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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寵,毒醫太子妃》心悅卿兮 第九十八章 我記起你來了 文 / 冰河紅葉

    今天在無痕山莊那一片桃花林中時,機緣巧合之下玉清魂拿走了這個瓷瓶,東方華灩心中就不由得感歎,這難道是天意嗎?是上天覺得她太過優柔寡斷,所以讓他來替她做這個決定嗎?

    在遇到玉清魂的之後,有一個問題就不斷地困擾著她,那便是那三日的記憶,從進入西京城郊那座破廟開始,直到她墜崖醒來,其中跨越了三日的時間,這三日裡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以前,她不想記起是因為覺得沒必要,晨曦的存在本身便已說明一些問題,她只想和兒子好好過日子,娘兩一起做山賊自由自在的,有什麼不好!

    至於他那個狼心狗肺不知道死哪裡去的爹爹,想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要也罷!

    可是這段日子以來,她深入地分析思考,一直以來她潛意識中想要逃避的問題嶄露頭角,那個死去的靈魂東方華灩雖然醫術卓絕,可是卻不及她,喪失三天的記憶,只是短短三天,不是三年、十年、一輩子,那個東方華灩做不到!

    她在前世也沒少替人洗腦過,因為家學淵源,她很少開刀洗腦,而是直接配置份量精準的藥物,洗盡一個退役特工半生的記憶!

    所以她懷疑,是她自願洗盡那三日的記憶的!

    面對著玉清魂擔憂的神情,東方華灩握著他的手,十指交扣,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玉清魂眉宇間的憂鬱這才散去了一點點,只見東方華灩右手拇指與食指夾著那一顆黑色的藥丸,定定地看著它,彷彿在猶豫著,在醞釀著巨大的決心來做一個重要的決定。

    倏然,她輕輕地將藥丸移到自己口中,殷紅的唇瓣上一顆豌豆大小的藥丸黑的發亮,她吞入口中,然後向他胸口靠得更近了,輕輕地閉上了眼睛,雙手抓著他那質地細膩的墨色錦袍,小聲道:「就在這裡,讓我睡一覺好嗎?」

    「好。」玉清魂寵溺一笑,骨節分明的手輕輕地拂過她的額頭,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吃下那麼一顆藥,但是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告訴他的。

    東方華灩靜靜地感受著林中萬樹梅花冷香撲鼻,他獨有的氣息包裹在她的身側,令她沉醉,東方華灩的意識漸漸模糊了起來,她知道藥性開始發作了,而手中的力道卻更緊了幾分。

    玉清魂看著她揪住他衣衫的手,在月光下宛若蓮花聖潔而美麗,昔日的傷口已然癒合,可是璃山之上親眼目睹的那一幕卻讓他心疼不已,他慢慢地將東方華灩的手從他的衣裳上拂下,然而包裹在他溫暖的手心中。

    沉睡中的東方華灩只覺得自己的腦海逐漸清明了起來,物換星移,夢中的情景從冬日裡的瀾漪閣變換成了夏日炎炎的西京城郊,那是一個荒涼而偏僻的地方,人跡罕至。

    她依舊一襲裁剪合身素衣,在那做破敗的廟宇之中,凝望著那懸掛得歪歪扭扭的牌匾,被塵土覆蓋的牌匾上依稀可見幾個大字,破廟之中到處是蜘蛛結網的痕跡,那蓮座上的菩薩慈悲和藹地俯視著大地,彷彿在為苦難中苦苦掙扎的芸芸眾生而哭泣。

    她尋了一個牆角,用破廟中剩餘的茅草鋪地,靜靜地斜倚在了牆角上,安詳而寧靜地睡著。

    是夜,風雨交加,電閃雷鳴,那一道霹靂宛若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劈裂廟前的那一棵榕樹,那一棵歷經百年滄桑風雨不倒、守望著這片淨土的榕樹在電光火石的那一瞬間被劈成了兩半,東方華灩整個人蜷縮在破廟中的一隅,睜開眼睛,從小到大,她天不怕地不怕,唯一害怕的就是電閃雷鳴!

    她沒有武功,只會毒術,而那一場雨已經連連綿綿下了三日了,這一夜更是滂沱大雨,那呼嘯的狂風從破廟的窗口吹入,席捲著她的每一根神經。

    忽然,她聽到了很多雜亂無比的腳步聲,在坑坑窪窪的水中行走著,發出渾濁低沉的聲音,一股股汗臭味、霉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那嘻嘻調笑的聲音不絕於耳,雷鳴聲依舊轟隆不斷。

    她閉著眼睛,捂著耳朵,不停地搖著頭,企圖驅散那討厭的雷聲與猥瑣的笑聲,卻於事無補。

    那破爛的窗子上時不時飄進雨絲,打濕了她原本就單薄的衣裳,破廟的門被打開的那一剎那,幾道閃電劃破天際,宛如白晝,東方華灩睜開黑亮的瞳哞,便看到了一群地痞正尖嘴猴腮地擠進了廟宇之中,他們口中污言穢語,動作散慢,濕噠噠的衣服中還有一股濃重的臭味,刺鼻不已。

    東方華灩膝蓋蜷起,雙臂抱著自己的雙腿,頭埋在了自己的膝蓋上,驀然抬頭的那一刻,竟發現那少說也有十幾個地痞眼睛發亮,目光**地看著她,烏油發亮的嘴唇邊還流著口水,癡癡地看著她。

    她從小在華老國公和皇后編織的象牙塔中長大,即便常常遇到危險,也總能逢凶化吉、遇難成祥,可是這一次她背著所有人跑到西玥,一路上的艱難險阻讓她體會到了一個普通女子真實的生活。

    她身上隨身塗抹的藥粉早已被嘩嘩的雨水沖刷得一點兒不剩,肌膚表面上只剩下一片蒼白,污泥之下一張白皙的臉蛋宛若春花秋月般姣好。

    她靜默著,眼神卻是那麼的空洞,那十幾名地痞有的摩拳擦掌,有的雙腿抖動,有的迫不及待地解開身上腰帶,有的用手撕扯著身上那被污水浸染的衣服,露出一大片刺著複雜兇猛圖騰的胸膛……

    這樣詭異的夜晚是她是十五年生命中從未有過的淒涼,那宛若惡毒魔咒一般的淫邪笑意,那一股刺鼻的霉味與汗臭味,那雷霆萬鈞風雨瀟瀟統統印在了那個十五歲少女空洞無神的眼睛裡。

    她拚命地掙扎,拚命地撕扯,她用銀針刺瞎了幾人的眼睛,卻換來了更加兇猛的攻擊,那無數晶瑩的眼淚、撕心裂肺的哭喊拯救不了絕望中的靈魂。

    她殺人了,手指之間銀針上致命的劇毒沾染著幾個人的鮮血,那橫陳的屍體便是最最有力的證據,她自小醫毒雙修,可是那一雙纖纖素手卻從未沾染過什麼人的鮮血,這一晚,她竟然一下子毒死了八個人。

    猙獰的外表,那死不瞑目的神情,無聲地傳遞著世上最強烈的的恨意,精神在面臨著崩潰,靈魂彷彿出竅了一般,那最後剩下的兩個流氓看到自己的弟兄們一個一個倒下,眼中更是猩紅了起來。

    東方華灩只覺得自己全身都麻木了,彷彿置身冰窖之中,冷得讓人看不到一絲光亮。

    那寒冷的風彷彿被抽成了一絲絲,鑽進毛孔之中,涼徹心骨,突然,一陣衣帛撕裂之聲劃破她黑暗寂靜的世界,她宛若一個失足落水的孩子,拚命地拍打著水花,可是那求生反抗的意識卻敵不過兩名凶神惡煞孔武有力的男子。

    她傷心絕望地哭著,那嘹亮的哭聲淹沒在天際那陣陣寒光中、那蒼老的雷鳴中、那漫無邊際的黑夜中……

    淚流乾了,哭累了,哭得嗓子生疼,彷彿被火灼傷過了似的,再也無法說出一句話,如果這就是她無法擺脫的屈辱的宿命,她寧可頭破血流,祭奠這十五年短暫的一生,拼盡一生氣力朝著那堅硬的柱子上狠狠一撞,這一剎那,天地彷彿一片清奇……

    「流雲哥哥,永別了……」

    這是那個堅強的靈魂此生最後的一句話。

    即便是死,那兩名地痞也沒有放過她,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發現她已無生氣,氣急敗壞地呸了一聲,「金主讓我殺了這個臭婊子,可是這麼好的身段臉蛋殺了她真是太可惜了,本來想先玩一玩的,結果這個臭婊子殺了我們七個兄弟,真是晦氣!」

    黑暗中,東方華灩的手指微抖,她睜開黑曜石一般的雙眸,悠悠轉醒,眼神中少了幾分柔弱,而是多了幾許凌厲,宛若寶劍出鞘一般。

    「我就說嘛,這娘們哪兒會這麼容易死?」一個地痞邪邪一笑,看到東方華灩醒來,眼中的**更甚幾分。

    「看來上天待我弟兄不薄,在她死前還可以伺候咱們兄弟一陣!」另一地痞目露凶光,眼神瞅見了東方華灩那一截藕臂上艷紅的守宮砂,更加興奮了起來。

    東方華灩只覺得一陣頭疼,無數的記憶似潮水一般湧進腦海中,兩個人的思想在不斷地碰撞、交融,混沌的意識讓她分不清白天黑夜。

    兩名地痞看到這一幕,心急火燎地脫盡身上的粗布麻衣,趁著東方華灩捂著腦袋疼得一發不可收拾之時,正準備一親芳澤時,一陣碩大無比的響聲匡啷響起,那原本就已經壞得差不多的門被人推開,門板正正地在了地上,濺起一地塵土。

    那手持長劍的男人彷彿浴血的地獄修羅,那一張俊顏彷彿是天地間最得意的傑作,線條剛硬中不失柔和,深邃的眼睛裡流動著異樣的波光,彷彿黑暗的幽冥之火,燃盡天地。

    那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上尚且流淌著淋淋鮮血,他身後是愈發強勁的暴風雨,狂風吹捲起他墨色的長髮,獵獵如旗,卻無法撼動他挺拔如山的身姿。

    在這個男人面前,即便是冷冽肆虐的暴風雨,也只能甘當陪襯!他冷漠的目光掃了一眼破廟裡的情形,向前走了幾步,那流淌著鮮血的寶劍劃過土地,刀鋒凌厲,寒光閃耀。

    那兩名地痞沉浸在自己的無限**想像中,尚且不知死神已然悄悄來臨,玉清魂面無表情,手中長劍一揮而過,刀光一閃,其中一名地痞的的脖子上立刻出現一條紅色的斜線,其中的鮮血慢慢溢出,他眼白一翻,倒在了一旁,死不瞑目。

    電光火石之間,一條生命悄然流逝,只剩下了最後一個地痞,他慌亂地回頭,便看到了玉清魂手中那抹長劍上還遺留著濕熱的血液,再看到身旁已無生命氣息的兄弟,大驚失色,而下一秒,他便感覺到自己的腿一陣生疼,玉清魂那一腳踩上了他的膝蓋,那腿骨碎裂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凌遲著他敏感的知覺。

    那是無邊的痛,直直將他痛暈,玉清魂腿往他背上一踢,他便如同一個稻草人一般在空中飛起,撞到了那本就不夠堅固的牆壁上,砸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後,還繼續飛出了破廟之外,落在了一汪雨水潭中,落在了一汪雨水潭中,濺起無數水花,他的胸口與地上一塊尖銳的石頭用力地撞擊後,吐出一口鮮血,無法動彈。

    東方華灩捂著自己的腦袋,無數的畫面不斷交織,有兒時鞦韆架上純真甜美的回憶,有恣意飛揚青春年少走天下的瀟灑,還有那象徵著屈辱的一幕幕,公路上一輛飛馳而過的跑車狠狠地撞擊著她,她的眼睛緊緊閉著,好似萬千蟲子撕咬著她脆弱而敏感的神經。

    玉清魂放下了手中的長劍,體內那一陣又一陣的燥熱不斷地衝擊著他強大的意志力,眼前的女子衣袍散解,香肩袒露,那黑得發亮的墨發垂下,遮掩著她的身軀,玲瓏的曲線若隱若現,她抱著頭,神情極其痛苦,淡淡的女兒體香中夾雜著縷縷藥香,令人難以自持,每靠近她一步,他的呼吸便愈發沉重了起來。

    他所中的媚藥,乃是媚毒之最——烈焰,只要聞到一點點,發作時便是浴火焚身,能夠從皇宮裡逃出來已是極限,如今一軀溫香軟玉就在眼前,他的身體幾乎承受到了極限。

    慢慢地靠近女子,不知為何,看著她如此痛苦的神情,他竟然感到了一絲心疼,對,那是心疼的感覺,這種陌生的感覺已經多少年不再存在於他冷漠的心中了,他的手慌慌張張地為她撫平眉頭,可是理智卻在慢慢地淪陷,從來沒有接觸過女子的身體在藥物的作用下格外緊繃了起來,那一滴紅艷的守宮砂更成了這一夜**的導火索。

    崩潰的理智彷彿洪水決堤了一般,在嘗過了那嬌軟甜美的紅唇後蕩然無存,黑暗中起伏的精壯身軀中彷彿蓄滿了磅礡的力量,女子胸前那一抹柔軟上一個觸感細膩的蝴蝶胎記十分顯眼,不再壓抑自己,隨心而動。

    東方華灩腦中一片混沌,直到下體那撕裂一般的痛意傳來,她才被劇烈的疼痛拉回了「現實」,撲面而來的陽剛之氣躲都躲不掉,東方華灩心中哭喪著,淚如雨下,好不容易車禍沒撞死來到了這個地方,重生在了華國府郡主東方華灩身上,結果一醒來就被個男人給佔了便宜……

    這具身體太稚嫩了,這個男人居然也下得了手,真是禽獸不如!

    強大的靈魂此時卻無法支配一個柔弱的身體,東方華灩欲哭無淚,敏感的鼻子一聞,便感覺到了媚藥的氣息,接著自己的身體開始起了反應,心中更是把那個發明了此種媚藥的人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立誓找到此人定將其千刀萬剮!

    氣味型的藥物不是她最喜歡的嗎?結果現在好了,她自己聞到了媚藥,身體竟然也不受控制地戰慄了起來,她的手撥開男子的長髮,當看到那一張被**洇染迷濛中的容顏時,頓時驚為天人。

    電光閃爍,雷雨未歇,玉清魂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了她多少次,體內的藥性慢慢消散,他看不清她黑暗中的容顏,唯一的記憶便是那一點艷紅的守宮砂和她胸口上的那一枚蝴蝶胎記,他抱著她,在她耳邊喃喃道:「別怕,我會娶你。」

    兩人累極,睡到了第二天,東方華灩的意識這才開始清明了起來,前世雖然見慣了無數香艷情景,可是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時她卻慌張了,她心急火燎從地上撿起殘破的衣裳,雖然是裸露了一點兒,可是在現代比這更裸露的她都穿過了,也就無所謂了,雙腿之上到處是青青紫紫的歡愛後的痕跡,曖昧得令人遐想。

    她飛快地逃離、逃避,向外奔跑著,希望通過那滂沱的大雨洗盡身體,不知跑了多久,就遇到了一群殺手,看起來很專業,她身體極度虛弱,不能動手,只能逃離,人在遇到極度的危險時總會激發起強大的潛能,這一具柔弱的身體中竟然包含著如此驚人的力量。

    最後,她被逼至了懸崖邊上,為了不被亂刀砍死,她一步一步地後退,最後墜崖!

    再次醒來時,她躺在了一條清澈的小河邊,沒有想到手中竟然懸掛著一枚通體雪白的龍形玉珮,已經脫離了危險,她才開始仔細思考起這一連串發生的事情,那一枚玉珮或許是在她從破廟中逃離時就懸掛在了她的手指上,只是她根本沒有注意到。

    她的腦海中總是不斷地閃現著那一夜的情景,連帶著恐懼、害怕的情緒,每當想起那些事情時她的眼睛就不由自主地流淚,彷彿這不是她的身體,那些傷心絕望的情緒根本不受她的控制,為了擺脫這些困擾著她的噩夢,她施針封住了三日的記憶。

    塵封三日記憶,斬斷一夜牽絆,還東方華灩一個新生!

    此時此刻,在房頂之上的玉清魂懷抱東方華灩,他不停地撫著她的眉毛,親吻著她的眼睛,那淚水澀澀的,看著她眼裡時不時溢出的淚水,心疼至極。

    東方華灩動了動自己略微僵硬的身體,然後睜開眼睛,便近距離地看到了玉清魂那性感的薄唇,她調皮地避開他如同羽毛一般的親吻,玉清魂那如同月色一般醉人的眸子疑惑地看著她。

    「你……」東方華灩和玉清魂居然異口同聲。

    玉清魂笑了笑,心中覺得他和東方華灩是越來越有默契了。

    「你先說!」兩人經歷了一番猶豫,在目視對方的那一刻竟然同時又說了同一句話。

    東方華灩躺在玉清魂腿上,然後手臂勾上了他的脖子,眼波流轉,明眸善睞,「我記起你來了!」

    聽到她這麼一句簡單的話,玉清魂先是驚異,那黑玉般的眸子此時盛滿著星輝萬千,可隨即又暗淡了下來,她記起來的肯定是他最最悲慘的一面,那個晚上,是他二十二年人生中最大的失敗,然而卻是他們緣起的開端。

    「嗯?」玉清魂輕輕地發出了一個鼻音,沒有說話,眼眸中卻帶著些許失落,之前他心裡總是鬱悶著東方華灩居然不記得他,可是當她真的記起他時,他又覺得灩兒還是不要記得比較好,灩兒應該記得的是他英俊無比宛如天神的一面,而不是他狼狽不已的樣子。

    東方華灩從他眼中讀懂了一些難以令人察覺的情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兩個人的心在漸漸的靠近著,東方華灩竟然發覺這個男人其實很好懂,皓月當空,冠世之才,文通四國,學富五車,一身絕妙武功,獨步天下,種種外界給他包裹的華麗外衣下其實是一個有點兒彆扭的靈魂。

    她慢慢地直立起身體,然後那一雙如同暖玉般美好的手慢慢地爬上他的臉龐,春花秋月一般姣好的臉慢慢地移向他,心在飛快地跳動著,昭示著她朝氣蓬勃的生命和無限眷戀的感情,嘴唇輕輕地動了動,兩張如詩如畫般的容顏無限的靠近,兩人的背後是無際的天空,東方那第一縷黎明的曙光正努力地衝破雲層,照亮蒼茫河山。

    輕輕地吻上他薄而紅潤的上唇,細細地勾勒著他完美的唇線,她閉上了眼睛,神情卻無比專注,彷彿他就是她的所有、她的一切、她宇宙洪荒中無所不能的神,她愛他,願意用餘生去愛他。

    兩世為人,星移斗轉,她早已分不清哪一個是前世瀟灑的她,哪一個是此生柔弱的她,或許在重生的那一刻,她早已和這個溫婉的靈魂融為了一體,如果說她用十年時間去暗戀那個如同蓮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的翩翩君子,那麼她願意用自己的餘生去溫暖這個男人冰寒的歲月。

    兩相纏綿繾綣,癡情相付,她纖長的手指輕輕地繞起他一縷墨發,宛若一縷墨煙纏上了潔白的雲朵,無數和他在一起的畫面宛如溫和的流水般流淌過她的腦海中、她的心湖。

    淺淺憶,深深藏,風過處,繞指凝香。

    晨曦微露,旭日東昇,兩人相視而笑,東方華灩明媚的笑容一次又一次綻放在鳳闕城朝陽流光溢彩的輝煌裡,「去吧,我等你!」

    東方華灩站在了瀾漪閣的頂上,俯視著無數沐浴在晨光中的屋舍,鱗次櫛比,那個墨色的身影如煙一般離她而去,消失在了晨曦的微光中。

    她展露笑顏,進入房間,晨曦正坐在床上,揉著小眼睛,可愛至極。

    聽到那紫色的門扉吱呀的一聲,一縷陽光照進屋子,晨曦動作敏捷地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了下來,拖著一雙鞋子,撲進了東方華灩的懷裡,「娘親,你去哪裡了?我昨晚上夢見爹爹了,可是一睜開眼爹爹就不見了!」

    東方華灩笑了笑,然後彎腰摸了摸他的頭,「他存在於你的美夢裡,你睜開眼睛他當然不在了!」

    太陽漸漸升起,東方華灩和晨曦洗漱淨面一番後,東方華灩坐在窗台前,提起筆,那雋秀的字跡在宣紙上細細鋪開,彷彿朵朵墨梅,開在了潔白的紙上。

    她極其專注地看著那一張寫滿字跡的紙,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想像著玉清魂看到她所提出的一張聘禮列表時會是怎樣的神情。

    三天後……

    今天是第一天,可是她越來越期待三日後的情景了。

    「娘親,你在寫什麼?」晨曦忽然走過來,他的個子矮矮的,還沒有東方華灩的那張桌子高。

    東方華灩放下毛筆,纖纖玉手拿起這張紙,吹了吹其上還未完全干的墨跡,然後狡黠一笑,「娘親要的特殊聘禮!」

    晨曦聽罷只覺得爹爹太可憐了,娘親讓自己準備三萬兩黃金做嫁妝,聽起來十分驚悚,但是,方晨曦是誰啊?是天下最聰明的小孩,區區三萬兩黃金怎麼能難倒他呢?

    娘親以前說過,在她的家鄉,黃金還有一個特別的名字,那就是狗屎!

    想到這個,晨曦的嘴角邊就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不符合他這個年齡的陰險笑意。

    無痕山莊裡的氣氛分外詭異,山莊裡除了東方華灩一個女人在裡邊住過一段時間,再也沒有別的女人,就連端茶倒水的都是男人,可是今天向來不近女色的公子居然讓暗找來了十個女人,個個都是鳳闕城裡數一數二能說會道的媒婆。

    十個媒婆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臉上擦著香粉,手中一枚手帕揮來揮去,玉清魂坐在那一張墨玉雕成的椅子上,說不出的尊貴雍華,他斜看了一眼這一群傳說中的媒婆,皺了一下眉,不想多說話。

    清水灩灩的眸子中儘是光彩奪目的神色,只是遠遠的一眼便可驚艷萬里河山,那些個媒婆個個都是精明無比的角色,一看便看出了他的與眾不同,不敢上前造次聒噪,規規矩矩地站在遠處。

    玉清魂向暗使了個眼色,只見他恭謹地點了點頭,便走向那十個媒婆,手中的托盤上一層紅色的布覆蓋其上,他用力地掀開,數十錠金光閃閃的金元寶瞬間亮瞎了一群媒婆的眼睛。

    甚至有的媒婆竟然禁不住伸出手想要摸一摸那黃金,哪怕得不到,能讓手沐浴一下這喜氣的金光也是不錯的,玉清魂端詳著這十人的表情,暗看了看自家主子的神色,瞬間明白了該如何做,過了好一會兒,屋子裡只剩下了一個年齡上較為年輕的媒婆。

    只因為這個媒婆在看到那數十錠黃金時眼中只是微微驚艷了一下,然後便靜靜地站在了原地,全無覬覦之色,暗的掌風一揮,十張的紅綢飛起,收入自己的手中,十個托盤中俱是黃金,成色不菲。

    「西玥昭元太子三日後盛禮相迎華國府灩郡主為西玥太子妃,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暗在那名年輕的媒婆面前低聲吩咐,生怕打擾了遠處那個撫琴鼓瑟般姿態優雅的男子。

    那媒婆亦是極其聰明通透的主兒,「知道了,公子的事情雲娘定會竭盡全力!」

    作為一國太子,時刻關注四國局勢,在各國埋藏的暗樁細作不在少數,他們或許是街上一個客棧的小二,或許是一家珠寶店的老闆,或許只是一個村莊裡簡簡單單過日子的農戶,雲娘,鳳闕城的媒婆,便是這萬千中的一個。

    「那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雲娘先行告退!」雲娘淡定如斯,這是她第一次來到無痕山莊,早就聽說了公子姿容無雙,高華清貴,那一日遠遠的一眼看到的根本不能與如今相提並論。

    這時,夜從外邊急急忙忙從外邊跑來,暗一看有些不解,夜不是被公子派到了小殿下身邊了嗎?怎麼忽然就回來了?

    夜途經雲娘身邊,投給她一個詫異的眼神,畢竟,在無痕山莊裡,誰都知道,除了東方華灩,沒有任何一個女人進來過。

    「公子,這是郡主寫的,是她點名要的聘禮!」夜心中忐忑地把一個信封交給玉清魂,信封上的自己潦草張狂,龍飛鳳舞地寫著四個字:清魂美人。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向來以冷漠著稱的公子被調戲了,可是玉清魂臉上卻沒有半點兒生氣的樣子,反而在看到那四個字時清雅一笑,那笑容似晨曦裡茉莉花上熠熠閃爍的一滴晨露,讓人感到心靈的清新和釋然。

    那宛若白玉蘭般的手接過信封,然後向暗和雲娘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先留下來。

    玉清魂打開信封,那一張潔白的宣紙上寫滿了字,縷縷淡雅的墨香中彷彿還帶著一絲獨屬她的味道,他甚至可以想到她在寫下這些文字時臉上是怎樣狡黠的笑意,玉清魂掃了一眼,極其細緻,生怕錯漏了什麼,直到目光移向那宣紙的左下角最後一個字,他的唇角邊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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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謝謝親們的支持哈,8000奉上,麼麼噠~每一天你們的相隨都讓我十分感動,我珍惜著寫文的日子,珍惜著這段難得的時光,謝謝美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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