,最終變成滿是瀕臨崩潰的淒苦執著,緩緩躬身行了一禮:「師兄,事已至此,事情你已經看到了,別的話我不說了,只是想求你成全。」
倪君明垂下頭道:「成全,你要我成全,卻置我於何地?」忽然苦笑一聲:「我是天下男仙之祖,你是天下女仙之宗,你如今要背了我與他偕行,你不要臉,也要帶著我與你一同不要臉麼?」
這話語氣很輕,卻重的如山如海,覺到他的不屑與厭棄,王母卻毫不在意的笑了一笑,依舊保持剛才一禮行下的姿態:「你的意思是不同意麼?」
此時的李清風已經完全化成了兩個人,李清風也搞不懂,到底此時自已是倪君明還是自已,一張嘴說出的卻是:「除非我死。」
王母身子明顯僵了一下,最後緩緩的直起了身子:「果然,我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不過,我不一試下,還是不會死心,師兄,你既容不下我,就不要怪師妹無禮了。」
「你要對我下殺手了?」倪君明不敢相信的望著她,口氣說不出的奇怪:「自古逆天者抵死掙扎都不過適得其反,宛瑩,你也要走這條路麼?」
已經完全站起身來的王母微微笑了一下,玉一樣白臉上現出一絲淡淡紅暈,就像盛開在晚霞中燦爛的花:「師兄,你說的對極了,逆天而行,必定自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