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十七章 不會善罷甘休 文 / 夜晨曦兒
軍營的風沙比較多,天氣變化也比較大,若雪披著一件帶著帽子的披風,將自己裹在裡面以防風沙,還自己縫製了一個口罩帶著,畢竟帶著帽子也擋不了臉部的風沙。
南宮玨看著只露出一雙眼睛的若雪,還是將她護在懷裡,兩人隨著韓成來到軍隊訓練的地方,一排排整齊的士兵,個個身披鎧甲眼視前方,一片莊嚴肅靜。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待到南宮玨走到前方,將士們立刻全體單膝跪地,士氣如虹,聲響如雷,無比的振奮人心,若雪站在南宮玨身邊,她從未見過這麼壯觀的場面,前面黑壓壓的一片,讓她不得不在心中感歎,這就是南宮玨的將士們嗎?多麼宏偉壯觀。
南宮玨手一抬,下面的將士們立刻整齊的起身,南宮玨帶著若雪來到前面的搭建的檯子上,左右兩邊站著冷少寒和韓成,「果然是我南宮玨的將士們,你們都不愧是我蒼洛的好男兒。」
底下發出一陣將士們的吼聲,大家都激動不已,都沒想到有一日皇上會大駕光臨,還對他們如此肯定,立刻氣勢大震。
「在看什麼?」南宮玨低頭看著若雪。
「鎧甲。」若雪轉過頭看著他,然後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有只有兩人才聽到的聲音說著。
「嗯?」南宮玨露出一個滿意而又寵溺的笑容,「我的雪兒就是一個挖不盡的寶藏。」
所有的人看著他們上一刻還一臉冷漠肅殺的皇帝陛下,此時竟然笑了,關鍵是對著旁邊的那個蒙著面的女人,讓他們都吃了一驚。連旁邊的韓成也愣住了,他記得皇上這些年,可沒對哪個女子這樣過。
「你這算拍馬屁嗎?」若雪斜眼看著他。
「是。」南宮玨看著她狡黠的眼光也不思考便脫口而出,果然看到她因為笑而彎彎的眼睛,「那麼我們的娘娘可有什麼話要對將士們說?」南宮玨只用娘娘這個稱呼而不是皇后娘娘,那是因為就算他有意這麼說,還不確定小女人會不會接受這個稱呼,他不想嚇到她,不過~
南宮玨的聲音不大不小,靠近的人都聽得清楚,若雪也不好不出聲,嬌嗔的看著他,這人真會給她找事,她又沒那內力,就算再怎麼吼叫,聲音也傳不到後面吧?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南宮玨攬著她的手透過衣服傳出一陣陣暖流,若雪立刻感覺到,這是他在為她傳輸內力,「你確定要讓我說?」
南宮玨點了點頭,若雪拿下口罩,最後又問了他一句,「我說了你可不許生氣。」
「下面請我們的娘娘為大家說幾句。」韓成接到南宮玨的投過來的眼神,立刻明瞭的上前一步,對著下面的將士們喊道。
這下子所以得目光都集中在若雪身上,她還不說不行了,看著那黑壓壓的軍隊,若雪緩緩開口,「我想問大家參軍是為了什麼?」
將士們沒想到她會先問他們問題,但是大家都是直爽之人,立刻有人回答,「保家衛國。」
「好,說的好。」若雪直視下面,「保家衛國,大家可知這四個字怎麼理解?」若雪這次沒等有人回答便自己直接開口說了,「先保家後衛國,沒有家何來的國?」
底下一片沸騰,他們都是熱血的男兒,潛移默化的覺得參軍就是為了殺敵保衛國家,覺得保家衛國就是保衛自己的國家。
「我希望大家不管在哪裡心裡所想所念不單單是要保衛這個國家保衛你們的皇帝陛下。」此話一出,沸騰的聲音更大了,連南宮玨身旁的冷少寒和韓成都有些不明白了。
若雪看了看南宮玨,想看看他有沒有因為她的話而生氣,南宮玨輕笑一聲然後伸出手示意大家肅靜,然後看了看若雪讓她繼續。
若雪深吸一口氣,「保家衛國,大家在戰場上可曾想過自己的家?如果你們連自己的家都保不住又談什麼衛國?我希望大家以後不管是在訓練還是在殺敵,所想所念的首先都是自己的家人,你們要保衛的不僅僅是這個國家,而是你們最重要的妻子孩子父母兄弟姐妹們,他們才是你們要保衛要殺敵的動力。」若雪只是不希望一隻軍隊有的只有血的殘忍而忘了心得歸屬,忘了他們最初的目的。
「不錯,我們在前方為的是什麼?為的是後方我們家人不受傷害,朕知道,大家都好幾年沒有回家了,我想你們的家人都在為了你們而驕傲,解決了這次的戰時之後,朕會安排大家回家探望。」南宮玨如強心劑般在若雪的話上再一次觸動了下面將士們的心。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此時的軍隊聲音中透著的不是機械式的呼喊,不是無目的的呼喊你,而是尊敬是臣服是心之所歸。
「韓將軍剩下的交給你了。」南宮玨帶著若雪立刻這裡,而場上的呼聲卻久久沒有停下。身後的韓成也忍不住對這位娘娘起了敬意,能從將士們本身出發,這本身就是一件不易的事情,或許,正式因為這是皇上的軍隊是皇上的士兵們,她才會如此。
清晨,穿戴好的萬俟弘奕聽到門外的腳步聲,「進來吧。」一名手下立刻推門進來,「太子殿下。」
「什麼事?一早就過來?」
「屬下該死,打擾了太子的新婚,只是剛剛收到蒼洛軍營中送過來的賀禮,說是要屬下親自交到太子手中。」那名下人將手中一個精緻的盒子呈上。今早一開太子府大門便看到外面站著一個人,說是來送賀禮的,而且還是蒼洛送過來,交代完便立刻離開了。
萬俟弘奕伸手接過那盒子,打開,裡面是一個青色的小瓷瓶,還附帶了一張紙,那名下人看到他看著紙條的內容後逐漸變得難看的臉色。
「你先下去吧。」萬俟弘奕眉頭緊皺,那張紙條也被他捏在手中,看得出他在極力隱忍著什麼。那名下人立刻行個禮急急地的退下去了。
看著門被關上,萬俟弘奕握緊了拳頭,手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突然霍的一下子起身朝床邊走去,看著床上仍然熟睡著的女人,毫不憐惜的拽起她,「賤人你竟然敢騙我?」
「你,你在說什麼?」床上的人顯然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還完全沒清醒過來。
「我說什麼?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萬俟弘奕拿出那個青色的瓷瓶打開,然後捏著她的臉將瓷瓶裡的東西倒到她臉上,液體滴在她臉上,瞬間化開,只見那張清秀的小臉立刻褪去一層皮,露出她本來的面貌,萬俟弘奕一雙眼睛充滿怒火,捏著她臉的手也不自覺的加大勁道。
「你放開,弄疼我了。」上官淺憶被他捏的眼淚都疼的掉了下來,是的,昨日和萬俟弘奕成親的女人更本不是若雪而是上官淺憶。
那日南宮玨臨走之前帶著若雪來到上官淺憶的房間,遲遲等不到手下回來覆命的上官淺憶此時更本無心思睡覺,正在房內焦急的想著各種可能得情況,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南宮玨會出現在她房間。
這次南宮玨沒有易容,而是以本來的面目出現在那裡,上官淺憶第一次看到這麼邪魅蠱惑人心的臉,可是在看到若雪的時候她便已經沒有心思再去管其他的了,她瞬間恍然大悟,這個男人便是那日在蒼洛的那個男子,只是她沒想到他會是蒼洛的皇帝。
而讓上官淺憶意外的是,那個男人竟然沒有殺她,還說會成全她,讓她成為太子的女人,她有些動搖了,而且不管她願不願意她都沒得選擇,所以那個男人讓人給她戴上一張做工精緻的易容面具,看著鏡子裡的臉她便立刻明白了,那是悠若雪的臉。
萬俟弘奕更本沒有給她多少回憶的時間,捏著她臉的手轉為掐住她的脖子,「你竟然敢騙本皇子?」
「我沒有想要騙你的,我跟了你這麼多年,為什麼我就不能~」上官淺憶憋紅著臉,被萬俟弘奕掐的快要喘不過氣來,他竟然這麼不顧及多年的情分?
萬俟弘奕在她快要不行的時候鬆了手,「咳咳~咳咳~」上官淺憶立刻痛苦的咳了起來。
「南宮玨,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萬俟弘奕恨恨的說,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上官淺憶剛鬆了口氣便又聽到走到門口的萬俟弘奕說了一句,「立刻回到你的永寧閣去。」上官淺憶又咳了幾聲,咳的眼淚都出來了,臉上卻又露出一抹難看的笑容。
萬俟弘奕離開承風閣後來到書房,「魏進。」魏進是一直跟著他的近衛。
「太子殿下。」魏進立刻從外面進來。
「給我飛鴿傳書,問問南宮玨怎麼會出了蒼洛皇宮?」萬俟弘奕說著臉色又是一陣陰暗。
「是,屬下這就去辦。」
「還有,讓夕顏來見我。」萬俟弘奕眼中透著一絲陰狠。
「是。」魏進立刻領命退下。
南宮玨,竟然敢這麼耍他?他不會就這麼算了的,這筆賬遲早要算。