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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72章 高興的事 文 / 亦函

    第172章高興的事

    「條件?」林紫琴愣了一下。

    海曼點了點頭,「嗯。太后娘娘的生辰,皇上一定會出現。你要答應我,不會做傻事。那種場合下,你沒有半點勝算。你稍有動作,就會被發現,甚至連仇恨的眼神也不能流露出來,否則你就危險了。你可以答應我嗎?」

    林紫琴眼神閃了閃,抿唇不語。

    來到浣洗房的這些日子,她的心情由最初的失落變得日趨平和。她有時候甚至想,如果一直見不到皇上,或許就是天意,或者是林老爺冥冥之中想要阻止她以身犯險,那麼她大概會慢慢地忘記仇恨。就這樣混到出宮的年紀,找個不錯的人家嫁了,好好地過日子。應該也不錯!

    聽敬姑說她必須去給太后賀壽的時候,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可以見到皇上,心裡就如同平靜的湖面投入了一枚小石子,蕩起一波又一波的漣漪,那剛有減弱勢頭的復仇之火又抬起頭來。

    人都是這樣,一旦有了希望,就會拚命想要抓住,甚至會因此生出狂熱。

    現在的她,心頭正蕩漾著類似於狂熱的情緒。就算是沒辦法報仇,也要看看仇人到底是什麼模樣。

    半天沒有聽到她答話,海曼更加不安了,「雪寧,你……」

    「我知道了,我答應姐姐,什麼也不會做。」林紫琴抬起頭來,對海曼笑了一笑,「這樣姐姐可以放心幫我做東西了吧?」

    她笑得太過於燦爛,讓海曼憂慮更濃了些,終究還是放心不下,「太后娘娘生辰那天,我陪你去!」

    「姐姐也去?」林紫琴有些意外,卻也明白她的用意,「姐姐如果對我不放心的話,就去吧。」

    「嗯。」海曼應了一聲,坐到桌前,拿起筆來畫著圖樣。

    初三這天是舒太后的生辰,為了準備生辰宴會或者準備參加宴會,宮裡大部分人都忙得不可開交,送來浣洗房的衣物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少,難得的清閒。

    敬姑少見地打扮了一番,換上新衣服,梳了一個比較時髦的髮髻,一大清早就趕往壽安宮去了。

    「壽宴不是下午才開始的嗎?敬姑這麼早去幹什麼?秦司浣都還沒去呢!」阿英忍不住嘀咕。

    「聽說敬姑年輕的時候侍奉過太后娘娘,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被派到浣洗房來做管事了。」阿蘭一臉的八卦。

    「真的嗎?」別的宮女聽了感興趣起來,紛紛往這邊湊了湊。

    「是啊,敬姑時常去壽安宮給太后娘娘請安呢,要不怎麼連秦貴妃的奶娘都不敢對敬姑怎樣呢?就是因為敬姑背後有太后娘娘撐腰。」

    「這麼說敬姑跟太后娘娘是老交情了?」

    「當然是老交情了!」阿蘭四下看了看,壓低了聲音,「聽說敬姑侍奉太后娘娘的時候,太后娘娘還不是太后呢,還是前朝老皇上的妃子呢!」

    「什麼?前朝老皇上的妃子?這是怎麼回事?」

    「哎呀,難道你沒聽老宮人們說起過嗎?太后娘娘可是改過嫁的。」

    「啊?改嫁?真的嗎?」

    「真的,真的,我也聽說過。太后娘娘原來是先朝皇帝的妃子,好像還很得寵呢。後來先帝逼死了先朝皇帝和太子,奪了皇位,還娶了太后娘娘,立為皇后……」

    海曼原本不是八卦的人,可是聽到這樣的事情也不由有些吃驚,沒想到當朝太后竟然嫁給過兩朝皇帝,年輕的時候應該是個絕世美人吧?

    想來敬姑在宮中三十年,什麼事情都經歷過了,改朝換代,榮辱得失,也歷盡風霜了。

    「娘,你真的有把握把曼兒贖出來嗎?」易雲一臉的驚喜,又有些不敢相信。

    易夫人嗔了他一眼,「是啊,我已經打聽好路子了。你這個臭小子,現在滿心都是曼兒,連我這個娘都沒了。」

    「哪能呢。娘,那曼兒什麼時候能出宮啊?」易雲有些迫不及待了。

    「應該很快就能出宮了!我已經跟內侍府的馬公公打聽過了,他說曼兒的話出宮很容易,畢竟沒人在乎宮裡多一個還是少一個粗使宮女。我今天入宮去給太后娘娘祝壽,會找機會見見曼兒的,跟她談談這件事,你就放心吧!」易夫人在他肩上按了按,「時辰不早,我先走了!」

    「好,娘慢走!」易雲將易夫人送出門去,目送她乘坐的馬車轉過街角不見了蹤影,才轉身回來。一想到就快跟海曼團聚了,心情就止不住地雀躍起來。

    這兩三個月來,他的心情一直陰霾著,度日如年,備受煎熬。這樣的日子終於要過去了,終於可以見到他的曼兒了,讓他怎麼能不高興呢?

    大概太過激動,不管做什麼都沒有心思,滿腦子都是海曼的身影,揮之不去。他索性什麼也不做了,出了門直奔順天府,把文少安叫了到了酒樓。

    「你今天心情不錯的樣子,大白天就要喝酒,有什麼好事嗎?」文少安見他笑容滿面的,打趣地問道。

    「確實是有好事,所以才請你出來喝酒。」易雲也不掩飾自己的喜悅,抱起酒罈子,把兩個人面前的碗都斟滿了,「來,我敬你一碗!」

    文少安抱起胳膊來,「敬我總要有個理由吧,我可從來不喝不明不白的酒。說說吧,到底有什麼好事?」

    「曼兒就要出宮了!」易雲眼角眉梢都是喜悅。

    「真的嗎?那真是要恭喜你了,這酒是要喝。」文少安替易雲高興,端起酒碗來咕咚咕咚一口氣干了。

    易雲再給他斟滿,「曼兒能出宮,都是你們兄妹的功勞,我今天是特地來感謝你的。」

    「我什麼也沒做,你要感謝的話還是對青兒說去吧。」

    易雲點了點頭,「是啊,這次真是多虧麗妃娘娘了!」

    「麗妃娘娘?」文少安笑了一下,「青兒聽到你這麼稱呼她,大概心裡會不好受吧?說來,前幾天青兒回來了一趟,她看起來很不開心……」

    易雲見文少安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流露著擔憂,「她……出什麼事情了嗎?」

    「她沒說,我也沒問,不過我還從來沒有見她心情那麼低落過。以前就算是心情不好,她也不會表現出來,這次卻不一樣……」

    易雲看了他一眼,選擇了沉默。不是他不想說,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那條路是文采青自己選的,她幸福也好,不開心也罷,都是她自己的生活。不管他說什麼,都顯得很多餘。

    文少安感覺到他的沉默,止住了話頭,「難得你這麼高興,我卻說這些不愉快的話,掃了你的興了吧?」

    「沒有,你也是擔心妹妹嘛。」

    「是啊,我還從來沒有這麼擔心過。」文少安歎了一口氣,隨即又笑了起來,「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們還是喝酒吧。」

    「好,喝酒!」易雲舉起酒碗來,和他對飲。

    林紫琴收拾停當,拿上準備好的賀禮,和海曼一起出了浣洗房,往長安殿趕來。走了一段,就看到不少嬪妃在宮人的簇擁下,齊齊往長安殿趕去,穿紅戴綠,打扮得花枝招展,煞是壯觀。

    林紫琴還是第一次出浣洗房,卻沒有心思觀看宮中的風景,滿腹心事。雖然答應了海曼什麼也不會做,卻還是控制不住。

    越走近長安殿,她的心情就繃得越緊了起來,眼睛在人群中搜尋著,搜尋著皇上的身影。她不知道搜尋到了會怎麼樣,只是下意識地找著。

    海曼見她這般模樣,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伸手挽住她的胳膊,微笑道:「秦司浣,你是代表整個浣洗房的,走路的時候要目不斜視,不然會被人笑話的!」

    「好!」林紫琴知道她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東張西望,表現出來,趕忙收斂了目光。

    「請問,你們哪一位是夏冉夏姑娘?」一個宮人從後面追了上來。

    海曼愣了一下,抬眼打量著那個宮人,很面生。

    「我就是,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哦,有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那宮人將一張折得整整齊齊的紙遞給她,不等海曼說話,便轉身快步地走了。

    海曼有些疑惑,什麼人會給自己送信?莫非是黃月嬌嗎?展開那張紙一看,上面寫了四個字,「來朝霞亭」,字跡很娟秀,卻不是黃月嬌的筆跡。

    她皺了一下眉頭,是什麼人邀她去朝霞亭呢?

    「姐姐,怎麼了?」林紫琴見她這副模樣,趕忙問道。

    「沒什麼。」海曼將那張紙折好放進袖子裡,「雪寧,我有點事先走開一下,你自己先去長安殿吧,我隨後就來!」

    她不說,林紫琴也不多問,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海曼攔下一個宮人,問了朝霞亭的位置,便急急地趕了來。離開宴還有一段時間,皇上也不會那麼快就駕臨,林紫琴這麼還不用擔心。雖然不知道是誰給自己送的信,總要去一趟,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走到朝霞亭附近,遠遠地就看到兩個人站在那兒。一個是一個衣著華麗的婦人,另一個是個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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