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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卷 第一百五十四章 可不可以不跳 文 / 酒末

    月樓舒有一瞬間真是氣得不行,但是她知道,水光絕這是明知道自己出去沒有希望,不希望她被拖累,死命的逼她先離開。

    看著低著頭不吭聲的水光絕,月樓舒咬了咬唇,不管如何,她今天一定要把水光絕帶回去。

    月樓舒看著池子裡的那些毒蟲,眼神冰寒無比,從懷裡拿出木望天給她的解毒丸,強硬地握住水光絕的下巴,塞進他嘴裡,然後猛然用力一掌,將池子裡的毒蟲全都拍碎。

    接著將吊著水光絕的鎖鏈解開,鎖鏈一旦解開,水光絕的身體頓時往下墜,月樓舒急忙扶住他,將手抵在他後背給他輸了一些內力,水光絕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

    這些毒蟲和外傷都不是大問題,最關鍵的還是水光絕琵琶骨上穿的兩根鋼釘,學武之人,一旦琵琶骨被廢,是很難醫治好的,武功也等於被廢了。

    月樓舒將水光絕扶出水池後,讓他平躺在地上,眼神盯著他肩膀上的兩根鋼釘,神情冰冷憤怒。

    想到水光絕跳舞時的帝王風采,如今這琵琶骨被廢,怕是以後也不能那般風流自在的跳舞了,心中簡直堵得不行,恨不得將那個陰險狡詐的鏡國皇帝大卸八塊。

    咬了咬牙,月樓舒狠心道:「我現在要把這兩根鋼釘拔出來,否則你根本無法行動,你受得住嗎?」

    水光絕看著一臉堅決不肯放棄的月樓舒,還想開口勸說,月樓舒眼神一冷,在他還未開口之際,用力將一根鋼釘拔了出來。

    饒是水光絕吃過太多的痛苦,也是被這撕心裂肺的疼痛逼得哼了一聲,咬著牙不停顫抖著。雙手用力抓著月樓舒的手。

    月樓舒怕水光絕一下子忍不住咬斷自己的舌頭,伸手想將他的唇掰開,卻沒有成功,水光絕現在疼得意識有些模糊,根本沒辦法配合她。()

    這個辦法不行,月樓舒只好先給水光絕上藥,她帶來的是從木望天那裡搶來的療傷聖藥,將藥粉灑在傷口上,傷口很快就不流血了。

    月樓舒心中一喜,水光絕的琵琶骨還能醫好也說不定。畢竟木望天神醫之名不是吹出來的。

    於是月樓舒一點也不吝嗇的將從木望天那裡搶來的療傷藥丸先塞進自己嘴裡,然後含住水光絕的唇,先是用舌尖輕輕碰觸。似是想要將心中的疼惜傳達給他,幫他緩解疼痛。

    水光絕微微有些模糊的意識似是不知道唇上傳來的溫暖的感覺是什麼,只覺得感覺很溫柔,很美好,有十幾年沒有感受過這種溫暖美好了。思緒被轉移,連疼痛也忽略了不少。

    月樓舒察覺到水光絕身體的放鬆,急忙挑開他的牙齒將藥送了進去,送進去後等水光絕嚥下才離開。

    雖然不想讓水光絕再受痛苦,但是還有一根鋼針不能不拔,月樓舒看著現在身體漸漸放鬆的水光絕。一咬牙將手腕塞到他嘴裡,手握住另一根鋼釘用力一拔。

    「唔……」兩道悶哼聲同時響起,月樓舒也顧不上被咬的出血的手。繼續給剛才噴血的地方上藥。

    上好藥後,月樓舒抱著水光絕給他輸內力,讓他可以舒服一點。

    過了好一會,水光絕終於睜開了眼睛,看著臉色有些疲憊的月樓舒道:「舒兒這又是何苦!」

    月樓舒眼神有些心疼道:「若是你有事。你讓錦賜怎麼活下去,他和我在一起也不會開心的。」

    水光絕的身體一僵。隨後居然推開了月樓舒,掙扎著起身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聲音淡淡道:「既然舒兒為了錦賜一定要將光絕這殘廢之人帶回去,那麼光絕又怎敢不從命,走吧。」

    月樓舒張了張嘴,不明白水光絕為何突然如此冷漠,難道她剛才說錯話了?

    看著水光絕搖搖晃晃的樣子,月樓舒心中一緊,急忙走過去扶住他,水光絕掙扎了一下,想要甩開她的手。

    月樓舒對於水光絕的冷漠態度很是生氣,她不喜歡這樣冷漠的水光絕,感覺就像隔了一層紗一樣,根本觸摸不到他的內心。

    於是月樓舒一聲不吭,但是卻強硬地扶住水光絕,不讓他逃脫。

    水光絕微歎一聲,終於不再掙扎,由得月樓舒扶著走。

    走出密室後,月樓舒準備朝原路返回,大不了她今日豁出去了,帶著水光絕直接坐白鳥背上離開就是,雖然這樣會讓她和水光絕在鏡國沒有立足之地,但是她不後悔。

    水光絕卻拉住月樓舒道:「走這邊,這邊可以出去。」

    月樓舒瞪大眼睛,一臉控訴委屈道:「你知道這裡有出路,都不肯跟我出去?」

    月樓舒覺得受傷不已,她知道水光絕其實內心恨她擾亂了一切,但是也不至於這般對她才是。、

    水光絕看著月樓舒受傷的表情,眉頭皺了皺,想要忽視卻還是不忍道:「從這裡出去的機會只有一半一半,舒兒願不願意陪我冒這個險?」

    月樓舒眨了眨眼睛,臉色有些窘迫,心道原來是她多想了,水光絕根本不是那種不顧大局的人。

    月樓舒扶著水光絕往前走,越往前走,傳來的水聲越來越大,等兩人走了約莫一刻鐘的樣子,洞中突然光線亮了起來,接著一大片瀑布出現在兩人面前。

    他們兩人站的地方,正是這瀑布的最高位置,月樓舒看著那浪花不停翻滾的瀑布,還有那氣勢龐大的水流和震耳的水聲,稍一聯想就能知道這瀑布下面肯定是一條大河,而且水流非常湍急兇猛。

    月樓舒不自覺地抖了抖,白著臉道:「你……你不會是讓我們兩個跳下去吧?」

    水光絕看著月樓舒慘白的臉色,認真地點頭道:「不錯,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從這裡出去,從這裡下去後,順著水流就能到城外的煙湖,就是我上次帶你去的那片湖泊,至於能不能順利上岸,若是我武功全盛時期,自然沒有問題,現在我不能保證。」

    月樓舒一聽差點直接暈過去,天知道她水性很差好不好,前世被逼著學游泳學得技術超級爛,每次都得隨身帶個救生圈,離了救生圈最多在泳池裡蹦躂幾下罷了,她有點怕水好不好。

    深呼吸一口,月樓舒盡量裝作平靜道:「那個……我看我們還是回頭吧,這個方法實在是太冒險了,我召喚白鳥過來一定能夠離開的。」

    水光絕聞言堅決搖頭道:「我們逃了事小,可舒兒想過沒有,皇帝正盯著臨風的一舉一動,你是她認定的王妃,我是他兄弟,這樣一來他如何脫得了干係,還有在他府裡的錦賜……」

    說道這裡,月樓舒已經是無力地耷拉著腦袋,一副視死如歸的可憐模樣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水光絕看著月樓舒緊張害怕地用雙手扒住洞口的樣子,原本沉重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故意說道:「這是最好的辦法,雖然落下去的時候可能會撞到岩石,被浪花拍暈,被水藻纏住,但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這些都碰不到!」

    水光絕每說一句,月樓舒身體就抖了一下,最後實在忍不住爆發了:「不行,我們從原路回去,大不了帶著臨風和錦賜一起逃跑,這不是在賭命麼!」

    月樓舒拖著水光絕就想往回走,不料水光絕突然解開她的腰帶,脫掉她的外袍。

    「你……你做什麼?」月樓舒一臉驚恐地瞪著水光絕。

    水光絕沒有說話,而是將自己身上的外衫也脫掉,然後撕下幾塊布條綁在他肩膀的傷口上,接著將腰帶重新綁到月樓舒身上,又將他自己的腰帶和月樓舒的腰帶打了兩個死結。

    做完後水光絕拉了拉腰帶神情嚴肅道:「舒兒等會一定要握緊腰帶,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腰帶鬆開,否則一旦鬆開,我根本找不到你。」

    月樓舒算是明白這瀑布是非跳不可了,臉色發苦道:「其實我真的覺得這辦法不好,太冒險了……嗚哇……救命啊……」

    還沒等月樓舒說完,水光絕就抱著月樓舒跳了下去,強烈的下墜感讓月樓舒不顧形象地大叫起來。

    只是她這一開口,卻被嗆了好幾口水,吃了虧的月樓舒立刻閉上了嘴巴,心裡卻是怨念不已,她有事實有根據可以懷疑,水光絕這是存心要拖著她殉情!是在為那死去的藍雕公主報仇!

    月樓舒氣呼呼地瞪著抱住她的水光絕,卻發現水光絕的臉色比她還難看,嚇得什麼都忘記了,雙手雙腳一把抱住水光絕,就怕他一下子暈過去了不見了。

    水光絕看著明明害怕的要死的月樓舒,還非得以一種保護者姿態抱著他的人,微笑著收緊了手臂。

    很快兩人順著垂落的瀑布被衝向了河流中,兩人的運氣很好,沒有撞到岩石,也沒有被浪花拍暈,順著水流的方向一直向前飄。

    過了許久,兩人都已經很是疲憊,都是憑著本能的意志力在支撐著不昏迷,現在已經是怕水的月樓舒死命地拖著幾近昏迷的水光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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