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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卷 第兩百一十二章 兄弟之間 文 / 酒末

    氣氛突然變得劍拔弩張起來,月樓舒瞪大眼睛看著百里臨風和錦賜,完全沒有預料到這種狀態,擔憂地看著對峙的兩人,心中急得不行。

    月樓舒站到兩人中間,隔斷空氣中的火藥味,輕輕拉了拉錦賜的袖子,眼神帶著一絲討好意味。

    錦賜琥珀色的眸中帶著怒氣看了月樓舒一眼,嘴唇動了動,抽出袖子輕哼一聲側身不說話。

    月樓舒鬆了一口氣,她知道錦賜是見不得百里臨風凶她,想到這裡轉頭狠狠瞪了百里臨風一眼,控訴道:「我惹你生氣了你衝我發火就是,別扯其他人。」

    「樓舒既然知道會惹本王生氣,為何卻一再不聽話,這次又是為了什麼事情要出府?」百里臨風垂著眼輕聲道。

    百里臨風的聲音很冷淡,這樣的語氣她從來沒聽過,月樓舒心中像是被錘子砸了一拳一樣,轟隆隆地響,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水光絕走上前輕輕攬住月樓舒的肩,朝著百里臨風說道:「臨風你今天生氣是應該的,不過這件事情並不能怪舒兒,你自己心裡也明白,不要無故發火,這不像你的氣度。」

    百里臨風抬頭看了水光絕一眼,眼中有些深沉,就在水光絕的注視下,唇邊突然浮現一抹顛倒眾生的笑容道:「光絕的魅力果然非凡,樓舒是為了你的事情出去的吧?既然如此,你就好好照顧她。」

    說完也不等別人反應,百里臨風轉身走進了王府,根本看都不看一眼月樓舒。

    月樓舒眨了眨眼睛有些懵了,剛才百里臨風的話是什麼意思,是受夠她了不要她了?終於發現他做不到一直默默守護在她身邊,所以想退出了?

    那既然這樣。()當初又何必用那麼溫柔強大的網包圍她,讓她無處可逃?

    月樓舒低著頭,不想讓別人看到眼中的失落,百里臨風的冷淡像是尖冰一樣刺到了她的骨子裡。

    剩下的人表情各異,瑞澤和木望天的表情最誇張,將訝異與震驚全都寫在了臉上,愣愣地看著百里臨風的背影。

    「大哥怎麼突然變成這個樣子?」瑞澤好半天才張口道。

    「小爺就說負心女搞不定這麼多男人,這下被小爺說中了吧。」木望不怕死地嘀咕道,被錦賜冷冷地瞪了一眼,立刻捂上嘴不出聲了。

    一臉寒冰的卓逸塵週身散發出陣陣寒氣。看著低著頭的月樓舒開口道:「先去將軍府吧。」

    「為什麼要去你的將軍府,乾脆去本王的王府算了,大哥正在氣頭上。過幾天就好了。」瑞澤皺著眉頭一臉肯定道。

    水光絕看著低著頭不吭聲的月樓舒歎了口氣,摸了摸她的腦袋看著眾人道:「就去瑞澤的海風王府吧,逸塵你現在處境也不好,還是不要給你添麻煩了。」

    卓逸塵張口似是想反駁,隨後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冷著臉道:「隨便你們,我先回去了。」

    卓逸塵走後,水光絕看著自家倔強的弟弟,輕聲道:「舒兒現在有寶寶可不能動氣,臨風今天不正常,難道你也要和他鬥氣?」

    錦賜僵硬的身體動了一下。看著低著頭受打擊的月樓舒心也軟了,走到她身邊溫柔道:「別想那麼多,有我陪在你身邊。聽哥哥的先去海風王府吧。」

    聽了錦賜的安慰月樓舒頓時忍不住委屈撲進了他懷裡,聲音悶悶道:「我是不是很討人厭,以後你會不會也不要我?」

    錦賜翻了個白眼,當眾狠狠打了一下她的屁屁,聲音不愉道:「胡思亂想什麼。我在你眼中難道就這麼不能信任?」

    被錦賜打了一下月樓舒有些惱怒,不過聽著錦賜特有的責備關懷語氣。心情也好了許多,抬頭看著滿懷期待的瑞澤,開口道:「那就去海風王府吧。」

    瑞澤一聽眼睛一亮,像是實現什麼願望似的,揮手就招來了一輛馬車,催促道:「快上車吧,本王保證海風王府絕對不比大哥的府上差。」

    月樓舒翻了個白眼,這傢伙神經能不能再粗一點,現在是該關心他府上好不好的時候嗎?他難道就不知道安慰她一句,真是笨死了!

    月樓舒氣哼哼地上了馬車,拉著錦賜和水光絕一起上去,硬是不讓瑞澤上車。

    木望天也想跟著一起去海風王府,月樓舒想著白鳥明天早上會來旭日王府,就讓木望天留在王府裡等著給白鳥換藥。

    木望天一聽老大不情願,可惜在錦賜飽含威脅的眼神下立刻識相的答應了,只是那眼神幽怨地讓人不敢看,和旁邊同樣幽怨委屈的瑞澤簡直絕配。

    馬車裡月樓舒坐在中間,錦賜和水光絕坐在她兩邊,以往很是親密的兄弟突然都不說話了,兩人都看著腳下的地毯不知道在想什麼。

    就連本來心情不好的月樓舒都感覺到了,疑惑地在錦賜和水光絕身上掃來掃去,覺得氣氛很是怪怪的,按理說錦賜和水光絕不是一段時日沒見應該有很多話說麼,怎麼現在這麼沉默呢!

    月樓舒像是發現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一邊偷偷摸摸錦賜的耳朵,一邊揉揉水光絕的腰,以為自己的動作很隱秘,心安理得的吃著肉肉。

    錦賜和水光絕的臉色均是黑了又黑,腦海中想到剛才那個被打擊的心情低落不吭聲的人,現在卻特有精神的佔便宜,莫不成這就是好色成性?

    他們兩兄弟怎麼都會栽在這個小女人的身上?

    錦賜和水光絕心中同時浮現了這樣的疑惑,剛才的彆扭氣氛也消失了,兩人對視了一眼,傳遞著只有兩兄弟之間才懂的信息。

    錦賜看著哥哥消瘦的臉龐,最先忍不住了,聲音幽幽道:「哥哥會不會恨我?若不是我,舒兒應該是完全屬於你的。」

    水光絕微愣,隨即搖頭笑道:「說什麼傻話呢,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更何況,舒兒原本就不屬於我,他應該是屬於你的才對。」

    錦賜皺緊眉頭以為哥哥是在安慰他,心中更是愧疚不已,低聲道:「哥哥不說我也知道,其實你心裡也怪過我的吧。」

    水光絕笑著搖頭,想到當時還不知道月樓舒並非真正的藍雕公主時,確實在寂寞疲憊之時也有過這樣那樣的假設,雖然會難過,但根本沒有恨過弟弟,也許這就是他的命運吧。

    可惜命運永遠讓人捉摸不透,以為是真情實意,到最後卻是愛的謊言,認為不該有交集,到現在卻陷了進去,如今說來,應該是他認錯人,對不起弟弟才對。

    錦賜看著哥哥越是雲淡風輕的樣子越是心疼,乾淨絕麗的臉龐滿是自責。

    水光絕看著自家弟弟鑽牛角尖了,想開口安慰又不知道怎麼安慰,只得悄悄伸手捏了捏月樓舒放在她腰間的手,給她使眼色。

    月樓舒疑惑地挑眉,看到光絕的眼神撇向她身旁,轉頭看了一眼,這一看頓時緊張了。

    錦賜這麼難過的樣子是因為她?莫不成錦賜發現她偷偷占光絕的便宜不高興吃醋了,這個大醋罈子會吃哥哥的醋應該也是可能的吧!

    完全會錯意的月樓舒立刻抱住錦賜在他臉上用力吧唧一口道:「別吃醋了,你們都是我的寶貝,我一個都捨不得。」

    「……」錦賜一臉莫名其妙,看著突然孟浪的月樓舒惱怒地推開她道:「言語輕浮行為孟浪成什麼樣子,好好的不學,淨學瑞澤那不正經的調調了!」

    月樓舒被訓得臉色很菜,焉了吧唧地看向水光絕,眼神抱怨道:「你是故意讓我碰釘子的是不是?太壞了你!」

    水光絕心中冤枉不已,可是又實在忍不住想笑,舒兒的心思實在是太搞笑,難不成她以為他和弟弟是在爭風吃醋?她似乎想多了!

    月樓舒看到水光絕染著笑意的鳳眸,也知道自己會錯意了,臉上臊得通紅,鬱悶的要死,她出醜是因為誰啊?還不是怕破壞他們兄弟兩個的感情!

    「哼,你們聯合起來欺負我。」月樓舒氣哼哼地往馬車上一靠,表明她生氣了。

    水光絕和錦賜互看一眼,都看到各自眼中的笑意,然後你問一句我說一句的互相關心起來,完全無視了某個氣得快要冒煙的人。

    月樓舒無限怨念地聽著錦賜和水光絕互相關心的說來說去,別提多鬱悶了。

    其實最鬱悶的還是站在馬車頂上臉色鐵青的瑞澤,馬車裡的對話都一字不漏地進入他耳中,氣得差點爆炸了。

    好一個月國第一公子,當他是死人是不是?明知道他就在馬車頂上,居然還敢說他的壞話,什麼叫他的不正經的調調?

    他全身上下有哪一絲汗毛不正經了?照他們月國的眼光來看,他這個月國第一公子才是不正經吧!

    明明有了婚約結果卻跟別人跑了,還沒成婚呢就和好色公主同住一屋了,他才是最不正經的人,看著道貌岸然一臉禁慾的樣子,實際上內心比誰都飢渴,要不然好色公主肚子裡的孩子是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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