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04章 合適名分 文 / 亦函
第204章合適名分
敬姑泡好了茶端過來,剛走到門口,猛然聽姜世澤說要納林紫琴為妃,嚇了一跳,險些把托盤扣掉。
原來皇上不是來問罪的,是看上秦司浣了!
婁鳴卻並不意外,皇上會親自到這種地方來,肯定就是對秦司浣感興趣了,想要納她為妃也是遲早的事情!
只要主子高興,他當然也樂不得成其好事,趕忙提醒發愣的林紫琴,「秦司浣,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謝恩?」
「妃子?」林紫琴大腦一片混亂,喃喃地重複著這兩個字。
她曾經一心要入宮,成為這個人的妃子,接近他,為林老爺報仇。如果沒有遇見海曼,或許早就成為他的妃子了。做了司浣之後,她也曾經懊惱過,曾經怨恨過這樣的命運。
可是在遇見墨竹的那一刻,她感覺眼前豁然開朗了,迷茫的心也有了歸宿。這幾天她時常想起墨竹的臉,沉浸在莫名的暖意之中,甚至忘記了這裡皇宮,也忘記了自己身負的仇恨。
可是現在,這個人突然找上門來,說要納她為妃,讓她頭頂那片剛剛放晴的天空瞬間陰霾了起來。成為他的妃子,曾經是她唯一的心願,可是當這個心願要終於要達成的時候,她卻沒有半點喜悅,反倒心痛如割。墨竹說過,他會來浣洗房找她,如果她不在這裡了,他又到哪裡去找她呢?
不,她不想成為這個人的妃子,一點也不想。她恨這個人,這個人總是毀滅她的幸福。先是家庭,而後是愛情。她好不容易才又遇到墨竹,如果成為這個人的妃子,那麼她又要永遠地失去墨竹了,失去的那種痛,比死不如。
這個人果然是她的仇人!
她一眼瞟到針線笸籮裡面的剪刀,殺意頓起,猛然撲過去,將剪刀抓在手裡。
「你要幹什麼?」婁鳴被她的突然舉動嚇了一跳,驚叫一聲,下意識地擋在了姜世澤身前。
「秦司浣!」門外的敬姑也在一驚之下反應了過來,高聲喝道。
林紫琴手中的剪刀已經高高地舉了起來,聽到這一聲喝,猛然清醒了過來。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面色如雪,手一鬆,剪刀落地。身子晃了兩下,一頭栽倒在地。
「秦司浣!」敬姑急急地奔進門來,伸手試探她的鼻息,發覺她只是暈過去了,才稍稍地鬆了一口氣。
這個秦司浣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突然摸起剪刀來?難道她要刺殺皇上嗎?敬姑心中暗自琢磨到這一層,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急忙跪下替林紫琴請罪,「秦司浣驚擾聖駕,皇上恕罪!」
姜世澤也被這一連串的變故驚到了,臉色陰沉著,眼神帶著濃濃的肅殺之意,「她莫非想要刺殺朕嗎?」
「皇上誤會了!」敬姑趕忙解釋道,「秦司浣是個很內向很膽小的人,她一緊張就會不知所措,會隨手摸起什麼東西來,並非是要刺殺皇上。」
其實敬姑跟林紫琴並不熟,林紫琴緊張的時候是不是有隨手摸起東西的習慣,她也是推測出來的,因為她相信林紫琴那麼和善的人不會傷害別人的,更別說是刺殺皇上了。她答應海曼會幫忙照看林紫琴,這個時候也只能這麼替林紫琴開脫了。
姜世澤感覺這個說法很是新鮮,目光閃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說,她經常會這樣嗎?」
「是,剛才秦司浣聽說皇上駕到,緊張無措,就隨手摸起了茶壺!」敬姑撒了一個謊,如果說剛才林紫琴摸起的也是剪刀,只會讓誤會更深罷了。
「是這樣嗎?」姜世澤半信半疑,卻不想深究。畢竟他從小就認識敬姑,下意識地不願意去懷疑她。而且這個宮人原本就奇奇怪怪的,有點詭異的習慣也不是不可能的。「找個太醫給她看看吧!」
扔下這一句,邁步出門去了。婁鳴和敬姑交換了一個眼色,也急忙跟出門去。出了浣洗房,偷偷地打量著姜世澤的臉色,遲疑地問道:「皇上,納秦司浣為妃的事情……」
「你抽空去跟皇后說一聲,讓她給她安排個合適的名分,下諜紙吧!」姜世澤語氣冷冰冰的。
「啊?是!」婁鳴本以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皇上已經打消了納妃的念頭,沒想到竟然要照舊。雖然那個秦司浣模樣生得不錯,可是得過麻風病,還古古怪怪的,到底哪裡好?他真有些不明白了!
把姜世澤送回御書房,就趕忙來到鳳知宮。
「婁公公,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這個時間來見本宮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蘇皇后見了他語帶深意地笑道。
婁鳴聽得出她的意思,訕訕地笑了兩聲,「老奴平日侍奉皇上忙了些,不曾時常來拜見皇后娘娘,還請皇后娘娘恕罪!」
「婁公公這說的是什麼話?」蘇皇后揣著明白裝糊塗,「本宮經常聽麗妃妹妹提起你,說你盡心侍奉皇上,本宮感謝你還來不及,你哪來的罪啊?」
婁鳴心裡明白,她這是怨怪自己經常去麗妃那兒,冷落了她呢,再說下去恐怕要引起是非來了,趕忙岔開話題,「皇后娘娘,老奴是來傳皇上口諭的!」
「是嗎?那快說來聽聽吧!」蘇皇后正了神色。
「皇上要將浣洗房的秦司浣納入後宮,特地吩咐老奴來告訴皇后娘娘一聲,請皇后娘娘為秦司浣安排個合適的名分,擇吉日下諜紙!」
蘇皇后很是吃驚,「秦司浣?可是秦貴妃的妹妹嗎?」
「正是!」婁鳴見她臉色變換不定,生怕她過多追問,不敢逗留,「旨意已經傳到,老奴還要回去侍奉皇上,那麼老奴就先行告退了!」
「納秦司浣入後宮?!哼!」蘇皇后冷笑一聲,「剛剛才選了秀女,現在又要納妃。本宮還以為他只要有麗妃那個狐狸精就夠了呢。好事想不起本宮來,差遣人的時候就想起本宮了,還真是一刻不想讓本宮安寧啊!」
有了一個秦貴妃,又來一個秦司浣,這後宮慢慢的都成了她們秦家的天下了。蘇皇后越想越生氣,越想越不甘心,一拳捶在桌子上,「合適的名分?本宮怎麼知道什麼名分合適?遲早把本宮的名分送出去他就高興了!不行,不能讓他這麼容易就納了秦司浣。」
想罷站起身來,招呼了貼身侍女,逕直來到壽安宮,將姜世澤要納林紫琴為妃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給了舒太后聽,「太后娘娘,並非是臣妾心胸狹窄,容不得別人。只是這個秦司浣曾經得過麻風病,所以當初太后娘娘您才在浣洗房設了司浣,讓她過去。如果皇上把她收入後宮,那您當初那番苦心豈不是白費了嗎?」
舒太后對這件事也感覺很是意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是啊,皇上還真是任性妄為啊!唉,看來哀家要找他好好談談了!」
春兒急匆匆地跑進門來,一路嚷嚷著,「娘娘,娘娘,不好了……」
「什麼事情不好了?讓你這麼大呼小叫的?」文采青放下手中的書,瞪了她一眼。
春兒跑得急了,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聽說皇上……皇上他……」
「皇上怎麼了?」文采青霍地變了臉色,「是不是病情加重了?」
「不是!」春兒見她誤會了,趕忙搖手,「聽說皇上去了浣洗房,見了秦司浣,還說……還說要納她為妃呢!」
文采青吃了一驚,「什麼?你說皇上要納秦司浣為妃?」
「沒錯,皇上去浣洗房的事情整個後宮都傳揚開了,而且聽說婁公公已經去找了皇后娘娘,讓她擇吉日下諜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