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十一章 忌日 文 / 夜晨曦兒
城中一處廢廟中,一個黑衣人負手而立,房頂一陣動靜過後,又出現一個黑衣人,「少主。」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最近有什麼動靜?」
「他們好像正在秘密進行什麼,十分嚴密,屬下暫時還無法查出。」
「這兩樣東西你拿去。」男子手中不知何時多出兩個瓷瓶,扔了過去,「你應該知道這兩樣是什麼,自己看著辦吧。」說完男人消失在廢廟中。
女人拿著兩個瓷瓶打開,確定了是什麼東西後,神色有些不定,看了看四周收好瓷瓶也立刻消失在原地。
長樂宮裡,若雪對著桌上的紙,拿著毛筆又在彎彎曲曲的畫著,話說其實她畫衣服的式樣時還是很在行的,圖案也沒那麼糾結,不知道為何畫其他東西時就是不行,跟一條條蚯蚓一樣。
朱勝他們有穿山甲的幫助挖掘地道進度現在是飛快的,所以軌道的修建也要夾緊了,雲煥著手打製的軌道的鐵板也已經開始鋪設,前期的話,最好還是要把軌道車子弄好,先試驗看看才行,所以若雪在想車子應該用什麼樣的輪子才最好。
車子要能搭在鐵軌兩邊的兩條線上,還有就是大的螺絲,軌道的銜接處都要用那種大的螺絲固定才行,不然不夠牢固和安全。
若雪在紙上旁邊標上註釋,他們看了應該會懂,收好幾張紙便起身去了山裡,因為南宮玨一早便不在房裡,所以這次她自己一個人騎著小白慢慢的過去。
「你說南宮玨不在?」若雪到了山裡後便去找雲煥,雲煥竟然說南宮玨沒有過來。
「或許我知道他在哪裡。」雲煥有些猶豫,但是有些事若雪應該知道。
若雪騎著馬兒跟著雲煥後面,今天竟然是南宮玨哥哥的忌日,她只聽他提過一次,誰是那個柳若衣是他哥哥的女人,一路若雪都在亂七八糟的想著,不知不覺已經穿過樹林,前面是一處小屋,若雪和雲煥下馬。
「皇上每年這個時候都會來這裡坐坐。」雲煥帶著她過去,饒過小屋,後面有一大塊空地,若雪一眼看到那個男人,一身黑衣,那是她那日從拿回來的衣服,此刻他盤坐在地上,身邊放著一個酒罈,從沒有過的蕭瑟的感覺,若雪心中一痛,剛想走過去便注意到他旁邊還有一個人,柳若衣。
雲煥看了看她,怕她有什麼想法,「柳姑娘是~」
「我知道,是他哥哥的女人。」若雪知道他想說什麼。
墓前,南宮玨起身打算離開,柳若衣攔在他面前,「不多待一會嗎?」
「有你陪他就我想就夠了。」
「玨。」柳若衣拉著他的衣袖,「流尋都走了這麼多年了,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接受我?」
「我說過了,你是皇兄的女人。」南宮玨冷著臉。
柳若衣不想放棄,繼續抓著他的衣袖,「那你為什麼穿著他最喜歡的黑色衣服?難道不是因為你心裡有我嗎?」剛剛看到他時,她真的嚇了一跳,以為他是南宮流尋。
想到身上穿的一套黑色的繡金黑色長袍,南宮玨嘴角不自覺的彎起,這是他無意間在她的衣櫃裡發現的,和她的衣服放在一起。
柳若衣看到他露出的笑意,以為是自己說中了,立刻欣喜的抱上去,「我就知道,你還是喜歡我的。」
南宮玨皺了皺眉,他不習慣其她女人的觸碰,要不是剛剛想著小女人,他不會讓她有機會碰到自己,南宮玨一把抓住她的手推離自己。
「為什麼?當年你可以那樣喜歡我,為什麼現在不可以?」柳若衣哭喊著,為他推開自己而不停的落淚。
「我會為你在宮外安排一座府邸。」南宮玨不願多說,面對她的哭泣根本無動於衷。
「是因為那個女人嗎?」柳若衣知道肯定不是因為南宮流尋,當年她喜歡流尋時,南宮玨便也喜歡她,就算流尋去世了,也已經好多年了,他不可能最自己這樣,一定是因為那個女人。
「這些已經跟你無關了。」南宮玨轉身離開,獨留柳若衣在原地對著南宮流尋的墓。跟她無關?柳若衣看著南宮流尋的墓碑,當年是她選擇錯了嗎?只有她知道,當年的流尋並不喜歡她,真是可笑。
南宮玨看到小屋邊的雲煥,「你怎麼在這裡?雪兒來過了?」南宮玨已經猜出來。雲煥點了點頭,南宮玨立刻上馬追過去。
若雪的速度本就慢,小白只能算是小跑吧,一路晃晃悠悠的下山,若雪此刻倒沒有表現出有什麼情緒,還格外的冷靜,只是思緒早已不在前面的路上,自己為什麼不在那等他呢?這樣走開不是就表示不相信他了嗎?若雪暗惱。可是那個柳若衣難不成是因為南宮玨的哥哥不在了所以轉念喜歡南宮玨他了?
嘶~小白突然一聲嘶叫,停了下來,可是因為它受驚抬起前腿的那個動作,嚇得若雪一個不穩身子歪下馬,「啊~」這次換成她叫了。預計的疼痛感沒有來臨,而是落入一個熟悉的胸膛。
「怎麼不好好拉著韁繩?」南宮玨責怪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若雪睜開眼睛,看到他眉目緊鎖,「明明是你嚇到我的。」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現,小白能受驚嚇?她能掉下來?
南宮玨抱起她上了黑風,從後面圈住她,他騎著黑風速度極快的追上來,從面就看到她晃晃悠悠的騎在馬上,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估計她一個人又在那鑽牛角尖了,這才駕馬攔住她,「為什麼走了?」
若雪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說,兩人之間的氣氛便這樣僵持著,直到回到宮裡,一路回到長樂宮,南宮玨從身後拉住她抱著,若雪後背抵著他的胸膛,心不知為什麼突然跳的好快,「南宮玨。」
「嗯?」
「你皇兄長得好看嗎?」若雪換了個方式開口。
「嗯,非常英俊,非常好看。」南宮玨將頭埋在她脖頸間,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不是胭脂水粉的味道,只是屬於她的味道。
「那肯定比你好看多了。」
「可是我們長得一樣怎麼辦?」
若雪一愣,然後轉身,「你是說你們是雙胞胎?」
南宮玨笑了笑,摸著她的臉頰,「是啊,只是性格不太一樣。」
若雪覆上他的手,心疼的看著他,南宮流尋的死對於他來說怕是比一般人都要痛苦,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痛苦的根源,看著自己怕是就會想到流尋吧?「南宮玨你知道男女在一起還為了什麼嗎?」若雪認真的看著他,「分享掉對方的孤單痛苦,所以我不願讓你一個人。」
南宮玨看著她,在她臉上的手拇指撫摸著她的紅唇,安靜的低下頭輕輕舔舐著,傻瓜,他的心中的那份孤單早就因為她的到來而開始瓦解了,大手攬上她的腰拉進她,另一隻手從後面托住她的頭,溫柔的吸取她口中的香甜。
若雪學著他的樣子伸出小舌頭,害怕又害羞的和他糾纏在一起,頓時激起南宮玨的烈火,本來只是想一吻便罷,可是小女人生澀的模樣,該死的讓他太有反應了。吻一下子轉變的霸道起來,空氣一下子變得炙熱起來。
「恩~」若雪有些承受不住的往後退去,又被他拉回去,轉身朝床走去,將她壓在黃色的大床上,抱住她極盡纏綿。
地上被扯碎的衣服可以看出剛剛這個男人有多霸道,若雪覺得自己已經小死了幾次,全身無力的趴在他身上,該死的男人竟然,竟然那麼不知節制,還不停的轉換各種動作,她只是心疼他所以想安慰他一下,便小小的主動了一下,結果就演變成這樣。
看著嬌喘連連的她,南宮玨滿意的撫上她的背,替她輕輕的按摩著,若雪一動也不想動了,就這麼趴著,「南宮玨,你從哪裡找出來的那件黑袍?」看著躺在地上的長袍,若雪才發現他竟然穿的是自己設計的那件。
「你的衣櫃你。」南宮玨老實的交代。
若雪本來是想給他個驚喜的,卻被這個男人自己發現了,頓時覺得有些沮喪,「以後不許翻我的衣櫃。」
「衣服太好看了,我忍不住就拿來穿了,生氣了?」南宮撫摸她後背的手緩緩的注入一股內力,替她舒緩疲勞。知道她定是因為自己拿了那件長袍而不高興了,所以立刻討好起來。
若雪一聽他喜歡這衣服,氣哪裡還有,「真的好看?你喜歡就穿唄。」
「以後我只穿雪兒做的衣服,可好?」
「我才沒有那個時間給你做。」雖然心裡有個聲音在說願意,但是嘴上果斷不幹。
「那就和那件藍色和紫色的一樣,你為我做,我花錢買來,可好?」知道她嘴硬,南宮玨也換個方式來問。
「這個可以。」有個台階就下唄,而且還能賺到錢。「今天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轉念一想,若雪還是忍不住想問問,他不知道她在後面看著他時,心有多疼,印象中的他從來沒有那樣的感覺。
「早上想讓你多睡會,便先去那裡看看了,幫他墓旁邊除了些草,想等中午再帶你去的。」他確實是這麼打算的,因為他要將她帶過去給流尋認識一下,這個他選擇的女人。
「那你待會起來帶我去吧。」若雪聽到他說是要帶她去的,心裡一暖。
「嗯。」
若雪心裡暖暖的,其實她問,只是想知道他沒有打算告訴她,有沒有打算帶她一起去,若果沒有的話,她可能會很失望,很失落吧,幸好,幸好他說本就打算帶她過去。
墓碑前,若雪眼前簡單的墓地,這就是南宮玨的哥哥,「你好,我是悠若雪。」若雪以自己的方式打招呼,一旁的南宮玨並未出聲。
若雪倒了碗酒灑在地上,然後自己又倒了碗乾了,「目前,南宮玨是我的男人,所以我應該也要叫你聲皇兄吧。」這話若雪說的有些不好意思,這可是她來的路上琢磨出來的。
「至於南宮玨,不愁吃不愁穿而且還養的強壯的很,你就放心吧,不過目前他可能不能有什麼三宮六院了,因為我很小心眼,他只能有我一個女人,不過我也只有他一個男人啊,所以應該還算公平······」
南宮玨看著她一個人在那和流尋說了那麼多,上前攬著她的肩膀,「這就是我的女人,帶過來給你看看,我們兄弟間已經不需要多說些什麼了,我想你一定能懂的。」
微風拂過,南宮玨替她裹好披風,「回去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