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卷 第一百四十章 喝交杯酒 文 / 酒末
月樓舒心中疑惑重重,覺得這頤國從皇帝到大臣,都泛著種種詭異的感覺,彷彿都非常忌憚歌舒明塵一樣,她還真想知道歌舒明塵到底有何厲害手段。
就在此時,月樓舒身旁突然傳來一聲弱弱的聲音:「太子哥哥的太子妃真漂亮!」
月樓舒挑了挑眉,側頭望去,頓時眼睛一亮,好俊俏可愛的小公子,一雙紫色的大眼,配著一張包子臉,粉潤的唇,很像她前世那個調皮搗蛋的表弟。
就是臉色看起來太虛弱蒼白了,像是長期生病的人,月樓舒想到她那個調皮搗蛋的表弟,頓時覺得眼前的小包子很是順眼,盯著看了好幾眼。
小包子也是眨巴著紫色的大眼盯著月樓舒看,朝月樓舒露出一個害羞的笑容,笑起來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
真是太可愛了,月樓舒被萌到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小包子肉肉的臉。
「咳咳……」身旁頓時響起幾聲咳嗽聲,歌舒明塵不滿地瞪了月樓舒一眼。
這一舉動也是將小包子和大殿其他人嚇得不輕,心道這藍雕公主真是聞名不如見面,這才剛坐下,就光明正大的調戲他們的二皇子。
小包子則是紅了一張臉,低垂著眼雙手握著酒杯不說話,眼神卻時不時地偷偷瞅上一眼月樓舒。
月樓舒徹底被小包子給萌到了,原本鬱結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就像以前逗弄她那表弟一樣,故意夾了好多菜放到小包子碗裡,聲音溫柔道:」小公子的身體這麼虛弱,可得多吃點。」
誰知此話一出,似是戳到了小包子的痛處,小包子的一張臉皺成一團。眼中水汪汪的,控訴地瞪了一眼月樓舒道:「在下是二皇子歌舒然,不是小公子。」
脾氣還挺大!月樓舒勾了勾唇,安慰道:「是是是,二皇子多吃點,你這樣別人還以為本公主欺負你了呢!」
小包子愣愣地看了月樓舒一眼,不知道想什麼,紫色的大眼中滿是激動,居然重新露出了笑顏,拿起筷子夾起碗裡的菜吃了起來。
完全被晾在一邊的歌舒明塵徹底黑了一張臉。週身瀰漫著低氣壓,伸手摟過月樓舒,聲音飽含警告:「給本太子收斂點。別到處勾引男人!」
月樓舒翻了個白眼,她不過是覺得小包子像她表弟感覺親切逗弄幾下,這陰險的太子就胡思亂想,真是不可理喻。
宴會上自然少不了載歌載舞的表演,看了一會表演。原本安靜的大臣也開始放鬆起來,小聲的交談著,慢慢地開始過來給歌舒明塵敬酒。
歌舒明塵來者不拒,笑得溫潤和煦,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還拉著月樓舒喝了幾杯。
月樓舒喝下一杯酒。暗暗瞪了歌舒明塵一眼,心道你再裝,明明心情不好偏要戴著假面具。想灌醉她?打錯算盤了,她酒量好得很!
等一群大臣敬完酒,歌舒明塵已經有些微醉了,突然伸手摟住月樓舒道:「今日也算是本太子與樓兒確定關係之日,不若我們來喝交杯酒!」
月樓舒惱怒不已。誰准他這麼喊她的?這傢伙居然趁著人多吃她豆腐,真是可惡。明知道她是被脅迫的,居然還裝作他很無辜的樣子來佔便宜。
月樓舒心中怒火升騰,冷著臉道:「太子殿下醉了,還會早點休息吧!」
歌舒明塵不依不饒,摟著月樓舒笑道:「本太子沒醉,明月當空,佳人在懷,這交杯酒說什麼也得喝!」
說完之後,居然不顧月樓舒的阻撓,直接握著她的手將她手中的酒杯送到他唇邊,喝了一口,然後在她沒有反應過來前,低頭狠狠堵住她的唇,將酒灌進她嘴裡。
月樓舒氣得頭頂直冒煙,用力掙脫卻發現歌舒明塵力氣大的很,根本掙脫不了,心中惱怒之下,狠狠咬了他一口。
歌舒明塵吃痛,動作停頓了一下,卻沒有鬆開,反而堅持不懈地與月樓舒糾纏一會,將酒全部渡過去後,才放開她。
瘋子,真是瘋子!月樓舒氣得臉都白了,這人居然不顧羞恥在大庭廣眾輕薄她,歌舒明塵還笑得一臉得意,舔了舔唇角的鮮血,壓低聲音道:「你逃不掉的!」
可惡,月樓舒一腳踹翻了桌子,揮手扇了歌舒明塵一巴掌,直接起身離開了大殿,再呆下去,她非得和歌舒明塵同歸於盡不可!
大殿之內,此時鴉雀無聲,皇帝差點從龍椅上跳起來,一臉驚恐狀,抖著聲音道:「皇兒,你……你沒事吧!」
歌舒明塵溫潤一笑道:「沒事,太子妃的脾氣本就這樣,以後父皇看習慣了就好!」
誰知皇帝一聽反而更加驚慌了,用一種很畏懼的眼神看著歌舒明塵,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麼。
殿內一干大臣也是嚇得半死,誰不知道歌舒明塵十二歲就手段驚人,將阻擋他腳步的人用雷霆手段剷除的一乾二淨,以鮮血鋪就太子之路,若不是二皇子太弱,不具威脅力,恐怕也早已遭到毒手。
大臣們不怕皇帝,就怕這太子,誰見了歌舒明塵不是低著頭繞路走,如今一個女子當眾扇他的巴掌,他居然不生氣?還是氣過頭了,口不擇言了?
跑出大殿的月樓舒漫無目地亂走,心中氣得不行,他知道歌舒明塵今天這麼做,是在警告她,她今晚逗弄小包子的舉動惹他生氣了。
「氣死我了,真是瘋子,不可理喻的傢伙,佔有慾變態的傢伙,我一定得盡快離開這裡,不然再呆下去,我要先瘋了!」月樓舒看到一顆樹,洩憤的一腳踹了上去,將樹踹得晃了好一會,真是怒火狂盛!
月落舒又踹又罵了一會,才覺得腳痛不已,更是懊惱不已,走到附近的亭子裡坐下,將腳下的繡鞋脫下來,皺著眉揉著腳心。
正在此時,月樓舒突然感覺到暗中好像有一道視線在偷窺她,轉過頭望去,卻沒有看到任何人。
這頤國皇宮真是邪門的很,感覺陰森森的讓人很不舒服,月樓舒摸了摸手臂,心道此地不宜久留!
月樓舒急忙穿上鞋子準備離開,不料她一準備離開,暗處的視線也在隨著移動,陰魂不散的跟著她。
月樓舒每次轉過頭去卻什麼都看不到,心中有些毛毛的,腳步走得更快了。
正當她快要離開這裡時,一雙手突然從後面抱住了她,點了她身上的穴道,月樓舒嚇得臉都白了,心道難道真的有鬼不成,為什麼她沒有聽到一點腳步聲,在她有心防範下,能毫無聲息的接近她,這人到底得有多厲害?
搭在月樓舒腰間的手慢慢向上,在她身上輕撫著,一具冰冷的身體靠在她背後,貼在她脖子後面的也是冰冷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
完了完了,居然連呼吸聲都聽不到,好像真的有鬼,這下慘了,月樓舒苦著臉想道,這鬼還想非禮她!
怎麼辦怎麼辦?月樓舒急得不行,這鬼已經伸手想解開她的腰帶,身體也完全貼在了她背後。
「你站在這裡做什麼?」就在此時,月樓舒聽到了一聲宛如天籟般的聲音,歌舒明塵的身影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月樓舒第一次覺得歌舒明塵出現的一點都不惹她討厭,可惜口不能言身體也不能動,只能用眼神朝他求救。
歌舒明塵微微蹙眉,快步走了過來,看到月樓舒腰間已經被解開的腰帶,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伸手在月樓舒身上摸了摸,找到被封住的穴道點了幾下。
一旦恢復自由,月樓舒頓時長出一口氣,白著臉道:「你剛剛有沒有看到本公主身後有人?」
「沒有……到底是怎麼回事?」歌舒明塵寒著臉問道。
月樓舒一聽歌舒明塵什麼都沒看到,更加確定這世上有鬼了,不自覺地抖了抖身體道:「剛才我感覺有人在暗處跟著我,突然就被點了穴道……」
後面的月樓舒就不好意思說了,臉色有些窘迫。
歌舒明塵週身爆發出強烈的怒氣,在這皇宮內,居然有人敢動他的人?
月樓舒驚魂過後,也鎮定下來,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她一定要盡快離開才行,否則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月樓舒苦著臉伸手將被解開的腰帶重新繫好,聲音悶悶道:「什麼時候回去?」
歌舒明塵看著月樓舒明顯被嚇到的樣子,原本準備好好教訓她一番的念頭也打消了,一把將月樓舒抱起:「現在就走。」
對於歌舒明塵的舉動月樓舒已經沒力氣抗議了,腳還有些痛,也有些發軟,別說她膽小,誰碰到這樣的事情都會有些忐忑不安。
回到歌舒明塵的太子府,月樓舒的一顆心才算是落了下來,喝了好幾杯茶壓驚,埋怨地瞪了歌舒明塵一眼,卻發現歌舒明塵迷濛著眼盯著她胸前看,一副酒意上頭的樣子。
月樓舒正窩火呢,這傢伙還起色心,頓時毫不猶豫地將歌舒明塵往外趕。
歌舒明塵踉蹌著腳步,不滿道:「這是本太子的寢室,你要將本太子趕到哪裡?」
「本公主才不管你去哪裡,總之在酒醒之前不准進屋。」月樓舒嚴厲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