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三章 下面沒了 文 / 老鼠
一家三口來到樓下，嘉母似乎想起來什麼，於是對著他們爺兒倆說道：「我記得今天西郊那邊好像有家建材市場將要開業，昨天報紙上寫著拿著宣傳廣告還能領一份禮物，要不然我們去哪兒吧，說不定今天還有促銷，對了，我得上樓把報紙拿下來，順便再換一份禮物，嘉嘉，你先去把車開出來，你那車放哪兒好多天了，也該出來見見太陽。」說完，嘉母轉身走進了電梯，回家拿報紙去了。
「老爸，你說老媽能不能不這樣。」思嘉看著緩緩關閉的電梯門，有些無奈。「沒辦法了，以前都節省慣了，雖然現在條件好了，可是老習慣不好改了，走吧，我們去開車。」說完，走進了地下停車庫。話說思嘉的這輛車是春節前買的，目的也就是為了當初接送客戶的時候方便一些，雖然思嘉的存款也能買一輛不錯的車，但是，他卻只買了一輛五萬塊錢左右的樂馳，用他的話說，「咱又不是那種大富大貴的主，買那麼好的車不是燒的麼。」所以，他只是去汽車市場轉悠了一圈，就把這輛樂馳開回了家。
父子二人把車停在樓前，只見嘉母已經等在了那裡，手中還拿著一張昨日的報紙，上了車，看了一下地址，一家人向報紙上宣傳的那家建材市場奔去。據嘉父介紹，這家建材市場以前是家煙廠，煙廠倒閉後，為了提高本市的生產總值，決定在哪裡興建一所工藝園區，園區裡為了照顧以前煙廠的職工，先是興建了煙草博物館，然後又修建了國際建材中心，現代藝術中心，商管服務中心，食品創意中心等九處。號稱「一館九中心。」諸多創意被集中於此，形成產業集中，彰顯規模和集約化效應。可是，當初建設的時候萬萬沒有想到舊制改造和招商如此困難，結果，從去年年底就開始說要開張的，結果一直拖到今天。聽了嘉父的介紹，劉思嘉也好像有這個印象。「多年的媳婦熬成婆，今天終於能夠見識見識宣傳中的『一館九中心了。』」
可是到了地方，劉思嘉一家人不禁傻了眼，只見眼前，歪歪斜斜的插著一溜彩旗，彩旗的盡頭是主席台，主席台兩邊就掛了兩條橫幅，就連主席台上僅僅幾個人在自說自話。
「這就是開幕式？」思嘉看了看母親一眼，有些迷茫。記憶中，像這麼大的園區開幕式上總得有些相關領導出席吧，可是看了看主席台上的幾個人，沒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難道現在相關部門的領導都太忙了麼？」思嘉不禁想到。
「好像是吧。」嘉母這時候也有些摸不著頭腦。看著主席台後面的店舖似乎都有鐵將軍把門，「報紙上不是說這裡會給商戶們營造一個輕鬆賺錢的氛圍麼？這樣能掙得著錢麼？」
「能，怎麼不能。」思嘉用手指了指正在舞獅的那群人。「他們不就是正在掙錢麼？」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嘉父聽了思嘉的話也笑了。「既然來了，我們就進去看看吧。說不定裡面不想外面看到的那樣。」說完，一家人朝著建材中心的位置走了過去。可是轉了一圈，這一家子就徹底的無語了，看著母親手中的報紙，說到：「報紙上不是號稱有五百餘家品牌的入駐麼，我剛才數了數，好像就有六家開門誒，而且，透過展窗我發現裡面的燈飾都沒裝，樣品也沒有，這樣就能開門納客，都把消費者當傻子了吧。」
嘉父嘉母沒有說話，其實兩個人的疑問一點都不必思嘉少，走到其中一家賣衛生潔具的店，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門進去，畢竟既然來了，最起碼得進家店看看啊，再說，嘉父也準備給思嘉的奶奶買個座便器。進去一看，別說，店裡還真有點人，可就是燈光幽暗了點，不過最起碼這家的樣品室最多的。
隨便看了一下，思嘉搖了搖頭，就這地方，看著心裡都難受，在加上店裡的服務員也受到外面那種情況的影響，一個個也是無精打采的，就在這時候，一個青年男子叫了聲服務員，指著一個馬桶問道：「這個多少錢？」「一千二」服務員有氣無力的答道。
「這麼貴，不是說你們這裡是全城最低價麼，我在市區的專賣店裡問的報價才一千。」
服務員看了看這名男子，又把剛才的價格給重複了一遍。這時候，只見這個男子打開馬桶蓋，把頭伸了進去聞了聞，然後對服務員說道。
「這個馬桶你們是不是用過了，我聞著都有味兒了，我吃點虧，給你們八百得了。」
服務員把目光落在男子身上，緩了許久，嘴裡說出四個字，
「你有病吧」
聽了服務員的話，男子有些莫名其妙，回答道：「你有藥麼？」
原本以為今天開業能夠熱鬧一點，多賣點產品，可是沒有想到今天是這個狀況，而且，服務員覺得眼前這個人就是來搗亂的，於是生氣的說道：「你又精神病啊？」
聽了服務員這句話，男子的臉也冰冷起來。「你能治啊。」
話音剛落，只見服務員已經暴走了。「誠心搗亂是吧，你別走，我叫保安去。」說完，堵著店門，撥打起手中的電話，一邊提防著那名男子。
「我誠心搗亂，我只不過是就事論事，也不知道誰先亂說話的。」說完，就要出去。可是那名服務員站在那名男子身前，死活不讓他走，男子也煩了，稍微擠了一下，就走了出來，結果踩了服務員一腳，結果，服務員更加惱怒，嘴裡不停地說著
「神經病啊你，神經病啊你……」
男子開始沒有說話，可是當他聽到服務員一隻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猛不然回頭喊了一句。「復讀機啊你。」結果店裡的人都笑了起來。
這時候，一對夫妻帶著的雙胞胎唯恐天下不亂，一個學著服務員的語氣，「神經病啊你。」另一個學著男子的語氣。「復讀機啊你。」結果店裡的人笑得更厲害了。只見那對夫妻有些尷尬，急忙呵斥自己的孩子。
與此同時，一個小女孩兒似乎被服務員和那名男子吵架的情形嚇壞了。拉著她身邊母親的手像要出去，可是看著堵在門口的服務員，又有些害怕，結結巴巴的向服務員問道，「阿姨，我，我，我，想出去，可是我不是神經病。」小女孩兒的一句話把大伙斗的更樂了。服務員狠狠地瞪了小女孩兒一眼，小女孩兒似乎被嚇壞了。劉思嘉看見服務員這樣對待這個小女孩兒，也不由得飄過去一句話。
「哦，怎麼回事兒，復讀機是不是沒電了。」說完，趁著服務員愣神的功夫，急忙走出店門，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我說嘉嘉，都那種情況了，你的嘴怎麼還那麼損，沒看那個服務員都快哭了嗎？」嘉母有些心軟。
「哭，活該，別人我不會說什麼，可是那個小女孩兒只是無意識的一句話，她就那麼瞪那個小女孩兒，你沒看小女孩兒嚇的渾身發抖麼。」
「這叫什麼事兒。」嘉母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說老媽，別管他們了，我看我們還是走吧。在轉下去也沒什麼意思，跑這麼遠浪費汽油錢。」
「那就走吧。」嘉父接聲說道。「對了，你那獎品還要去領麼。？」
「去，怎麼不去。」嘉母聽到領獎品的事情立馬向服務台走去。思嘉和嘉父搖了搖頭，也跟了上去，可是走到服務台面前傻了眼，只見服務台前面圍著不少老大爺，老太太，只聽人群中不斷有人嚷嚷，「不是說拿報紙就能換獎品麼。快點給我們吧」
看著眼前白花花的一片白髮，服務台的工作人員不緊不慢的說道「不行，不行，領導說了現在不能發，如果現在發了，你們拿著小檯曆就走了。到時候誰看我們的儀式，再等等，再等等啊。」
聽到工作人員這麼一番話，劉思嘉有些鬱悶，感情剛才是你們領導再主席台綵排演講啊。嘉母此刻也有些鬱悶，又看了眼前這些老人一年，轉身向停車場的方向走去。思嘉和嘉父跟著來到車前，坐進車裡，嘉父不由得搖了搖頭。「這簡直就是一場鬧劇嗎。」
「雖然是場鬧劇，不過還是挺精彩的嗎！哈哈。」說完。劉思嘉打著車，開了出去。「老爸，我們現在去哪兒。」
「還是去東建材吧。哪兒的東西比較放心。」「不是吧，老爸，我們一會兒跑西邊，一會兒又跑東邊。感情現在汽油不要錢啊。」聽了老爸的話，思嘉不禁嚷嚷起來。
「小子，你給我安心的開車。我跟你老媽還想多活幾年呢。」
「得令」思嘉煞有介事的回答道，接著一家人都笑了起來，一掃剛才的鬱悶。
來到東建材，思嘉一行人不一會兒就把該買的東西都買了，連給思嘉奶奶準備更換的座便器也定了下來。看著面前的一堆材料，思嘉無奈的攤開了雙手。
「我說老爸，這麼多東西，我那車可是裝不下來。」話音剛落，劉思嘉的電話響了起來，接起來一聽，原來是葉子這個野丫頭。
「葉子，有什麼事兒麼？」劉思嘉有些納悶，難道這丫頭都不上課麼？
「沒事兒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我告訴你劉思嘉，現在本姑娘想好你怎麼補償我了。半個小時之內，到我們學校門口等我，如果你敢遲到，後果自負。」說完，就把電話掛了。「我說著丫頭有喜歡掛別人電話的毛病。」思嘉不禁一絲苦笑，半個小時，就他現在的位置，除非有警車開道，否則想半個小時到達，還真是個難題。
「怎麼了嘉嘉，你又事兒，」「嗯。有個朋友讓一起吃飯。我得先趕過去。」
「男朋友女朋友。」嘉母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你就別管男的女的了，你兒子向來是男女通吃，一會兒你和老爸跟著送貨的車走吧。我趕時間。」說完，發動汽車，朝著葉子的學校開去。
「這孩子。」嘉母看著絕塵而去的思嘉，不由得笑了笑。「老頭子，我看八成是個女的。」
「別管男的女的，總有一天，嘉嘉會把兒媳婦兒領回家的。」
「也是，自從芸丫頭分開之後，嘉嘉就再也沒有找過女朋友，我這當媽的可是操了不少心啊。」「你就別操那個心了，趕緊的去找輛車，搞價你比我強。」…………
話說劉思嘉開著車，一路上走走停停，還闖了一個紅燈，「***，兩百大洋就這樣沒了。一會兒得找野丫頭報銷不可。」終於在葉子學校門口看到了她的身影。
葉子不客氣的打開車門，做到副駕駛上，看了看手機，然後對著思嘉說道。
「現在已經過去了42分鐘19秒。你遲到了快十三分鐘了。你有什麼解釋。」
「拜託，葉丫頭，我可是從東建材趕過來的，路上我已經闖了一個紅燈了，我還打算找你報銷那兩百塊大洋呢。」
「那我不管，不過看在你風塵僕僕的趕來的面子上，只要你能講個笑話把我逗笑，我可以不計較你遲到的事情。否則……哼。」
「講笑話，我可不在行。」思嘉撓了撓頭。「我不管，如果你不能把我逗笑，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叫過來幾百個牲口來爆你菊花。」
聽了葉子的話，思嘉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這丫頭，也太彪悍了吧。想到這裡。思嘉靈機一動。「我可以試試。」說完看著葉子。
「我聽著呢。」葉子歪著腦袋看著思嘉。
「從前呢，有個太監。」說完這句，思嘉就不吭聲了，葉子奇怪的問道。「完了」
「完了。」「下面呢」「下面沒了啊。」
「沒了？」突然間葉子明白劉思嘉說的什麼意思了。「你個流氓，你知不知道你在污染一個純潔少女的心靈。」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葉丫頭，你可是笑了啊。」思嘉嘿嘿一笑。多虧自己機靈，想起當初魏星給他講過這個笑話，一時之間就說了出來，雖然有些流氓，但是最起碼過了葉子這一關。
看著劉思嘉得意的笑容，葉子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我說劉思嘉，當初在火車上看著你挺像個好人呢，怎麼現在變的這麼流氓了。感情狐狸的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啊。我看你以後有兒子了就叫流氓吧。」說完葉子嗤嗤的笑了起來。
「劉芒，好名字，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的兒子就叫流氓。」說完發動起車子就開動起來。
「什麼叫我們的兒子。」葉子微微一愣，「好啊，你這流氓，感情你佔我的便宜。」說完作勢就要拿拳頭敲劉思嘉的腦袋。
「別介啊，沒看我正開車的麼，如果你真的想死，可別拉著我殉情，我們家三代單傳還指望我續借香火呢。」
「流氓，死流氓，丑流氓。」葉子停下揮舞的拳頭。嘴裡不住的嘀咕。
「你什麼時候也成個復讀機了？」劉思嘉說道。「什麼復讀機。」葉子疑聲問道。接著，劉思嘉就把今天在建材市場看到這那件事兒給葉子說了一遍，葉子聽完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對了，葉丫頭，你看我這麼漫無邊際的開著車，你想好去哪兒吃了沒有。」
「我今兒心情好，就像去吃披薩」葉子說道。
「行，今兒我就請你去必敗客吃披薩去。」說完，打了下方向盤，朝著必敗客的方向開去。不一會，就來到了必敗客的門前，停好車，兩個人逕自走了進去，坐在一件靠窗戶的座位，葉子翻了翻菜單，點了兩份披薩，兩份紅茶，一份甜點。然後就大搖大擺的坐在那裡。
「我說，葉丫頭，你能不能淑女點。」看著眼前葉子的坐姿，劉思嘉有些鬱悶，怎麼看怎麼覺得，出了樣子看著像女人外，別的方面還真找不出來一點女人味兒。
「幹嗎要當淑女，再說了，每次跟寢室打牌總是我贏，想輸也輸不了，本姑娘就是喜歡這樣，你能怎麼著吧。」
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劉思嘉突然有相見一下葉子父母的衝動，究竟怎樣的家庭才能養育出這樣的女兒，到時候萬一自己有女兒的時候可千萬不能交成這樣。
不大一會兒，點的東西都上來了，看著葉子的吃相，劉思嘉恨不得立馬站起來，然後告訴餐廳裡用餐的人，「這個女孩兒是路上撿的，跟我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你這是什麼眼神？」葉子看著劉思嘉的樣子不禁問道。「怎麼，本姑娘賞臉出來陪你吃飯，你還不樂意。」
「哪能啊，能得葉子賞光，本人覺得倍兒有面子，怎麼會不樂意呢？」說完，心裡面又加上了兩個字。「才怪」
「哼，知道都好，本姑娘的追求者可是從這能排到黃河灘。」說完，狠狠地咬了一口眼前的披薩。
「怎麼覺得她好像在咬我的肉一樣。」看著葉子的動作，劉思嘉一滴冷汗，滴落了下來…………………………
第十三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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