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卷 第一百八十九章 撒嬌和好 文 / 酒末
百里臨風微愣,眉頭微微皺起,大概也猜到小東西的性子是吃不得虧的,住在卓逸塵的府上兩人定是鬧騰不休,看來還是將她接回王府去住方便照顧。
錦賜也是心思剔透,如何能不知舒兒是在卓逸塵手上吃虧了,心中很是不滿,冷哼一聲道:「我去給舒兒弄點藥,王爺在這裡守著舒兒。」
百里臨風求之不得,笑著點點頭,等錦賜出去後,走到床邊脫掉長靴和外袍,輕手輕腳地躺倒床上,將月樓舒攬在懷中,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道:「小東西真是會給人驚喜,明明自己就是小東西,倒是已經給本王添了一個小小東西了。」
月樓舒大概是感覺到了身邊的溫暖,抽了抽鼻子,腦袋往百里臨風懷裡靠了靠,找到一個舒服的地方繼續睡的香甜。
百里臨風看了又是輕笑不已,對小東西的依賴很滿足,就這樣抱著她一直守著。
月樓舒這一覺睡得特別舒服,有種很踏實的感覺,這種感覺只有一個人能夠給她,所以她明明醒了,還窩在百里臨風胸口裝睡。
百里臨風早就發覺月樓舒醒了,本來也由著她使小心眼,可是錦賜的端來的藥再不喝就要冷了,於是故意將手準備抽出來。
月樓舒以為百里臨風要走,心中一急,伸出手死抱住他的腰不撒手,睜開眼睛委屈地瞅著她:「你要去哪裡?」
百里臨風捏了捏她的鼻子道:「本王一直在這裡陪你,不過你得先把藥喝了。」
月樓舒看著百里臨風端到她面前的一晚藥,頓時臉色發苦,這黑乎乎的一碗藥想也知道苦的要命,她何時喝過這種藥,以前連膠囊形狀的藥都怕吃,更別說這碗黑乎乎的藥了。
百里臨風看月樓舒臉皺成一團的樣子。不由得好笑道:「樓舒可不能調皮,這藥必須得喝,你身體需要調養,等喝完再吃糖。」
月樓舒翻了個白眼,當她是三歲小孩子哄呢,以為糖就能蓋掉藥的苦澀了,她才不要。
月樓舒緊閉著嘴巴不肯喝,百里臨風有些頭疼道:「樓舒莫要鬧脾氣,這可是錦賜熬了兩個時辰熬給你的,他說在裡面加了冰糖。喝起來不苦的。」
「錦賜也來過了?」月樓舒驚訝道,她剛才一醒來沒見到錦賜,還有些失望的說。以為錦賜不重視她肚子裡的寶寶呢。
百里臨風一看月樓舒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沒好氣道:「淨會胡思亂想,錦賜和我一起到的,一直守著你到現在呢,剛剛才離開。就連瑞澤也在這裡呆了許久。」
月樓舒心中頓時甜蜜起來,不過還是問道:「錦賜去哪裡了?」
百里臨風眼神閃爍道:「他去找逸塵有點事。」
月樓舒心中一跳,想也知道錦賜去找卓逸塵幹什麼,肯定是為她出氣呢,雖然覺得很窩心,可關鍵是錦賜肯定不是那個臭冰山的對手啊。他去了豈不是要吃虧,還得讓她心疼。
「別擔心,逸塵會有分寸的。錦賜也沒有那麼弱,瑞澤也去看著呢。」百里臨風知道月樓舒的想法,笑著解釋道。
月樓舒這才稍稍放心,接過百里臨風手中端著的藥,捏住鼻子。送到嘴邊一口氣灌了下去。
本以為會很難喝,沒想到錦賜真的將苦味都弄掉了。雖然不算好喝,但也沒有那麼難以忍受。
喝完藥後,月樓舒看著百里臨風溫柔的眼神,頓時想起前幾日她做的蠢事,伸手摸了摸他的胸口道:「還疼不疼?」
百里臨風搖搖頭,握住月樓舒的手親了一下道:「不疼,多虧你幫本王蓋了被子沒有著涼,所以傷好得特別快。」
月樓舒一愣,驚訝道:「原來你沒睡著啊?」
「本來是睡著了,但被某個小東西驚醒了。」百里臨風解釋道。
哼,騙誰啊!
月樓舒不高興地扁著嘴,將腦袋埋在百里臨風懷裡委屈道:「你明明就是不想理我,你那天是不是準備以後都不要我了。」
百里臨風看著陷入自我哀怨情緒的月樓舒,有些著急,抱著她哄道:「本王不是不要你,只是不想強迫你,給你一些時間想清楚,你若是做了選擇,本王也不會怪你,你現在有了身子,不能氣著自己知道嗎?」
雖然知道百里臨風是為她好,而且說的話也讓她很感動,可她還是覺得委屈,若不是這一次她有了寶寶,百里臨風才不會這麼快就來看她呢!
明明知道是她自己不對,可她在百里臨風面前總是隱藏不了自己的情緒,就是喜歡百里臨風寵著她,哄著她,這讓她覺得無比幸福。
最後還是月樓舒咬了一口百里臨風的下巴才露出笑容,勾著百里臨風的脖子眨眼道:「臨風,你說我肚子裡的是小錦賜還是小臨風啊?若不是小臨風你會不會很失望?」
百里臨風覺得有些無奈,這小東西懷了身子以後性子倒是敏感了很多,這誰的寶寶根本就不是重點,重點是誰懷著他的孩子,就算這一次不是他的,下一次也就是了。
百里臨風可不會讓自己吃虧,在月樓舒的唇上吻了一下道:「若是小錦賜,那樓舒以後就給我生兩個小臨風好不好?」
月樓舒翻了個白眼,當她是母豬呢!彆扭道:「誰要給你生小臨風,你臭美!」
百里臨風也不惱:「那就生兩個小樓舒!」
丫呸,說來說去都把她當母豬!月樓舒極其不爽,覺得自己的地位頓時受到了威脅,以後指不定有了小臨風,百里臨風就顧不上她了呢!
還是晚點生好,這次肚子裡的生下來起碼等好幾年再生!
月樓舒想著自己的小心思,眼睛咕嚕嚕轉,看起來可愛的很,惹得百里臨風一直笑,月樓舒還不知道是為什麼。
等兩人膩歪了很久,月樓舒還是不放心錦賜,吵著要去看看,百里臨風被纏得沒辦法,只得抱著月樓舒去找錦賜他們。
問了侍衛知道卓逸塵在他練功的院子,百里臨風就抱著月樓舒去了。
還沒進院子,就聽到劍氣破空的聲音,月樓舒急得不行,這裡用劍的人只有錦賜,肯定是打起來了。
進了院子一看,果然是錦賜和卓逸塵在交手,錦賜舞動手中的月寒劍,招招寒氣逼人,劍光四射,每一劍都沒有留情。
月樓舒想也沒想,就囔囔道:「戳他眼睛,他全身都刀槍不入的。」
百里臨風抽了抽嘴角,心道這小東西還真是挺討厭逸塵的,還真一點都不心軟。
錦賜和卓逸塵聽到月樓舒的話,均是充耳不聞,專心對戰,卓逸塵的樣子明顯是很興奮,顯然錦賜的身手不錯,讓他能夠放開拳腳施展。
月樓舒雖是嘴上說的狠,可還是很擔心錦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錦賜看,就怕卓逸塵傷到錦賜一點半點,若是錦賜受了傷,她非得和抽冰山拚命不可。
可惜令她吃驚的是,錦賜的武功似乎進步很大,和上次她看到錦賜與百里臨風交手的時候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錦賜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月樓舒疑惑地眨著眼睛。
百里臨風還沒開口,站在一旁被月樓舒無視的紅衣瑞澤倒是涼颼颼道:「還能為什麼?大哥和逸塵這麼厲害,你那寶貝錦賜妒忌了唄,天天發瘋練功呢,還不停拿人練招呢!」
月樓舒這才看到瑞澤,不滿地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就你嘴快,我又沒問你。」
瑞澤聞言一臉不爽地走到月樓舒面前,眼睛斜看著她:「也不知道是誰,前天還淚眼汪汪的,現在大哥理你了,你又得意了是不是?」
丫呸,這傢伙真是夠討厭的,月樓舒凶狠地瞪了他一眼,若不是顧忌寶寶,她非得和他打一架不可!
瑞澤也不甘示弱,與月樓舒你來我往,瞪得不亦樂乎。
百里臨風看著幼稚的兩個人好笑不已,也由著他們去鬧,他能感覺到小東西並不是真的生氣,這是她與自家弟弟特有的相處方式。
月樓舒和瑞澤互相瞪得累了,月樓舒心中暗惱不已,心道這傢伙是故意讓他忽視錦賜呢!可不能上他的當,於是又將目光放在錦賜身上,瑞澤在旁邊看得咬牙切齒。
正在此時,錦賜突然飛身而起,手中月寒劍舞出一道道劍花,彷彿一把劍變成了無數把劍,將卓逸塵的全身要害封死。
卓逸塵眼神微凜,身體幾乎貼著地面避開錦賜的招式,然後右掌由下向上用力拍出,掌風將錦賜的衣袍全部吹起。
錦賜眼神微瞇,在施展劍招後迅速撤身,但還是被卓逸塵的掌風掃到,腰上挨了一下,腳步退後幾十步。
卓逸塵也沒能全部避開錦賜的劍招,左臉頰一縷髮絲斷落,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卓逸塵伸手摸了摸臉上的血跡,似乎很是驚訝,居然還有人憑著劍氣讓他受傷了,不由得多看了錦賜一眼。
月樓舒卻是看到錦賜受傷,急得從百里臨風懷裡跳下來,跑到錦賜身邊緊張道:「怎麼樣,有沒有事,那個臭冰山是不是下黑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